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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袭来,我坐进去顾杨给我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他给我开了一瓶矿泉水,我边喝边问:“知道怎么走吗?”
顾杨含糊地应了声,启动车子,把着方向盘掉了个头,出校门往环城高速上走,这是外环高速,没怎么开发,护栏两旁是零零散散的菜地,路上没什么人,偶尔看得到一两个带着草帽扛着锄头皮肤黝黑的农民伯伯。我出了一身的汗,背后湿乎乎的,脸上也有汗水落下,估计妆都花了。我喝了小半瓶水,把盖子拧紧放座位旁的小箱子里,我刚放下顾杨就把瓶子拿了起来,拿牙咬着旋开瓶盖,咕咚咕咚把剩下的小半瓶水喝了个精光,然后傻乎乎地看着我笑。
我说:“不要命了?好好开车!”
顾杨瘪了瘪嘴,把头转了回去。
我用两指把黏在背后的布料拉开来扇了扇,右手打开车头杂物柜想找张湿纸巾擦擦,一打开我就看到一片小包装的避孕套,我愣了愣,把那玩意儿拨开,从下面翻出包湿纸巾。
顾杨一边开车一边拿眼角瞄我,我装没看见,他瞥一眼杂物柜,然后脸色一变,腾出一只手把那小玩意儿拿出来说:“这,这不是我的,我没放在这儿。”
我把湿纸巾的封口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捋平整了往脸上一盖,“不关我事,你不用解释。”
我拿着纸巾往脸上一通乱抹,用了三四张才基本把脸上粉啊隔离什么的鼓捣干净,真不知道容芷往我脸上抹了多少东西,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新鲜粉刷过的移动石灰墙。
“有镜子么?”我一边擦脸一边问道。
顾杨说:“有,就在柜子里。”随即又伸手做出要帮忙的架势,“你别动,我来帮你拿。”
我手已经伸进去拨拉了,“不用,我自己来,放心吧,不会乱动你东西的。”
顾杨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我瞥一眼柜子最底下压着的整盒的套子,没说话,从盒子底下翻出一面颇精致的小银镜子。
镜子上雕着繁复的花纹,边上镶着一圈儿水晶边儿,我说:“这镜子挺好看的。”
顾杨有些不自在地说:“朋友落下的。”
我没回他话,把镜子打开照了照,脸上是基本擦干净了,但眼妆还是很浓,容芷给我黏了两片假睫毛,又刷了防水的睫毛膏,我拿湿纸巾一点一点把假睫毛根部擦松,然后用手撕下来,假睫毛粘得太紧,撕下来时眼皮都被扯起来了。
顾杨说:“干嘛弄掉啊,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一边撕另一边睫毛一边说:“太热了,黏着不舒服。”
顾杨瞄了眼我腿,说:“我看你穿得挺凉快的。”
我笑了,“又不是穿给你看的,关你屁事。”
顾杨脸色一僵,转头不说话了。
车里气氛变得沉闷,我也懒得打破,觉得这么沉闷着其实也挺好。顾杨撑了没一会儿又拿眼角瞥我,看我似乎不打算说话,于是开口道:“今天挺热的啊。”
我看着路上不断后退的白线,点了点头,“嗯。”
顾杨又说:“你渴不渴?”
我说:“不渴。”
顾杨说:“你旁边小箱子里有零食,要不要吃点儿?”
我说:“不吃。”
顾杨说:“……待会儿我们看什么电影?听说最近上映了几部挺好的片子,要不你拿手机搜一下,选个你喜欢的?”
我说:“不用。到电影院随便选一个就是了。”
这样的对话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我又是这个态度,脾气再好的人也接不下去,顾杨转头边开车边生闷气。
快开出高速路口的时候,顾杨冷不丁冒出一句,“前天周易来找我了。”
“谁?!”
“周易。”
“周易找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发现我行文风格起变化了?你们觉得是之前的好点儿还是现在的好点儿?
☆、三十七
顾杨一笑,“他让我和他再打一场;要是我输了就离开你;如果他输了,就再也不在你身边出现。”
我瀑布汗道:“他以为自己在拍青春偶像剧么?”
顾杨说:“你记不记得高二日语老师给我们放的那个电影?”
我疑惑道:“哪个?”
顾杨说:“就是男主得了绝症;怕自己死掉了女主伤心;就故意冷落她。谁知道男配乘机追求女主,男主看不下去就对男配下战书说我们打一场球;谁输了就永远不准再出现在女主身边。”
我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我说:“怪不得我觉得这段子这么熟呢。”一拍脑门;“我俩都看了;周易和我们一个班的;那铁定也看了。他这是怎么着?嫌以前过得太平淡;要重走青春路不是?”
顾杨:“……这不是重点……”
我:“这不是重点?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好像看到顾杨脸红了红,他略显羞涩地说道:“重点在于男主女主男配,你要领会精神。”
男主女主男配?我理了理思路,脑中有了个大概的结论,于是心也往肚子里沉了沉,我说:“你几个意思啊?行了,都不说了,我懂,啊,我懂。”
顾杨:“……你真懂了?”
我大度地挥了挥手,“真懂了,这个结果也正是我想要的。”
顾杨:“……我觉得你应该不是真的懂了,要不你说说你懂什么了?”
我说:“顾杨你这么绕了绕去的有意思么?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写篇思想报告详细分析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正是这个意思,你瞧瞧,多么简单明了的一件事,你这么黏黏糊糊的干什么?这么不干不脆的多腻歪人啊?”
顾杨着急地说:“你生什么气啊,我真觉得你误会了。”
他把车停在路边延伸出去的紧急停车位上,转头看着我说:“不行,我们得把这事掰扯清楚。”
我说:“开车开车,掰扯什么?我没想要和你掰扯!咱们去吃个电影儿看个饭,完了还有正事儿要处理。”
顾杨:“吃个电影儿看个饭?”
我说:“看个电影儿吃个饭。口误行不行?!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顾杨跟我拧上了,“不行,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我真的觉得你误会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我说:“大爷您行行好别折腾我了成不?!我发誓我真没误会,您指示的精神我已经完全彻底地领会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上路了不?!”
顾杨眼神黯了黯,“小可你别嫌我啰嗦,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太多了,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真的很怕发生什么事情让我们分开。”
我默了默,“我不会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你。”
只会因为你的谎言背叛和伤害。
顾杨眼睛亮了亮,坐正身子做出要点火开车的架势,忽然又侧身向我靠来,我旁边退了退,“你这又是什么毛病?!”
顾杨:“……我还是觉得你误会我刚讲的故事了。”
尼玛,有完没完?!
我抓狂道:“我没有误会!!”
顾杨:“……你误会了!”
“我没有!!”
“你误会了!”
我大吼道:“你能别这么娘们兮兮的吗?!”
顾杨跟个中二愣头青似的,固执地说:“你误会了!”
我真的觉得自己被他打败了,我举手作投降状,“行行行,我误会了,我承认我误会了行不?!大爷您能开车了么?!”
顾杨说:“看吧我就说你误会了吧。”
我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孩子脑子热坏了一边说:“对对对,你是对的,你都是对的,咱们上路了成不?”
顾杨:“不行,我要解释。”
我抓狂,“不用了我不缺你那一个解释,”一看顾杨口型估计他又要来一句我要解释,于是我先开口道:“好好好,你要解释是不是?那你就解释吧,我听着成了吧。不过麻烦您快点儿,你要再给我拖时间,咱俩就直接调头回学校,电影儿不用看了饭也不用吃了。”
顾杨脸又红了红,他说:“我的意思就是……”
我作耐心状,循循善诱道:“是什么?说吧,我听着呢。”
顾杨:“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人的情况和那电影儿里演的挺像的,你看啊,我是男主,你是女主,周易吧,就是个男配。”
我瞬间觉得自己心内有一座火山轰然喷发。尼玛顾杨今天这是什么脑回路?!
我说:“周易找你打架,说谁输了谁就不能靠近我。电影儿里男主找男配干架,也是谁输了谁就得滚,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是男主,周易是男配?尼玛你能不能去找本逻辑学的书补补?!”
顾杨:“……所以我叫你要领会精神嘛。”
我说:“您这精神太曲折了,我这人驽钝,实在是领会不来啊。”
顾杨:“那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什么?”
顾杨:“我觉得你是女主,那你觉得我是男主吗?”
已经不是了。
我说:“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立马闭嘴开车上路,要么你继续混我,我自个儿下车。你选一个。”
顾杨强笑了笑,“开个玩笑么,小可你前段时间挺能开玩笑的啊,怎么最近打算收手了?”
他坐回去系好安全带,点火挂档踩油门,闷闷地不说话,我也没心思主动打破僵局。
后半段路上我想了想,倒不觉得他是在开我玩笑。顾杨这人最擅长扮猪吃老虎,越是他看起来单单纯纯憨憨傻傻的时候,其实心里算盘越是打得噼啪响。
我估计他是看出点我打算跟他了断的苗头来了,但又不确定,跟我装疯卖傻地确定我态度。在寝室门口那次也是这么个情况,他一时兴起陪我演一场真情告白,我被他牵着鼻子走,跟他掏心掏肺,什么真话傻话都说尽了。
他太爱演了,又聪明得紧。他对我或许有些感情,又或许没有。我这人爱较真,又容易受伤,陪他玩儿了这么些年,玩儿不动,也不想玩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今天很短小,但我明天还是要请假,不过后天我会二更,哈哈
☆、三十八
到广场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太阳依旧毒辣;但还是有不少人;戴着墨镜打着伞穿着背心短裤的年轻女生,还有碍于面子不能打伞热得跟狗似的男同胞们。
我想起有个很贱的冷笑话讲的是;有个男生每年夏日伊始开始找女朋友谈恋爱;等到夏末了就跟人分手,朋友问他你是固定夏天发/情么;他说不是主要是夏天太热了找个姑娘出去能遮太阳。于是后来某天男生就看到他朋友把新交的女朋友顶脑袋上压马路。
顾杨边倒车边问我:“跟那儿笑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想起一笑话。”
他把车停下;熄火拔钥匙;也不急着下车;手里拿着钥匙丢着玩儿;笑道:“什么笑话?讲来听听呗。”
我把包挎上说:“没什么好笑的;走吧下车。”说完率先打开车门往外走,一开车门就是一股热浪袭来,我在心里骂了句娘,早知道直接跟他说分手就是了,矫他妈的什么情啊,热得跟蒸笼似的还傻逼兮兮往外逛。
我俩顶着大太阳往影院里走,本来我想着这么大天气,又不是周末,下午场应该没多少人,结果一进去吓得我差点儿一跟头,售票台前排起了大长队,队尾都戳到大门口了,大厅里装饰着粉红色气球,正对门一块LED屏上滚动着几个大字——祝广大情侣朋友国际接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