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琪原本不顾一切要跟着来,她父母与陈瑾差点都劝不住,不过陈瑾后来一句话封死了她的念头:“琪琪,我希望以后娶你的时候,我是一个成功人士的身份而不是废材……虽然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我在乎!方伯伯给了我这个机会,无论怎样,我都要好好的去努力。在开始的阶段,如果咱们粘在一起,我想对以后的发展没有好处——放心吧,只要那边稍微有点成绩,你就可以来看我了,并且这期间咱们又不是不见面,我有时间就来G市看你……”
方琪知道陈瑾的性格,如果继续与他纠缠下去,也不会改变他的注意,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而且她从陈瑾的话里听出的不仅仅是决心,还有另一个意思,陈瑾如果有时间就来看她,却没说她可以去看陈瑾,也就是说,如果想见面的话,只有等陈瑾‘有时间’!
生了一夜的气之后,她就想通了,第二天高高兴兴的送陈瑾离开。
秦经理带着陈瑾来到K市的公司,找到负责人介绍了陈瑾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来的时候方大伟要他有必要的话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带带陈瑾,不过陈瑾拒绝了他的好意——很多事必须得自己经历。
K市这个公司规模比伟业房产小很多,人也只有十七八个,属于伟业房产的一个子公司,从电梯出来拐个弯就是公司总台,有四间办公室,一间是经理办公室,一间是策划部经理室,一间财务室,还有一间是工程部经理室,其余的人坐在大厅的隔间里。
财务室里坐着两个女孩,一个正用镜子化妆,另一个在电脑面前笑得不亦乐乎,其他的工作人员不是在看报纸就是闲聊,还有的在电脑面前玩着游戏,见到陈瑾与陪同的许经理二人,连眼光都没向他们瞟一眼,专心致志做着各自的事。
许经理是策划部的部门经理,叫许言,陈瑾没来的时候,他暂时代管公司的一切。
这是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六七岁,从脸貌上看出来,他属于好好先生那一类的角色,此刻他看着公司里的情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大声叫道:“上班时间不要做别的事情,总部派来的陈经理今天开始就职,大家欢迎!”
响起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许言低声对陈瑾道:“这些人……很多都是关系户,是一些领导打个招呼的……”
陈瑾眉头皱了起来,公司才成立一年都不到,风气就变得如此的败坏,看来,首先的问题不是该思考如何发展,而是解决员工的心态问题。
来到属于他的那个办公室里,他沉思了大约十多分钟,然后出来安排了许言几件事,就走出公司。
他前脚刚出去,办公室的几个人就凑在一起低声说起话来:“这小子是什么背景啊?”
“管他什么背景,如果懂事的话,还好相处,否则,嘿嘿……”
“听说是公司董事长亲自点名下来的,恐怕……”
许言看着乱成一团的办公室,心中一片茫然,这些人他管不了,也不敢管,新来的这个经理会有什么好的法子呢?
第二天十点后,陈瑾就吩咐许言叫大家到会议室开会,等了半个多小时,人才开始稀稀拉拉的走进来。
陈瑾看人来得差不多了,低声问许言:“都到齐了么?”
许言看了看在座的人,摇了摇头:“还差工程部的经理马成龙没有到,还有策划部的小张请了病假……”
“好吧,开始吧!”陈瑾打断他的话头。
“大家静一静,开会了……”许言喊了几次,闹哄哄的声音才慢慢小去。
“我姓陈,叫陈瑾,陈毅的陈,秋瑾的瑾……”陈瑾站起来作了个自我介绍,众人有的露出好奇的眼光,有的则不屑一顾,有的则怀着敌视的眼光看他,还有的正拿着手机打电话。
他先是对着下面坐着的员工鞠了个躬:“我经验没大家丰富,水平没大家高,经理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有些勉为其难,以后需要大家多多支持!”
坐下来后,突然提高声音道:“不过,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我必须尽力把公司搞好,搞强,才对得起支持我的人!”
看着下面面无表情的员工,陈瑾对身边的许言大声道:“今天先宣布三条纪律,第一,开会时不允许随便缺席,第二,上班时必须按照公司的作息时间,第三,开会时大家请把手机调成震动或者静音……”他说这话时,就像与他作对一样,下面有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有的人忍不住嗤嗤笑出声,陈瑾看着他们,板着脸对许言道:“今天没来上班的,扣半个月工资,如果我说完这句话后,还有谁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扣一个月工资!”
下面的乱哄哄的声音立刻小了下去,一个满脸不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请问陈经理,如果经常迟到或者旷工,那怎么处理?”
陈瑾知道他为难自己,微笑着道:“每个月迟到三次以上,当月的工资就只有一半,超过六次,当月工资没有。如果无故旷工三次,立刻请另谋高就!”
‘哗’一声,下面炸开了锅,几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仇视的看着他。
陈瑾不去理睬他们,拍了拍桌子,下面慢慢安静下来。
“昨天我看了公司的财物报表,从建立公司到现在七个月,公司的支出是三百多万,除去税收及其他必要的支出,有二百万是招待费……”他顿了顿,翻开手中的笔记本:“公司的业务,除了一个八百万的小楼盘,就再没别的,而这个楼盘在公司成立之前已经在策划,请问,二百万的招待费起到了什么作用?”
下面的人终于全部安静下来,并且有的人偷偷的把手机关上。
“七个月,没有开展任何一个业务,也就是说,你们这七个月里拿着公司的工资而没有做任何事……”旁边的许言偷偷拉了他一把。
“有什么事,许经理?”陈瑾微笑着看着这个老实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整个子公司里,只有这个许言是伟业的老员工。
许言满脸通红,想说又不敢说,陈瑾知道他生怕自己得罪这些地头蛇,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着下面的员工:“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或多或少有背景关系,不过那些能为你们说话的人,他们是希望一个死气沉沉的、对地方毫无贡献的企业,还是希望一个红红火火,能为地方创造高税收,为他们挣得政绩的大公司?”
下面的喧哗声小了下去,陈瑾知道他们已经在思考自己说出的话,口音一转,变得柔和起来:“你们当中的人,有的与有关部门关系不错,干嘛不凭借这些资源,为公司,也为自己赢得利益?公司好了,你们才可能更好!”
他看着下面几个脸上犹自带着几许桀骜不驯神色的年轻人:“你们大概与我年龄差不多吧,不过我比不上你们!”
一个年轻人忍不住道:“你都当经理了,还比不上我们?”
陈瑾微微往椅子上靠了靠道:“你们父辈恐怕早把你们结婚的房子、车子准备好了,而我现在还是一个租着房子的穷光蛋,大概等我买得起房子的时候,你们的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
那几个年轻人面色松动下来,有两个还忍不住露出微笑,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显示自己的家境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陈瑾当众这么说他们,他们不仅不生气,反而暗暗得意,对陈瑾的敌意也就小了不少。
陈瑾扫了他们一眼,见自己的话有了些作用,又说道:“我来的时候,董事长就曾对我说过……”眼看员工们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陈瑾知道,很多人对方大伟白手起家的事迹非常的崇拜,甚至有的人还把方大伟视为偶像。
“董事长说了,如果在年底的时候,公司的业务依然像前面七个月一样,他考虑把公司关闭……当然,你们不会对失业发愁,不过,如果你们到了别的地方上班还是如此,拿着一份死工资每天混吃等死,那有意义么?”
陈瑾挥舞了一下手,大声道:“干嘛不努力点,做好现在,利用你们的优势,为公司做出贡献,为自己增加收入,既不辜负当初推荐你们来公司的人,也完整你自己的人生!”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深情的看着下面已被他调动起情绪的员工:“同仁们,公司需要你们!”
会议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刚才说的话,他昨晚不知练习了多少遍,今天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实际心中一直在忐忑不安,直到现在才放下了心。
等大家退出了会议室,陈瑾瘫软在椅子上,背后已全部是汗水。方大伟根本就没对他说公司的情况,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的,当然也没对他说要结束公司这类的话。
过了十来分钟,陈瑾才转过神来,恨恨的骂道:“这个老狐狸!”
***************************************
第二十一章 收个徒弟马如龙
坐在经理办公室里,陈瑾整理着脑中凌乱的信息,慢慢的得出清晰的结论。
首先,今天他的话有了一定的效果,这是不容置疑的。
他一开始就表示了对纪律松散的整顿决心,然后在员工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宣布财务账面上的混乱,他明白,在七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做成一桩业务,还有那么多的招待费,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果然,这些人一时间被震住了,不过他最后说的话才是真正的关键,明里说董事长有想法把公司关闭,其实是告诉他们,不要以为你们后面有人,公司就不敢怎么样你们了?公司连关闭的决心都有,还怕开除几个人。
并且,明确的分析给这些人听,为你们撑腰的官儿,他们也绝不会希望自己的人闹出点什么事出来,一来影响不好,二来现在到处保护招商引资,他们如果维护你们,就是把投资的商人往外赶。
做官的谁没几个政敌,他们这么做必定会引起政敌的攻击,而且他们上面还有比他们更大的官儿,相比自身利益来说,他们会怎么做?
说话说到这份上,就很明确了,你们再继续像以前一样,就做好被辞退的准备吧,而辞退你们的结果,顶多就是与你们背后的人闹点不愉快而已,对公司绝对没什么影响。
就算你们身后的人一时头脑发晕,故意为难,大不了把公司关闭了,反正董事长也有这个意思。
退一万步说,董事长是什么人,那是在东部跺跺脚就要晃三晃的人物,你们背后的人还不一定敢有什么举动。
这些话里的含义那些员工下去慢慢想想,应该能想得明白,陈瑾对这一点倒不怀疑,现在他头疼的是开会时没有出现的那个人,马成龙!
许言告诉他的,公司里的关系户都是一些在某个部门掌握一定实权的领导,官儿都不太大,而马成龙的叔叔,则是分管城建的副市长。
他原本是政府一个部门里的公务员,后来嫌每天坐办公室太过无聊,而且工资又低,后来跑出来利用叔叔的关照,做了几个工程,大小也成了个老板。伟业房产在这里开办子公司后,他进入公司。
虽然他名义上是这个公司的工程部经理,但十天半月都看不到他一面,据说,在K市许多建筑房产企业里,他都担任有要职。
陈瑾头疼的不是他那个当市长的叔叔,而是据许言说,这个人本身是个非常蛮横不讲理,做事肆无忌惮的粗人。
陈瑾按了按有些发痛的脑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发挥了他的优良品性,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蓝蓝的天空,陈瑾突然想起,从与林琳分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