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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消失了,露出了荀三疲累的人影,他也筋疲力尽地倒下。手撑着地,大口的喘着气。
亦沾看到眼前这幅情景几乎又要惊叫起来,她怎么也弄不懂,世界怎么会变得如此残酷,四肢脱离了身体难道不会痛吗?伤害别人的人,难道不会想到那种痛楚吗?
她迅速地奔向彼丘,要为他治疗。却发现彼丘断开的四肢竟然如墨水般化开,然后渗入沙子中,紧接着从沙土中发芽变成红色的藤茎,藤茎蔓延向彼丘的身体,最后将他的身躯抬起来和四肢重新聚拢在一起。
荀三和亦沾看得哑口无言,彼丘的四肢竟然就这样重新接好了。先前的红色藤茎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居然绽放出一颗颗金色莲花,然后莲花又迅速摇曳成光线,将彼丘的全身覆盖。他身上的伤口立即就复原了。
彼丘朗声道:“现在的我,或许也不会死掉。不过没有人证明过……你们是我的朋友也好,敌人也好,我要带着所有人离开这。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哈哈哈……”荀三大笑着站起,“什么时候学得游星守一样执着了?”
“你不也一样吗?”彼丘回敬。
“你们住手!”亦沾喊道,“够了!我受够了!什么执着,你们只不过是一群自私鬼罢了!我一定要阻止你们!”
荀三瞟了她一眼笑道:“你看,连你都变得执着了啊……”
他们说话之际,彼丘大步地走向荀三,手中的红色匕首缓缓伸长,变成红色的长刀,那形状和阴阳星一样。
荀三冷笑着摸着胸前的砂壶笑道:“这次我会把你吞到砂壶里,那你就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就算你是不死之身也不会再骚扰到我。”
“试试看!”彼丘突然加速向他冲去,就如同是夹杂在砂国沙粒间的一阵黑风。
荀三也迫不及待地打开胸口的壶,令其再次绽放七色的华光。
黑色与七彩爆发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种没有人见过的颜色。在那颜色中,原本厮杀的两国士兵全都灰飞烟灭,就连赶上的蚕与鹤也消失了踪影。沙粒不断地下陷,所有东西,包括微小的沙粒都在无声的爆破。
在那颜色中的他们,却僵住不动。
“咦?”彼丘的血色长剑此时已经贯穿了亦沾的心脏,而荀三也呆呆地望着亦沾的背,刚刚的攻击全部被她一个人承受了。
但她为什么还活着呢?究竟谁是不死女呢?
天啊,谁来给个解释?两个男人同时这么想。
第一百零五章 拥抱凋零
“终极流动!”亦沾大喊着,其人渐渐变成透明的液体,液体从彼丘的血剑缓缓流向他的身体,彼丘刚想抽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透明液体变成绳索连在彼丘脖子上,现在即使想用血分身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了。
亦沾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揪住荀三的衣领,大喝道:“那么想打的话和我打啊,我的终极流动会洗掉你们身上所有的力量,让你们变成普通人!”
“笨蛋!快放手啊!”荀三大叫道,“失去这力量我会衰老的!”
彼丘却冷静地笑笑:“就算失去力量,我也会这样做下去……”
亦沾一皱眉,液体原本缓慢的流动变得迅速,如瀑布般狂野地包围住彼丘和荀三的整个身体。
荀三和彼丘都感到身上的力量在迅速流逝,身体变得越来越重。彼丘自嘲地说:“还是不能得罪你这个女人啊,倒是……”
“你这招是谁教给你的?”
“是我!”一个陌生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从他们身后传了出来,将三人吓了一跳。
一个人影从朦胧的沙尘中缓缓走近,荀三看到他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时,怎么是你?”亦沾倒是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教过我?”
身着蓝衣的时笑笑说:“你是想说这招完全是你自己想到的吧?但其实那是我赐予你的,先不说这个了……荀三,别来无恙?”
荀三满头是汗,眼睛避开时的目光。
“看来你还不能保护我的砂壶呢……”时一字一句地说道,“把它还给我。”
荀三突然抱着头大叫了起来:“不要!”
时缓缓道:“为什么给你青春,你反而更看重生死了呢?”
亦沾问道:“砂壶是时给你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荀三颤抖地说道:“一来到死乡,他就把这个砂壶塞到我的胸口,是的……与其说我是砂皇还不如说他是。只是他之后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或许让我认为我是砂壶的主人。”
“你究竟是谁?”亦沾警惕地看着靠近的时。
“我?”时笑笑说,“我不是一个人,我和那壶一样,是魔君为你们准备的最后一道难题。”
“没想到你竟然是魔君的人,魔君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有人知道魔君的目的。”时用手掳平蓝色衣服上的褶皱,伸出一只手向荀三胸口的砂壶。
荀三全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你要干什么?!”亦沾大喊。
“让荀三保管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应该收回壶了。”时淡淡地说。
“目的?你说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四件神器的主人以及那个不死女……”
“可这里并没有人有神器,除了荀三。”
“哈哈哈哈!”时的目光扫向彼丘说,“你们也许还不知道,这个彼丘身上有着真正的神器哦!”
沉默良久的彼丘冷哼一声说:“胡说什么?我的海星司南早就被花帝毁坏了。”
“哈哈哈哈……”时孩子般地眯着眼笑笑,“给你个提示,海星司南是一种花的名字……”
彼丘脑海中迅速闪现出尼蒲拉将金色莲花种在他心中的一幕,浑身一阵颤抖。
“看来你也明白了。”时笑笑说,“总是帮着人类解开疑惑,看来我也真是好人哦。”
时白皙修长的手终于放到了荀三胸前,温柔地对荀三说:“好啦,是该还给我的时候了,你已经拥有它够久的了……”
“等一下!你……”亦沾颤抖地问,“你取出壶,荀三会怎么样?”
“会死吧?这我也没试过。”
“我决不允许!”亦沾骤然收回附着在彼丘和荀三身上的液体包围,将那液体再次裹向时的身体。可是那液体却无法附着时,尴尬地流到地上。
与此同时,彼丘鬼魅般地带着他的血色长刀刺过时的身体,可是时的身体只是如水波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的涟漪,竟然完好无损。
“你们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魔君赋予的,你们对于魔君来说,只不过是必然的因果。难道还不明白吗?”
时说完一皱眉,一抬手,三人身上全部猛烈的颤抖起来。只见这个面貌平淡无奇的不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人,轻轻张口道:“拥抱……凋零!”
三人的身体周围立即出现一层淡蓝色的光膜,身体的一切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渐渐的变得像要停下来似的。就连亦沾要张口问话,问话也变成一个个音节,彼此没有联系,而让人无从分辨。
时淡然地说:“省点力气别说话了,我的拥抱凋零会让时间的速度变慢,甚至能让你们的心脏跳到变慢,血液停止流动,这和亦沾的终极流动可是不同级别的术。你们的身体现在全部受我支配。所以……还是省点力气。”
时走向荀三,把手放在砂壶上,用力一扯。那红色的砂壶带着红色的鲜血,从荀三身上剥离开。
时刚露出微笑,却发现那颗血淋淋的砂壶碎裂成无数块,从他的指尖流逝到地上。这还没有结束,那红色的碎块在地上凝集成赤红的血色墓碑,在上面缓缓出现一行字:
你是谁?
时浑身颤抖着看着那行字。那行字下面紧接着又出现一行字:
难道你谁也不是?你是虚无?
时的脸上被恐惧的表情笼罩。
又一行字出现:
魔君是谁?
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时无力地跪伏在墓碑前,头上流出豆大的冷汗,他大口喘着粗气。他想动,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一切事物都仿佛变得缓慢,他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在慢慢停止。
他突然大叫一声:“时之裂!”
只见他自己的一条手臂突然散发出白色的光芒,在白光中手臂突然一下子萎缩了起来,原本鲜活的皮肉此刻已如干枯的树枝,鲜血从手臂流下。
可是同时,时停止了流汗和喘气,眼中的世界与刚才也截然不同:砂壶仍然完好无损地在荀三身上,而那墓碑更是凭空消失了。
原来真是幻术?
一个人影挡在荀三他们三人身前,一张迷人笑容的脸,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
“秦无益……”每个人都在心里默念、熟悉、重温这个名字。
第一百零六章 存在之镜,真相之门
“每个人来这里都有目的是吧?”无益笑笑说,“我的目的就是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是谁而已。”
“这对你很重要吗?”时面无表情地问。
“本来不重要,但为了我死去的父亲,为了那对兄妹,我必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可。”
“你指傅小菊和傅小眠?”
“对。”无益诚恳地看着时问,“你能告诉我吗?”
“你怎么肯定我会知道?”
“因为我父亲留给我的信中提到了不死女,而我们追寻不死女来到这个死乡……我一直在寻找死乡的最大秘密,却发现死乡的最大秘密就是如何离开死乡,也就是如何使用四国的神器吧?”
“你很聪明,但我保证你不会希望知道事实的真相的。”
“想不想知道由我决定,但你一定要说!”秦无益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
时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之前炸裂的手臂正在痊愈。那种痊愈看上去很诡异,因为它不是治愈,而慢慢的长和在一起,就像把炸裂的过程反过来一样。
“那就让我告诉你第一个最简单的真相吧……”时呼出一口气说,“除了魔君,没有人能伤害我。”
秦无益淡淡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人的心中最大的敌人是谁?”
时浑身一颤,因为在他眼前突然出现无数块镜子,每块镜子都反射出他的样子,镜子铺天盖地将他周围都塞满,原本前进的路被消灭,只有他和镜子,镜子和他。
时突然感到无比自卑,无比胆怯,他无法直视那些镜子,只得闭上眼睛。
但那些镜子开口说话了:“告诉我一切,真相是什么?否则你就要面对你自己,自己的声音,自己的缺陷,自己的痛苦,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挡那些镜子,因为它们是照射到你的心里……”
那些镜子反复的念诵着。时尽管闭上眼睛,可他的确看得到那些无处不在的镜子,镜子从亿万个角度照射他,他一下子看清了自己,他无处可躲。
正在这时,一扇白色的门突然树立在他面前,从里面散发出白色的强光。只要进入那白光中,一定就能躲避开那些可恶的镜子了吧?
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入了那扇门……
一滴水滴在时的脸上,他逐渐从那片白中清醒过来,那些镜子和门都已经消失了,周围又恢复到真实的世界,只是天突然开始下雨了,开始是一滴一滴,轻浮地打在他身上,紧接着就变成野兽,残忍地践踏了大地。
时揉揉模糊的眼睛,荀三他们依旧在地上喘着粗气,只是前面站着的秦无益完全痴呆了般地盯着天上的雨,大气不出一下。
“看来你成功了哩……”时冷漠地冲着秦无益说,“窥探了我的心的滋味怎样?是不是变得和我一样一片虚无呢?嘻嘻……”
冷漠的他居然笑了,而且之后变成了狂笑。他干劲十足地走到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