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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血瞳慢慢的睁开,望着房门。
(以人类的程度来说,她的“出色”已经不能单纯用语言来形容了。而且,就连我,竟然也看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承认,人类的心理构思的确非常的有趣。奸诈,狡猾,阴谋,诡计,欺骗和陷害,这种种的一切都可以导致负面情绪,同时让人类之间的智慧斗争升华到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程度。我享受这个“观赏”的过程。可这还是第一次,我却有了不太欣赏人类的感觉。)
(人类子,你曾经说过,美丽的人,笑容和巧合这三件事是最不能相信的,对不对?那么我问你,对于这个漂亮美人最后的那段直白罪行,你,又相信其中的多少?)
(………………………………………………)
(没错。我确信《魔海传奇》这本书的确是她虚构的。那些机关也的确是她设的。但在各种关键情节上,她,真的有说实话吗?)
(薇薇安·古德塞被杀,你现在唯一能够证明的,就只有当时房间内还存在第三人这件事。你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她干掉了古德塞。同样的,她说她为了解除维斯和卡洛尔的痛苦,而亲手杀了他们。但这也只是她的一家之言,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从那个大胡子船长看到星璃后没有任何的神色异变看来,那两个晚上他恐怕根本就没有见过星璃,既然没有见过,那自然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当时到底还生了什么事。而且,她说自己三番四次的在暴风雨之夜离开船舱,前往甲板。但……)
(你和她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却从来没有见过她浑身湿透的样子。虽然不能排除她迅洗澡更衣,但她那么频繁的被雨淋湿,而你却一次都没有看到过,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吧?)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没有状况证据,什么都没有。她做了什么和她说的那些东西是否完全的一致,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就连那个花朵的证据所能证明的也只代表了她有背负维斯。可却无法说明维斯在死之前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而且,她说她在魔术之后一直到背尸体之后都没现那朵嵌在她裙子上的假花,以她的观察力,这样的话,你真的相信吗?)
白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睁开眼。暗灭似乎也知道了白痴的意思,也只能不忿的哼了一声,把眼睛别到另一边。
(不过,即使还有什么事生,我们也不可能知道了。她把一切都做的很干净,非常干净。只留下可以留下的证据,让自己轻轻松松的张口承担罪名,还能冠上保护公主的名义杀掉对方。恐怕,这件事的真相,只能永远的成为一个谜,被封印在那两个暴风雨之夜了吧……)
暗灭,垂下眼帘。
这还是白痴第一次看到,暗灭竟然会因为自己以外的人而露出如此沮丧的眼神。不过,这把剑沮丧起来很快,好起来的度却更快。还不到半秒,那垂下的眼帘立刻睁开,同时,对着白痴嘿嘿邪笑。
(………………你,难道认为,她……)
(不不不,别误会,人类子。我可从来不认为她是那该死的神族。她的身上虽然也有一些我讨厌的味道,但这种味道,那位曾经的吸血姬给我的却更多。不过现在嘛……嘿嘿。)
(那丫头虽然还是满口仁义道德,但很快……很快的。嘿嘿嘿嘿嘿……)
(…………………………………………)
(就像我说的,她不可能是天使。另外,也不可能是恶魔。这么说……她……真的只是一个…………人类?)
白痴不话,静静地等待着。不过,他的等待没有过多少时间,暗灭立刻开口说话,哼了一声。
(嘿嘿嘿……人类子,你的血瓶来了。现在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教训,让你以后还敢再把魔血输给别人,还一次性给那么多。)
说罢,暗灭立刻闭上眼睛。与此同时,大门背瞬间打开,先从门外冲进来的,就是神色慌张的胡桃。她的丝散乱,看见醒着的白痴之后,她立刻扑了上来,一把抱住白痴,哇哇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过分的喝你那么多血的是我不好啦呜呜呜”
胡桃的吵闹很容易的就将面包吵醒。她张开眼,抬起头,在看到白痴那睁开的眼睛之后,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爬到白痴的胸口死死的抱住,十分率直的大哭起来。
白痴抚摸着丫头的背,这个家伙也是很顺心的爬了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冲着白痴呵呵的傻笑起来。
精神恢复了一些的胡桃坐在白痴的床边,张着那双红眼睛,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尤其是当他抱起白痴的左手,看着上面那条伤口之后,更是疼惜的抱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之后,她伸出舌头,在白痴的伤口上舔了两下。
“呜……啊……那……那个……我……我不是……”
突然间,胡桃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暧昧,她急忙松开白痴的手,转过头,不敢再看他。片刻之后,她才默默的转过头,双手抱着白痴的手,将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043,魔族序列第九
第九
“对不起……我没意识到,给我那么多血会让你变得那么虚弱……真的是……对不起……”
白痴的回答当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胡桃摸了摸自己的头,又触碰了一下自己嘴里的牙齿。两个人一下子就这样停顿了下来,互相都不说话。
稍有椭圆的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胡桃百无聊赖的抬起头,看着那完美的月色。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的那个情景……
她是公主……吸血姬。
因为他的鲜血,而复活的血色公主……
昨天的那每一分,每一秒,都注定永永远远的刻录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体质,也知道了自己从今往后,已经永远的都属于了这个男人……
尽管……尽管种类不同,但本质还是一样的,对不对?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血肉了,对不对?
………………呜……好吧好吧,不开这么不好笑的玩笑了……总之……总之……
胡桃低下头,望着这个有些疲倦的男子,望着他那双漆黑而不见底的瞳孔,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
决定了
即使……他还是那么的默默无闻……即使他还是不肯出名,那我也……也一定要……要……
“白痴”
突然间,胡桃伸出手,有些恐慌而紧张的抓住了白痴胸前的衣领。
“你……你会陪我一辈子……对不对?我也……我也会……陪你一辈子……即使是死……我们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直到死前的最后一秒钟,我们……我们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对不对?”
白痴沉默,随后点头。
“那……那……那你……”
胡桃的脸开始涨红,羞涩与难堪充满了这张脸。但是,在最后的最后……
“算啦等回去再说”
胡桃终于还是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有的时候,她也是埋怨自己。那三个字真的很难出口吗?平时自己念叨歌剧里面的那些台词的时候是那么的顺口,多么肉麻的台词都说过,怎么现在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反而会这么麻烦?
不管了反正我不会死,那我就直接去捣那个黑社会的老巢,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之后,再和这个白痴回风吹沙
决定好之后,胡桃再次转头看了白痴一眼,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后,立刻一甩手,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果然……她还是想要让白痴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而不是自己掉面子的对他说
眼看着,胡桃离开了房间。
面包知道了白痴安然无事之后,终于完全的放下了心。她从蜜梨的手中接过药汤,递到白痴的面前。想要伸手来接,但碍于体力不支,现在却是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面包见状,连忙帮忙把白痴扶了起来,还抱过枕头在他的背后垫好。这样,才拿起碗来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白痴喝药。
蜜梨和托兰看到这一幕,都不敢立刻开口说话,打搅这喂药的一幕。面包拉起一勺,在嘴里吹凉了之后,才敢放到白痴的嘴边。到白痴吃完,她就开始瞪大眼睛观察。直到白痴的脸上确实没有浮现出苦味的色彩之后,才舀起下一勺。
托兰摘下脸上的骷髅面具,露出那张瓜子脸。他嘻嘻笑了一下,道:“主人,主人生怕药苦,可是弄了好多好多的蜂蜜加进去。就是怕您吃着难受。”
白痴听了,看着面包。这丫头的脸上无比认真,每一勺都很心的递的嘴边,一点一点的吹凉。
(多管闲事的丫头。她怎么就不能理解你根本就不会怕苦呢?还有,凡人的药如果能够帮你快生成魔血的话,我干脆下岗直接待业算了。)
白痴没有理会暗灭的唠叨,即使他也知道,自己不需要吃药,只需要休息就可以痊愈,但他还是张开口,将递过来的每一勺都吃掉。直到一碗药全部进肚,白痴才点点头,面包也是欢天喜地的放下了碗,啊呜一声抱住白痴的胸膛,嘻嘻笑着。
温暖的时刻,似乎可以永远的就这样延续下去。
白痴可以继续感受着怀中那个的心跳,丫头也可以听到胸前那个强壮的心脏的鼓动。就这样,直到永远……
“主人。”
但,温馨的时间似乎总是很短暂。在白痴和面包享受着温馨的时候,托兰却是悄悄的来到窗前。借着天上的月光,看着外面的情况,轻轻叫唤了一声。
“是玫瑰花园的人。”
月色之下,几个大汉闯进了街角的一个民居。片刻之后,一个手持双鞭的年轻人从屋顶逃了出来。但其中一个大汉立刻追了上去,三两下,就将那个看似已经受伤的年轻人击杀。随后,那座民居中背押着走出一家三口,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手起刀落的就将那对父母斩杀。剩下的一个女孩惊恐的望着眼前瞬间变成冰冷的双亲尸体,双目圆睁。但还不等她叫出声,一个大汉就已经在她的后颈斩了一下,将其击昏。
“嘿嘿嘿。”
冷笑,伴随着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飘散。那个大汉扛起已经昏迷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那还未完全育完全的胸部,捏了捏。其他的两个大汉也是上来,一个摸摸屁股,一个摸摸大腿,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笑容。随后,他们就扛着这个女孩,往市政官厅的方向走去,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面包咬着牙,趴在白痴的胸口。尽管她看不到外面的声音,但从托兰那冷淡的面容上,也可以看出些什么。想到船上所生的一切,想到那三个被杀的人和下层船舱中被关押的那些少女……她就咬着牙,狠狠地,咬着牙。
“托兰,蜜梨。”
终于,白痴开了口。
托兰看了一眼外面那冷漠的场面后,叹了口气,关上窗户,来到白痴身旁。蜜梨也是蹲在床边,等待着。
“我想知道,你们对于那把玫瑰剑,有什么了解。”
蜜梨皱起眉头想了想,无奈的说道:“对不起,陛下……我……我才刚刚出生还不到七十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