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好,她也喝了几杯酒,微微有些头晕,刚好可趁着皇上在此休息的机会提前早些休息。只要皇上在这儿,皇后娘娘便会让她早些歇息,不再与她在灯烛下聊天。
人还走回自己的屋子,听到皇后娘娘房内传来皇上愤怒的声音:“这个可恶的丫头,她一定要置朕不仁不义的位置才甘心不成?!素日里也是朕太惯着她了!滚!——”
声音极其愤怒,童小叶立刻想到,一定和今天选驸马的事有关,今天是玄锦绣获胜还是玄锦程胜出?
看到有人从房内出来,童小叶立刻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是徐娘娘,满脸的泪痕,由两个奴婢扶着,脚步慌乱,脸色苍白。
出了什么事,这么晚了徐娘娘还在这儿,并且让皇上如此愤怒?
“来人!”皇上愤怒的声音大声响起。
有人关了房门,声音被关在房内,童小叶立刻趁此机会溜回自己的房间,站在暗色的窗前,悄悄瞧着外面动静。
过了一会,喜公公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确切的讲是一溜小跑的离开了这个院落,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院中安静下来,等了好半天再也没有动静,童小叶收起好奇心摸黑简单洗漱,躺到床上休息,许是倦了,很快就睡着了。
此时清晨,童小叶早早醒来,梳洗好,吃了点点心挡饥,走到院中,候在皇后娘娘的门前,喜公公强打精神的站立着,瞧见童小叶,勉强的笑了笑,声音微有些嘶哑,“童姑娘,早。”
“喜公公,早。”
童小叶虽然一心的好奇,可深知在宫中知道的事情越多越危险,而且,以喜公公的性格,也绝不会透露什么,便装作不知昨天发生了什么,恭顺的站着等候皇上和皇后用过早膳出来。
很快,皇上就在皇后的陪伴下出来,神情严肃,准备上朝。
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对喜公公说:“去告诉天香,她今天必须选择好要嫁的是谁,否则,朕就指定,她别再存什么念头。”
喜公公恭敬的说:“天香公主只是开个小小玩笑,是那些奴才认错了人,弄出了事情,幸好玄家大公子伤得不重,过些日子就会好。”
听着,似乎有些勉强。
童小叶有些不解,比个诗文写个毛笔字能出什么大问题,还会受伤?惹得皇上这般的愤怒。
“哼,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世人看笑话!真是辱我乌蒙国的
清誉!”皇上不满的说,“让皇后娘娘出面与她们母女说清楚,别再妄想!玄锦默肯定不能嫁,她只能在玄锦绣和玄锦程二人之中选!”
转身离开,太监奴婢们各自沉声敛容的跟在皇上后面。
皇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小叶,陪本宫去趟牢里,如今天香公主关在里面。”
喜公公一脸的无奈,低头不语。
童小叶无法掩饰面上的愕然,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带忧郁之色的皇后娘娘,没敢问,扶着皇后娘娘慢慢走出院落,在门前上了马车。听着马车的声音慢慢走过干净的石板路。
“这丫头也实在是太倔强了。”皇后娘娘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童小叶听,“竟然闹出如此事情。”
童小叶只是安静的聆听,知道此时绝对不能开口问。
皇后娘娘表情有些无奈,瞧着前面车帘上的图案,车帘在风中微微摆动,隐约有些秋风吹进来,微凉。
皇宫中最西角落处,有一处类似冷宫的牢房,是特意用来关押一些犯错的皇宫嫔妃和皇子公主,石头砌成的墙,不见任何花草树木,一间一间的狭小牢房,小小的窗有牢固的栏,连一个手指头也伸不出来,门更是坚固,只怕连只蚂蚁也爬不进。
院中只有一口井,一人大小的井口,用石板盖着,地上全是青石板,错落有致的缝隙,干净的找不到一点污渍,几个面目严肃的中年太监和奴婢,穿着青蓝的衣,脸色微显苍白,垂头不语的守着。
一进这院落,童小叶立刻觉得浑身发冷,尤其是那井,更是瘮人,怎么瞧着怎么令她毛骨悚然。
看着喜公公出示的皇上的金牌,有人上前打开一间牢房的门,然后转身离开,远远守着。
牢房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天香公主仍然是昨天的一身衣服,神情憔悴的被捆在床脚处,半坐在阴冷潮湿的地上,嘴上塞着东西说不出话,眼上也蒙着黑布看不到东西。甚至听到有人进来,她也不能挪动半分。
究竟出了什么事?童小叶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轻。
喜公公上前取出天香公主口中的东西,再打开她眼上的黑布。
“得罪了,天香公主。”喜公公拿着这些东西退到门口。
“你们来干什么?!——”天香公主声音嘶哑的吼,盯着皇后娘娘和童小叶,“那蠢材死了没有?!”
“天香公主,小声些,这儿是皇家天牢,您在外是天香公主,在这儿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囚犯,犯了这儿的规矩,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喜公公略带威胁的说,“这些东西也是徐娘娘怜惜您,千求万求才成。您再高声些,这儿的公公不必和皇上禀报,就可以以一个不服皇上裁决的理由直接扔了您进那院中井中,那井是索命井,是皇家天牢处罚不服者的工具。”
童小叶打了一个寒战,难怪那井看着邪门。
“天香,这是你父皇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再任性下去了,你母亲如今被关进冷宫,若你还是一意孤行,你们母女二人必死无疑。”皇后娘娘叹了口气说,“这宫中并不缺公主,你不肯嫁,只对外说天香公主暴毙,为他们兄弟二人另择公主就是,而你们母女就只能黄泉路上为伴。”
第98章
“我要见玄锦默。”沉默了好半天,天香公主慢慢吐出这句话。
“他不能来这儿。”皇后娘娘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这是皇家的私事,他无权过问,而且,你和他根本没可能。”
静静无语。天香公主一直坐在地上,胳膊被牢牢的固定在身后的床脚上,这一刻,她没有了之前的公主气派。只有茫然无助。
“好吧,我嫁给玄锦绣那个蠢货!”天香公主咬着牙说。
“他,他已经不能算是男人。”喜公公有些尴尬的说。
童小叶的眼睛瞬间睁大,努力控制着没让自己抬起头,她再惊讶也不能表现,这个时候,她要装聋作哑。
“我知道。”天香公主冷漠的说。
喜公公尴尬的垂下头,那个倒霉的家伙此时还陷在昏迷中,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当然,也不能算是完全不算是男人,那只能算是徒有虚表。那些行刑的公公已经被处死。
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他失去了继续做男人的机会。
只能说玄锦绣倒霉,原本获胜的是玄锦程,那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昨天狩猎场上玄锦绣胳膊受了伤,写字写得像狗爬,玄锦程虽然说写得也不济,却仍是让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
于是,天香公主让他陪着去花园走走,并且在途中故意甩掉他,这玄锦程就在此时幸运的肚子疼,匆忙找了处地方救急,偏偏有个心中郁闷的玄锦绣也在花园中乱逛,因为兄弟二人容貌极其相似,被人错认成玄锦程弄了去,送去了太监净身处。
虽然他中途疼的醒来,拼命挣扎,并高呼自己是玄王府的大公子,因着他衣着华贵,又有雕有玄王府图案的玉饰,才勉强中途停止,有公公通知了喜公公,把喜公公吓了一跳,立刻赶去看。
结果是,玄锦绣勉强保住了自己,但,做为男人只能是徒有虚表,虽然算不得太监身份,却也相差不多。
行刑的公公说,当时他昏迷着,在准备净身做公公的人中,当时以为是因为害怕吓晕了,虽然也有些奇怪这样一个衣饰华贵的人为何要做太监,却猜测可能是落魄的富家公子,就没多事,这一刀下去,还未到底他便疼得醒来,拼命挣扎,才弄清楚身份。
找不到弄他去净身处的人,但皇上立刻猜到这事和天香公主有关,立刻找她来问,结果是天香公主竟然供认不讳,承认是自己不想嫁所以做出这种事情,要的就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彻底断了念头。
皇上差点当场气背过去,立刻命人封锁消息,对玄王府只说是要留这兄弟二人在宫中玩上几日,并且把这兄弟二人分别放于两处不同的庭院内,以免被玄锦程察觉其中端倪。
喜公公一想到这些,立刻后背发冷,这天香公主惹下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祸,忖度皇上不会真的杀了她,毕竟她惹了祸就要承担这结果。
不过,也做了手脚,就是会对玄锦绣用药,让他忘记这段记忆,另外选个不受宠爱的公主嫁他,瞒下这桩荒唐事。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随你。来人,扶天香公主出来,带她去沐浴更衣,本宫要亲自去禀报皇上,天香公主将于近日下嫁玄王府大少爷玄锦绣,派人去玄王府报喜,因天香公主孝期刚满,成亲后就住在宫中,行宫择日再定。”
“是。”奴才们立刻忙碌,全是些亲信,所有人脸色皆是惶恐不安,这消息若是走露一丝一毫,真是赔上命还要株连九族!
童小叶心中狂跳,扶着皇后娘娘出了这皇家天牢,天阴着,有些阴冷,弄得她心情有些小小的郁闷。
皇上不见天香公主,吩咐人关她进了她的院落严加看管,除了留下哑姑和阿英忙碌准备婚事所需的事情外,其他的人统统处死,另选了新的太监和奴婢过去。
徐娘娘虽然仍然有娘娘称号,却被喜公公告之,待天香公主嫁人后就要她以院为牢,不可再踏出半步,日日诵经为天香公主赎罪。
天香公主完婚之后,若肯遵守妇道安生过日子,允徐娘娘一年后可以皇上所赐白绫悬梁自尽,保留其封号厚葬。若天香公主嫁后仍然任性刁蛮,则赐她们母女二人饮毒酒关于皇家天牢,终生不得超脱。
徐娘娘的哥哥是乌蒙国御用的制药师,最擅长制造毒药,与童家私交不错。童家一直掌管乌蒙国毒药及配方,皇上曾经命徐娘娘的哥哥制造了三种没有解药的毒药:
噬骨蛊毒、天疯蛊毒、苦海蛊毒。
皇上所要赐于她们母女的就是苦海蛊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饮下要经历各种痛苦,却偏偏不能死,如同地狱经历一番却不到头,仍要轮回再来。
徐娘娘的哥哥身上所中则为天疯蛊毒,此毒为鬼迷心窍,痴迷一事,忠心一人。所以,徐娘娘如今情形对她哥哥来说根本等同不在,因为在她哥哥的世界里只有毒药,只有皇上,没有其他。
这种毒对人体伤害不大,但可以控制此人,皇上只会用在他想重用却不放心的重臣身上。
因这三种毒用料极其罕见稀有,所以数量极少,一直由童家保管。
三日后,天香公主正式下嫁玄王府大少爷玄锦绣。
虽然天香公主下嫁玄锦绣,三日内玄锦绣也未曾从宫中回来,但玄王府并未在意,邱心玉更是满心的欢喜,玄青暮宴定望月楼宴请朝中百官,皇上皇后也亲自赴宴。
三日内,玄锦程也未见过自己的哥哥,不过,对于最后天香公主选择自己的哥哥做驸马,他却是满意的不得了,只要不娶那个母老虎,要他做什么都成。
只是,还是有些奇怪,只听说有女人嫁人前不可与未来夫君见面的习俗,没听说做驸马也要不与家人见面的规矩。但也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