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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黑,已不足一个明辰了。
胡良佐上校又看了一下天色。
“长官。百夷人已经撑不住了,我们该动用所有预备队,总突击!”胡为上尉兴奋跑过来说。
“可我的三千人,伤亡了一半!”胡良佐上校心痛说:“天快黑了。打下去,有意思吗?”
抢过胡良佐上校手中的魔法千里眼。胡为上尉望了望说:“叔叔,草山岭那边,又出现了两处火头!”
连胡良佐一向禁止的叔叔称呼都叫出来了,胡为求战之心切,可见一斑。
环视了一下周围无人。胡良佐上校低声说:“小为,你够朋友,我够亲情了。总不能为了华志航的一个加强侦察排,将我三千人全赔进去。”
“叔叔。您怎么没看出蹊跷来呢?”胡为上尉着急说:“百天夷人拼死守草山岭阵地干什么?连血滴子部队都拿来守草山岭,这正常吗?”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胡良佐上校笑说:“若非看出百夷人有问题,我何苦在此与百夷人拼消耗!”
这话讲得非常虚伪。
胡良佐上校出身于荣昌帝国西北高原坎儿井地方世家,军事才能当然有一些。不然,不会四十岁升到上校。
话又讲回来,胡良佐的军事才能,算不上太出色。否则,也不会到四十岁。才升到上校。
之所以,此次面对百夷地突然攻势,胡良佐上校表现得光彩夺目不同凡响,全然是侄儿胡义唆使及形势所迫。
按荣昌西南军团要点守备规定,团级要塞星若堡内,至少要储备满建制团一年份的口粮和其它作战物资。
事实上,这是纸面上的东西,根本做不到。
各要点驻军长官,不在这些口粮和作战物资上,动脑筋,捞几个外快,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弄?
故而,一般像星若堡这样团级要塞,有整团三个月的口粮,已经相当不错。
更糟糕的是,由于星若堡一线,几十年未有军事,各要点长官倒卖军事物资,到了疯狂地步。
胡良佐上校到手时,星若堡就是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好在,从军经验丰富的胡良佐上校,有的是妙招,来应付。
一口气将仓库里清点出来乱七八糟地各种物资,卖个七七八八,然后,再真真假假弄个敌情报告上去,请求加强一下星若堡防御力量。
以往的经验,告诉胡良佐上校。
西南军团总部,会按照惯例,给星若堡调拨各种作战物资。
胡良佐上校只要在适当时候,再报个百夷谍报潜入星若堡放火之类地,账自然会做平了。
谁也不会真的去放火烧能换成金币的物资,胡良佐上校除了留下了一个月的口粮外,多余的全清库存了。
在他想来,新鲜地口粮,更好吃。
西南军团总部长官们是从纸面上来看问题。
于是,对于一个应储备有整团一年份口粮的星若堡来说,其它作战物资显得更重要。
六天内,有三个重运输空骑小队空运来了大批作战物资装备。
六个精锐山地步兵连队从地面开来换防。
粮食口粮,一点也没运来。
百夷滲透部队一出现,胡良佐上校立刻感到了重大危机。
自古以来,再坚固的城池,内无粮草,亦是坚守不住。
向西南军团总部求援,一来远水解不了近火,二来事情会漏陷,胡良佐上校不得已,采用胡义主动出击的建议。
接应各要点撤退部队,是希望能从他们手中获得一些粮食。
成功了。是一件功劳。
失败了,多少能消耗些星若堡供应口粮地人口。
另外,胡义上尉悄悄带警卫连,潜出星若堡大肆狞猎。
外围部队接应回来不少。可没有一个部队有带了口粮。
被出其不意打击的百夷人,对出击部队造成的伤亡很小。
胡义上尉打猎收获不少,但却对膨胀至五千多人的星若堡,实在是杯水车薪。
主动出击。攻劳不小,口粮问题却加倍恶化了。
星若堡业已成为死地。胡良佐上校豈敢将权贵子弟们再留在堡内?
连夜冒险出逃,还有得一博。
留下星若堡内,等于是在等死。
成功送走了大批权贵子弟和妇孺后,胡良佐上校在胡义上尉鼓动下,霍出去。频频出动小分队,去主动打击百夷人。
目的,当然是将百夷大部队吸引过来,与之打大战斗。
最好。惹得百夷空骑空袭星若堡。
胡良佐上校便可以,借口百夷突袭关系,请求紧急空投口粮了。
可厌的是,百夷人虽然在星若堡附近,不断集结兵力,却并不进攻星若堡。
你们不来,我就出来打你们。
逼得没办法地胡良佐上校,点齐三千人。杀出星若堡,寻觅百夷人主力,与之作战。
奇怪的是,百夷人仿佛主动配合一般,将一千人地部队,摆在草山岭上,与胡良佐上校打起了阵地攻防战。
对于胡良佐上校来说,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出击地三千部队,只有五百人是胡良佐上校嫡系,打光了,他一点不心痛。
星若堡内有二千部队,足够坚守了。
实际上,在此,每战死一个人,胡良佐上校面对的口粮压力,就小了一分。
所以,胡良佐上校并不愿轻易结束战斗。
千余草山岭百夷军队明显打得筋疲力尽了,胡良佐手上,却有三个精锐连队未动呢。
指挥得好的话,一举将百夷草山岭守军歼灭,并不难。
成功的话,那功劳可大了。
胡良佐上校回星若堡,甚至敢直接请求西南军团总部空投口粮来。
至于百夷血滴子部队,强虽强,人数却限制了他们作用。
何况,百夷人坚守不动,草山岭后面地山火起得又那么奇怪,血滴子部队无缘无故出现,胡良佐上校有种捞到大鱼感觉。
一匹矮脚马载着一名军官,灵活得跑了过来。
远远的,军官跳下马,连窜带蹦过来了。
“两翼搜察过了吗?有无百夷人在迂回?”胡良佐上校迫不急待问。
“没有,连小股百夷巡逻队都未来遇上!”侦察军官说:“百夷人好像撤光了一样!”
“什么撤光了,他们全在我们正面坚守草山岭。”胡义上尉冷冷说。
没有百夷人部队迂回包抄后路,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地?
胡良佐上校深吸了一口气。
“空袭!”
地面上,很多士兵们高声喝叫了起来。
大约二十多头百夷空骑,急速飞临了草山岭,狂烈用爆裂弹、狼烟弹等,袭击了正在进攻的荣昌军队。
死亡惨重的荣昌进攻部队,战斗意志一下崩溃了,成群结队飞奔逃了下来。
百夷人不失时机,拼凑了一百多人,追击下来,大有一举将所有进攻部队打垮的架式。
“糟糕!”
胡义上尉跺脚叫。
“糟什么,好的很!”胡良佐上校说:“百夷人连空骑都出动了,山后面背定有名堂!胡上尉,天快黑了,百夷人空骑滞留不了多久,他们脱离阵地,反击我们,更是自寻死路!”
“传我的命令下去,所有部队,全部展开攻击,不留任何预备队!”胡良佐上校凶狠说:“胡上尉,你带警卫连,给我打头阵,一定要在天黑前,将草山岭给我攻下来!”
热血沸腾的胡义上尉大声应。
8…15'》第七卷西南地狱第十五章口粮问题
一副大病初愈横样的横行,气色非常差。
“郝大师,抱歉!”横行真诚说:“让您从幕后,走到台前来了。”
三天前,向草山岭最后突围行动中,百夷血滴子部队果断放弃了正面拦阻星若堡部队,全力对华志航、河洪等人展开疯狂攻击。
当时,形势极为险恶。
剩余的加强侦察排官兵,非死即重伤,全部丧失了战力;徐殷、华志航、吕良秀倒在了血泊中;康炼宇战死;四海卫拼得只剩下河洪孤零一个人;娄引身负五处伤……
关键时间,是郝识力挽狂澜而不倒,一人杀死了九名血滴子成员,生生阻住了他们的攻势,拖到胡为上尉率警卫连赶到接应。
可想而知,郝识为此亦付出了沉重代价,身上受了十多处大小伤。
事实上,除了被保护的对象横行外,完好无损的只有一个人,随青。
让华志航、徐殷、吕良秀等人郁闷的是,看上去年少单薄的随青,非但不是因躲起来而安全,他反而一人击杀了四名血滴子成员,比整个加强侦察排剩余官兵集体战绩还强。
虽然,被随青干掉的血滴子成员都不怎么完整(都是受伤的),且手段不怎么光彩(偷袭为主),但战绩总归是战绩,事实不容否认。
一群自以为帝国优秀军人,加起来的战场表现,也不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些心情不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沐浴在魔法光芒下的郝识,微笑说:“横行啊,下次,要去甘良大沙漠或望月死亡沼泽的话,最好事先通告我一声。”
停顿了一下。让横行有时间去品味话中意思,郝识接着说:“不管是谁,辛辛苦苦养肥养壮的猪,都不愿他人代劳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哼哼了两块,横行放弃了,这场由他主动挑起的战争。
“百夷人不断在星若堡附近集结兵力,而且在大肆砍伐树木赶做攻城器械。”郝识问:“横行。你认为,他们会发动对星若堡攻击吗?”
横行笑了。他说:“在西南军团陆军总部,流传着一个本年度最佳笑话的说法。郝大师,您知道吗?”
进入了星若堡三天了,郝识怎么会不知道呢》西南地狱回廓前线,本年度最佳笑话。当然是,胡良佐上校上报西南军团陆军总部敌情报告中地,百夷人有袭取星若堡意图说法。
稍有点军事常识的人,将地图一展沙盘一摆。能立刻判断出来,地狱回廓南侧靠百慕大山区的星若堡一线,充其量,只是一个次要方向战场。
就算百夷人通过百慕大山区,将空骑部队转场到星若堡一线,并配合滲透部队完全占领这一线要点阵地,对帝国西南军团打击是很沉重,却远非致命伤。
尤其是。星若堡未丢失的话,将卡住了原本十分困难地百夷山地运输补给线,给荣昌充足的反应时间。
百夷倾力攻打星若堡,那将是一场荣昌求之不得的消耗战。
城堡坚固、物资充足、编制满员的星若堡,无疑会大大消耗掉百夷千辛万苦才从崎岖山路转调过来地精锐部队和物资。
一旦损耗过大,在未来必然的荣昌西南军团大反攻中,百夷人如何站得住脚?
所以说,除非代价轻微,不然,百夷人绝对不会有强攻星若堡这类要塞地兴趣。
多路出击,袭扰地狱回廓荣昌西南军团的运输补给线,造成巨大压力,才是运动到星若堡一线百夷军队最佳选择。
这样,既然发扬了百夷人山地作战长处,又始终处于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的战争先手地位。
也就是说,从军事角度上来说,百夷人除了发疯外,没有任何理由来强攻星若堡。
可惜的是,百夷人不仅来了,而且在星若堡守军官兵面前,扎扎实实做攻城准备工作。
胡良佐上校连续派出多个精锐连队出堡试探性攻击,皆遭遇到了百夷人坚决的迎头攻击。
不懂军事地郝识,亦看出来,百夷人对星若堡势在必得的架势。
“笑话,总是在事后,而非事后!”郝识讲了一句非常有哲理的话。
“造就这个笑话,有郝大师很大一份功劳啊!”横行拾起棍子,来了一计狠的。
“早知道横行你胸有成竹,我就在截断城内等你,好了。”郝识叹了一口气,遗憾说:“为什么我总是在英雄最困窘时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