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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的时间较远,那是十多年前,是一个临床专业的男学长,自从他上大二没多久之后,便发生了奇怪的事,早上起床后总是觉得肚子疼痛,而且排泄物中常常带有暗红色的血块。后来实在忍不住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是吃了坏食物所致。
然而那学长有点洁癖,每天至少洗两次澡,换两次衣服,连与别人一起去聚餐都要自带饭具,更别说吃坏了的东西了。尽管如此,他每天早上还是觉得肚子疼痛,连同宿舍的人都觉得万分奇怪。
直到有一天,半夜之时,他一个舍友因感情受挫,半夜时辗转反侧睡不着,三更之时他看到那学长轻手轻脚爬了起来,问他去干什么也不回答,连问几声都毫无反应,好奇之下便跟随于其后,看看他这么晚了还到哪里。
那个学长走路的姿势很怪异,步履轻盈,仿不沾地那样。他舍友一直悄悄紧跟在后面,最后发现居然来到了很远的解剖室,那时的解剖室还很简陋,就一间大房子,木门有些破旧,干脆连锁都不锁,也不会有人大胆得来这种地方偷东西。
正当舍友奇怪他来这来干什么的时候,骇然发现他竟然径直走了进去,拿起几块尸体的内脏,肉块塞到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暗红色的液体连带着唾液从他口中不住地流下。舍友又是惊惧又是恶心,吓的几乎晕了过去,呕吐着慌不择路地逃回宿舍,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不久之后那学长也回来了,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身体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只可怜了跟他出去的那位舍友,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早上在那位学长如常喊肚子疼的时候,舍友终于忍不住把此事告诉了他。他一听之下,当场就疯了,别人也终于明白整件事原来是由梦游症引起,梦游时确实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而当事人却不会知道,只不过也委实是太恐怖了些。
第一个故事可能是传言有误,或是那学长在压力之下产生幻觉,而且他后来退学了,可能是因为被吓的,也很可能就是因为无法承受压力之故。
第二个故事就不是胡编乱造的了,当时就连北平日报都有详细记载。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解剖室的问题引起了国家注意,不久之后文件便下来了,但凡医科大学的解剖室,都必须是安全的建筑物,并且平时无人要紧锁起来。
诸如此类的恐怖故事数不胜数,若是将这些收集起来,整理后肯定可以成为一本经典得让小孩不敢哭泣的恐怖小说。姑且不管这些故事是真是假,巧合,或者是别人夸大,总之它达到了令医科大学更为神秘的效果。
而作为神秘与恐怖发源地的解剖室,更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方,几乎是阴森,恶臭,邪气,灵异,,幽灵,鬼的综合代名词,可说是学医,特别是临床系学生的最大,也是必经的考验。
也不乏一些胆大包天的家伙。据说前届就有位仁兄,通宵打牌,半夜时甚觉无聊,泡上一包方便面,孤身一人去解剖室边吃边和尸体聊天的。这种人不知是说其变态抑或是人家不怕邪的好,不过能在臭得让人想吐的解剖室吃夜宵,大概古往今来也就他一人了。
通常到解剖室实习都是集体性,鲜有个人单独行动的,而且一般都是在白天。
然而北平医科大解剖室在半夜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我站在解剖室门口,心惊胆战,手心出汗。
解剖室位于学院最北一片榆树林之中,远离教室与宿舍区,是个死地,到这里路就没了。若非是做实验的缘故,大白天也鲜会有人来这里,更何况是晚上了。半夜可以说是绝对的没有人踪——除了死人之外。
这里实在是太寂静了,没有人声,没有动物叫声,只有大片茂密的榆树在风中沙沙的响,枝叶摇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一样,我全身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这鬼地方实在是他妈的太阴森了,我背后发冷,总感觉有人站在身后,然而回头去看时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额上汗水直流,摸了一把,却是冰冷的。
赶尸咒简直是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了那样,那一个个邪异莫测的符号强烈诱惑着我,如果我不尝试过的话,可能永远都无法摆脱其困绕,正是这让我下了一个艰难无比的决定。
手中捏着的钥匙都被冷汗沾的滑腻腻的,甚是难受,那是慕容倩想方设法才从她教授手中弄来的。
我没有无聊到在这种时候到解剖室闲逛,简直恨不得拖十个八个人陪我一起,越热闹越好。然而我要试验的是赶尸咒,这是个绝对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秘密,半夜自然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我没有那位到解剖室吃方便面的仁兄的超级胆量,一想到即将面对那些毫无生气的尸体,就毛骨悚然,遍体发寒。直至现在,我都想不通自己那疯狂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为了保守秘密,我连慕容倩的好心相陪都拒绝了,估计她也绝想不到我借钥匙是半夜到这里来吧。
面前就是冰冷的大铁门了,触手可及,我手中的钥匙伸前,缩回,再伸前,再缩回。最后咬一咬牙伸进锁孔之中,机会难得,慕容倩从教授处借到这根钥匙不容易,我又已来到这里,无论如何不能半途而废了。
〃吱呀〃一声,大铁门在难听的哀鸣中被我推了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夹带着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黑暗中看到一些白花花的影子,我腿都软了
第二百五十章恐怖之夜
活死人之夜我几乎想立刻转身跑回宿舍,再也不管那么多了,但赶尸咒却如同魔咒一般束缚着我的双脚,根本无法往后移动。我知道那其实是我心底最强烈的解开谜底的欲望使然。
〃吱呀〃一声,铁门自动关上了,幸好我早从慕容倩口中知道那是弹簧门,否则说不定要被吓死。
只是这样一来校园中流传的另一个故事又在我脑中蹦了出来。几年前有一个女学生,在实验课后被大意的教授不慎反锁在解剖室中,整整一晚上她都没有回宿舍,舍友觉得奇怪,遍寻不着。
第二天的实验课中,班上的同学揭开其中一手术台上的白布,却骇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该女生手脚僵硬,蜷缩着躺在下面,脸上发青,竟是被活活吓破胆囊而死,白布估计是她用来盖住自己,减少恐惧的,然而还是无济于事。自此之后解剖室又多了一个故事,据说凡是独自一人到解剖室来作实验的话,揭开尸体身上的白布,下面随时都可能是那个女学生的脸。
我看着满屋子的白布,心里发慌。几乎是被心魔控制般地往前走了几步,手碰到了一个冰冷而绵软的东西,我如触蛇蝎一般收了回来,心中扑扑乱跳。
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手电筒,暗骂自己没用,一害怕什么都忘了。
一束光在解剖室中出现,手电筒发出的微弱昏黄光线的之下,我发现自己站在尸体中央的走道之中。刚才我的手碰到的正是其中一具尸体,死者生前是个比较高的人,一对脚伸出了盖于其上的白布之外。
我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高度五粮液,重重喝了一口,一股炙热的流体顺着喉头进入腹中,我胆气稍壮。颤抖着手揭开白布,眼前的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女学生,不过我看到了人间最恐怖的景象。一具男尸,在福尔马林长久处理之下,已变成了浆褐声,肚皮被割开,内脏东一块西一块的,黄色的油脂,白色的筋条,紫色的血管,筋虬交错的肌肉条,看着实是惊心至极。手电筒的光本就不强烈,照在他们毫无血色的身上,更添了一种诡异绝伦的气氛。
我情不自禁地忙倒退了好几步,一不小心却又撞到了一个头颅,白布被撞开一边。此人似乎是因车祸或其他原因而死亡的,脸上模糊一团,然而却有一只眼球耷拉在外,只剩些许肉条相连,嘴巴微张,仿佛在冲我笑。
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也不顾恶臭,大口喘气缓冲心中的惧意。直至心情稍微恢复正常了一点,我双手撑地,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站起来,看着面前让人永远无法忘记的可怖景象,无论如何再也不敢乱动了。
空气除了恶臭就是沉闷,刚才又吸了不少臭气,我肚子一阵翻腾,几乎呕吐了出来,忙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口罩戴上,这才舒服了些。
由于福尔马林的防腐效用,尸体的脑部都是保持完好的,正好适合我的实验。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我定了定神,回想一遍赶尸咒,觉得可以熟练背出来之后。我站在中间走道上,将手电筒放于其中一张手术台上,开始小声念颂。
〃谙,犸,伲,仨,黉,弼,谒,嫠……〃妖异音符在解剖室中回荡。
我背后尽是冷汗,紧紧盯着被我揭开白布的两具尸体动静,外公只是给了我咒语,却没有明说在咒语的哪一段尸体的脑细胞会被活动。
那两具尸的眼睛从角度上说应是望着其他地方的,然而我总觉得他们亦同样是在盯着我,这个不属于此地的异类,那种怪异的感觉让我害怕至极。不断对自己说:〃不用怕,他们是没有生命的,他们是没有生命的……〃话虽如此,我还是手都在发抖,口中的咒语却依旧流利,而且愈来愈急促了,有种山雨欲来之感。
〃啪〃的一声,在我念到第一百六十七个音符时,身后忽然传来响声,声音轻不大,然而在如死般寂静的解剖室中却分外刺耳。我只顾着观察前面的两具尸体了,被大大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身后不远处一张手术台上的白布已掉到一边,一具尸体双手直挺挺地举了起来。腿脚处不住地震动,像是挣扎着想跳起来一般。接着解剖室中忽然所有的白布陆续被掀开,一双双手直举了起来,腿脚震动,与手术台交击,整个解剖术都是砰砰的蓬乱响声,情景诡异到了极点。
我头皮发麻,偏偏口中的咒语却是无法停止下来。终于一具尸体直挺挺地跳了起来,姿势怪异,我实在想不通他是如何克服重力,从平躺达到站立位置的,即使运动神经最好的顶级运动员,只怕也无法做到。
两具,三具,四具……近百数的尸体一具具不断从手术台中直立起来,有些下肢已残断的也在手术台上不断的激烈动着。转眼间解剖室中已满是站立的,与在手术台蠕动的尸体,整个人间地狱般。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当念到第二百五十六个音符,我听到了有规则的脚步声,而且渐渐靠近,骇然之下睁开眼一看,那些原本只是静静站立的尸体全向我整齐划一地慢慢跳了过来,起跳与落地时间惊人的一致,上百具尸体仅发出〃啪〃的一声声响,随着跳跃震动,内脏,腐肉不断从他们身上掉落,满地都是。
我再也不堪恐惧,拼命想停下口中咒语,然而极度的恐惧已让我大脑短暂失去了发出指令的功能。
〃停!停!停!〃我心中大喊,嘴巴却不听使唤了。看着尸体一点一点靠近,我几乎要晕眩了。
转眼间最近一具尸体已与我近在咫尺,面对面之下,那深陷的眼眶,上翻的眼白,半腐烂的面孔,木然的表情被清晰放大了不知多少倍,最恐怖的特写也不过如此了。而更为恐怖的是他双手平举,还在朝我跳跃过来,长长的指甲从我脖子外堪堪檫过。眼看再跳前一步,我和尸体的脸就直接撞上了。若真发生的话,恐怕我以后每晚都只能在噩梦中度过了。
急中生智之下,我用力一口咬在舌头之上,剧痛之下咒语再也念不下去,尸群也停了下来,大脑神经亦终于可以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