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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赤身裸体受人朝拜的小皇帝得意洋洋地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泡妞遛鸟,结果突然一人脚踏五彩祥云满身甲胄金光闪闪,抢走了他要泡的妞儿并且用眼神嘲笑他是个不穿衣服的小屁孩儿,于是小皇帝满脸通红眼泪花花地捂住自家小鸟,光着屁股羞愤欲绝地跑回家,这样的耻辱或许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于是连带的,他会记恨那个说真话的小孩儿,或者是那个抛弃了他的婊/子。
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愿意让他爱我。
不浪费他的时间,帮他解开心上是束缚让他去追寻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爱情,这就是我对他的尊重和回报。
那天的晚餐自然是不欢而散,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前所未有地沉默,路灯昏黄的光在他脸上闪过时,我看到了他僵硬的嘴角。
到了楼下我对他点了个头就下车了,他没有理我,死死地看着风挡,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往公寓里走。
直到过门禁时都没有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我僵着背站在门前,脚下怎么也迈不动步了,值班的保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周易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窗玻璃贴了黑膜,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倔强又悲伤的眼睛。
我咬了咬牙扭头过了门禁,按下电梯时听到他那骚包跑车引擎启动的轰鸣,与此同时,电梯门叮地一声缓缓在我面前分开。
我闭着眼睛听着电梯缓缓上升的摩擦声,到十八楼左转,开门,进门时苏成正站在阳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听到开门声他转头看了过来,身后是一轮缓缓上升的明月。
他与日月同辉。
几周之后和我妈吃饭时,她状似不经意地说周易去英国了,他爸在那边有一笔挺大的产业,之前一直让他去帮忙打理顺便锻炼一下各方面的能力,周易一直不愿意,上周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通了主动请缨,三天后就拖着行李奔赴他乡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他没告诉你?
我说,他给我说了的。
低头啃大排时我想起那个午后收到的那条短信,我看过后颤抖着手点了删除,我没有回他。
作者有话要说:周易童鞋彻底地炮灰鸟~~
☆、四十四
暑假的开始伴随着周易的离去,加上天气越发炎热;管敷和容芷都各回各家了;我整天恹恹地窝在苏成的房子里,偶尔回家和我妈聊聊;听她说有一回任倩去我家向我爸求情;我妈冷冷地看着她对我爸撒娇耍痴,我爸终究是疼爱她的;于是当任倩说夜深了想要留在家里住一晚时,我爸小心翼翼地瞄着我妈;任倩终究是小辈儿;我妈也不好太和她计较;想着只有一晚上吧;于是点了头让她留下。
看着任倩在我爸面前做出一副娇憨的姿态;我妈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于是我妈拿了衣服上楼洗澡。
谁知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等她擦着头发沿着旋转楼梯往下时,就看到任倩酥胸露了一大半,整个人吊在我爸胳膊上,胸部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我爸还傻愣愣地以为自己这是在享受天伦之乐,看起来乐淘淘地,我妈当场就火了,拨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把任倩送走,然后当夜结结实实地收拾了我爸一顿。
我妈挺疑惑地问我,你说任倩这什么毛病?那可是他亲叔叔呐?!
我想了想还是把任倩在医院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了我妈,之前一直没说一是害怕这又是任倩的什么诡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杨和周易的事儿还有期末复习什么的占据了我太多的心思,这么拖着拖着差点儿就给忘了,幸好这次我妈给我提了这一嘴,要不我还真想不起来要把这事儿告诉她。
听我说完我妈先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这事儿我有谱了,你别来掺和。
再来就没什么事儿了,暑假里我每天挺无聊的,常常在沙发上趴着看剧,时不时地观察一下我那不染尘埃的师兄。
苏成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早晨六点起床,出去跑步,回来早餐,不过这早餐当然不是他做的。除了我第一天来的时候他做过两顿之外,后来的就全都是由他们家配的厨师做好然后让警卫兵准点儿送过来。
早饭过后他会处理一些助理送来的文件,有时开个视频会议,有时也会西装革履出门见客,午饭后他通常午睡半小时,我曾近掐着表给他算过,一分钟不多一分钟不少,午睡过后他会看书或者打谱又或者画国画,晚饭后做什么不定,有时候会看看新闻,有时候会和我一起看剧,偶尔打打游戏什么的。只有在玩儿游戏时看着他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时不时皱一下眉头,或者是在被怪一刀砍死时骂一声操,我才会意识到他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他的生活方式规律得近乎刻板,这是我这样懒散又缺乏自控力的人绝对做不到的,所以我在撇嘴的同时也不得不在心里给他点个赞。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和苏成也熟了起来,时不时开点小玩笑,偶尔竟然也能有不约而同的默契,我们都知道母亲大人们把我们安排在一起的目的,毕竟相互之间都是知根知底儿的,两家人交情也深,哦,忘了说,苏成他爷爷就是我爷爷当年浴血追随的那个老将军,将军念旧,很是厚待我们家,老人家如今也仍然健在,精神矍铄,时不时和我爷爷下下象棋品品茶,闲时研究研究古董字画,过得很是逍遥。
我算是部下他孙女,真要配苏成,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但至少不寒碜也不跌他们家份儿,我和苏成对俩人相处即相亲这件事儿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我们也不着急,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想的是顺其自然,说实话我很欣赏苏成,不过还不到喜欢的程度,想着反正现在也没对象儿,处着看呗。以后能成就成,成不了我也衷心祝愿他能有美好姻缘。
***
暑假快结束的一天,夏天也快过去了,空气里渐渐有了丝凉意,管敷和容芷都回校了,接到消息我一蹦三尺,苏成笑着说你怎么跟猴儿似的,我说那是,我憋一暑假了,得去找室友们给我抓抓虱子。
苏成笑着看古棋谱去了,我说我让你司机送我去趟学校啊,他点点头,去吧去吧,注意安全,晚上早点儿回来。
我让司机不用等我了自个儿回去,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拉着容芷管敷出去搓了一顿,吃饭时喝了酒,我有些微醺,三人懒懒散散地沿着大马路往回走着,我们边走边说笑,我也把暑假前发生的那些事儿都一五一十地抖落给她们听,容芷喝得比我们俩都多,有些小醉,一会往我头上拍一巴掌一会儿又眼泪汪汪点着我头骂我傻逼。
走得累了想找个地儿坐坐,容芷一屁股坐在大马路边上,豪放得叉着两条腿,她今儿穿的是超短裙,我和管敷吓坏了,赶紧把她拉起来,容芷非要坐,管敷忙说过了天桥有个街心花园儿,那能坐坐。
于是我们仨又晃晃悠悠地往天桥上走,过了天桥到了街对面,路过几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又穿过一群跳广场舞的中老年妇女,穿过她们时我还因为一不小心挡了某个老阿姨的舞蹈路线被给了好几个白眼儿,等到终于来到街心花园儿时,我们仨都忙不迭地一屁股坐下。
花园里有个喷泉,不过今晚上没开,路边零零散散有几盏路灯,灯光不算太亮也不算太暗,于是这里成了众多小情侣幽会的地方。
我们坐的椅子背对着路灯,背后是个雕像,雕像后又是一把长椅,这一路我们把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眼下四处寂静之时,我们也静静地靠在一起,默默地相互陪伴着。
我突然想起挺久没见方华了,于是问她,“今晚方华怎么没一起来?”
容芷说:“我们姐妹的局,他来干什么,坐着也尴尬不是么?”
我一向也是,于是又继续靠在她肩膀上,愣愣地发着呆。
不知道我们坐了多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是一对小情侣,我探头去瞟了一眼,灯暗,没看清具体轮廓。
我恶作剧的心一起,想着反正坐着挺无聊的,不如听听人墙角,于是竖起食指对他们作了个嘘的手势,管敷容芷也是无聊了,很配合地没有出声,三个人坐在人小情侣背后竖起耳朵听人打情骂俏。
女生话说得比较多,男生只是纵容地嗯嗯啊啊地应答着。女生的声音很甜很嗲,估计是小鸟依人型的,一开始听着开始挺正常的情侣谈话,可是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女生撒着娇说了句:“你什么时候和她分手?”
我和容芷管敷三人对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听得八卦的兴奋,于是耳朵伸得都更长了些。
男生似乎不想回答,一开始不说话,女生不依,先是撒娇,然后是使小性子,听半天听不到男生说话急得我们三人抓耳挠腮的,等到我们都想出去一探两位尊荣时,男主角终于开口了,“等等吧,我过两天就和她说。”
我心说这男生声音挺好听的啊,就是有些莫名地耳熟,那边容芷已经甩开我的手冲了出去。
我脑袋里咔嚓一声闪过一道闪电,尼玛怪不得觉得耳熟,那是方华的声音。
☆、四十五
我和管敷赶忙往出跑,到光亮下一看;一娇小可爱的女生整个人窝在方华怀里;女生愣愣地看着容芷,容芷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和同样白了脸的方华对视。
容芷抖着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华手足无措地看着容芷;讷讷地开不了口,嘴巴张了几张;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容芷抬头望了望天,然后用颤抖着的手捂住了脸;我们都以为她哭了;方华怀里的女生明显没转过弯来;一个劲儿地拉着方华问:“她谁啊?你认识她?”
等到容芷把手放下时;我看到她眼睛红了;但是没有哭,只是脸和嘴唇白得厉害,衬托着墨黑的夜,无端添了一抹哀伤的风情。
见方华白着脸不回答,他怀里那女生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容芷,想了想似乎突然醒过味儿来了,嘴微微张了张,脸也有些白了,指着容芷问道:“她……她是你女朋友?”
方华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女生一时也有些慌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情况我和管敷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对象竟然是最不可能劈腿的方华,这让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容芷眼里全是凄厉的悲伤,她直直地看着方华,哑着嗓子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
我看到方华眼里水光一闪,他仿佛也突然醒了过来,猛地推开靠他怀里的女生,霍然起身,“容,你听我解释。”
容芷扯着嘴角笑了笑,“好啊,我听着,你解释吧。”
方华也只是下意识地随口一说,容芷真让他解释,他又像是哑了似的一句话说不出,被他推开那女生先是愣在地上震惊地看着他,那女生估计是被推出了火气,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道:“有什么不敢说的?你不是说她成天对你凶巴巴的不像个女人,你早不喜欢她了吗?”
“闭嘴!”闻言方华对她低声吼道。
那女生齐刘海儿公主裙,看起来像是个被人宠爱的好姑娘,估计是被气着了,对着容芷就喊道:“你和他有一辈子?!我和他也有一辈子呢!他昨儿还说要和你分手,然后这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容芷那暴脾气,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