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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面前,一切皆静止。
我是源,一切皆因我而变,所以我是不变。
在这场静止中唯有时自如地勒着骸月的脖子淡淡地说:“我知道不死女不会死,但是会难受,会痛。而身穿冰岚甲的人是唯一可以在我的术前面运动的人,所以除了他,谁也别想救你了。要是他不来救你,就先让你痛上一百年吧……”
一个人破窗而入,手中刀幻化出无数幻影射向时,正是“不冻冰帝”安在。
时立即松开了抓住骸脖子的手,手伸向那片恐怖的刀光。一瞬间手被刀切断,可这边刚切开先前的伤口和骨头已经愈合,所以刀通过了手,手却魔术般地完好无缺。
这只完美的手揪住了安在的衣领,瞬间扒掉了他身上的冰岚甲,将他摔在地上。这才收起了时之术。所有人才得以动弹。
骸月努力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忙跑上去对安在说:“谢谢。”
安在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暗暗跟着她。他不是已经有了冰后了吗?那为什么又一时放不下骸月。
游星守也苦笑,他知道骸月和望春已经合二为一了,但骸月为什么要隐藏这事?又故意装得安在?
三人各自绞尽脑汁时,时不浪费任何时间地说:“都齐了,那我们现在就去见魔君。在此我要行往见的契约。”
“往见的契约?”游星守不解问。
“拿那个叫亦沾的女孩子做契约,如果你进去以后不回来了,那么女孩就会没有意识,也就是假死。你什么时候回来,她什么时候醒来。”
“不行!”游星守说,“我再也不要连累其他人了。我现在明摆着在这里,打你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为什么还要订下这种契约?”
“这是必须的事。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时说完拿出赤红色的砂壶,说,“那么仪式开始――牺牲!”
红色的砂壶放射出深蓝色的光芒,照射在彼丘、冰岚甲身上。彼丘和冰岚甲被存入壶中。紧接着,砂壶放出黄光,射在亦沾身上,亦沾立即陷入了昏睡状态。最后砂壶发出紫光射向游星守和骸月以及席夙云。
时大声道:“仪式完毕――传送!”
游星守只觉得自己的肉体在紫光中变得莹动,像微粒般慢慢消失。他侧头看看骸月,骸月也正变成微粒,渐渐他就看不见了。等再次能够视物时,他和席夙云正站在一片紫色的蓝菱花间。
风在花间肆无忌惮地掠过,像是浪子的头不回。也吹乱了游星守和席夙云的长发,使他们一个看起来像道家,一个更似厉鬼。
时拉着骸月在不远处,他身旁竟然还有冰岚甲和活生生的彼丘。
时大声说:“现在是第二个仪式,由你们两人生死决。胜利的人才有资格见魔君。而且也拥有人质、宝物的所有权。”
第一百一拾二章 始解
席夙云脸从黑暗中渐渐露出:“我是替你来爱陈露儿的,你明白了吗?”
“你不是很爱她吗?”席夙云刚刚举起鱼肠剑对准游星守的心脏刺下,“那就为她去死吧!”
散发淡蓝色光芒的阴阳星挡住了鱼肠剑的去向,鱼肠剑稍稍偏离了预计,刺进游星守的肺里。游星守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呼吸困难,血液把头憋得通红。再也没有空气供给他呼吸,但很快,他便习惯了没有空气也活着――那一定是他体内魔源的奇异力量。
“为什么不去死?”
“就算如你所说……”游星守满是泪的眼睛瞪大看着席夙云说,“我也不会死去!我爱露儿,更爱死乡里的每一个人,我要保护他们!我要结束这一切!”
“虚伪!你只是更爱那个叫亦沾的而已!”席夙云野兽般地咆哮起来。
游星守突然呆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亦沾?自己冥思苦想也不能肯定自己最爱的是谁,却被眼前的敌人一语道破玄机。为什么是亦沾?他努力回想着亦沾的事,是她带他来到这个死乡,是他因为妻子陈露儿而拒绝了她,当他失去记忆,迷恋望春,是她在默默等他回头。
但他对她的爱永远不如望春的那么浓烈,对陈露儿那么坚持,对骸月那么好奇。这是明摆着的。游星守愤怒地大喊:“为什么是她?”
可是席夙云的剑这次已经贯穿了游星守的魔源心脏,魔源像易碎的瓷器破裂了。一股鲜血从游星守嘴角流出。游星守的眼睛仍看着席夙云问:“为什么?”
席夙云满意地抽回剑,看着游星守在他跟前跪下说:“很简单,因为你为此而死去……”
游星守恍然大悟,其实他继承天眼以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
骸月哭泣着跑到他跟前,一把抱住跪在地上的游星守大喊:“笨蛋――!”
游星守看着她孩子般的脸说:“对不起,望春……”
骸月的身躯一阵:“你……叫我什么……”
游星守淡淡笑笑:“我的天眼早让我知道望春和骸月已经合体了,所以你就是望春。只是你不想以望春的身份和我在一起……”
“别再说了!”望春紧紧抓住游星守的肩膀,指甲深深刺入他的皮肉里,“我可以救活你!我可以!试试那个皇帝说的合体术吧!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不要……”游星守又吐出一口鲜血说,“你没听到吗?我真爱的人是亦沾。不是你,也不是我妻子。我是个骗子……你为什么还要牺牲自己?”
“我不管那些!”望春紧紧抱住游星守的身躯,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正是“注入术!”
“哈哈!”席夙云在一旁大笑起来,“你忘了死鬼皇帝的下场了吗?”
果然,游星守在那片金光中皮肤和筋肉在一寸寸被扭曲,他的身体无法承受注入术,但望春紧紧地抱着游星守不放开。从她的心脏处渐渐走出了一个人形的血柱,正是当日和被安魂创造出的安在决斗时获得的血灵。
血灵进入游星守的身体,游星守的身体渐渐开始不再扭曲,反而将金光全部收敛进自己的身体。
他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白了头发的望春,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游星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触她玲珑的鼻子。她就像被风吹散的沙丘一样变成白色的粉末,随风而去。
他的头发因为沾染了一些白灰便变成了白发人。他没有哭,更不会笑,只是缓缓地站起,看着席夙云说:“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什么是不死女的……痛苦。”
席夙云看着白发下显得冷峻和苍老的游星守脸,不禁浑身颤抖起来,想逞强骂他几句都做不到。
那还是游星守,但却让席夙云打心底里畏惧他。因为他终于达到了一种冷漠和颠狂,自私与正义的完美结合。席夙云知道,他再也不是一个人,而是神!
游星守看着他,向他招招手,说:“阴阳星,我们走。”
席夙云便发现自己的肉体也如同望春般化做了黑色的一把长剑,那不正是游星守的阴阳星吗?原来他真的只是游星守刺杀佛的一把凶器;原来命运的同义词是无从拒绝;原来陈露儿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原来她真的没有爱过他;原来这个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得到了完整的爱情。
带着这些悔恨,他变成了漆黑的阴阳星,自动飞到游星守手上,被他塞入怀里。
游星守面前的,是一道门。门的那头,便是等待他和佛的命运。
最终章 那里不是伤心地
门被打开,四处都是白色的光。将一切笼罩。和黑暗一样,光明也使人盲目。
白光渐渐暗了下来,一个人影在白光中出现。他正是魔君,只是他长着和游星守一模一样的脸。只是更年轻,头发也没有变白。而他腰间的阴阳星是红色的。
游星守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又或许刚刚的打击让他无法对任何事感到惊奇。只是默默的和这个怪异的魔君对峙着。
倒是魔君先按耐不住冷清,说话了:“想不到吧?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可以说我是幻觉、幻影,但对我来说,你何尝不是?”
游星守痴痴地问:“你是谁?”
“这要怎么回答呢?”魔君大笑,“我,是死乡的主人,不止如此,我还是你们每个人的生父。对!我创造了你们,我是人,而你们只是我的思想,我的欲念……”
“我们是你的思想?”游星守喃喃道。
“没错!”魔君说,“我创造了你们,只是为了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毁灭掉自己的善良和软弱,然后做没有羁绊的佛。”
“你要毁灭人性?”
“没错。”魔君笑道,“我正是要抹杀掉所有的感情,而你们每个人都包含着感情因子,尤其是你,游星守,毁掉你我才可以完全的净化。”
“为什么要毁灭人性?你讨厌感情?”
魔君苦笑说:“感情是麻烦的东西,自己搞得太清楚就会觉得恶心,自己搞不清楚又很头疼。在真实世界里陈露儿没有死,她只是我丑陋的糟糠之妻,我想抛弃她,又有点舍不得,但我真的已经不爱她了。
我最终想到了这个方法,把自己锁在魔域里,在脑中将感情的角色分离,再让这些角色因为我设计的矛盾而产生一场场战争。让我的思想和思想作战,最后活下来的思想和我作战。哈哈哈哈……怎么样?你终于明白了吧?最恨我的人不是你,不是席夙云,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啊!”
“那些神、佛、鬼、道的事呢?全是假的?”游星守不禁对那个之前还信以为真的世界突然变成虚无而难以置信。
“一切只是幻影。那些只是我的犹豫,我的痛苦。我为自己制造敌人和朋友,让他们阻止我犹豫下去,远离幸福和不幸。”
游星守忧郁地看着他说:“你无须自责,或许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在不断争斗……”
“感谢你理解我……”魔君大笑着说,“来吧!创造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你是最后活下来的灵魂,你和我将决定这个故事的解决。”
“我有哪些选择?”白发的游星守淡淡问。
魔君说:“第一,杀死我,一切幻象消失,但你将变成我,变成真实的人。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你成为了一个善良的人。第二,被我杀死,那么我将从这个梦中醒来,一切幻像消失,我的罪恶感消除,我再也无牵挂,无拘无束,从此立地成佛。”
“我的决定是……”游星守淡淡说,“让死乡永远的存在下去,让亦沾、彼丘、小鱼他们都活着,让小菊和小眠恩爱的生活,让安魂和他的儿子安在在一起,让四帝后继有人,让陈露儿永远都期待有个为他执着的丈夫,更重要的是――让不死女的传说永远流传下去!”
“什么?!”魔君狂怒道,“你还没受够苦吗?你还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都是梦吗?”
游星守悠悠地说:“或许……但我入梦太深了。”
魔君狂怒地抽出了血红的阴阳星,挥向白发的游星守的脖颈。白发的游星守缓缓转身,漆黑的阴阳星出鞘,划出美丽的蓝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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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丘在海国的海桥上眺望远方的景色。一个人影从他后面向他扑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骑在他的腰上。
小鱼的声音从他耳旁传来:“你在看什么?”
彼丘笑笑,拍拍她屁股说:“我在想,已经三年了,为什么游星守大哥还没有回来?”
小鱼叹口气说:“你就别瞎担心了。给砂皇亦沾听到又要惹起一串眼泪了。你现在是海国的国君,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解决把水调往三国的策略吧!”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