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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还没有听说过犯偷窃罪就要被判处死刑的。”
不等惊愕的士兵们说话,男子加大了用剑的力气,将手中那两把相交成十字来架住对方弯刀的三叉剑猛地向前推去,逼得对方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与此同时另一个士兵喝了一声挥出了弯刀。男子利落地向一旁跃开,因为如果被弯刀从内部锁住攻势的话,自己的细剑很有可能会被折断。
但因为敌人的刀只有一把,而他的细剑有两把,所以男子改用另一把剑向旁边挑刺,很轻松地割断了对手手臂上的防护甲,并且从露骨的伤口中流出殷红的血来。
哦,原来这种人的血也是红色的啊!男子在心底浮起这种嘲笑的想法,然后随手挥剑劈向第三个向他攻来的士兵,对手是好不容易挡了下来,但男子趁机放低了姿势,朝着对手的小腹用力踢去。
敌人禁不住向后飞出并倒在地上,紧接着就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胜负在一瞬间就分出了。
“还有人要继续吗!”
男子微笑着问道,然后看着剩下的士兵将他们受伤的同伴搀扶起来,并且留下几句狠话之后飞也似地跑了。
“真是无趣!”男子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摸出一枚金币,然后将它交给一旁的面包店老板。
刚才那孩子就是因为偷了店里的面包被老板抓到,喧哗之下才会惹来假扮白虎守军的南齐士兵。
老板瞪大了眼睛,犹豫着是否要收下这个有着强大武力的男人的钱。
“照平常的价钱算就好,找钱我都要铜币。”
男子指了指那个孩子,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刚才那样浓烈的杀气已经消失无影。
老板这才点点头,取过金币,然后拿了一大把铜币交到男人的手上。
转手男人就将铜币全部分给了难民们,看着他们惊讶感激的眼神,男人微微笑了一下。
“你们快走吧!如果官府的人再折回来就麻烦了!”
“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握紧了手中的钱币,这些人深深地低下了头。然后奔跑着躲进城市的阴暗小巷中。像他们这样的难民随处可见,一旦逃脱后官府根本是抓不到他们的。
下一秒,男人就以他来时那样迅速的身手离开了现场。
……
房间中央直径约一米的银色托盘中盛着清澈的水,薄薄的水面形成一层乳白的的雾气映现出刚才的那场冲突。
银盘边上站立着的男子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注视着影像,黑亮的发丝柔顺地披在身后,挺拔的身形让人忍不住羡慕起他出色的外表,不过他本人对此缺少了一些自觉性,所以丝毫没有感觉到在座周围人的目光。
“感觉上那根本就是伪善嘛,那么一点点钱怎么看也不能撑几天的。”娜蒂亚噘起了嘴,用不满的语气这么说着。
“不过既然看到了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啊!”剑麒柔和地说道,他明白眼前的女性只是因为无法参加这次行动而在赌气,“仔细思考一下的话,佛德的做法是很正确的。没有一个难民会拥有金币,当众把金币给他们的话只会让他们成为被抓的目标,兑换成铜币虽然分散了财力,但这才能真正帮到他们。”
“反正说来说去,早一天解放这座城市,这些人就能早一天过上好日子,是这样吗?”娜蒂亚红色的眼睛瞪向那个将她排除在此次计划外的男人。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虽然要解决难民问题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时间,但是剑麒相信蓝西洛一定会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来缓解目前糟糕的状况。前提是,落月城要真正回到他的管辖中。
“为什么你们都能在外面当英雄的时候,我却非得窝在这里?更过分的是,你居然还要我陪佛德和亚兰去进行正常的商业交易,让我走在街上时看到不公的暴行只能视若无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面对娜蒂亚咄咄逼人的问话,剑麒俊美的脸庞开始浮现出苦笑。他就是故意的,原本这么做是希望娜蒂亚多少能够收敛她火爆的脾气,可他漏算了娜蒂亚以前是艺人团的艺人,这种表面功夫她一向可以演得很好,但是回到内部受苦的人就是他了。
不过此刻就算是故意的也不能承认,剑麒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
“我记得当时是谁说的,只要让她能够摆脱那种轻飘飘的衣服,成为保卫者的话,什么事情都听我的安排?”
贝丝的死使得娜蒂亚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所以当初在剑麒同意几位女性一起跟来落月城后,娜蒂亚提出了想要成为保卫者的要求。顺应她的愿望,剑麒亲自为她挑选了合手的武器和合身的锁链甲,帮助她改装成独立勇敢的女战士,条件就是在落月城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他的指挥。
娜蒂亚不笨,但是个性太冲动,剑麒怕她一时不慎惹出点事情来会毁了整盘的计划。像刚才那样的事情,佛德还能收住手,饶那几个士兵一命。如果换作是娜蒂亚的话,对方想要活命就很困难了。
在众人合议下决定的计划是要声东击西,用他们这批人的频繁活动引开钟游的注意力,为蓝西洛尽可能地争取幕后布置的时间。在这个前提下,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刺激钟游,但事情却不能闹大,以防钟游真正动了肝火,把整个落月城翻过来找他们。
虽然说白虎领地的商馆绝对不是官府有资格进来搜查的,但若是被怀疑到了这一层,等于是打草惊蛇,也会给蓝西洛的行动带来妨碍,所以尺寸上的拿捏就变得格外重要。
朝天翻了个白眼,娜蒂亚低低地叹了口气,她其实也很清楚自己的个性到目前为止还是不合适参加这次行动的,但是无所事事的感觉真是让人倍感厌烦。
剑麒刚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瞬间,他身边的水盘起了变化。薄薄的水雾像是被某种力量震荡着一样掀起层层波澜,乳白色的表面划过道道蓝色的电光。
有人在用魔法跟踪佛德。
剑麒迅速地转过身去,脸上原本温暖明亮的笑容霎时转成了冷冷的笑意。
风,围绕在他的身侧,掀起他细长的发丝,身上的白衣也轻轻向后飞舞。这种较量拼的是魔法力的强度和灵活度,有人在远处控制着魔法力希望通过跟踪佛德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剑麒所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些魔法力,并一一加以击散。
对方使用了数十道探测魔法,剑麒镇定地张开大规模的结界,牢牢地将它们阻在远离佛德的地方。追踪……狙击……粉碎……一道都不能留下,不然待会儿自己撤回力量的时候也会被反追踪。
很强的力量啊!他不禁暗暗惊心,对方的力量丝毫不比他弱,即使已经消灭了上百道,却还是有新的源源不断地重新产生。就如同对方无法找到他的所在一样,他也无法得知对手的位置。
到底是谁呢?即使这样规模的较量对自己来说并不太费力,但是由于双方的立场不同,剑麒必须比对方小心万倍以确保自己这方人员的行踪不会出一丁点的纰漏。
似乎对方也感觉到了剑麒的力量和他不相上下,觉得再这样纠缠下去没什么意义,所以原本被动的探测魔法突然转换成了主动攻击的魔法。本来还算平稳的水面立刻开始象潮水一样翻滚,大片大片的水花飞溅,朝着四周喷洒开来。
剑麒静静地站在银盘前,任由冰冷的水打湿他的脸和衣服。在刚才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计算出对方大约使用了什么强度的魔法,并且采用差不多同等的力量回击了过去。虽然小心谨慎是必要的,但他不能胡乱加大攻击力度,这样会让对方探出他的魔法力底线。
过了一会儿后,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原本的薄雾消散了,还原出水本来的面貌来。对方的力量已经撤走了。
细小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滚落下来,滴到地板上。剑麒的紫眸暗淡了一下,他知道,这次交锋,谁也没尽全力,但是对方对力量的操控远远要比他精熟。在妖魔界有四位好友陪同的那几年里,他主修的是剑法,并没有在魔法上下过苦功,况且那时候他的魔法力微弱,就算下了苦功也未必有成效。而在好友们死后,凭借那一身强大的法力又让他能够根据本能解决大部分的麻烦,所以修炼就成了多余的事情。但是现在,这方面能力的缺乏却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剑麒?”娜蒂亚小心地叫了他一声,神色带着些微担忧。水面已经完全静止了,但是剑麒还在盯着前方沉思,娜蒂亚从未见过他如此深沉。即使剑麒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可是凭借女性细腻的直觉,娜蒂亚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不,我没事……”剑麒回过神来,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放心吧,佛德已经脱离追踪了。”
听到他的话,娜蒂亚眯起眼来瞪着他。其实不仅仅是娜蒂亚,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几天来,众人出去的时候剑麒总是用魔法远程监控着,以防他们被暗算,被跟踪,所以象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也已经屡见不鲜,但令人觉得疑惑的是为什么这次结束之后剑麒会显得那么凝重。
“干什么这么看我?”剑麒一边用手撩开因为湿了所以粘在脸颊上的头发,一边走向门口。虽然一身的湿发湿衣可以用魔法弄干,不过他还是偏向于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
“没事的话我想去休息一会儿。”顺便还要再和蓝西洛及洛凯联系一下,看看整件事情有没有进展。
众人微微挑了一下眉,但没有人开口阻拦。门轻轻关上后,大家才收回目光。
“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他心里有事的时候通常会笑得特别温和吗?”
克拉克一句明知故问的反问句让留在房里的人都笑了出来。
亚兰抬头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各异的众人,连沙奇亚和米勒的脸上都露出了真实的笑意。跟着剑麒的这些日子,他可以很清楚地发现到沙奇亚他们的改变,在心灵的某处开始有了柔软和温情,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
^^奇^^总觉得沙奇亚等人和从前的自己很象,象在那种虚假的笑容和多疑压抑的个性。也许别人感觉不到,但是亚兰自己很清楚,他常常在沙奇亚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那个在遇到保卫者们和剑麒之前经常不安和猜忌的少年。
^^书^^虽然一直奇怪为什么跟随白虎王的沙奇亚等人会养成那种阴柔的个性,但是他知道自己很高兴看到他们能够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好像看到他自己一步步地远离当年的噩梦一般。
^^网^^“也许我们该庆幸他采取了隐瞒的态度?他从来不瞒我们大事的,通常让他闭口不说的只是些半大不小的困扰。”不讲,就代表事情并不严重,亚兰愉快地笑着。
“既然他高兴藏在肚子里的话,就让他去烦恼个够吧!”娜蒂亚动了动身体,伸了一个懒腰,口气带着些不满。
对娜蒂亚这样个性率直的人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剑麒在一些事情上所作的隐瞒的。剑麒作为一个领导者必须考虑到一些信息可能会对底下人员的士气产生一定影响,不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因此他需要慎重地做出选择,决定是告知还是隐瞒。
而娜蒂亚则觉得剑麒这么做有可能会影响到同伴间的团结和凝聚力,虽然这个想法本身具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毕竟长期行走江湖的她是不会明白军纪严明的军人作风的。
对那些男人而言,命令是绝对的第一位,理由却不是必需的。
这时候沙奇亚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