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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克在娶你母亲之前,曾经和如今的玄王府,我指的是我父亲的府邸的二夫人邱心玉有过私情,二人关系暧昧,毒药是从你父亲手中到了邱心玉的手中。”玄锦默淡淡的说。
童小叶没有吭声,确实,要想从皇室弄到这三种极其歹毒也极其珍贵的毒药,只有从童家才能获得。
祖父之前曾经抱怨说,自己的父亲童克不喜欢从武就是因为之前一直帮着皇室看守毒药,天天与书本打交道才误了前程,所以执意不许童华安再任职于守护毒药之职。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毒药是从父亲手中流失出去的。
“我算是父债女还?”童小叶叹息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谢谢你说得如此清楚,最起码我不会再存奢望。”
玄锦默看着外面的雪景,过了一会,才慢慢的说:“其实不用你帮忙我一样可以救得了锦颜,因为天疯蛊毒足可以帮我达成任何一个目的,包括让童华安顺从于锦颜,如果不是为了让锦颜有一份实在的得到,此时童华安早已经像狗一样顺从于锦颜。”
童小叶摆弄着手中的绢帕,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玄锦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昨日酒杯上的毒是不是就是苦海蛊毒?”
玄锦默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童小叶。
“我很聪明是不是?”童小叶淡淡一笑,笑容有些无奈,“你不会要我性命,你只会折磨我,让我父亲体会我被伤害带给他的痛苦。因为立刻让一个你恨着的人死掉,你会认为太便宜这个人了,所以你要你恨着的人活着,比如冯大柱,比如我,比如我父亲,和我哥哥!其实你都恨着,但你却让我们都活着。”
“不错,可有时候有些人却必须得立刻死。”玄锦默平静的说。
马车已经停在院中,但是马车夫却没有任何声响。
童小叶心中一惊,他们一路在聊天,纵然声音极轻,也难免有一二字会被外面的马车夫听到,他不会听得明白,但——
有人带走了马车夫的尸体,他不知死了多久,眼睛还睁着,表情如同仍然在驾驶马车。
第148章
“府里的马全部识路,所以,他在我们重新上了马车开口讲话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玄锦默平淡的说,“他知道我们在谈他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会自杀,童小叶,你的好奇和聪明无意中害死了他。”
童小叶面色苍白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车车头,马儿依然悠闲自在的从鼻孔里喷着热气,马蹄轻轻在雪地上刨着。它是不会说出秘密的,这也许也是一种幸运吧。
准备了东西,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但因着事情紧急只能如此。坐进马车,换了新的车夫,向着皇宫的方向赶。
一路上,童小叶一句话也没有,一直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休息,感觉得到玄锦默好奇的目光,却以闭目休息为理由视做未见。
“一路上,你很安静。”下了马车,让门外的公公通知了里面的公公,二人站在门前等候消息,玄锦默突然淡淡的开口。
童小叶平淡的说:“言多必失。”
玄锦默笑了笑,上下打量着童小叶,似乎在考虑说什么。
“我已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童小叶平淡的声音继续说,“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听话的闭上嘴,因为你已经足够聪明,与其聪明的被利用,不如傻一点好过些。”
玄锦默淡淡一笑,正要说话。
“皇后请玄王爷和王妃入宫。”里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有马车从里面出来,是宫里的马车。
玄锦默和童小叶上了宫中的马车,听着马蹄之声在清扫过积雪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都没有说话。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声音严厉的说:“让玄王爷下车见我。”
是天香公主的声音。
童小叶唇畔有几丝笑意,这次来宫中,到忘了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对玄锦默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婚前一日听母亲和她说起,天香公主一直执著于玄锦默,当时母亲只是随意一个玩笑,不过,她知道母亲说得是真的。
玄锦默淡漠的说:“既然是夫妻,荣则同荣,辱亦同担,你如此微笑,为夫到觉得有几分幸灾乐祸,既然如此,就与为夫一起下车吧。”口中说着,已经拉着童小叶的手腕带她一起下了马车。
“你带她下来做什么?!”天香公主一指童小叶,“我只让你一人下来,你带这个女人下来存心气我是不是?!”
“她是为臣的妻子,而且善妒,为免回去后听她唠叨,不如让她一旁陪着,知道天香公主只是出于公事与为臣说话。”玄锦默一本正经的说,觉得童小叶的指甲狠狠掐了他的手心一下。
“这我到听说了。”天香公主冷漠的说,“听说她进门第一天就撵了两个长相妩媚的女子,难不成她还要吃本公主的醋不成?”
童小叶装傻完全不回答,玄锦默本以为童小叶会反击,却见她脸色平静的站在他一侧,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呵呵,天香公主本就是一位容颜美丽,妩媚可爱的女子,在为臣妻子眼中,天香公主可是一个大大的情敌呀。”玄锦默打着哈哈说,“两个容颜俏丽些的奴婢她都不能容,更何况是有乌蒙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天香公主,她自然是心中忐忑。”
童小叶突然眉头一蹙,有些不解的说:“夫君怎么说谎骗我?!”
玄锦默一愣,没有听明白童小叶的话,天香公主也没听明白,也一齐看向童小叶。
童小叶一脸的凄楚,伤心的说:“夫君昨晚明明和为妻说,在你心中,那天香公主不论模样和才学皆不如为妻,为何此时却要如此贬低为妻?我也奇怪,如果天香公主四年里稍有逊色,如何值得玄锦程千里迢迢的从边关偷偷回来看望天香公主,边关谁人不知,玄锦程一心痴迷于天香公主,为了天香公主甚至和自己的兄长反目,世人都说,总有一天,玄锦程要死于痴情二字之上。公主如此大的魅力,原本就是为妻比不过的,夫君为何拿那些话哄为妻?”
玄锦默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童小叶,这丫头的话自然是有深意,但是,同时也摆明了让他在天香公主面前出丑!
天香公主立刻盯着玄锦默,眼睛里几乎就要冒出火来。
玄锦默用力握了一下童小叶的手,用了些劲,看到童小叶眉头轻轻一蹙,似乎疼得厉害,但没有出声。
“天香公主不要生气,为臣看在小叶年幼,怕她纠缠不清,才一时出言逗她,呵呵,她想得太多了,天香公主是乌蒙国的公主,是为臣尊重的公主,她却乱猜。”玄锦默面上带笑,轻声缓语的解释,心中却把童小叶骂了一通。
这个可恶的臭丫头,她就是存心故意的,真没想到,记忆中那般温柔可人的童小叶,竟然是如此刁钻的丫头!
不过,这到比起来和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子相处有趣的多。
“哈哈!!!”有人在黑暗中高声大笑,“玄爱卿,果然是风流少年,惹人伤心,只是如今竟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有趣,哈哈——”
玄锦默立刻回头施礼,童小叶也同时见了礼。
皇上已经来了多时,童小叶前面的话存心就是让皇上听到的,如果玄锦程出了意外,冯大柱必死,那么玄锦颜必定会受其牵连,但如此能够让皇上不杀玄锦程,也就同时可以让玄锦颜躲过此次灾祸。
童小叶对自己说:她不是想帮玄锦默,一个根本不爱自己却娶了自己的男人。她只是不想再见血腥,如果冯大柱死了,玄锦颜会一辈子忘不了这个男人,而如果玄锦颜出了意外,自己的哥哥也会难过一辈子,所以,她只是在帮自己的哥哥!
“小叶姑娘,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呀。”皇上面上突然一沉,有些冷漠的说,“这玄锦程刚刚逃回来,你就知道了这么多,是不是有人央求于你呀?”
童小叶一脸无辜不解的看着皇上,诧异的说:“求臣妻作甚?”
第149章
皇上一愣,在童小叶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作假的痕迹,难道她不知道她的行为就是在替犯了大罪的玄锦程求情?!
“难道你不是想要朕放过玄锦程?”皇上好脾气的问。
童小叶甜甜一笑,乐呵呵的说:“皇上,您真会开玩笑吓唬臣妻,那都是市井之人的猜度,皇上如何会信这个,玄锦程为了见天香公主一面,冒着被杀的危险跑回京都,其实是他不懂得皇上的苦心,如果不是为了斩断他对天香公主的痴情,不令天香公主因为一对双胞兄弟的痴情而背上红颜祸水之名,如何会忍下心来不许他重返京都。”
皇上一愣,看着童小叶一脸恬静认真的微笑。
“臣妻在边关陪着哥哥的时候,经常听人说起,玄锦程如何痴情于天香公主,竟然为了天香公主不近女色,一直守着心中的眷恋,虽然被人笑话终有一天会死于痴情之上也不悔改,虽然天香公主是人中之凤,配得起这般痴情,可终究是无缘相守。皇上岂会为了这等小事令天香公主背上冷酷之名。”童小叶笑嘻嘻的说,“臣妻猜,皇上不仅不会杀了玄锦程,反而会奖赏于他,赐他世袭王爷之位,而且另外许他终身之人,世人只会称颂天香公主心底善良,虽不能接受玄锦程的情意却不忍令他因此丧命,定会让那些小鸡肚肠妄加猜测的人大失所望,在心中暗自赞扬皇上是宅心仁厚之人。”
说着,表情有些小小骄傲,微笑着看着皇上。
玄锦默差点没笑出声来,这顶帽子让皇上戴得舒服又不着痕迹。只是,已经等同太监的玄锦绣如何顶着玄锦程的名字娶妻生子?!
皇上微微一怔,童小叶的话语听着虽然单纯,但却不无道理,如果他杀了玄锦程,也就是真正的玄锦绣,玄青暮再加上玄锦默如今的权势,以及与童家联姻的事实,朝中难免会有起伏。
“呵呵!”皇上干笑两声,说,“还是小叶姑娘聪明,深知朕的心意,原本便要送他回去与他父母见面,你们来了,就带他一同回去吧,总是呆在宫里,若是让驸马知道了,心中也别扭,虽为兄弟,但同爱一人也是尴尬。”
童小叶立刻转头冲玄锦默微微一笑,有些小小得意的说:“夫君,是不是为妻赢了?为妻就说,皇上是个明君,绝对不会因为市井传闻就乱杀有功之臣,玄锦程一直镇定边关,虽无功劳也有苦劳,若是杀了,岂不是让边关将士心寒。你还担心皇上被人左右!不过,皇上就是皇上,若如你一般蠢笨,岂能将这天下管理的如此平安!”
玄锦默只能点头,心中却暗自恼火,这丫头就是摆明了报复他,故意损他,不过,心中恼怒归恼怒,想到童小叶竟然三言两语就让皇上不再追究此事,他还是不得不佩服,童小叶竟然可以将假的说得如此真实,真不愧是他玄锦默的妻子!
“不过,那个奴才却绝对不能轻饶!”童小叶突然说,“竟然在两个主子之间权衡,让大嫂被人误会,绝续不能轻饶!”
“这事朕也正在犯愁。”皇上突然说,“童爱卿送那奴才过来的时候,说是这奴才从他的妻子六岁时便负责他妻子的安全,虽然仗着府上众人因他一直忠心耿耿而犯下大错,但念在旧事份上,还请朕饶他一次,不要取他性命。”
童小叶轻轻叹了口气,有些难过的说:“大嫂也很难过,她是个心底善良之人,不忍曾经照顾过她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