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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听一位先生所作,觉得颇有气势,便记下了。”林君玄道。
“原来如此,我原本还以为是你老师甘如叶所作,听这诗,说的是赋山之景,实则有凌云之志啊,”剑公子淡然一笑,也不在诗上纠缠,伸手道:“有则有琴,这太山之巅,倒就了你那句‘一览众山小’的句。帮我把这琴取出吧,在这山巅赋琴当有一翻韵味。”
“是,公子。”林君玄笑道,说罢从琴盒中将这古琴取出,递了过去。
剑公子接过古琴,在太山悬崖前盘膝坐下,将古琴架于膝前,十指轻放琴弦上,目视前方缭绕的云雾,喃然道:
“如此景,当奏《韶韵》,燃鹤香,才不负登山雅兴。君玄,替我燃一柱‘鹤香’吧!”
林君玄笑了笑,从琴
出剑公子随身携带的‘鹤香’,插于崖上,以火石点幽香便在崖巅扩展开来。这种鹤香闻起来清香怡人,让人感觉心神舒畅,仿佛化成了只白,随风飞鹤一样,因此为‘鹤香’。
“叮!”剑公子琴弦一拨,琴珠玉坠落,没入崖下云雾,声音一起,只见剑公子十指拨动,一曲《韶韵》泉水叮咚,从他指下流出。(更多新章节请到。〕
林君玄怀中,雪狐听到这琴音,抖擞一下,探出头来。剑公子的指法非常熟,一首《韶韵》听得林君玄也颇为入迷,恍如置身于曲水流觞、绿林修竹之畔,令人心旷神怡。
昨日山中,剑公子双手抚琴,人于无形之中,恍如煞神一般;今日太山之巅,又闻他焚香奏琴,仿佛只一个喜好游山玩水的书生罢了,若非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同样一双手,同样一张瑶琴,可以如此可怕!
林君玄把雪狐放下,雪狐也不逃走,就趴在他腿边,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林君玄淡然一笑,在剑公子身后坐下,闻着香,听着琴音。
“剑公子确实得享受,这修真界多戮,他琴剑在手,个人游山玩水,倒也自得其乐。”这刹那,林君玄渐渐有些理解剑公子了。在他身上,对于山水、琴乐的兴趣远大过修练。
峰下云遮雾绕,山巅琴声枭枭,鹤香慢慢燃烧,也不知过了多久,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冰魄罗,哪里!”
这一声暴喝,直如半空中炸开一个惊雷,林君玄霍然回首望去,赴见远方一座比太山低上许多的山峦上,一位全身上下披着血色裙纱的女子单足而立,站立在一颗十余丈高的杉树上。远方起伏的树林上,数十名衣着各异的人影疾追而来,各色的道术光华璀如烟花一般,从四面八方攻向那女子,子身处包围之中,却显容不迫,或旋身而起,或纵入人群之中,漫天的道术攻击尽皆落空,一落下,却总有人伤亡。林君玄看得仔细,那女子或指或掌,指掌之间总有血色光华迸现,这血色光华一现,周围的修道者如见蛇蝎,纷纷退避!”
“这女子不像有两百多岁的样子,”林君玄望着山下道,不管那女子还是那边的修道者,在太山之巅的两人看来,都细蚂蚁。
“修道者驻颜有术,二百多岁,依然保持的宛少一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剑公子十指放在琴弦上,望着山下漠然道。
“她就是冰魄罗吧?”林君玄道。
“呵呵,你刚不是听到那边追杀的人叫出的名字了吗?”剑公子笑道。
林君玄闻言也笑起来:“只确认一下,我看出手总有些不妥,似乎与传说中的凶名不太相符!”
“是有些不妥,”剑公子负而立,望着山下:“那是因为受伤了。”
“受伤了?”林君玄讶然。
“嗯,强中自有强有手,冰魄罗一直为正邪所不容,几乎一直被正邪修道者所追杀。受伤也是正常的,”剑公子漠然望着山下道,并没有插手到其中的意思。
“冰魄罗,你死到临到,还敢张狂!”森林深处,一声天雷般的声传来,声一落,一道恢宏的刀光从森林深处拨地而起,纵跨数千丈,从冰魄罗头顶重重斩下,那一刀,仿佛要将天都斩为两段一般。
看到那道惊天刀光,剑公子脸色一变,脱口:“御刀侯,乐信静!”
那刀光直有开天劈地之势,刀光所至,树木咔嚓嚓纷纷倒下,那刀光在树林中开劈出一条数丈宽的通道,仿若洪流一般,向杉树之巅的冰魄罗卷去。
“叱!”冰魄罗见到这道刀光,也是为之一变,口中怒叱一声,身闪电后退,刀光落下,冰魄罗以毫厘之刹,避过刀光。但林君玄在山巅,清楚的看到冰魄罗的身后,一块红色的裙纱被刀光斩落,随风飘荡起来。
“御刀侯,乐信静是谁?”
“御刀侯,乐信静,名列《独行高手榜》第四。这天底下独来独往的高比各门各派加起来的还多,有些强者就算是一些名门大派都不愿意招惹,御刀侯能位列第四,这本身已说明问。毕竟,冰魄罗虽然位列第三,却还只《杀人榜》。有御刀侯乐信静,加上正邪各派高手围攻,冰魄罗受伤也是意料之中!”剑公子淡淡道。
“冰魄罗不是成名二百年的高手吗?怎么会还斗不过御刀侯?”林君玄问道。
“几千年前,论攻击之凌利,剑道第一,舍去剑道,便是刀道。刀道修练虽然也有凶险,远不如剑道。数千年前,剑道正是鼎盛之时,刀所有修练门派几乎都被压制。如今千年过去,刀道虽然也在没落,相比而方,却比剑道强大多了。甚至,比之千年前,刀道还有所发展。这御刀侯,刀光纵横数千丈,乃是刀道最正宗的内修之法。冰魄罗成名虽早,没能突破屏障达到天人期,修练再长是徒然。御刀侯成名虽然不如她长,几十年下来,也是龙虎期的修为,加上霸道绝伦的刀道正宗修练法门,也不会比冰魄罗差多少!”
正说着,只见那红衣女子正向着太山之巅,两人所在的方向掠空而来……
第六卷 第十五章 雪狐的哀求
“我们让到一边吧。”见到冰魄罗刹向着山巅而来,剑公子一拉林君玄,侧立于悬崖旁,脸上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似乎并不惧怕这《凶人榜》排名第三的冰魄罗刹。
“哒!”眼前红影一闪,一名穿着如血轻纱,脸上罩着纱巾的女子飘落崖上,崖下,喊杀声震天,一名名修道高手疾飞而至。
“这女子似在不像成名二百多岁,”林君玄望着脸上蒙着面纱的‘冰魄罗刹’,这女子露在面纱外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历经打磨的绸缎一般,没有任何一丝岁月的痕迹。她的眼神很冷,带着一股煞气,但却没有那种沧桑感。
单足踏落太山之巅,‘冰魄罗刹’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掠过林君玄脚下的雪狐时,目光却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双肩微微一沉,似乎想去触摸那雪狐一样。
“冰魄罗刹,哪里!”
当山下的暴喝声传来,冰罗刹身躯微微一震,又挺得笔直。她身体几乎是刚要有下蹲的动作,又立即站直了身体,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却没能瞒过林君玄的眼睛。
红色的丝绦荡,冰魄罗刹脚下一踮,便又向前疾掠而去……
“奇怪,就算传言有误,这冰魄罗刹实力也太弱了点。我本来以为她只受了点轻伤,没想到却受了重伤……,看来,这次她是逃不掉了,”待冰魄罗刹消失后,剑公子喃喃自语道,他眉头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不解的问题。
林君玄闻言心中微震,心思忖片刻突然道:“剑公子,你能将她救下吗?”
剑公闻言诧然。低头看着林君玄:“你要救她?”
“嗯。我觉得她不是冰魄!”林君玄望着冰魄罗刹离去地方向。肯定道:“不过。如果你若出手。无法安然而退地话。就算了。”林君玄见过剑公子出手。太山下那些人地道术不若昨夜所遇到地那批人。就算那御刀御乐信静。剑公子如倾力出剑。应该也是可以拿下他地。
正是基于剑公子地实力。林君玄才刚这么说。
“哦?”剑公子闻言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林君玄林君玄地样子并不像是信口开河。哂然一笑。剑子道:“要我对付这么多修道者我若许还不够。但拦上一拦。还是足够地。”说罢。双手一松又放在琴弦上。
山下。风声猎猎。一名名修道者御空而来。就要踏上太山之时。只听‘铮’地一声。一阵琴声突然从太山之巅迸落声如箭。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小心!”
警告声刚刚传出前方,只听得‘铮铮’数声七八名修道者闷哼一声,带着一篷血泉半空中跌落。
‘铮!——”
又是一阵琴音从山巅飘下,山下众人怒吼出声,纷纷向前发出各色道术攻击,但听‘砰砰‘连响,所有道术尽皆被破,音声如剑,又射落十余人。
“什么人胆敢帮助冰魄罗刹,”人群后方,一穿白色宽大白袍,金绦束腰,双眉如刀,目光如电的中年男子蓦然大喝一声,从人群后方踏空而至。一言未落,手中长刀一拨,‘呛!’的一声,一道如雪刀破空而出,带着无俦威势斩向崖上。
“哼!”崖上,剑公子盘膝而坐,绾巾舞动,见到山下刀光迸射,剑公子冷哼一声,伸手在琴盒上一拍。盒底,‘戮剑仙’飞射而出,落于剑公子五指之中。
“吟!——”
震天剑吟之中,一道如龙剑光从太山之巅破空而出,一剑斩向御刀侯乐信静的刀光——
“轰!”
刀剑光相击,御刀侯乐信静的刀光如齑粉般破碎,剑光余势未竭,直斩向山下的御刀侯乐信静。
“剑—宗……”御刀侯脸色大变,只念出两个字,衣袖一拂,闪电般向后退去,同时暴吼道:“速退!”
此时哪里用得着御刀侯说,一干追杀‘冰魄罗刹’的修道者见到这剑光,脸色早就一片惨白,纷纷向两侧逃散而去。
“轰!”
剑光轰落,惊起百丈尘灰,御刀侯乐信静站在弥漫的尘烟中,脸色阴晴不定。
“剑道传承早已断绝,师尊早有明言,见到剑光如龙者,退避三舍。这人必是剑宗传人无疑,怎么会‘冰魄罗刹’这杀人搅在一起?”御刀侯乐信静仰望太山之巅,百思不得其解。
“刀侯,要不要追?”众人围拢来,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太山之巅,问道。
御刀侯大袖一挥,冷声道:“不用了!”这人言出如令,周围的修道者听了,
有不悦的神情……
山巅,一剑出手,剑公子便拎着林君玄从崖巅跃下,几个飞跃,便落到了半山腰处。
放下林君玄,剑公子道:“方寸宗也算名门了,你却想让我救这修道界的大凶人,这是什么缘故?”
“那人不是冰魄罗刹,”林君玄脑海中闪过那女子窈窕的身影,还有那冰冷的眼神,这绝不是一个年龄超过二百岁的人所有的。
“哦,你修练道术不久,对修道界几乎毫无了解,却敢这么肯定这女子不是冰魄罗刹?”剑公子轻笑道,他对这些其实根本不感兴趣,让他好奇的,是林君玄为何这般肯定。
“一个二百余岁人,不可能有她那么年轻的眼神。而且,她踏上山巅的刹那,看到雪狐时,眼神变得很柔和,甚至想蹲下身去摸一摸它。一个杀人盈野,视人命如草芥的女魔头,是绝不会有这种眼神的。”林君玄道。
剑公子闻言收了笑容,脑中浮过‘冰魄罗刹’的样子,与林君玄心中所说的一一印证,沉吟片刻,剑公子感概道:“君玄,你的道术或许还很低,但这并不能决定什么。就凭借你这份敏锐的洞察力,以后也没有人敢小觑于你。”
“我倒希望他小觑一些。”
“哦?”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