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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想起出病房前,霍启似乎说了一句“不用着急”,他说那句话一定有原因。
会是不用剪线的意思吗?等时间到了炸弹自己停下来?
霍启应该不是那么仁慈的人……
可是,他也说过,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他不会让她们轻易死掉。
望着炸弹,安颜犹豫不决,如果剪错了,现在就死,若是她猜对了,还有活的希望。
“安颜……你出去……”
肖玄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嘴里说要她离开,手却不由自主的攀上来。
他这副样子和她喝红酒那次一模一样,看来,霍启不光给了童天爱炸弹,还给了她不该给的东西。
安颜望了一眼炸弹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够她把话说完了……
她搂紧他的脖子,也任由他抱着自己,“肖玄,你听着,我喜欢你!”
☆、095 要她
095 要她
她搂紧他的脖子,也任由他抱着,“肖玄,你听着,我喜欢你!”
“我以前说不对你期待那些话都是假的,其实我很希望你对我好,很希望你喜欢我……”
“我不怕死,只怕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不剪炸弹了,我们等着,用最后的时间把想说的话说完!”
“傻瓜……”肖玄声音虚弱,缓缓抬起手臂,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她再也忍不住,更多眼泪涌出来,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
她哽咽着,“你一直说你喜欢我,会宠我,可你没说过‘我爱你’,说给我听好不好,我想听……”
肖玄张了张嘴,声音哑在喉咙里,他把头埋在她耳边,“我爱你……”
炸弹临近爆炸最后几秒,不停的发出嘀嘀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如此紧张的时刻,安颜却一点都不感觉害怕,只是遗憾自己错过了肖玄最后的表白。
嘀嘀声戛然而止,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两人都僵了几秒,迟迟没等来爆炸。
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她猜对了,猜对了霍启的心,他没想轻易放过肖玄。
紧绷的神经松缓,她这才发现肖玄的身子早已热的不像话,下身的坚硬抵着她,生理反应激烈。
失神间,肖玄一下扑倒了她,两人位置调转,换成她被压在下面。
刚刚那一下耗光了力气,他软软压在她身上,安颜被迫承受他的体重,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你……”
她刚一张口肖玄嘴唇就堵上来,被亲吻的感觉让人呼吸一窒。
肖玄的舌尖还未探进来,仅仅是嘴唇的吮吸摩擦,就已经令人脑子发晕。
他温暖的触感伴随着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好闻得紧。
安颜大脑一片空白,呆呆任他吻,嘴唇温暖潮湿的交/合,非常甜腻炽/热,肖玄的纠缠越来越强势,大手一路下移,停在她小腹上。
嘴唇暂时分开,他摸索着去解她身上的扣子。
安颜猛得一惊,暴雨夜的影阴又浮现在眼前。
“不要……”
她死死拽住衣襟。
“我想要你……”肖玄柔情似含水的眸子望着她,声音如催眠般好听,纵使身下之物坚硬如铁,仍竭力忍耐着。
“我不会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如果你说不……我就停手……不会再继续……”
安颜沉迷在他幽深的眸中,理智一点点抽离。
“我爱你……”他凑近她耳边低语,“我想要你……”
她闭上眼睛,声音从唇角逸出,“恩……”
肖玄再次吻上来,充斥着**的激/吻。
安颜双眼渐渐迷离时,门砰地一声响,传来女人的尖嗓门。
“你们在干什么!”
她来不及抬头去看,那女人已风风火火闯进来,以大到不正常的力气把肖玄从她身上扯下去。
而后脸上**地刺痛,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门外地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安颜也被这巴掌打醒。
“不要脸!”女人不解恨地骂了一句,巴掌再次扬起,眼看着就要落在她脸上,被肖玄接住。
“妈……”他声音虚弱,“别闹了!”
安颜愣住,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肖枫林看了一眼儿子,心疼地说,“小玄,你没事吧?”
肖玄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别说了,你先带我去浴室……”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不想给众人当笑柄。
此时,陈博和肖管家都到了,肖玄在众人的搀扶下离开。
没人注意安颜,甚至没人看她一眼。
她脸上有伤,脚有些跛,衣服凌乱,狼狈不堪。
“小颜,你没事吧?”林子妮关切地走过来,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在此刻涌上来,安颜抱住她,不顾形象趴在她怀里哭。
在见到肖枫林那一刻她就全都明白了,一切,都是骗人的。
安爸说的对,肖玄就是少爷……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明白……
那些爱,那些温柔,都是假的吗?
肖枫林与年轻时并无差别的脸,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张扬,那么的不可一世。
每每在虐待安颜时,她都会残忍的笑……
***
林子妮不放心安颜,亲自送她下楼,帮她拦了出租车。
回到家,客厅里没有安爸的影子,他还没回来,夏爸继续缩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安颜躺在床上,身心疲惫,今天发生太多事,超过她能承受的负荷。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肖枫林回来了,她那么恨自己,临走前愤怒的眼神恨不得吞了自己。
不知为何,肖枫林从小就很讨厌她。
刚进肖家时,肖枫林还算和蔼,她衣食住行虽不及少爷,但每天都能吃饱饭,经常有新衣服,这么好的待遇让她受宠若惊。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肖枫林性情大变,越看她越不顺眼。
于是,有了第一次挨打。
那是夏天,她和少爷偷跑出去玩,被肖枫林发现。
肖枫林把少爷关进房间,反锁了门不许他出来,然后,带安颜到客厅。
她先是训斥,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越说越气,便动起手来。
激动中挥到烟灰缸,正好砸到安颜手臂上,鲜血涌出来。
安颜委屈的哭了,少爷在房间里听到声音,拼命用头撞门,肖枫林无奈,只好把他放出来。
虽然得到医生救治,但伤口太深,愈合后留下疤痕。
当时肖玄哭着说,你的疤痕是为我留下来的,我会永远记得……
从那之后,肖枫林经常动怒,小的惩罚是挨骂,中等惩罚是罚站,大的惩罚是挨打。
安颜经常在草坪上一站就是一整天,被太阳晒的嘴唇干裂。
晚上少爷偷偷溜到她房间睡,总是带着药,细心的为她涂上,把她当抱枕一样搂着。
是的,少爷有温柔的时候,那些痛苦难熬的日子里,唯一支撑她的,就是少爷的美好。
可惜,所有美好都会变,当美丽凋零,即黯然神伤。
安颜不知不觉睡过去,梦到很多曾经的美好画面。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她。
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安颜犹豫着按下接听键。
“是安颜吗?我是宁腾!”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我现在在一个公用电话亭,肖玄一直派人追杀我……”
☆、096 NG不是恋
096 NG不是恋
“是安颜吗?我是宁腾!”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着急,“我现在在公用电话亭,肖玄一直派人追杀我……”
“你别着急,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听我说完!”宁腾急促地打断她,颤抖着道,“我可能活不过今晚,肖玄不会放过我的,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他真的是砍掉我手指的人,我快死了,没必要骗你,相信我,他是恶魔,他很危险……”
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任凭安颜怎么朝电话吼对方都没有回音。
电话没有被挂断,里面有杂音,似是风呼啸而过,更显得凄凄惨惨。
安颜心中怅然。
***
有人说,人的细胞是以七年为一个周期全部更换的,也就是说,过了七年,站在你面前的其实彻头彻尾是个陌生人。
可是,肖玄母子经历了两个七年,肖枫林依然没变。
她还是那么强势,这点从她坐着等肖玄的姿势就能看出来,明明很累,却不肯倚在沙发上歇会。
别墅很冷清,管家佣人都被肖玄打发走了,只有钟点工定时来打扫,还不至于脏乱。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肖玄在洗澡,他睡了一下午,才醒不久。
水声停了,浴室的门打开,他发丝上未干的水珠滴在地上,晶莹如露珠。
他目光越过肖枫林,径自走向大门,随手在沙发上拾了件外套。
自她们回来,母子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瞧他这样似是又要离开,肖枫林急着开口,“你要去哪儿!”
肖玄头也不回的说,“回家……”
“这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
肖玄一个优雅的侧身,只有半注眸光定在她身上,“这里是你的家,我回我家!”
客厅里没有点灯,光线很暗,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亜璺砚卿
“小玄……别闹了,妈知道对不起你,你可以怨我,但不能恨我……”肖枫林无奈的声音,包含了太多酸楚和疼惜。
她又何尝不爱这个儿子,只是,一见到他就想起那个负心人,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儿子越来越难沟通,母子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走了……”肖玄面无表情,转过身,打开大门。
一股花香吹进来,沁人心脾。
“站住!”肖枫林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个小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安颜!”
“是又如何?”潇洒转身,他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里的苦,却是一波接一波袭来,疼痛难忍。
“我们订婚了,我很快就会娶她过门,妈,做为婆婆,您不用着急!”
“不可能!”肖枫林情绪激动,“我不会让她进门的,她要是敢嫁给你,我就……”
“就杀了她么?”肖玄冷笑,“这倒像您能做出来的事!小时候不就是这样,我对她越好,您就越恨她,打骂从不手软,您常说我狠心,仔细想想,还是您更胜一筹!”
一番话噎得肖枫林说不出话,心中不知是恨还是疼。
儿子一直误会她嫉妒安颜,嫉妒不假,只可惜,对象却不是他,而是安比槐。
纵使她多大度,也不能容忍小三的孩子留在自己身边,看到安颜就能想到那张女人的脸,她怎能不恨?
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把噎着的这口气吞下去。
“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想和你争论,总之一句话,安颜想进肖家的大门,除非她死!”
“那我也说一句话,就算她死,我也要把她的尸体娶回来!”
“你敢!”肖枫林气得咬牙切齿,连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半个月不见,他确实脾气见涨,比以前更加盛气凌人。
“我怎么不敢?当初把安颜赶出家门,后来溜出去找她,这些都是你不允许我做的事,但我都做了!”他嘴角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只是幼稚的想要证明给肖枫林看,自己现在很强大,不会像以前一样,眼睁睁看着她打安颜无力阻止,只能每天夜里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