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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临华殿时,膳食已经摆好,桌上清一色美容养颜的淡菜,香气环绕在屋内。
掌衣宫女带安颜落座,斟一杯酒递到她手上。
李良人对门而坐,配合着站起身,高举酒杯,冲她妖媚一笑:
“经我查明,今日之事错在太子,与妹妹无关,现在我用这杯酒向妹妹陪罪……”
她说着端起酒杯,敬给安颜,故作疑问道:“妹妹不会不给姐姐这个面子吧!”
安颜错愕,知道她不安好心,却又无力反驳。
手一点点挪过去,接过酒杯,她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由喉咙缓缓流进去,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
整日未进食的胃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剧烈的抽痛。
“妹妹好酒量,再来一杯!”李良人豪爽的说。
正在得意之际,李公公匆匆走进来,朝李良人道。
“安颜姑娘弹得一手好琴,深得龙心,皇上派奴才请她过去献奏一曲……”
不知是被酒呛的,还是着了风寒,安颜周身滚烫,头目晕眩,只听见前半句,后半句无论如何都听不清了。
朦胧间看到李良人骇人的面色,桃花唇瓣一张一合,紧接着手下承重,被人搀扶着走出临华殿。
一路磕磕绊绊,不知不觉被送到宣政殿。
李公公将她推进去后便合上门,安颜失去助力,软绵绵的瘫在地面。
疼痛令她清醒不少,却依旧没有力气站起来。
迷乱间一双手伸至膝下,横着将她抱起。
安颜睁开迷离的双眼,正对上冷殇星光般的眸子。
他琉璃色的眼珠暗暗的,眉宇间有一丝不解,一丝疑惑。
膊动有力的胸膛起起伏伏,紧贴着她的右颊。
那样绝美的面孔,过目难忘。
身体不知明的一处微微颤…栗,一股电流由身体穿过,体内越发的灼…热起来。手不自觉得搂紧了他的脖子。
冷殇微怔,稳住脚步,将她靠放在龙案边,轻轻拍打她的脸。
安颜醉眼朦胧的睁开,耳中听到他淡淡的唤声:“你怎么了,李良人给你吃了什么?”
“酒……”
安颜沙哑的回应,声音细若蚊蝇。
冷殇蹙紧眉头,反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烫!”
“我……我……”安颜想说‘我好热’,却只能说出第一个字,手不由得滑向冷殇的胸膛,无力扯拽着他的衣服。
冷殇被她的举动惊住,转而反应过来,一把揽过她,搬过脖颈仔细的看。
一块指腹般大小的粉红色印记,淡淡的,牢牢的印在安颜的后颈。
“是媚药……”他镇静的说,反手将安颜靠回龙案上,双手轻轻一扯,将宫女服退至安颜后背,露出半个肩头。
一丝冰凉传遍全身。安颜心惊,牙齿用力咬住嘴唇,一滴鲜血流下来,恢复她一丝理智。
她吃力的扯过衣服,盖住双肩,嘴唇抖动:“药……是……李……”
“是李良人放在酒里的……”
安颜有气无力的摇头,“我……”
话未说完,冷殇伸手抚在她的唇片上,提醒道,“你说话只会促进药的发挥,别再说了!”
仅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已令她通体如烧。身体不受控制的蹭向冷殇。
冷殇果断将她抱起,搂在怀里,一股沁凉滑上心间,安颜无力的挡在胸前,嘴里喃喃道:“别……碰……”
“我若是不碰你,再过二个时辰你就会死……”
冷殇冷冷道,无视她的反抗,利落的将衣服剥…落至腰下。
安颜下…腹灼…热,眼睛迷醉又狠利,牙关紧咬,拼力挤出一句话,“我……宁可……死……”
“可我不想你死!”
他说着吻住她的唇,柔软的唇带着淡淡香气,安颜心想抵抗,身体却不由自己的迎合他。
眼泪不争气的奔涌而出,由眼角滑至颈间。
温湿的泪水浇灭了冷殇的欲火,他霍的停住,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宁可去死都不愿意让我碰你吗?”
安颜睁开被泪水覆盖的双眼,楚楚可怜的眨了眨眼睛。
“很好!”
冷殇冷笑着抽身站起来,扯起衣服盖在她身上,冰凉的脊骨背对着她,
“那你就等死吧!”
安颜没有再说话,认命的闭上眼睛。
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中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耳听殿内声音嘈杂,她却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一轻,被人腾空抱起。
安颜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扔进水里,啪得一声溅起千层水花,冰凉的喷在脸上。
冰水打醒了她的神智,身体好像也没那么热了,她支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巨桶之中,冷殇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神色复杂。
“还热吗?”
他淡淡问,神色稍有缓和。
安颜木愣的摇头,桶里的水虽冰凉刺骨,却是觉得没那么难耐了。
忽然的,明白了几分,刚刚嘈杂的声音是他在召唤太监注水,这么说,她在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
☆、番外——偷欢在古代4
忽然的,明白了几分,刚刚嘈杂的声音是他在召唤太监注水,这么说,她在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
低下头,澄澈透底的水下是她白皙细润的皮肤,衣服凌乱的挂在脚上,仅剩一件贴身绵衣遮掩春光。
身体微微转动,水面翻起小小波浪,她静静的凝视着,笑容浮上嘴角。
“谢谢你!”
她看着水面说,声音淡得不着痕迹。
“谢我什么?”他俯身压下来,紧贴安颜睫毛,笑容坏坏的,“谢我轻薄你?还是谢我调戏你?”
无视他话中深意,她笑眯眯的扬起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决定为你讲一个故事!”
她翻起眼珠想了想,“就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姓安的小女孩儿,被肖家收养……”
安颜自顾的讲着,幸福的笑容挂在嘴角,把与肖玄的爱情编成故事灌输线冷殇。
冷殇懒得再理他,回到龙榻上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悄无声息的遛过……
随着她话音突落,宣政殿静下来,只能听见冷殇交错的呼吸声。
安颜扯出湿嗒嗒的衣服挂在桶边,手掌撑着桶沿爬出去。
随眼一瞟,见干衣服整整齐齐摆在冷殇身边。
她提口气,悄手蹑脚的挪过去,一步一顿,生怕惊醒了他。
距离越来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他似是睡着了,侧身躺着,微弱的呼吸伴着起伏的胸口,唇齿闭紧,睫毛轻垂,几根发丝凌乱的沾在脸上,随着他淡淡的呼吸轻轻抖动。
立体的五官在烛光下稍显柔和,与肖玄的脸无半分差距。
干衣服就在他头上。
安颜轻轻弯下身……
时间静止。
一秒……
两秒……
三秒……
手指刚刚碰到衣角,冷殇猛的睁开眼睛。
安颜吓得一缩,他趁机扯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飞快的掀起衣服,宽大的袍子散成一片,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脑中猛然浮现昨日他轻挑的笑脸。
“想我放你?也好!条件是,往后十日,夜夜**!”
*****
翌日,朝堂之上。
李公公接过萧林递上来的奏折,恭敬的呈给冷殇。
冷殇斜睨一眼,疲惫的揉揉眉心。
萧林见状,上前一步弯腰打礼,道“此乃宸胜将军八百里加急密折,请皇上过目!”
“八百里加急密折?”冷殇冷笑:“宸美人过世三天,每日早朝朕都会收到八百里加急密奏,试问宸胜将军有何通天本领,能够让下属日行八百里?”
他说到此处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看向萧林,故作疑问道,
“难不成朝中有宸将军的结党,每日为他伪造密折?”
萧林慌忙跪地,“臣不敢!”
“朕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丞相这么紧张,会让朕误会结党营私的人,就是你!”
冷殇横挑俊眉,乌亮的眸中满是嘲弄之色。
眯眼瞟过殿下,众大臣们个个诚惶诚恐低着头,生怕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殇朝建立不久,势力风股十分明显。
南有宸胜,北有戚风,京中有楚信手握兵权,朝上有丞相勾党结私。
四方相互牵制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可惜宸美人的枉死,硬生生打破了这种牵制。
宸胜大怒,欲以匈奴勾结,萧林倒戈,楚信称病不朝,宫中一时间内忧外患。
萧林怎会放过大好时机,每日呈上宸胜的八百里急报,请求冷殇尽快处死安颜,延迟下葬宸美人尸体。
冷殇本以应允,却不想处斩前夜,他突然改变心意,临时下旨暂缓行刑。
听到消息那天,大臣们已经做好准备,今日上朝无论冷殇与萧林如何争执,都不插话。
冷殇怒,齐齐下跪,萧林问,含糊答应。
冷殇看透他们的心思,也不气恼,扫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回萧林身上。
萧林毕恭毕敬的跪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波澜,低头看着地面,镇定自若的说:
“臣知皇上舍不得皇后,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登基不久,正是稳定民心的时刻,切莫与前朝君主一样失了人心…”
“何为人心?”冷殇面不改色打断他,“在案情未水落石初前,将一切罪名推到皇后身上,这就是人心吗?百姓若是知道,会怎样看待朕,怎样看待朝中众臣?”
冷殇声音渐高,众大臣惊慌跪地,齐声道,
“臣愚钝!”
萧林沉吸一口气,“皇上言之有理,只可惜宸胜将军是个粗人,不懂各中关系,听闻爱女死讯他伤心不以,快马加鞭赶路,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便会回朝,到时……”
他顿了顿,偷偷睨看冷殇表情,重重的道,
“到时恐怕会气急攻心,惊扰圣驾,亲手诛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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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内,宫门紧闭,安颜侧躺在龙案下,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衣服。
朝堂上的一切虽与她无关,却依旧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肖玄温柔的面目如倒放的胶片,一幕幕重演。
殿门打开,冷殇悄无声息的走进来。
衣服被风吹起,一股冰凉之气蔓延全身,安颜努努嘴唇,身体蜷曲成虾米形状。
她轻颤的睫毛楚楚动人,柳叶细眉微微蹙起,似乎是梦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又是一阵微风,衣服重新落回她身上,带起一阵凉意,吹醒了梦魇中的安颜。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懒洋洋的坐起来,看到冷殇时,没有太多的意外,一边伸懒腰,一边笑而不语。
昨晚被他拉进怀里后,安颜已经抱了同归于尽的绝心,却不想他仅是抱着自己安安分分的睡了一夜,实属意外。
正因如此,她对冷殇少了些防备,眼神也比从前温和许多。
☆、番外——偷欢在古代5
正因如此,她对冷殇少了些防备,眼神也比从前温和许多。
冷殇被她笑容搅的心乱,朝堂上的郁难以消除,他暗然别过头,背脊僵直。
安颜察觉到异常,止住笑容,“发生了什么事吗?”
冷殇顺势坐下,打开墨盒,左手挽住衣袖,右手轻轻研磨。
“你昨晚讲得故事很动听!”他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