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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砂轮声响起,人群却忽然喧闹起来,渐渐的竟将砂轮的声音压了下去。吴迪皱了皱眉头,看了那个老板一眼,刚才只顾算计黄伯羽,却忘了封锁消息,这一千万欧元的赌注泄露出去,会不会给接下来的行程造成什么麻烦?
麻雀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上前一步,紧紧的贴在吴迪身后。黄伯羽却得意洋洋,这围观的人里,可是有不少的国内商人游客,赌注的金额越大,越能引起轰动,到时候吴迪再开出来一个狗屎地,这下脸可就丢大发了。至于安全问题,他倒是不担心,这次来缅甸,他们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他带了四名保镖,就是沈鹤庭,也有人暗中跟着。
沈鹤庭听着人群的议论,眉头却渐渐地挽了起来,原来吴迪这一块毛料竟不是他自己选的,而是买的别人解垮的靠皮绿!他越想越不对,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走到吴迪那块毛料跟前,蹲下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吴迪注意到他的举动,嘴角牵了牵,看吧,就算是真看出什么,也晚了。况且他也很好奇,这个号称黄金眼的小伙子,难道就真的能看懂这块神奇的靠皮绿?
沈鹤庭的眉头越蹙越紧,这块毛料被切掉了两个面,从切面来看,应该是不会有翡翠,而且剩下的几面皮壳也都看不出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会越看越觉得有问题呢?
黄伯羽看到沈鹤庭竟然又去查看吴迪的毛料,而且面色凝重,心中一颤,赶紧凑了过去,悄声问道:
“怎么?有问题?”
沈鹤庭迟疑的摇摇头,说道:
“看不懂。按道理来讲,一块毛料里绝对不会有两块不相连的翡翠,所以人们才说靠皮绿必死。他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是明明知道是靠皮绿,还敢跟黄哥你赌一千万,一定有问题!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他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黄伯羽想起他刚才的猜测,笑道: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呵呵,没事!我提醒你一下,这块石头所有人都认为必死,他却还要跟我赌,你就不能想什么?”
“你是说他想故意输给你?为了隐翠楼那次?”
沈鹤庭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主,黄伯羽一点,他立刻猜到了这种可能。或许吧,他知道钟黄两家有恩怨,可是政治这东西从来没有解不开的仇恨,黄伯羽既然这么想,想必有他的理由。
砂轮声停止,人群也安静下来,黄伯羽接过伙计递来的明料,看着擦面露出的翠色裂开了嘴。他看了一眼目无表情的吴迪,故意将擦开那一面冲着他翻来覆去的晃了好几遍,乐呵呵的问沈鹤庭道:
“沈老弟,你看这是冰种还是冰糯种?”
沈鹤庭接过毛料,摇了摇头,这冰种的成色并不好,结晶颗粒稍稍大了点,还有这菠菜绿,也稍微暗了点。
“是冰种,成色很一般,不过可能出两副镯子,应该值个几十万。”
他问伙计要了根粉笔,在毛料上划了几条线,吩咐道:
“按照这几条线解开。”
随即又对吴迪说道:
“吴兄,这家店里没什么好货色,现在稍微有点表现的在矿上就被开了窗或者直接片成片料,这全赌石是越来越少了。”
“是啊,不知道这次公盘怎么样,如果都是明料,这价格……呵呵。”
沈鹤庭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人都盯着解石机,至于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天知道了。
很快,黄伯羽的毛料被解了出来,是一团馒头大小菠菜绿的冰种,翠色大概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沈鹤庭的判断没错,确实能出两副镯子,还能附上不少的翠色。
沈鹤庭接过来看了看,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大概值个六、七十万吧,吴兄,你这块准备怎么解?”
吴迪拿起粉笔,随手在毛料上划了一条线,说道:
“从这里切一刀看看。”
沈鹤庭盯着吴迪的划线,陷入了沉思,这不多不少五厘米,到底是随便划的还是真的有什么说法?
很快,毛料片了一片下来,一抹莹莹的绿色露了出来,这一刀竟然直接切出了翡翠!
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竟然也是冰种!还是苹果绿!而且从切面看,比黄伯羽那块还要大上不少。知道先前情况的开始议论纷纷,冰糯种的靠皮绿后边藏着一块苹果绿的冰种,这是在拍电视吗?
黄伯羽的心仿佛被人掏了一把,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你妈,难道老子辛辛苦苦弄来的赌石基金,又要被这黑小子抢走了吗?
沈鹤庭一会儿看看毛料,一会儿看看吴迪,他想确定这到底是撞大运还是面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真的看出什么他没看到的东西。如果是后者,问题就有些严重了,尤其是他背后还站着一个珠宝公司,而且已经成功的通过一个拍卖会,在国际上有了一点名声!
“把它片成片料吧,看看能出几副镯子。”
吴迪吩咐解石的伙计直接开片。
黄伯羽朝沈鹤庭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块毛料里的翡翠很可能比他这块“馒头”要大不少。他觉得很委屈,上次抬价,以为让这小子高价买了个赝品,接下来的元青花更是争都没争,还举杯庆祝他得宝,可万万没想到,那真的都是宝贝,最离谱是价值居然超过五十亿!
在接下来的对赌中,他更是输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上辈子他做了什么对不起这小子的事,轮到这辈子一次又一次的输给他!
伙计很快片了一片两厘米厚的片料下来,还没顾得上淋水,正对着切面的人群忽然搔动起来,切面居然是白花花一片颗粒结晶,不要说苹果绿的冰种,连豆种都达不到!
黄伯羽快步上前,顾不得肮脏,直接用手在刚刚淋过水的切面上擦了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双腿发软,原来,死里逃生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沈鹤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可能吗?难道原来那块靠皮绿其实不是靠皮绿,而是和这块连在一起的?不对,切出苹果绿之前那个切面,明明就是结晶体,不是翡翠!
黄伯羽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直起腰,手上的泥水将脸弄成了一只大花猫,他却丝毫不知,看着吴迪笑道:
“这缅甸还真是热啊,这都十一月了。小五,那这次哥哥……就承让了?”
吴迪绷住笑,嚷道: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居然还有这种石头,隔个几厘米藏一片翡翠!伙计,给我从中间拦腰来上一刀,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们玩一把
吴迪看到刚才黄伯羽的表现,知道这次只怕会比上次打的更痛。如果这小子从此怕了自己,也就罢了,最担心的是怕他看这上边斗不过,想些其他的歪门邪道,那就有点烦了。所以他决定不再让伙计接着片石,而是直接一刀,将那块冰种切成两段,反正即便是损失点翡翠,也照样能赢了他那块馒头!
黄伯羽恢复了正常,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吴迪,忖道:
“老子上次直接就被当头一棒打昏了,你这次还能再垂死挣扎一番,待遇算不错的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有了这个转折,这些人只怕更加的记忆犹新了吧?估计几天后的公盘上,人人都会知道这经典的一战!可惜,钟老四没来,否则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被打脸的痛!
吴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这鬼天气,确实是有点热。”
黄伯羽奇怪的看了看沈鹤庭,问道:
“你觉得热吗?我觉得挺凉快的,比羊城好多了。哈哈,小五,不要急,不就是一千万嘛。”
吴迪揉了揉额头,心中为他默哀,
“我是真觉得热。至于你,一会儿是满身大汗还是浑身发冷,就要看你自己了。不过,可千万要挺住,绝对不能晕过去,否则我怎么好意思拿那一千万呢?”
毛料很快被解开了,因为这次两边比较均匀,退刀后需要用手将毛料移开,才看得到切面,所以这次最先看到的是解石的伙计。他只扒开毛料看了一眼,就如见鬼魅,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麻雀有点着急,快步上去分开两块毛料,咧着嘴朝吴迪喊道:
“五哥,出绿了,还是苹果绿,这色儿,正啊!”
两块毛料被麻雀切面朝上放到吴迪的面前,人群一片沉默,只听得见麻雀的声音。围观的基本上都是来参加公盘的商人和赌石爱好者,都知道这种情况有多么的诡异,这是毛料吗?靠皮绿之后再来层绿皮,把你玩的欲仙欲死再赏你一块翡翠?苍天啊!老子以前买的靠皮绿怎么就垮到家了?
黄伯羽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两个切面中,那莹莹的绿色仿佛是两个巨大地漩涡,死死的吸住了他的双脚,要将他扯进那无底的深渊!他身体一晃,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身旁一个年轻人的肩膀,微微闭了会眼睛才勉强恢复过来,整个上半身的衣服却已经透湿!
沈鹤庭神色木然,这块毛料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接近二十年的知识体系,他不是没见过一块毛料中有两块翡翠的,但是那种情况一般是两块读力的原石因为地壳的挤压,被强行的连接在了一起,翡翠与翡翠之间有很清晰地痕迹可循,可是这块里边不但有三块翡翠,而且外表竟一点也看不出特征!
他看了一眼吴迪,这小子仿佛没有任何感觉的呵呵笑着,看不出来事先是否知道。沈鹤庭宁愿相信他是运气,否则的话,这个人的赌石水平就太可怕了!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翡翠,不禁哑然,自己被这奇景夺了心智,如果他能看出来,又怎么会这样下刀?这一刀最少切掉十万!
那伙计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不行,我手软,解不了了,老板,我给你喊个人过来。”
吴迪掏出一摞人民币扔过去,笑道:
“歇一会,还就是你吧,我相信你的手气!”
那人见到这么多钱,眼睛一亮,灌了一大碗凉水,豪气的将敞口的上衣甩到了一边,拍了拍干瘦的胸脯,说道:
“老板,你就等着瞧吧,这块毛料我要是再给你解废一点,我貌一刀就不在这条街上混了。”
沈鹤庭长出了一口气,黯然的看了黄伯羽一眼,摇了摇头。黄伯羽脸色惨然,仍勉强一笑,说道:
“沈老弟,把支票给小五吧,这下我算是信了,这世界上还真有运气无敌的人!”
吴迪接过支票,看了看,假意道:
“这个……要不黄哥你也先拿回去,咱们公盘结束了再算?”
黄伯羽摇摇头,要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想把这钱拿回来,然后一跑了之!不过这次虽然输了,但他对沈鹤庭的赌石水平更加的有信心了。之前赌石界唯一公认的翡翠王沈老爷子曾在公开场合夸过这个孙子,说他现在的水平远超当年他这个岁数时候的水平,有可能有点夸大。可是今天,几分钟时间,花了两万块钱买的一块毛料就解出价值几十万的翡翠,如果不是碰到吴迪这个变态,说什么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沈鹤庭看到黄伯羽凄惨的表情,想起同行这几天他让自己心折的翩翩风度,再看到吴迪此刻的笑容,竟是那么的假,那么的刺眼!恍惚中,竟觉得他不像是在嘲笑黄伯羽,而是在挪揄他沈鹤庭!嘲笑他这种眼力居然也敢号称黄金眼!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忽然张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