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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哼唧,“少说废话,赶快还老猪钱,你还欠老猪百十个金币呢!”
终于再也受不住了,不远处先是几声闷哼,随之传来一阵爆笑之声。
这边两个人斗嘴,那边纪战和无算子等人开始搜索尸体。“都搜一遍了,还没找到,能把东西藏哪呢?”无算子嘴里嘟囔着,从这个尸体翻到那个尸体。
纪战双手抱肩,站在那头领尸身旁,一双眼珠骨碌碌乱转。
突然,他俯下身猛地抬起那尸身的脚,扔掉靴子,一封书信露了出来。
“妈的,这个杂碎够狠,把信藏在了靴子里,这要是被沙将军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哈哈—”纪战一阵大笑。
贺信找到了,在无算子的指挥下,所有人开始检查车辆上的货物。
纪战捡起死尸旁的一杆尖矛,大力地撬着货箱,这个货箱不大,但是很精致,外面用彩绸绑缚,看箱缝之处渗出的一层白霜,就可以想象这都是从海上运来的。
咯吱一声脆响,箱盖被撬动了,纪战撇了尖矛,大手把住盖子两边,猛地掀了起来。
只听“啊”地一声尖叫,一个美人鱼出现在纪战眼前,一顶枫红头冠,从她那天蓝色的眼眸里,好似看到一片柔美的海。金黄的长发水草样地荡漾开来,一对雪白娇嫩的奶子,在海蓝色薄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下身那线条流畅的尾,稍稍摆动几下,显得可爱至极。
可此刻,这条美人鱼,显得极度紧张,惊恐地看着纪战,纪战傻愣了半天,直到无算子那边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纪战,你发现什么东西了?准备下,该起程了。”无算子说着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眼箱子中的美人鱼,也是一惊。
纪战道:“这位姑娘,不要怕,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也好做打算。”美人鱼见纪战等人并无恶意,这才激动地道:“我是西海鲛族的公主,琳娜。西海王要把我送给铁戈沙将军做寿礼,沙将军会吃掉我的,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吧!”琳娜楚楚可怜,一双大眼里滚落下几滴蓝色泪珠。
“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将军要吃你?”无算子轻声问道。
“沙将军喜欢吃我们美人鱼的肉,年年会向西海王索要,西海王有求必应的,我的姐妹一个又一个离开了我,今年我族里已经没有可送的成年鱼人了,又恰逢他做寿,族人不得不把我送出去,以保平安。听我族人说,铁戈城里有一个叫念鱼的厨子,沙将军就喜欢吃他做的鱼,他会把我们放在盐缸里腌制十天十夜,然后活剖心肝。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琳娜一口气说出了原委,又再次哭成了泪人儿。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纪战将无算子等五煞叫到一旁道:“这是天意,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说着又叫他们附耳过来,一阵小声嘀咕。
“不错,天衣无缝!比原来的计划还要完美。这样的一次刺杀,一定会轰动整个大陆!”无算子低声道。其他几人也都不住地点头。
—第二十章 … 鱼中藏剑(二)—
纪战这才转回身,来到琳娜近前道:“琳娜,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听我们安排。”说着又凑到琳娜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琳娜脸色骤然大变,情不自禁地用手掩住了小嘴儿,倒抽一口冷气。可随即又一咬银牙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就照你们说的办。”
一行人换上了白衣白甲,押着这几辆大车,浩浩荡荡的奔往铁戈城。
铁戈城,西有萍岚江,接连西海。东有单驼山,连绵不断。
是个物产丰富的地段,因偏于一隅,离中原大都甚远,故此这里天高皇帝远,城主沙将军,逍遥自在,少有掣肘之感。
身在大都的大殿下龙欲看中了这里,也是其眼光独到,于这里屯兵积粮,真是个好策略。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守门卫士一见到西海王的大旗,就都很恭敬地放行了。看来这西海王与沙将军,交情颇深。
队伍进了城,大部队直奔将军府,而纪战与易容王两人,换了一身行头,悄悄地离开了车队,混进熙攘人流,直奔东街口而去。
一路上,早已打听清楚,铁戈城有名的厨子念鱼,在东街口开了一家名为念鱼楼的酒店,生意红火,慕名而去的食客时常挤爆了酒楼,人满为患啊。
街头小巷早已流传一句话:“千花手翻鲍鱼头,有钱要去念鱼楼!”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寻,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念鱼楼下。
三层小楼,张灯结彩,门两旁有一对石雕大鱼,水花不断地从鱼嘴中喷出,喷洒在两只巨大的水槽里。水槽有孔与鱼身相通,这样循环往复,喷吐不绝,妙趣横生。
再看门前人来人往,穿梭其间的食客络绎不绝。纪战与易容王两人相视一笑,随前往的食客一同走进了念鱼楼。
其时,将近晌午,未到饭口,可是楼上楼下,黑压压一片,依旧人满为患。
纪战两人在一楼,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座位,方坐定,一个伶俐小童手提着茶壶就跑了过来,虽是一身粗布衣,可打扮得利落干净,没有一点邋遢之态。
“二位客人,要点什么?”说着一翻手腕,一条水线点滴不溢地注入了茶杯中,随即香气四溢,沁人心脾。
纪战满意地笑道:“念鱼楼最拿手的好菜,一样来点儿,再来两坛上好的前螺春。”
小童清脆地应了一声去了。
纪战对易容王道:“酒楼地处市贸中心,站在顶楼,可以眺望萍岚江水,能在这里开酒店,可想,在这铁戈城,念鱼也算一号人物。
易容王嘴一撇道:“狗永远是狗,它背后的主人,才能称为人物。”
两人一边细品慢饮,一边闲聊。这时就见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木杖,缓缓走了进来。
能来念鱼楼吃酒的食客,大都是达官贵人,有钱的富商。老人在这楼下一站,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妈的,哪里来的叫花子?真他妈的扫兴,打扰爷的酒兴。”一个胖富商叫骂着。
一个官家小姐,更是皱起小鼻子,尖叫:“好恶心,这哪来的老狗!不吃了,我要回家。”
大堂管事的急忙带着几个家犬,来强拖老头。
老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喊:“念鱼老爷,您就把燕儿还给我吧,我老了,就这一个姑娘,还要靠她养老啊,再说这孩子还小,您发发慈悲,放了她吧!”
管事的及众家犬连拖带拽,可是老头死活不走,半躺在地上哭喊。
有怕乱的食客,酒菜还没吃好,就急匆匆地避开了。也有那喜欢看热闹的,放下筷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他妈的,是哪个活腻歪了,敢找老子麻烦?”一个摇着蒲扇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大汉从楼上走了下来。
“念鱼老爷,求求您,把燕儿还给我吧!”老人一见那中年人走了过来,就爬着扑了过去。
纪战与易容王一直冷眼观看,摇蒲扇的中年人,一走下楼,两个人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贼眉鼠眼,八字胡,中等身材,对襟锦衣,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一翠绿扳指,右手中指,无名指上各戴着一个纯金戒指。
念鱼见老头扑上来一脚就将其踢翻在地,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不是给你钱了么,要不是看在你是燕儿爹的份上,老子现在就踢死你,快他妈给我滚!”
“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燕儿,老爷您就发发慈悲吧。”老头说着再次哭翻在地。
周围的食客都冷眼看热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真他妈是活腻歪了,老东西去死吧!”念鱼这就要下死手。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谁是老板?这就是千花手?妈的!拿爷不识数么?
念鱼踹向老人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给两个汉子递了个眼色,面带笑容地直奔纪战这桌而来。
纪战指着刚上来的酒菜道:“你是老板?这是你亲自下厨做的?你他妈糊弄傻子呢?”
易容王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儿地道:“我这兄弟脾气暴!惹急了他,就喜欢砸东西,还就喜欢挑贵的砸,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念鱼刚听纪战喊他的时候,那一对势力眼儿,就已将纪战与易容王两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纪战,高大魁梧,长发在脑后扎绑成一根长辫儿,一身皂黑色绸面儿袍子,腰悬宝刀,英气逼人。
易容王更是干净利落,一身的贵族气质,腰间的那把长剑,明眼人打眼就能看得出,定是价值连城的宝剑。
念鱼心中早有了计较,觉得这二人应该是官面上的人物。见纪战二人火气很冲,忙堆起笑脸道:“小的,这就亲自下厨,为您二位服务,那是小的荣幸啊!”
说着一步并作两步,急匆匆上了后堂。
—第二十一章 … 鱼中藏剑(三)—
一盏茶的工夫,念鱼带着两个小童下了楼,一个小童手端金黄砂锅,另一小童手捧着一套精致瓷碗。
来到纪战桌前,念鱼谄媚地道:“二位爷,这是小的亲自下厨烹制的,请二位爷,赏脸尝尝吧。”念鱼点头哈腰,形状极其猥琐。
两小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物事放在桌上,掀开锅盖儿,异香扑鼻,看上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纪战用小瓷勺摇了一小碗汤,轻轻地咂了一口,暗道:这杂种的手艺,确实不错。
易容王也尝了尝,放下筷子道:“念鱼兄,好手艺啊!能否借一步说话,我们两兄弟,有点儿事,想找你聊聊。”
念鱼看了一眼纪战,纪战微闭双目,嘴里品着鲜汤,十分享受的模样,根本没有理会他。
念鱼的老鼠眼,骨碌碌转了几下,满脸堆笑地道:“这个容易,二位爷要找小的谈事儿,请这边走。”
说着,念鱼前边带路,纪战与易容王两人跟随其后,走出了念鱼楼。
穿过一条小巷,避开了集市的热闹,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家小院门前。
念鱼叩了几下门环,里面传来一阵狗叫声,紧接着里面一个粗嗓门问道:“谁啊?”
“老爷我,快他妈开门,有贵客到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里面迎出来几个高大的黑奴,各自手里牵着几条恶犬,恶犬伸着鲜红的舌头,不住地狂吠。
“老爷,您回来了。”为首的黑奴欠着身子,显得极其恭敬。
“没看见来客人了么?还不给我好好招待下!”念鱼一挥手,自顾自地向厅里走去。
那几个黑奴心领神会,关紧院门,将纪战与易容王,围在了中间。
也不说话,手中绳索一松,恶犬喘着粗气,龇着尖牙扑了上来。
纪战面无表情,也不见他出刀,几只恶犬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头颅就飞上了半空,恰有一只狗头直直地落进了一女仆的洗衣盆里,女仆妈呀一声尖叫,随即就晕死过去。
一地的狗血,满院的腥气。
几个黑奴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复扑上。接连不断地闷响,紧接着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念鱼刚要迈进客厅的脚,就这样硬生生地收了回来,猛地转身,一副惊恐之状。
“妈的!一群蠢猪,我叫你们好好招待客人,你们在做什么?还不给我快滚。”
一边骂着,一边小跑到纪战两人近前道:“二位爷,受惊了,我这几个家奴不受教化,千万别介意,里面请,快里面请!”
易容王冷笑道:“你的这几个家奴不错,很忠诚,很听话!”
念鱼尴尬地笑笑,欠身走在前面。
进了客厅,落座,喝过了一盏茶。纪战看了两眼,站在一旁的女仆道:“念鱼兄,这里说话真的方便么?”
念鱼急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