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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颖一听慌了神,眼巴巴瞅着康贵妃,着急说道:“娘娘明鉴,臣女并没有不甘,臣女愿意伺候煜王妃。凡事以王妃为大,绝不会越了矩去。”
“贤妃向来喜欢望文生义,听风就是雨。本宫觉得游颖甚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康贵妃见商议不成,索性端起贵妃架子,她就不信她们敢不听命于自己。
“这可不行,煜王妃乃是陛下钦点的选官。选什么人理应由她说了算,贵妃如今草率行事,妄想一人说了算,将自家甥女扶上位。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又该作何想法。”
事到如今,陶贤妃心知不能退让半步,索性据理力争试图打下贵妃气焰。
“这。。。”思及有可能惹怒赵安铎,康贵妃不免犹豫起来,看向清芷,“煜王妃觉得如何。”
总算轮到她说话了,清芷早已打好腹稿,佯装委屈道:“父皇既然要我选个合眼缘的,我必然要依言而行。若是作假,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时恐怕二位娘娘都要受我连累。可要我说句大实话,又怕惹得娘娘不快。”
“但说无妨。”
是你要我说的,说了别不高兴,清芷调了调声调,道:“这位游小姐着实不合我的眼,自打进来后她两眼只注视着贵妃娘娘,视贤妃和我如无物。要是嫁进王府,她也这般斜着眼仰着下巴瞧我。恐怕过不了几日我也同她一般,只会斜眼瞅人。不妥,太不妥。”
“臣女没有斜眼。”游颖委委屈看着康贵妃,咬唇欲泣别有一番风韵。
康贵妃却是视而不见,闭了眼咬牙狠声道:“你先下去,学会了正眼看人再来找本宫。”
游颖见康贵妃不愿搭理她,知道哭诉无效,只得掩面黯然离开。
“贵妃说的对,看来看去没个满意的,我这眼睛也乏了。”陶贤妃慢条斯理喝着茶水,忽然“哎呀”一声抬首道:“我这有个中意的人选,芷丫头和我眼光相仿,一定会喜欢。”
抬手嘱了宫婢将人领来。
康贵妃细细打量了一番,脸蛋儿尚可,美艳不足清秀有余,举止还算稳重,说话轻言细语不紧不慢。
“端庄大方,瞧着可好。”陶贤妃冲着清芷笑得欢。
“一般而已。”康贵妃冷哼,“你从哪里找来的。”
“去年选进宫的秀女,在我宫内当差。”语毕,陶贤妃叹口气,惆怅道,“皇上来我宫中次数不多,可来一次看上几眼。要不是顾及我的感受,怕早已将她宠幸。虽说是个本分人,可搁在宫里着实让我难受。幸好尚未宠幸,正好趁此机会打发出宫,了却一桩心事。我的感受,贵妃应该能体会的。”
闻及有秀女入了皇上的眼,康贵妃自然不乐意,谁愿意多出个人分自己的宠。反正她的外甥女是嫁不进煜王府的,不如就这个,少个女人招自己眼红总是好的。
“本宫中意的你们不喜,既然煜王妃做主,就由她说了算。本宫乏了,懒得管这些琐事,摆驾回宫。”
康贵妃走后,三人同时吁了口气,陶贤妃招呼着人坐下。
“月莹,姑母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将来能否得偿所愿,看你的造化。你只要摆正位置,想你该想的,做你该做的,达成所愿绝非难事。”
“姑母与表嫂的再造之恩,月莹无以为报。今后一定安守本分,好好侍奉王妃,绝不会给王府惹事。”陶月莹热泪盈眶,话语哽咽。
清芷递给她脸帕,安慰道:“赶紧擦了眼泪,这宫中到处都有眼线,给人听了去不好。你这回算是帮了我大忙,我也不要你侍候什么。王府只我一人甚是无趣,你来了正好给我做个伴,挺好的。”
“是啊,”陶贤妃拭干月莹的泪水,“你是我陶家的小姐,哪能侍候人。在王府好好待着,就当是在将军府里做闺女。等你煜表哥回了,再作打算。”
边关吴镇将军府内,赵谨煜解了鹰隼爪上绑着的布条,打开看完后一阵哂笑。
宁云茂进屋就见赵谨煜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发笑,甚是不解。
“情况如何?”看到人进来,赵谨煜收了笑意,问到正事。
“已将染病的百姓送到城外的一处荒院里,人数太多,院内住不下,在附近搭了不少帐篷。派了官兵把守,暴动的百姓也已得到妥善安抚。京中的御医正在疫区会诊,试图尽快找出病因。”
“最近关内各镇有可疑人物出现没。”
“各城门出入口加强了兵力守备,我和两位陶将军每日都会去各关口巡视,暂未发现异常。”
“看来贼人隐藏得深啊,”赵谨煜低着眉眼思索,良久才笑道:“爷要回趟京城,府里头莫名多了个侧妃,爷这新郎官不在可不行。”
你确定是老实回去成亲,而不是搅局。宁云茂不以为然,这个爷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舅舅们要是回来了,你找个由头打发就是。奸人尚未抓到,不可掉以轻心,有事立刻来报。”
“爷在京里头悠着点,小人难防。”不满意亲事也别搞出太大动作,毕竟敌意不明。
赵谨煜写好回信,吹了声口哨唤回将军,绑好字条将其放飞。看着将军嘶啸几声没了踪影,他才回身对着宁云茂眨眼道:“爷从来就不是君子,他们应该防着爷才对。”
四十七 。。。
恪王妃一大早便进宫求见康贵妃,康贵妃不欲召见。恪王妃等在凤鸾宫门口将近一个时辰,各宫妃内眷皆有耳闻。康贵妃恐遭非议,不得不宣召恪王妃进宫。
“你这是作甚,本宫说了不见,你还赖着不走。你是耳背,还是故意不将我这母妃放在眼里。”康贵妃瞪着儿媳,没来由生出一阵怒火。
原想塞个侧妃到煜王府,给陶贤妃那干人添添堵,结果反被她们拿住由头给自己添了堵。她们就是吃定她不敢逆了皇上的意怕惹恼皇上,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和她对着干。
皇上偏偏就吃陶贤妃那套,还特地跑来训斥她,叫她不得专横独断,妄想在各王府都塞上自己娘家人。
同陶家那对狐媚姐妹斗了多年,她很少有胜出的时候。要不是连生两子给皇家诞嗣有功,又有父亲帮着赵安铎登位有功,她这贵妃位子怕也坐不牢。
赵安铎是个什么样的人,处了二三十年,她清楚得很。固执己见刚愎自用,他想给的纵使你不要,他也会硬塞给你。若是他不想给,哪怕你机关算尽,他连眉头都不会眨一眨。弄得不好,反而会遭他厌弃,得不偿失。
赵安铎曾经承诺过她,只要她安分守己掌管好后宫,做好分内之事,他就能保她一世荣华。
既然他要她安安分分,她就只能安安分分。当初是她求着父亲硬要嫁给他,父亲宠她,不得不临阵倒戈相帮于他。
他最在乎的人并不是她,她清楚得很。她这后来之人争不过抢不赢,她也认了,只要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就足矣。
康贵妃难得忧愁一回,叹息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回去劝劝恪儿,叫他不要操之过急。皇上心思难测,行事不能鲁莽。”
“王爷有交代,妾身若是做不到,王爷他。。。”恪王妃蹙额锁眉,很是为难,不料话没说完就被康贵妃不耐烦打断。
“他那点心思,路人皆知。皇上现在并没有立太子的想法,我就是旁敲侧击也问不出甚么,问多了反倒会惹得他不快。你以后莫要时不时的往宫里头跑,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在商议算计甚么。我如今心思淡了,只想守着皇上过几天安生日子。至于旁的事,你叫他好自为之。”
康贵妃侧躺在锦榻上,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看似不想多谈。
“可如今母妃只有王爷这么一个儿子能够寄望,若不。。。”
恪王妃心一横,本想下一剂猛药,却被康贵妃喝住,她霍的起身,表情满是愤怒。
“亏你说得出口,恪儿莫不是也这般想的。当年乾儿何故坠马,以致□失去知觉从此瘫在床上。实情怎样,你们以为我是傻子一无所知。我隐藏罪证,不是任他继续为非作歹,而是感念母子之情。他连亲生兄长都舍得加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回去告诉他,要是还认我这个母亲,就夹着尾巴老实做人。若能痛改前非,我这做母亲的,该帮的还是会帮。”
康贵妃义愤填膺叙叙一通后,重新躺回榻上,翻个身背对着恪王妃。
恪王妃见她态度强硬,再谈下去也无果,只得悻悻然请安告退。她何尝愿意时常到宫中瞧人冷脸,母子俩闹矛盾,她做媳妇的夹在中间最受气,左右都不是人。
“傻女儿,你怎的这样轻易就让妾室进门了。还是侧妃,往后不能随意慢待了去,糟心啊。”张氏得知消息后顾不得肚子里怀揣着球,急急往王府赶。
清芷给她捶肩压惊,“母亲,您这肚子眼瞅着越来越大,还是悠着点好,别再这般一惊一乍的。”
“瞧我这张乌鸦嘴,才提了一回纳妾,没想到皇上真给王爷女婿赐了个侧妃。”张氏愈想愈觉得自己嘴碎,好事不中坏事倒是一语中的,埋头自责不已。
不仅要笑着给自家夫君纳侧妃,还得安抚心灵受创的娘亲。这样大爱的人儿,世间哪里找去。
清芷自娱自乐自我安慰,顺道安慰母亲:“您不也说过,皇上要给儿子纳妾,谁敢不答应,不要命了才是。女儿活得好好的,惜命来着。早晚都要经历这一遭,也许不只一遭,而是许多遭,早些适应也好。”
“女婿还没回,婚事都没办就让人住进来,不妥当吧。”
寻常人家也没这样做的,不等新郎官回来就将侧室迎进门。不敢明着表达对皇帝的不满,张氏只能腹诽几句。
“皇上都特许了,我也只能依旨意行事。”
至于事件真相,清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宜告知张氏。一来怕她担忧不利于养胎,二来这事有欺君之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恐事情泄露牵扯无辜。
“王妃,陶侧妃求见。”
听到丫鬟通报声,张氏直哼哼道:“哟,还没行过大礼,这侧妃架子就摆上了。不愧是王爷舅家出来的,脸面就是大。你这正妃,保不齐还要看她脸色。”
“母亲快别酸了,人是女儿亲自挑的,我难道还会亏了自己不成。总之,将来您就会明白的。”
张氏先入为主,对陶月莹没有好印象,留下来只会使三人尴尬。清芷不好叫人在外头久等,只得先哄劝了张氏回去。
陶月莹进来时表情颇为茫然:“嫂子,容夫人怎的不高兴,你们不会吵嘴了吧。”在门口和张氏擦身而过时,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好似怒气冲冲的。
“没的事,”清芷连忙摆手,笑道:“孕妇都这样,喜怒无常,不提也罢。你虽比我年长,也得唤我姐姐或是王妃方妥。嫂子叫顺了嘴,在外头无意漏了口风,可是大祸。”
“是,姐姐。”陶月莹乖巧应着,面色踌躇道,“因为我的事让姑母和王妃担了风险,月莹寝食难安夜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