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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她阿姨那个性子,就以为她跟相亲对象看对眼了,一脸乐呵的,“哪里有你这以主动的,第一次见面就要去人家家里了?”开始还有点嗔怪的意思,到后面她是语气一变,变得认真无比,“以前老说你太冷淡,你现在也不要一下子太热情就把人吓坏了,对了,他好像住在那个什么小区的,听说是我们这里最贵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的,想不起来了……”
“阿姨,下次再说吧。”金晶晓得哪里最贵,赶紧掐断电话,回头就跑,车子还在那边,离这里可远着呢,总不能是跑着去——
真是奇怪,难不成段乔跟尚品认识的?
可一直没听段乔提起过,让她不太敢相信这个猜测,但凡是段乔认识的,她一般都认识,就算是不认识,也晓得人家名字,反正段乔总会说给她听,就凭刚才的印象,她觉得百怕这个人——
刚才还没太注意,现在她的心都有点凉了,就段乔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胆子,真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儿?也不知道到底尚品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段乔吓成那样子!
她开车,觉得最近段乔有点不对劲,总是走神,就拿随军这事来说,她本人是极力赞成这事的,反正去了部队,也可以安排工作的,但段乔以前是说什么都不去的,最近却是提出来要去,还三天两头地在她耳朵念叨这个事——
反正怎么说呢,听着像是段乔高兴这件事,可金晶是什么人呀,都能当段乔肚子里的蛔虫了,得出个结论确实不对劲,赶紧地踩下油门,生怕晚去一步都凶险。
谁也不能保证搞教育工作的个个都执着于清白人生!
她赶紧去找人,就巴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车子,把人的车子给截下来,一路上连个屁影子都没有,叫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只得强自按下狂跳的心,朝着本市最贵的那个小区过去,离得太远。
段乔还真如金晶想的一样,吓得半死了——
但尖叫这种事,她还真没干出来,就只晓得趴在他肩头,两手弱弱地揪住他,生怕他一动,她跟着就掉下去,牢牢地抓着,就那么一抓上,她的手跟着就放开,下一秒,又忙不迭地再抓住——
个优柔寡断的,实在是不枉别人对她的看法,给她个强大的东西,估计也站不起来,她就这样子,晓得哪样最坏,还不能自主地攀住人,跟个无头熊一样——
与金晶想的不一样,尚品根本没回住处,要说那里是住处还真算不着,仅仅是个落脚点,上回过来调研,也就是成了落脚地,平时还真没有怎么住。
他直接去的名都。
上回在那里,他就看着,一个边边儿都没有插手。
现在嘛——
车门一开,他就把藏躲在车里不肯出来的人给轻轻松松地掏拉出来,也不抱她,就那么扛在肩头,头朝下,乱踢的双腿叫他用领带给绑住,一点动弹都给制止了。
“放……”
她想叫,就一个字出口,话就让他下边儿慢幽幽的话给堵了回去,人家说得很简单,“要不要我把你放下来,跟这里的人都解释一下你是谁?”
真是毒的,毒得不能再毒了,这是硬生生地要把段乔给逼得没活路可走。
段乔好面子,甭管怎么样,她都是结婚的人,能叫人知道她来这里?还跟不是老公的人来这里?也许别人会说这是小事,根本犯不上跟尚品对着干,还不如小心和气地跟人好好谈谈——
谈谈这种事,那也得双方都有意愿的,尚品起码表达的就是没有诚意。
他一边说,一边还拍她的小屁/股,个浑圆挺翘的,好像一只手就能包了,那么个拍拍,还弹性十足,到是还凑到耳边说,“个中校的老婆,跟人去名都开房间?要不要我说说?”
直接的威胁,还笑着说,段乔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给气的不轻,也就不过是送礼的事,就弄成这样子,到现在她才算是看出来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招,排山倒海来的后悔感瞬间就淹没了她——
居然难得不哭,哭了一点儿用都没有,还不如不哭。
个乖乖,头一次脑袋这么灵光,还晓得哭了没用。
她一声不吭,身体到在颤抖,怕极了,至少尚品还认为这样子,这是个胆小鬼,胆子小了去,也是个自私鬼,——有些个戏弄的意思,就设个局,引她来,她到好,说没钱,一个面儿都没露,跟高炽到好得好。
他也不去想想人高炽是她老公,她不跟自己老公好还能跟谁好?
都说一叶障目,可尚品就想的理所当然,也不去反思自己做的对不对,反正就是她不对,好歹他给她“解围”,不管真假也好,事情总是做过的,偏她就是没钱,合着让人撕票也行!
这冷心冷肺的,都把这个从来没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的男人给气得不轻,把人往沙发里一扔,还是1208号包房,他把门一锁,还好心地问她,“要不要冲个澡?”
她就算是想洗澡,也没有这个当口要洗澡,回家都是来得及。
但——
她眼睛掠过卫浴间洗手台放着的花瓶,是个玻璃的,颜色由浅紫一直到深紫,深的让人觉得温暖,很快地就收回视线,还真从床里爬起来,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入卫浴间。
尚品从来不打扰女人洗澡,一般都是这样子,自认是很有绅士风度,平时也都是这么个样子,哪个不说他好话的,都快一小时了,亏得他有耐心,还能等,这一小时都过了,他总得去看看——
水声还有,似乎还在洗。
“啊——”
偏她一声尖叫,把他惊得都站起来,两眼紧紧地盯着卫浴间的门。
“怎么、怎么了?”他一把就推进卫浴间的门,刚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忽然间听到一股子空气中隐隐的破风声,也就那么迟疑一秒,后脑勺一个痛的,顿时就倒在卫浴间。
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实身上还挺壮,个段乔手里拿着破花瓶,上面还沾着一点点的血,那花瓶都碎了,就她手里的也就个瓶子的上半部,下半部都让他的脑袋给顶破了——她一砸过去,花瓶就破了,碎片都倒在地面。
段乔的心“砰砰”跳,一刻都不能平缓些,谨慎地看着地面的人,刚才就觉得他那么一摔,都觉得地面都动了下,着实有力,让她都有些懵,看看自己手里残留的花瓶,再看看地面躺着的男人,她笑了,有点难为情,又有点小得意地吐吐舌头!
还把人绑了起来,用他的领带,都打的死结,就把人丢在卫浴间,扬长而去。
心情不是普通的好——她胡乱地哼着不成调的歌儿。
刚要开门走,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人就跟着往后躲了,门就是开着一条缝儿,光好能看到外边的走道,走道那边过来一个女的,——那模样她怎么也忘记不了,分明是傅悦,那个传闻中是高炽外遇对象,或者是说小舅妻子的傅悦。
她踩着猫走过去,维持着个漂亮的姿态,整个人看上去就一副赏心悦目的图画。
更叫段乔惊讶的是她似乎还要往这里过来,这差点没让她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去,走得越来越近,她清楚地看到傅悦的小腹有点不对,似乎有点……至少比上次见过的样子有点不太相似。
似乎那里突然有了什么东西似的?
她顿时茅塞顿开,难道是怀孕了?
这猜测,让她难受的要死,难不成是高炽的?
她想着高炽的话,要生个孩子,明年就要,按她与高炽现在的情况,只要她没有事,高炽就、就不能……
难不成高炽不在乎她能不能生,要把傅悦的孩子带给她?
这么一想,她全身都快凉如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最后的想法是出自某个同学的留言,我觉得挺好,借来当作段乔的脑补,,谢谢同学
☆、第053章虐章请慎入
她这个想法;觉得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就这么想了呢,觉得都是件怪事。
脑袋太具有发散性思维了,再说了;她也不愿意把高炽往那么坏的事情上想,——也就安分地躲在门后;眼看着傅悦就看过来一眼,再没有想要往前靠近的架式,让她好好地松了口气——人也跟着慢慢缓过来。
再怎么说;不管私底下她自己能听到多少事,关于傅悦与高炽的事;那些事都是私底下的事,台面上傅悦还是她名份上的小舅妈;她确实不想在这里同傅悦照面,太没有意思。
也幸好,傅悦终于走了过去。
段乔根本没去想傅悦来这里做什么,毕竟与她无关,她自己都怕叫别人发现自己在名都,尤其刚才还在卫浴间里把尚品给砸了,她一抹手,发现手间有点红色的——分明是血,赶紧的回转到房里,抽了张纸,给自己的手都擦了擦……
一看那沾着红色血的纸被她丢在地面,她没由来地觉得一阵恶心——更叫她惊愕的是卫浴间里的尚品有了动静,哪里能不跑的,哪里还顾不顾得上恶心不恶心这种事的,她赶紧的就跑了——
跑得个快的,心“砰砰”跳。
好像一下子就平静了。
对,就这么个感觉,段乔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平静过,像是所有的人都失踪了般,她恢复到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周边没有人,每天就是上下班,生活平静的像是一杯没有滋味的白开水,尽管没有味道,她还是非常的喜欢。
连沈济南都跟失踪了一样,不找她来要钱,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不来要钱,她也不担心他把那个片子给流出去,她算是慢慢地理解出一种关于奇葩的想法,也许人家不在意这五十万钱,不就是把想吓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误打误撞的,还真把沈济南的想法猜透了。
上班,下班,回家,三点成一线的生活,没有波澜,休息日就去她家老太太那里。
生活实在是单调,简直看不出来……
她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安,尽管喜欢生活平静,等真有了平静,又觉得不安,有时候她也笑自己太神经过敏,没办法,总有点那么一些说不出来的话,莫名其妙的,怎么都表达不好。
但她想——其实这样子也不错。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家门会被警察给围住,整个老街都轰动了,因为这里出了个杀人犯,杀了谁,谁也不知道,据说是省里的人,好像当了个什么的,——反正就是被人杀了,杀他的人是谁?
此刻,被警察包围的,——不仅仅是警察,而且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老城区一向很静,除了老住户与游客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人出入,像这么大的架式,确实是难得见上一回,隔壁邻居都躲在门里,没敢出来看一眼,那武警什么的,一看就挺吓人,平常老百姓什么的,哪里能时时见么这么种情况。
隔壁的女人叫做段乔,据说是某私立初中的思想品德老师,结了婚的,平时都不怎么见她丈夫,据说是个当兵的,老婆给抓了,一面都没露,像是不知道这事似的,可段乔——隔壁邻居都认识这么个女人,杀人这事一时间成为老城区最大的新闻,一两年都没有怎么淡过,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人都在说她跟不清白,对,是不清白,跟那个死了的男人还有关系,据说常常在名都约会,据说是那个死了的男人不肯娶她,她都准备好要跟她丈夫离婚了,结果人家压根儿没想娶她,一怒之下就把人砸死了!
好一个丧失道德人伦的老师,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