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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被师父发现后才将我囚禁于此。现在先师已经过世,那‘万魔心经’决不能落到江湖肖小的手里!”
姜古庄大惊道:
“欧阳前辈已经过世?”
江湖传说只说“绝命魔尊”已然归隐,甚至说的有鼻有眼的,害得刘叔带着他几乎奔波一整个中原,没想到他已然过世。
“夺命神尼”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这‘龙行八式’虽然总共只有八式,但每一式都含有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又衍生出九种招式……总之,随着敌手武功的高低,招式的变化而变化。每一式都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克敌制胜。这八式几乎包含天下任何门派的武学精髓,所以一直被人称为武学的至高宝典。好,我现在就教你‘龙行八式’的第一式‘龙跃深渊’。”
说着,“夺命神尼”双掌横胸,化成九道掌影,画了一个圈子胸推出。
姜古庄凝神看去,只见九道掌影幻化出八十一道掌影,跟着又化作一千多道掌影,顷刻之间,满天的掌影带起一阵罡风。
上官痴和姜古庄,黑白二雕连忙退到石壁边站稳,还感到脸上辣辣生痛。
姜古庄虽说不上天赋过人,悟性甚高,但勤能补拙,十岁就已把父亲的血光刀法学会,后来跟着刘孝迈在江湖上历,在江湖之中已不是庸手。上次和刘孝迈硬闯华山武林大会,连闯数关,功力自是不弱,已有深厚的武学根底。但“夺命神尼”性情大是急燥,一口气将“龙行八式”演练下来,接着就是“龙吟虎啸”、“龙飞凤舞”、“龙在九天”、“云龙布雨”、“龙腾九海”、“四龙聚顶”、“龙行天下”。再加上“龙行八式”是聚“绝命魔尊”的武学精华,玄而又玄,所以姜古庄只感到眼花缭乱,惊赞不已,一时之间哪能领会得出其中的无穷奥妙。
这博大精深,见所未见,似繁实简,似简实繁,变化万千的招式,竟使他目不暇接,更别说习练了。
“夺命神尼”大为不满,暴躁地吼道:
“像你这样笨的人,不要十年零八个月学会才怪。哼!还说救我出去,等你学会后,我也已老死在这里了……”
上官痴见师父大是气馁,忙上前撒娇,安慰道:
“师父,天下哪有你这么教的!你要知道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慢慢来嘛。”
听了上官痴的话,“夺命神尼”桔皮老脸旋即又微笑起来,说道:
“嗯,对,连我也花了数十年的时光,才从恩师那里学来。好,我再教你。”
说着,将姜古庄叫到跟前,耐着性子,一招一式地教导他。
虽然还会不时地对他大发脾气,但姜古庄已然习惯了“夺命神尼”喜怒无常的性格,知道她是铁面慈心,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罢了。
于是虚心习练,一天又一天。
洞中不见天日,不知时光如何流逝。但上官痴已为他俩烤了六次野味吃,约摸过了三四天的光景,姜古庄已初步将“龙行八式”习完。
“夺命神尼”叫他当面演试一遍,然后稍加纠正,再让他演试。
只见姜古庄满场游走,石洞里掌形密布,真像一只矫龙腾空。
虽然比起“夺命神尼”还相形见绌,但已具雏形。
“夺命神尼”也是打心眼里暗暗称奇,大出意外。
“夺命神尼”说道:
“小子,凭你现在目前的武功,应该可以纵横江湖,斜睨武林。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还得将‘龙行八式’行气运功的方法和对敌用招的要领口授于你,你得用心记住。凭你的悟性,慢慢领会,然后加以灵活运用,我想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
上官痴听了师父的话,甚感诧异。要知道她和师父相处十六年来,从来没到她称赞任何人,对一般的江湖中人,更是嗤之以鼻。没想到对庄哥哥用这般口气,心里也跟着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夺命神尼”说完,立刻滔滔不绝的口授出来。
姜古庄虽然大半听得生奥晦涩,不明其理,但还是全神贯注,一字不漏地牢牢记住了。
接着“夺命神尼”又提了几个问题,姜古庄居然能照本宣科,一字不改地对答如流。
“夺命神尼”听了之后,更是满意,微笑道:
“武学中把掌叫做掌刃和掌锋,也就是说拳如锤,掌如刀。我有个提议,既然你已有血光宝刀,你给我用刀代表掌,将‘龙行八式’再演一遍给我看!”
姜古庄其实也是在琢磨这件事,没想到“夺命神尼”已然想到,心里一喜,拿起血光宝刀,运气于刀。只见红光大盛,刀光代替掌影,更见威势。等舞到“四龙聚顶”“龙行天下”时,血刀横削直劈,石壁上的石块,被刀锋削得乱飞,如暗器激射。
上官痴看得心旷神怡,拍手叫好,连“夺命神尼”也微微点头。
姜古庄一气将“龙形八式”演练完,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定神闲地立在那里,如玉树临风。
“夺命神尼”恢复冷傲之态,说道:
“好啦!该教你的都教给你了,现在就看你的!”
姜古庄毅然说道:
“我姜古庄虽算不得什么豪杰侠士,但言必行,行必果,纵使粉身碎骨,也得将那《万魔心经》交给你!”
“夺命神尼”面露喜色道:
“好!我相信你是一个大丈夫!”
姜古庄望了一眼上官痴,说道:
“如此我就告辞了。”
说着就往外走。
上官痴连忙“咦”了一声,下面的话却再也没说出口。
忽然“夺命神尼”叫道:
“慢!我话还没完呢,你比我还性急。”
姜古庄不禁吃了一惊,回头见“夺命神尼”脸色甚是郑重,似乎在做出一件痛苦的决定,目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上下打量。
于是停了下来,问道:
“不知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夺命神尼”思忖着,没理会姜古庄,自顾低头想着什么。
良久,“夺命神尼”才说道:
“痴儿,你过来!”
上官痴见师父语气有异,透着万般关爱,不由得迟疑地走上前去。
“夺命神尼”伸出枯枝的手,揽过上官痴,上官痴伏在她怀里,“夺命神尼”忽然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拂着上官痴的秀发,说道:
“痴儿,你喜不喜欢他?”
姜古庄一下子真的是不明所以,石洞里只有三个人,你、我、他,这个“他”从“夺命神尼”的嘴里说出来,肯定就是我姜古庄了,这个时候问痴儿喜不喜欢自己,不知是什么意思?
上官痴仰着脸,满是笑颜,天真地说道:
“喜欢。我最喜欢庄哥哥了,他……他是我惟一的朋友,除了师父外!”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夺命神尼”。
上官痴这句话说得甚是真诚,是发自内心肺腑之言。
在这个石窟里,除一朝夕相伴的师父,黑白二雕,猴子,怪鱼什么的,她的心里一片荒芜。自从姜古庄无意之中介入她的生活,听他讲一些惊心魂魄、完全不一样的经历,她仿佛时光倒转,回到她还没来得及过的童年,把姜古庄当做童年第一个朋友。
只是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少女的羞涩和话语的掩饰,充满童心的话脱口而出。
姜古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有莫名的感动。
“夺命神尼”听完上官痴的话,默默地痴想,眼光深邃而辽远,仿佛看到天际。
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痴儿,这十六年来真是苦了你……”
上官痴也是大感意外,惘然道:
“师父,你……”
忽然感到有一滴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更是大惊,仰头看去,只见师父已是老泪横流。
上官痴第一次看到师父落泪,和师父相处十六年,从来没见师父示过弱,流过泪。即使是在“千婴神元”被庄哥哥毁了,也没哭过。
上官痴感到心在震撼,预感到什么,忍不住也哭了起来,哽咽道:
“师父,你怎么了?”
姜古庄本来就是性情中人,被这人间至情一下子感动起来,不由得也是双眼湿润,第一次对“夺命神尼”有了好感。
“夺命神尼”凄然一笑道:
“孩子!你已经在这里陪我十六年了,我不忍心把你的太好青春,消磨在这地下石窟之中……”
一指姜古庄道:
“既然你喜欢他,你就跟他一齐走吧!”
上官痴怔了怔,哭道:
“师父,痴儿是很想离开这里,但……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夺命神尼”拍了拍上官痴的肩头,笑道:
“你就放心的去吧!孩子,在你没来之前,几十年中,师父还不是一个人过的好好的,何况还有黑白二雕呢!”
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姜古庄,又道:
“师父让你出去,还有自己自私的一面:因为无情的时光,可以改变一个的初衷,这个世上,只有痴儿对我是真的。我要你替师父监督他,让他时时记得,是谁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夺命神尼”这些话是有感而发的,无情的时光是实实在在地改变了她。
但听在姜古庄的耳朵里,却有一种急迫的感觉,于是朗声说道:
“如果晚辈确是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你别说叫痴儿,就是你亲自跟我也是没用的。”
“夺命神尼”没有发怒,冷冷地说道:
“世人都是贪婪的,就目前我深深相信你的话,但难保你不会变的。痴儿,如果他真像师父所说的那样,师父要你立刻杀了他,你办得到吗?”
上官痴陷入了一个两难选择的地步,困惑地说道:
“师父,我相信他不会的……”
继而又说道:
“师父,一切凭心,万一像你所说的,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更何况我……我也杀不了他!”
“夺命神尼”的眼光一下子又变得空洞起来,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虽然磨掉了她的暴戾,但同时也增强了她的猜忌与憎恨之心。
姜古庄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她,转声说道:
“前辈,我一定会回来的!”
“夺命神尼”喃喃地说道:
“对,痴儿说得对,一切皆凭天意,世事凭心……”
拉起上官痴,看了看又说道:
“痴儿,你本是上官家族的孩子,但师父还是不能告诉你的身世,因为这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上官痴说道:
“我不要知道。痴儿心中只有师父,是师父将痴儿养大的,痴儿的过去就让他永远地过去。”
“夺命神尼”禁不住又是一阵热泪,说道:
“痴儿你心地纯洁,天真无邪,难免会吃这小子亏的,我会让黑白二雕时时保护,如果遇到什么危难之事,它们也能多少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痴转眼看了看姜古庄,说道:
“师父,庄哥哥不会欺侮我的……”
‘夺命神尼’一收眼泪笑道:
“便愿如此,好吧,你们走吧!”
说着拉起上官痴,把手交到姜古庄的手里,重重地拍了两下,像完成一项什么交接似的。
上官痴揩了揩眼泪,长吁一声道:
“师父,你多保重,我和庄哥哥一定会尽快回来的,救您重回人间……”
姜古庄深深的一揖,拉着痴儿的手往前走去。
“夺命神尼”叫道:
“痴儿,带他从密道出去。”
上官痴闻言,顿住脚步,转动石壁上的蓝珍珠,一片轧轧大响,石壁上立刻现出一个石洞出来。
姜古庄暗想:怪不得这潭底的石窟之中,黑白二雕能自由出入,原来,这里还有一处密洞!
卷一——第 十 章重返红尘
上官痴依然恋恋不舍,频频回首,泪眼朦胧。
她走到暗门之前,伫足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