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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杨啊顾杨,你究竟瞒了我多少?
后来又聊了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饭后冯宇送我回寝室大门外,我俩约定有时间凑齐同学们聚聚,然后各自回家了。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握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想着要不要给顾杨打个电话。不打吧,心里空得慌,但拨好号之后那个接通键总是按不下去,觉得又心酸又委屈。明明是他不对,凭什么要我先低头?然后就赌气把手机丢到床尾。
我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容芷一个枕头给我砸了过来,“床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我坐起来,把枕头抱到胸前,“我睡不着。”
容芷说:“想男人啦?”
我点点头,想了想她估计看不见,于是说道:“是啊。”
容芷笑了,“你总算决定要出柜了是不是?你这么可爱一定是攻吧?”
管敷床上传来了吃吃的笑声,管敷说:“不一定,也可能是强受。”
我郁闷地把枕头拧成了S型,容芷问我:“你想谁呢?顾杨还是周易?”
我一边拧枕头一边说:“你猜。”
容芷那边又飞来一个枕头,我一伸手接住,容芷说:“切,我才不猜呢,又不是我想男人想得睡不着。”
管敷床上传来窸窣声,窗外挂着一轮明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掐指一算,今天刚好十六,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寝室阳台的地面上,就着些微的月色我隐约看到管敷坐了起来,我把新上手的枕头给她丢了过去,她一把抓住,学着我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抱在胸前,她背靠墙壁,面对着我手肘撑在膝盖上说:“我来猜,我猜是顾杨。”
我奇道:“你又知道?”
怎么好像人人都知道我喜欢顾杨啊?不管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是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室友,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管敷还没说话,容芷开口了,“我猜也是顾杨。”
我说:“你不是说你不猜吗?”
容芷说:“你皮痒了是不是?”
于是我可耻地转移了话题,“你们是怎么猜到的?”
容芷咳了一声说道:“那个顾杨一身骚劲儿,隔半条街就能闻到了。”
管敷说:“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容芷起身,对我说:“任可你扔个枕头给我。”
我把怀里的麻花丢了过去,伸手从背后拿起自己的枕头,接着拧。
容芷接到枕头,放身后靠着,手抄在胸前对我说:“我猜你就喜欢他那调调,看着喜气是吧?”
我说:“也不只是喜气吧,人还挺帅的。”
容芷说:“要我说啊,他那样的,再帅也不能要。”
我郁闷道:“你干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他又没惹你。”
容芷气得又把枕头给我扔了过来,我接住给她丢回去说:“大晚上的这么暴躁干什么?我们要理智交谈,拒绝暴力。”
容芷一脚又给我踹了过来,正好砸我脸上,我从脸上扒拉下来,说:“您讲究点儿成么?这可是枕头啊。”
容芷说:“废话,我不知道啊。”
我怕她又给我踹回来,于是把枕头抱在怀里,容芷说:“你把枕头给我扔回来,我拿来当靠背呢。”
我又默默地认劳认怨地给给她扔了回去。
容芷把枕头塞到背后,抄着手翘着脚对我说:“他那人眸光含水,心思不定,不是个专一的人。”
想了想顾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丧气地挠了挠头。
容芷得意洋洋地说:“我没说错吧,你们认识也有好些年了,你恐怕吃了他不少亏吧?”
我说:“也还好。”
容芷说:“你个女包子都说还好了,那肯定事情就不会太好。你这人就是没脾气,被人欺压的命。”
我黑线道:“拒绝人身攻击啊。”
管敷听不下去了,说道:“这不是人身攻击,容容说的是对的,你就是个被欺压的软包子。”
我悲愤道:“管敷你也欺负我!”
管妹子软软糯糯地说:“不是欺负你,其实,其实我也觉得顾杨那人不大好。”
我郁闷地问:“为什么?”
管敷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道:“任可,我给你说个事儿啊,但你听了不要太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第二更
☆、三十三
我把手机从床尾摸了过来,放大腿边上;“那你还是别说了。”
容芷拍了拍床;对管敷说道:“说就是了,她不听我听。不面对现实怎么行呢?!”
管敷仍旧用手肘撑着下巴;“那我可说了啊;任可。”
说吧说吧,反正没人在乎我的意见;我接着拧我的麻花。
“昨天下午我在人民广场那边,看到顾杨和一个女生手牵手从电影院出来。”
电扇的风呼呼地吹着我的头;夜里凉凉的;窗外大榕树上传来鼓噪的蝉鸣;月光洒落在地上;像一汪清亮的水;这美丽的仲夏之夜啊。
我说:“哦。”
容芷又把枕头给我扔了过来,我一偏头躲过了,容芷啪啪啪拍着床骂道:“哦个屁啊?!你就不能有点儿血性?!要是方华敢这样我早把他剁了,你个怂货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都说了我是怂货了,还指望我有什么血性?”我把被弹到床尾的枕头捡了过来,打算给容芷丢回去,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要不要?枕头……”
砰的一下一本书砸我头上,“枕你个头!”
容芷从床上下地,在寝室里走来走去,“真是气死我了!你个不争气的!”她走到我床边用手指着我鼻子,“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认识你!我没你这么没种的朋友!”
我一边揉着头一边把书给她递过去,想想不行,把书放下,把枕头递给她,“别生气了,我不一直这样的么。”
“你们听我说完好不好?”管妹子也从床上下来,搬了个凳子坐在容芷旁边,顺手给容芷递了个过去。
容芷坐下,两手拿着枕头在身前扇风,“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转向管敷,“你说你说,我看看还有什么劲爆的。”
管敷说:“那女的我见过,是隔壁学院的外语老师,留美回来的,说是叫任倩。”
容芷嗤笑道:“这顾杨可真有意思,劈腿都劈个跟你同姓的,任可你就跟他耗着吧,你们这样的才是真爱!”
我把书扔回她床上,“说不定是误会呢?”我顺着床梯爬了下来,拉了张凳和她们围着坐。
容芷一巴掌拍我脑门儿上,“误会?!你能有点儿出息么任可?!他都跟别人手牵手逛大街了还叫误会?!那是不是要他们到你跟前儿演个春宫一百零八式你才信呐?!你长脑子了么?!”
我挪着凳子躲到管敷身后,“长了,怎么没长?我要没长脑子你可不就没东西可拍了么。”
管敷一把拧我脸上,“容容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任可你真气人,连我都想拧你了。”
我把管敷手拿过来捏着,“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
容芷说:“你有个屁的数!你心里装的恐怕都是顾杨那个贱人吧?!”
我嘟囔道:“你又知道,我脑子长你身上了是吧。”
容芷噗嗤一声笑了,她伸长手越过管敷,扑棱着我的头说道:“那我估计你脑子得长我屁股上,不然我每天拉不了这么多屎。”
管敷也笑了,“你们好恶心啊。”
我一边捏着管敷嫩嫩的小手,一边被容芷扑棱着头,“我怎么就恶心了?容容变着法儿说我一脑袋屎,我可是受害者啊。”
容芷笑着说:“你何止一脑袋屎啊,你简直就是脑袋上扣着一屎盆子,屎盆子上还堆着一溜儿的绿帽子呢,绿油油的,生机勃勃。不过也没事,这绿帽子也不是谁都能戴的。你让顾杨好好发挥,说不定能给你们挣个绿帽子吉尼斯,那可不得了,为国争光,青史留名。”
管敷笑得直捂肚子,“睡觉去了,不和你们聊了。”我灰溜溜地爬上床。
容芷一跺脚,“吃亏了可别找我哭!”转身哐当哐当上床去了。
管敷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和容容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讨论要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怕你伤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好好想想。”
我盯着手机,“其实我没那么喜欢顾杨。”
容芷冷笑道:“没那么喜欢?!入学那会儿不知道谁一睡着就顾杨顾杨地叫,跟野猫子□似的,我们还以为你半夜喊着男人名字自己撸呢!”
还有这事儿?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行了睡觉吧,我心里有数。”
我有些烦躁地翻了个身,管敷又叹了一口气,说:“你好好想想吧。”然后转身上床睡觉去了。
寝室的床是组合床,人在上面一动就嘎吱嘎吱地响,我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怕吵着她们,就这么僵着身子侧躺着。等听到她们都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我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转为仰躺,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都在想,顾杨,周易,任倩,我爸我妈,还有,苏成,但又什么都想不清,一团乱麻,后来困得受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也睡得不安稳,做着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我穿着蓝色的秋衣秋裤,外边扎一大红色儿的内裤,肩上挂着和内裤同色的斗篷。我大街小巷地搜罗着犯罪分子,把他们痛扁一顿然后打包扔进我的超人监狱里。然后我站在山巅器宇轩昂迎风招展,颇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我一腿弯曲一手伸向天际,摆出英雄的标准姿势,正要飞奔着去打败伏地魔拯救小哈利呢,不知道哪个缺德损的从身后给了我一脚,我跟个称砣似的沿着山壁自由落体,落着落着又突然感到呼吸不过来,于是我就边往下落边吱哇着扑腾。
我扑腾着醒来,睁眼往后一看,容芷正以一个极其诡异且难度系数极高的姿势把我压趴在床上,一边捏着我鼻子还一边拿脚踹我屁股。
我瓮声瓮气地说:“你没事儿吧?瞧你那身子都拧成什么样了。”
容芷拍拍我的脸,笑着说:“没事,这都不算什么,为你付出再多我也愿意。”
“快让我起来,我被你压得都不能呼吸了。”容芷依依不舍地从我身上离开,我说:“容容你别是爱上我了吧,觊觎我的肉体,想要和我春宵一度是不是?”
容芷一屁股坐我背上,屁股扭啊扭晃啊晃,“一度显然是不够的,怎么样也得千百度不是?咱俩成事儿多简单,套子都省了,也不用避孕药,搞过就算数,不需要互相负责。恩恩,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管敷从门外进来,看我们一眼,“又打上了?”
容芷说:“哪儿能啊,我们正在相亲相爱呢。”她一巴掌拍我屁股上,“任可这屁股鲜嫩多汁的,要不我们给她破个处?”
管敷咳嗽一声,把手里的早餐放桌子上,“交给你了,你比较熟练。”
容芷还在捏我屁股,边捏边说:“一起来嘛,咱们得有福同享不是?与其让她被哪个野男人收了去,还不如我们自己享受享受。”
我大叫着:“你快起来,屎都被你坐出来了!”
管敷笑道:“容容你还有这本事?我最近便秘,要不你也帮我坐坐?”
容芷从我背上起来,我赶忙下了床捂着屁股奔到厕所里进行代谢。代谢完我一看,妈的忘拿纸了。我叫道:“小敷,你帮我拿点儿纸过来。”
管敷过来递给我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