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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沾的脸一下子因为羞怒而红了起来。沈二娘察觉到这人言语的刻薄,立即还击道:“谢谢你而已,哪里那么多废话?”
蓝衣人干净的脸上没有半丝感情的破绽,但言语却很辛辣:“你不也一样吗?留不住他,又追不上他……”
沈二娘意识到无论如何,也无法用言语击倒这个陌生人。所以与其和他生气还不如问些有意义的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衣人不理她,却走到了亦沾的面前说:“是你……召唤了我。我为你的愿望而生。”
“我的愿望?”亦沾不解地看着他。
蓝衣人笑笑说:“你不是说要去死乡吗?”
“是啊,你知道死乡吗?”
“死乡……”蓝衣人的声音转而低沉起来,“那是……令人怀念的地方。”
“你去过那?”沈二娘插嘴道,“我有个问题,我们人死了以后真的都要去死乡吗?”
“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同一个死乡。”蓝衣人突然斩钉截铁地说,“死乡是无限的门,无限的敞开着,无限的关闭着……”
“你说什么?”沈二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是亦沾理解了他的意思,问,“你是说有多个死乡是吗?”
“是啊……”蓝衣人突然偷笑了一下,说,“要去死乡不难,要去有游星守和秦无益的死乡才难。”
“你认识他们?你到底是什么人?”亦沾紧张地问。
“我说了,我叫时……要记住我,尤其是你……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事。”时温柔地向他说。
“你到底想做什么?”亦沾紧张地问。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你们要去死乡吗?”时态度仍然强硬。
亦沾和沈二娘面面相觑,只片刻亦沾就点头说:“我们要去!要去有他们的那个死乡!”
时深吸了口气,笑着说:“这是最好的事了,我可以送你们去那。”
沈二娘怀疑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好?”
时说:“因为只有你们能去到那个死乡,而我也想去那个死乡瞧瞧。”
沈二娘更疑惑了:“为什么只有我们能去那里?”
时说:“因为你的朋友是死乡守护者,她本身具有穿越死乡的能力,只是她还不会使用。”
“我有个条件。”亦沾微皱着眉毛看着时说。
时出奇地对亦沾客气,问:“你是想让我放了那个孩子和那个老人是吗?不行,在场的活人和死人都得去。包括席夙云、荀三和傅小菊。”
沈二娘愤怒地说:“为什么不杀了那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不行!”时的声音一出沈二娘的身体便不能运动了,他说,“不要做无聊的事。我是佛,不是神,不是裁决者,不能让你们杀了他。何况就算杀了他,到了死乡他也会活过来。”
亦沾一听高兴地几乎喊出来:“你说荀三大哥和傅小菊大哥能活过来?”
“对。如果你肯带我去死乡的话。”
“我肯!”亦沾重重地点点头。
“那就走了。”时的五指按在亦沾的额头,另一只向天空一抛。天空中的风雪便都停止了,天变得异常的紫色。再一会天空的一个金色的点越来越大向地面压来。竟然是一颗陨石!
陨石坠地,所有人都在顷刻间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第九十三章 我不是彼丘
小鱼瞪大双眼看着彼丘说:“这么说,大家都来了这?因为那个叫时的人。”
彼丘点点头,怯懦地闪避着小鱼关切的眼神。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是吗?彼丘,不然你一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小鱼抓住他的肩膀说,“告诉我,彼丘,你在席夙云的身体里看到了什么?”
彼丘的眼神再次陷入迷乱,他痴痴地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当我被包裹在他的胸腔里时,我看到了一片白色。在那片白色中,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面开心地笑着。可是我却看到那个镜子里竟然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骷髅。我感到由脚至顶彻底的寒冷。可是‘我’仍然欢笑着,当‘我’背过身去时,镜子里的骷髅缓缓地向‘我’伸出了手,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无法呼吸……”
小鱼眼睛瞪得比开始还大,看着彼丘惧怕的表情,眼里渐渐有了莹亮。
彼丘继续说:“正在这时,白光消失了,我得救了。但我已不知道自己是那个‘我’,还是那个骷髅了……”
小鱼缓缓贴在彼丘的怀里流着泪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都是因为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才会看到那样的幻觉的……”
“我死了吗!?”彼丘忽然扼住小鱼的咽喉说,“我真的死了吗?”
小鱼痛苦地眨眨眼,让眼泪代替道歉的语言。
彼丘松开了手,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小鱼伸出手触摸他满是胡渣的下巴说:“不要害怕,彼丘。不管你是死是活,对我而言你都是你,如果你感到委屈,你可以对我述说你的埋怨;如果你恨我,你随时可以取走我的性命……但我要告诉你,我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是真心的爱你的,虽然我曾杀害你……呜呜”她的哭泣终于彻底地爆发了,哭得不像个女人,而像个孩子。
良久,彼丘站了起来:“你走吧。小鱼……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彼丘了。”说完转身便走。
小鱼以最快的速度从后面抱住他大喊:“不!我不要失去你的消息,好不容易再见到你!”
“我不是彼丘了。”彼丘低下头,声音很低沉。
小鱼抚摸着他脖子上自己送给他的五色彩符说:“可你明明是彼丘,否则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痛?否则我的眼泪为何会止不住?”
“不,我不是彼丘了。我的身上都是血……婆婆说我是血柱……”彼丘转过身来用明亮而坚定的眼睛看着小鱼,“来到这里以后,就只有婆婆和我在一起。我被席夙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无法从那种疯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婆婆就为我灌输不同人的血。她说只要有血就是活着的,所以我疯狂地攒积血液,练习她教给我的‘血术’。我像个魔鬼一样残害着这个世界的生灵。我怎么可能还是以前的彼丘呢?”
“不!你还是!你跟我说这些就证明你还是彼丘,爱我的彼丘。”
“傻瓜,如果我真爱你,何必要找那么多借口呢?小鱼,我想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不要怨我,因为我都死了。”
彼丘突然用力向上一个猛冲,居然顺着瀑布逆流而上,远远甩开了小鱼。他站在山顶上回望了一眼,然后就消失在这片森林里。
小鱼一咬嘴唇,小声对自己说:“你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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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刻,彼丘来到了一家客栈,这是位于花国不远处的客栈,用于给他国的使者歇息的地方。平时没有人住,今天就除了彼丘就更没有别人,只有客栈的掌柜孙老头和他的女儿孙可儿。
“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孙老头殷勤地招呼他。
彼丘看看他,一身干瘪的皮,满是皱纹的脸,他觉得有些厌恶,随口答道:“住店。”
“可儿,带客官去上房吧。”
“哎!”孙可儿便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看着彼丘扎眨眼说,“客官,楼上请。”
顺着狭长的木梯,彼丘被带到了一间靠里的小屋。打开屋门,有些霉味。可儿皱着眉头打开窗户,让窗外的清新空气吹了进来说:“我们一般不开窗户,这里风沙大,而且兰菱的香味不是每个人都喜欢。”
彼丘自顾自地找到床,坐在床延上,眼睛看着她雪白的肌肤,红彤彤的脸蛋。比孙掌柜好看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彼丘感到了饥饿。
“有什么吃的?”他问。
孙可儿来了精神头:“别看咱们店只有我和我爷爷,可是我做的菜的味道绝对好吃。整个花国的厨子手艺加起来也比不上我。”
她骄傲、兴奋而又羞涩,以至于她吹牛时情不自禁的脸红着。看着她那样子,彼丘感到更饿了。
“快拿吃的来!”彼丘催促。
“哦”孙可儿听话地一溜烟地跑了。
不一会她端着几盘点心上来放在彼丘的面前说:“客官,先吃点点心吧。很快就吃晚饭了。”
彼丘狼吞虎咽地吃着,可是怎么也吃不饱。他感到这不是他所需要的事物,他的欲望不能够得到满足。为什么他的眼睛就是无法从她的身上离开呢?
他突然将点心碟子推到一旁,一把用力地搂过孙可儿,将她紧贴住。目光狼一般地盯着她脖颈上晶莹剔透的血管,一口咬下。
“嗯。”孙可儿在短暂的惊惧挣扎后发出这样一个声音,让彼丘感到意外,他便轻轻松开牙齿--他庆幸自己没有将她的血管咬破。
他没有松开她,仍然紧紧搂住她。这时他发现她的脸更红了,仍然娇羞又带些生气地说:“客人!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正经人!”
彼丘的瞳孔里的红色渐渐退去,转而变成深邃的蓝色。
“客人!你的眼睛!”孙可儿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喊着。
彼丘渐渐松开了她,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如同一个在沙漠中饥渴的人将一袋水给扔掉。他按住头,努力让自己从理智中回归,但堕落的恶意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他的意志。
“客人!你怎么了?”孙可儿上前抚摸他的肩膀。
“你不高兴了?我不该笑你的眼睛?”孙可儿水汪汪的眼睛仔细地盯着他,这分明是一种引诱。
“嗯……没有……”彼丘支吾着。
“是吗?那我走了。”她看到彼丘将头埋在膝盖里,身体蜷缩成一团。
彼丘抬起头,看到她那副情荳初开的样子,那些恶意又再次侵袭了上来。
“你的眼睛又变色了嘢!”她不知死活地将脸凑近他的眼睛
他再一次将她搂紧喘着粗气说:“晚上……你到我这里来。”
她的眼睛闪硕着梦幻的光芒,嘴上说着:“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他干脆明白地完成了一次欺骗。
她的身心都被他的谎言所征服,她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但女人总该更矜持些,人家说晚上那就晚上吧。她缓缓起身,然后整整被弄乱的衣服,抱怨地看了彼丘一眼,然后欢快地蹦着离开了。
现在,所有欲望都在等待夜晚的到来。
第九十四章 罪与罚
睡不着,越到晚上越睡不着。楼下不时传来孙老头到咳嗽声。后来渐渐小了,大概,孙老头已经睡着了。孙可儿应该就要来了?彼丘紧张地坐在床沿等待。
楼道里响起了不重的脚步声,彼丘知道,她终于来了。
推开门,是一盏微亮的光先渗了进来,孙可儿提着羞涩颤抖的灯盏进来。在灯焰下,她看着彼丘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我来了……”
彼丘按耐不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床上,凝视着她说:“你真的来了?你不怕我吗?”
孙可儿娇羞地避开他的眼睛,将头扭向一边说:“不怕。”
“我……”彼丘的瞳在蓝与红之间幻化,吐词不清地说着,“我是魔鬼,你也不怕我吗?我要你……”
“你只会说吗?”她的脸更红了,呼吸有些乱。
“我要你的血!”彼丘对准她的脖子凶狠地一口咬下,在她发出声音以前用手掌盖住她的嘴。她用力地扭动着身躯,却在他沉重的身体之下动弹不得。
她的反抗就如同蛮牛冲入大海一样无效。她并不恐惧而是愤怒,她愤怒这个让她情荳初开的男人居然看上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血。这是多么可笑!
木床在木地板上不安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