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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多少人求知不得。”
我刚欲说话,副院长又呵呵一笑道:“这样一来,以后你可以专注于工作了吧,呵呵。”
我无奈之下只好谢过,毕竟他是一番美意。副院长又循循教导两句之后,便让我回科室收拾东西,搬到新安排的办公室去。
农游知道我从今往后跟着李主任后是又羡又妒,不住的热嘲冷讽,暗指我贿赂,无耻拍马等等。我对他已无当初的成见,懒得计较,只当做没听见。
新办公室的环境很显然比以前那个好了许多,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桌椅等办公物品全都是崭新的,还配有电脑,可以随时上网到医院设置的电子图书馆查找相关医学资料。
办公室除了我外只有一人,从其长发看得出是个女的,正在埋头收拾东西,看不到面容,似乎也是新过来的。
在旧科室习惯了人与人之间那难以亲近关系的我,干脆懒的与她打招呼,也自顾自整理。
倒是对方先打招呼了:“咦,许逐,是你么?”
对方竟然认识我,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抬起头来一看,亦惊奇道:“赵如烟?”
赵如烟笑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听说这次李主任收了两个弟子,我还在想,另外一个是谁呢。”
“听说我们医院这年的新人中出了两个少见的人才……”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一个四五十岁,挺着将军肚,满脸和蔼笑容,双眼眯成两条缝,犹如弥陀佛般的男性中年医师。
我们同时站起身道:“李主任。”
李主任呵呵一笑,摆手道:“坐,你们坐。副院长他极力推荐你们两个,想不收下都不行啊,话说回来,你们在医院的进步很快,是有目共睹的,刚来几个月新人,有这成绩,很难得嘛。”
我忙谦虚道;“都是靠院方的大力培养,对了,以后还得请李主任您老人家多教导。”出了社会之后,客套话肯定得会说一些了的,否则的话很难与人相处。以前我尽管不喜欢这种虚伪的交往方式,但不得不适应。人该适应社会,而不是社会适应某个人,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律,只要生长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得不遵从。
赵如烟看来也不是善于社会交际的人,在我开口后,才反应过来,也跟着恭维了几句,直让李主任那原本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再细小了几分。
“好了好了,我以后就算你们的半个老师了,无须那么客气,年轻人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大好前途的。”
看着他那亲切的笑容,我心里升起一丝暖意,原本以为李主任居于高位,肯定是个很严肃,并且喜欢摆架子的人,想不到这么随和。自从工作以来,我一直都很厌倦,冷漠的同事,复杂的人际关系,直到此时方才体验有那么一点点理想中的感觉。以后自己每天见面的同事是在医院最聊得来赵如烟,李主任的性格又温和,无论怎么样,以后会好过些了吧。
这会不会是我转运的开始呢?一直到下班,我都在在想着。尽管张雯的事依然烦扰在心,不过工作的情况至少没有那么糟糕了。就像压在身上的几座大山忽然少了一座,压力还存在,却能喘口气了。
刚进门,慕容倩就看出来了:“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呀。”她神色如常,和平时没有两样。那天晚上我在幻觉之下吻了她的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那样。
我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尽管不知是什么事让我心情得到转变,慕容倩还是由衷的为我感到开心道:“那就好。”
我往她的纤腰伸手过去,慕容倩娇躯一颤,只道我要做什么,但却没有移动。
我从她腰上将她围巾脱下来,微笑道:“今天晚上我做饭吧,这几个月实在是辛苦你了,谢谢。”
慕容倩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俏脸不由有些泛红。看到自张雯离开后就从来未曾露出欢颜的我竟然破天荒的笑了,阳光般的微笑将让她眼前一亮。陪伴一个抑郁的人度过几个月,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这个灿烂的微笑,还有那一句简单的“谢谢”让她更觉得几个月所受的苦全是值得的,眼眶有些红了,垂首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只要你不觉得我讨厌,让我走开就行了。”
我拍了拍她香肩,然后走进厨房。
厨艺在荒废了几个月之后,难免有些生疏了。不过当一碟碟菜端上来的时候,慕容倩还是食指大动。在餐桌上失去了她一贯优雅的淑女风范,也许是许久没吃过我做的东西,又或是难得如此开心的关系吧。
忽然间门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我有些奇怪,除了慕容倩,近来似乎没什么人来找我。不会是房东,因为房租已交了。也不会是水电工,因为房子中的水电设施都没问题。
那会是谁呢?我按住刚想站起身来的慕容倩,走过去开门。
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但这张脸的主人却有些不敢正视我,咬着下唇道:“表哥。”
第四集 吟风弄月 第296章 听天由命
可能是李晓深感张雯之事与她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因此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敢面对我。
一想起若非自己订婚前那晚外出,张雯离开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怒火便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脸色寒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李晓娇躯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我只是想见下你,我们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当一个人被负面情绪充斥时,就容易不冷静,心理扭曲,何况是经受了几个月精神上的极大折磨的我,在失望,沮丧,无奈,羞愧,愤怒等驱使之下,顿时胡思乱想起来,当晚会不会她故意勾引我,破坏我们的订婚仪式呢?
越想便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我冷冷的嘲讽道:“张雯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该高兴了吧?还装出那副脸干什么?”
李晓眼一红:“不是那样的……”
我怒吼着打断她:“怎么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和我发生关系后,我们的订婚就无法顺利进行了,是不是?滚!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我一手指着门的方向,胸中怒火焚烧,面容都扭曲了。
在厨房的慕容倩受我吼声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李晓掩着脸,泪水却不住地从她指缝中涌出,她整个人已经软软地跪倒地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表哥,那晚我只想约你出来,见最后一面,然后自个走开,永远都不见到你的,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更没想到张雯会走,对不起,呜呜……”
女人的眼泪定然是我最大的克星。我见到李晓的泪水时,心不觉间已软化了下来。还有,当晚我就是因为见她流泪,所以平日中都很理解的我才会糊里糊涂的酿成大错。
李晓至今也很尽力地在寻找张雯,那说明了当晚她确实没有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希望和我在一起,但还没自私到为张雯离开而庆幸自己有了机会的地步。再回想一下,其实当晚确实是自己控制不住,如果我当时没那么冲动,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高高扬起手掌,李晓见状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惩罚。
“啪,啪……”声音在响,但李晓却发现脸没有预想般的疼痛,眼睛不由睁了开来。却惊诧地发现我不住地用力扇着自己巴掌:“我该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他妈才是最自私的人,做错了事,还想将责任推她人头上!”
李晓与慕容倩几乎是同时抓住我的双手,惊叫道:“不要。”
我的脸已被自己打得肿起老高,疼痛却难以掩饰无穷的悔恨之情,两行泪水汩汩而下。
李晓与慕容倩见状,忽然间崩溃了,各自抱住我的一个肩膀痛哭起来。三个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久久都没有说话。
张雯啊张雯,你是出于善意离开,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痛苦?
工作的事情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好,进入更高一层之后,我开始发现一些秘密,医院的定义与我想象中出入太多。
李主任给我的以往病例的学习处方中,基本都是昂贵得惊人的药物,其实相对于大多数的患者来说,那些药物似乎是不必要的。不必要的意思是,使用这种药物不会有不好的反作用,但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即使效果好那么一点点,但相对于其花费来说太不值得了,完全可以用一些普通的药物来代替。
比如从美国进口的马林,是一种特效止痛药,五百块钱一小瓶,通常对于那些突发事故造成病人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有奇效,但医院却开此药来防止手术麻醉过后的疼痛。这令我很是费解,根据我自身对医学的理解,二十多块一瓶国产的乙尔敏,完全可以胜任了。还有许多术后生血滋补的补药,多半都是非常昂贵的,而且是大剂量,补药也不是吃越多越好的,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后面的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能增加的只是脂肪而已。如果这种处方单只是几张的话,我还可以接受,但几乎全部都是这样,我就有些迷茫了。
初始我以为是自己经验不足,对某些地方考虑不周全所致。李主任成名数十载,经验自然是比我丰富得多的,应该不会有错才对。于是我就此询问了他好几次,然而每次得到的回答总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我再问副院长,副院长也是有些躲避的样子,只说让我一切听李主任的就没错。
这种不明确的态度让我产生了疑问,对于一切东西,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学习,然后消化的,在也是我能在许多领域都精通的原因之一了。
问了李主任几次,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将此事告之赵如烟,赵如烟亦表示赞同,其实她这几天也一直受困扰。于是我们查询了大量的资料,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而是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为什么医院会犯这种不必要的低级错误呢?只有一个可能性,令人震惊的猜测在脑中慢慢酝酿:医院并不是一个高尚无私,救死扶伤的机构,更大的目的是盈利!昂贵的药物,自然能带来更大的利润。
我几乎被自己这个猜测击倒了,委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医院这个名词在我心中代表的都是爱心,慈善,地位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因此我放弃了许多更高工资,更悠闲的工作,便是因为这个信念,但此刻我发现自己的信念摇摇欲坠。
不得不承认李主任对弟子很好,甚至可说是很偏私,医院新的手术医师名额,他就在竭力帮我们想办法,多次在每周一次的内科会议上有意无意地提出推荐。他是权威,说出的话自然是很有作用的,院方不久就传来内部消息,我们很有机会榜上提名。
若非李主任的大力相助,我要爬上这个位置,即使再努力,没几年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很感激。只是感激是一回事,这里是医院,一个神圣的地方,如何能做这种骗人钱财的事。在感激与信念间,我徘徊不决,最后还是保持沉默,副院长与李主任都待我不错,而且这种事全世界都有,报纸杂志新闻上早有耳闻,只是我不敢相信罢了。众人皆醉,我也随着醉好了,睁只眼闭只眼,才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每次看到那些奇怪的处方单,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医院打着救死扶伤的幌子,去骗取人民大众的血汗钱,感觉就像是身穿警服的抢劫犯,心中总是不舒服。
李主任对待每个患者,还有他们的家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