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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默认为偷盗哈雷路亚而潜逃的船只,被立刻轰沉。”
“同时,为了防止各位从水下离开,我们也已经布下错综复杂的渔网和其他陷阱,在威尼茨周边的水域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迷宫。如果各位不小心被网线缠住或因为别的什么‘意外’因而命丧水底的话,请恕死勉国概不负责。以上,我们已经全部说明,请各位见谅!”
这样,岂不是就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威尼茨里?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这个意思,但他们在听了查尔顿的解释之后,连连点头。就连一些原本已经做好“偷窃”准备的组织和个人,在听到这样的守则之后,无不是一声叹息,感叹死勉国这次的防范严厉。
看似宽松,任何人都可以触摸魔剑。其实非常严厉,一点点的空隙都没有。
是啊……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对吗?
漆黑色的瞳孔,扩张。
在那声汽笛声响起的瞬间,星璃就发现,身旁的白痴竟然抱着小面包,以极快的速度朝人群的外侧挤去。
他挤得很快,几乎是马不停蹄。
在迅速的挤出人群之后,白痴更是立刻撒开双腿,如同闪电一般跳下河道上的一艘刚朵拉,放下小面包,滑动船桨,驶向威尼茨城的外围。
………………真的。
驶出水道,原本停靠在威尼茨城边上的大型游轮此刻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边水平线上出现的一字排开的骑楼战舰。当白痴驾着船出来之时,那些战舰就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数十尊炮口直接对准了他脚下的那艘小船。
“………………”
小面包从没有见过这么宏大的战船纵队。她趴在刚朵拉的船头,张开双手不断摇晃,嘴里还大叫着啊啊呜呜。也许是看到小面包吧,那些船员认为也许这只是一个误闯出来的游船,炮管回收。但船那边立刻有人大喊着,让白痴掉头。
很显然,要想依靠这么一艘小船躲过炮火的轰炸安全逃离,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白痴划动船桨,调转船头重新驶进小河道。在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些舰队之后,心中,却是扬起了一个绝对的疑问。
死勉国……究竟想做什么?
“呵呵呵,都是因为你没有听下去就跑出来了。不过嘛,我大致也能猜到这样的原因。防止别人偷偷带着那把魔剑逃跑呗~~~”
暗灭笑了一下,四周无人,它也就大大方方的露出眼睛,有些嘲讽的看着白痴。
………………真的吗?
仅仅是为了防止人带着魔剑逃跑,就要做到这种地步?
不合理……
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这场认主仪式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处都遍布着不合理。而这些不合理的最后归处,却是这座成为水上孤城的威尼茨,和外面那一圈的战舰。
不管怎么想……这都太不合理了。(!)
079,六剑的诅咒
将船重新驶向圣马可广场的水路上时,白痴始终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当然的,毕竟,现在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实在是太少。要在这样有限的情报中得出结果,那无疑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的话……
真的就只能等到这场狂欢结束,才能从这里离开吗?
“………………!”
突然间,白痴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正在船边玩水的小面包看到白痴的样子后,有些担心的跑过来,拉住他的衣服。
白痴按着心脏,良久之后,才伸出手,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头发,示意自己没事。
是的,从身体上来说,白痴的心脏的确没事。
但……
这是种什么感觉?
这种压迫……这种疼痛……?
这种让下水道老鼠惶惶不安,却始终不知道危险到底出自何方的感觉……
实在是……
让人不舒服。
回到圣马可广场边缘,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上平台,进行触摸魔剑的认主行动。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吞着口水上去,颤颤巍巍的触碰着魔剑。但是,每一个却全都是失望的下来。
白痴看了看那些场面之后,决定不再去凑这份热闹,转而从一家专门贩卖威尼茨地图的店家里随手拿了一份地图,坐在船上,随着水流的缓慢漂泊,仔细看着。
刚朵拉轻轻摇晃,是不是就连这没有生命的物体也能够体会驾驶着的喜好呢?
它摇晃着,随着水波荡漾。渐渐,进入一条只容两艘小船并列的小河道中。河道两边全都是高耸的住宅,似乎只要两边的人都打开窗户,就能够互相握手。
……
…………
………………
“是你………………吗?”
细雨下,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痴放下地图,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桥上站着一个十分面熟的女子。
那名女子大约二十五六,脸色苍白,鼻尖布满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脖子上挂着一个沙漏形状的吊饰。
她的怀中则抱着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女婴。这个女婴和小面包不经意的对望之后,笑了。
她站在桥头,默默等待着顺着河水而来的白痴。白痴也是放下地图,站了起来。那名女子看了看小面包,再看看带着铁面具的白痴,忍不住,两道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刚朵拉驶近了。
这名女子毫不犹豫的搭上桥梁栏杆,轻轻落下。
随着她的降落,刚朵拉只是略微一沉,船体两边的激出片片波纹。
白痴看着这名女子降落在船上,对于对方的行动,他却是晃动右手,将那锁链挪动……
漆黑的长剑,转瞬间便握于他手。
黑暗的瞳孔,在这一刻失去了焦距。
血色的疯狂散发出欢快的笑声。
而那细雨……
嚓。
暗灭插入旁边的墙体,拉出之时……
细雨,化为了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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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爆破声从墙体两边顷刻间传出,五个浑身都蒙着黑色布条的人影迅速从那破开的洞窟中爬出。这些人手上脚上全都戴着利爪,他们抓着墙壁就如同壁虎似的牢靠。对于随着船体向前漂泊的白痴一行人,五个人全都抓着墙壁迅速移动,到了刚朵拉上方时同时一跃,举着利爪,扑向那弱不禁风的小船。
空洞而虚无的瞳孔抬起,注视着那从天而降的五人。
小面包吓住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而那个女人则是背过身,用身体护住自己怀中的女婴和小面包,挡住她们的视线……
钢爪蒙面人……到了。
不需要言语。当白痴和小面包和这个女人一接触的瞬间,他们,就必须要死。
身为杀手,毫不留情是做这一行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秘密都不需要活口。
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那就等死了之后,再去向女神诉说吧。
五人迫近……!
在这瞬间,白痴的左臂略一煺缩,一股白雾立刻将这狭窄的河道填满!
那五人措不及防,相继……落入这白雾之中……
……
…………
………………
安静的河水,依旧在缓缓流动。
一艘刚朵拉就犹如它原先开始启程时一样,在没有人掌舵的情况下,悠闲的在河道上漂泊。
它离开那片白雾,继续前进。
雾,悠闲的扩散……
站在船尾的那个男孩将手中的黑暗之剑随手一扔,锁链转动,顷刻间,将在半空的黑刃拉入手臂,将其层层封锁。
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在这艘小舟离开之后,一些红色的液体,渐渐的……从那依旧还被白雾笼罩的水面下浮起,将河面染成夕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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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白痴看了一眼那名女子,又看了看她胸口的那个沙漏形状吊饰。他立刻伸手,招呼小面包过来。在拉住这个丫头之后,他在最近的一个河岸一跃而上,打算就此离去。
“我知道。”
在白痴离开的脚步刚刚踏出一步之时,那名女子望着白痴背影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我知道是你杀的。”
第一步迈出,踏稳。在白痴准备迈出第二步之时……
“杀了我丈夫的人。是你……这套被诅咒的剑法的使用者,六剑的另一传人,雄鹿帝国的隐者……白痴。”
唰!
在女子的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原本已经离去的白痴却是在突然间消失。当他再次出现之时,漆黑色的剑刃已经插进了河岸边的建筑,停止了船舶的前进。同时,剑刃也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双空洞无物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子的身影,也倒映出……她那没有丝毫惧怕的眼神。
“呜……呜…………”
小面包站在后面,含着手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小船上的情况。女子怀里的那个小女婴倒是见不得白痴那么凶狠的眼神,忍受不住,一把哭了出来。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声音冰冷,只要对方的回答有任何的不妥之处,黑色的剑刃将不会在乎再多舔舐一条生命。
“不。”
女子笑了。笑的很凄然。
“自从上一纪元以来,不知是信念还是命运的作梗。打从第一代起,每一次的六剑使用者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自相残杀。似乎这套剑法本身就有着一种意志,只允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会这套剑法。”
白痴没有作声,静静等待这个女人把话说完。
“所以,因为这种诅咒,你杀了我丈夫。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想找你报仇。相反,我还想要请你,将这种诅咒贯彻的更加严格一点。”
“…………………………………………什么意思。”
“呵,你忘了吗?我刚才说过。”女人仰起头,有些自暴自弃的笑道,“每一次,六剑只允许世界上有一个人会使用它。这套剑法的强大只允许世界上只有‘一’,而没有‘之一’。可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会用这套剑法。”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将另一名传人也杀了,贯彻六剑的诅咒。”
“没错……我希望你杀了他。杀了那个利用了我的丈夫,还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他身上的男人。杀了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连亲生女儿和亲孙女都不放过的男人。杀了那个可以利用任何东西,甚至连亲情也能够随意利用,一不满意就随手抛弃的男人。”
“是的……杀了他。”
“杀了他……札特。古寺诺。我……”
“血缘上的父亲。”
……
…………
………………
空中的细雨,依旧在落。
刚朵拉停在这流动的河道之上,片刻都不能移动。
白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那双有些自暴自弃的眼神。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