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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一朵烟花了,真他妈刺眼。。。。。。。”
“小心后面,维兰特。。。。。。。”这是老好人克兰德尔大叫的声音。
“呃。。。。。。。”半声闷哼。
“砰砰。”两声枪响。
“天,是基因觉悟者。。。。。。呃。”老好人惊悸地叫着,随之亦是半声闷哼。
然后,这个频段也沉寂了。
“谁能告诉我,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邓肯努力挺直有些矮胖的身躯,环视整个调度中心的所有工作人员,希望自己听错了一点什么。
“长官。”当值的女调度员结结巴巴道:“巡逻机被击毁了,36小组警员可能,可能也殉职了,我想,我想是有一伙疯狂的恐怖分子袭击了纽约,而且,恐怖分子中有基因觉悟者在,完毕,长官。”
邓肯沉默了三秒钟,忽然猛地挥动手臂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接通CTU(反恐部队缩写),我们需要超人特攻队。”
“对了。”房间里的冷气仿佛全然失去作用,豆大的汗珠从邓肯额上涔涔涌出,他捏紧拳,喘着粗气狂叫:“立即通知赶往八十二号大街的弟兄疏散周边所有群众,不得有任何进攻的行动,快,快,快。”
无数燃烧着的直升机残骸碎片从半空中纷纷洒堕,远远望去,便如艳阳下的漫天缤纷落英,炫丽、奇瑰,却又蕴育着一种凄艳而邪恶的血腥之美,似地狱之火朵朵幽然盛开。
“很漂亮的焰火,在夜晚绽放一定会更为美丽悦目。”年轻人微眯起眼,凝望远处凌空爆得粉碎的直升机,似在平静地自言自语:“只是很可惜,它所燃烧的,是鲜活的生命。”
珍妮特黯然收回视线,凝视年轻人刀削斧凿般的侧面,隐隐约约又感觉到他内心深处那种深切的怆然与无奈,忍不住轻声道:“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一定尽力帮你。”
年轻人微微一顿,突然回首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可以叫我珍妮特。”珍妮特望住他幽邃的黑眸:“你呢?可以告诉我吗?”
“游子岩。”年轻人慢慢地吐出这三个字。
第7章 纽约燃烧(下)
阿列克谢咧开大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挥臂心满意足地嗷嗷狂笑:“噢,真是一杆完美的全垒打,我喜欢这项有益心身的运动。”
“我得说这是一项非常昂贵奢侈的贵族运动。”破坏与毁灭,总是能让罗斯感到兴奋,他从一个手下手中拿过佛瑟狙击步枪,灰眸透出渴切的凶光:“我来试试另一种运动方式。”
特制狙击瞄准望远镜的幽蓝光圈紧紧锁住西边驶来最前方的一辆巡逻车。
八百米。
这是佛瑟狙击步枪的最佳射程,罗斯干燥冰冷的手指稳稳搭在光亮的扳掣上,没有动作,他在延长享受杀戮来临前的奇妙快感。
六百米。
四百米。
光学瞄准镜中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驾车者鼻梁上那颗暗红的痦子。
罗斯露出泛着寒光的森森白齿,笑容格外愉悦,亦格外残忍、酷戾,犹如追魂厉鬼。
他轻轻扣下扳掣。
“嗒。”
一声精密金属特有的撞击轻响,清脆、悦耳,代表的却是死亡。
“嗖。”
尖锥形的圆弹轻啸出膛,以无法形容的高速旋转、激射,激射出一道玄妙的轨迹。对它来说,空间似乎已不存在。下一个瞬间,它已毫无阻滞地穿透一颗头颅,永远凝固了一张表情鲜明的面孔。
“桀桀桀桀。”
充满恶意的阴恻狞笑渗透展厅每一寸空气,令人不寒而栗。
失控的巡逻车如同喝得酩酊大醉的酒徒,歪歪斜斜一头扎进旁边原本穿行有序的车流。
一辆疾驰的道奇“蝮蛇”小轿车从侧面迅猛地撞上巡逻车,在巨大的钢铁撞击声中,道奇“蝮蛇”整个车体腾空飞起,在空中笨拙地翻滚,沉重地坠落,重重砸在另一辆车的车头上。
如一颗大石被扔进平缓流淌的水面,水花激烈地溅起。
短短的时间里,数十辆汽车似脱缰野马或迎头,或衔尾猛然相撞,玩具积木般挤叠、抛跌。恐怖惊心的钢铁撞击声接二连三如雷不绝爆响,就象恶魔们在彼此大声召唤。
流火烁金的炎炎赤日下,急速驰骋在八十二号宽阔大街上的金黄巨龙被硬生生拦腰截断。
轰然撞击声、刺耳煞车声、尖锐鸣笛声、惊恐绝望的呼叫声,种种能使人发疯的嘈杂异响充斥在街面上,场面惨烈混乱不堪,仿若世界末日降临此处。
“轰。”
一辆燃火的汽车蓦然猛烈爆炸,强烈的冲击波下,气浪暴涨,大大小小的外金属残壳遽然激迸,挟着狂乱的气流四散呼啸炸射开去。
紧接着是火光、鲜血、痛苦的呻吟、濒死的凄惨哀嚎。。。。。。
恐惧浪潮随之加剧扩散,喧嚣的死亡气息在街面上空恣意飘荡,情形完全大乱,不可收拾。
即便是在三十五层高楼上,也能隐约听见惊怖欲绝的发狂尖叫声,俯瞰蚁蝼般惊惶失措四下奔逃的人群,罗斯狰狞厉笑:“桀桀桀桀,欢迎进入狂欢地带,自由国度的公民们,请幸福地尽情舞蹈吧。”
烈日略略西斜,万丈酷炙阳光若有质量的铁水,无边无际洒罩铺泻下来,似欲毫不留情地焚烧淹融天地间的万物。
一座座直刺苍穹的摩天大厦无处可逃,表层华丽的镀钢玻璃金芒密布,流光溢彩灿灿炫目,象有无数簇火焰在灼灼跳耀、狂舞。
此刻,整个纽约,仿佛都在无声却猛烈地…………燃烧!
此时距维兰特和克兰德尔接到警报刚好整整一个小时。
二零二零年八月八日,下午一点四十五分,美国,纽约。
曼哈顿街区第八十二号大街。
警笛彻鸣。
整条街陷入绝对的无法控制的混乱之中。
数十部华贵的汽车完全扭曲变形,如被小孩子信手扔弃的残破玩具,乱七八糟拥塞堆叠在一处。有几辆已经烧得只剩下焦碎的框架,袅袅冒着黑烟,不时炸出让人胆寒的噼啪声。而焦铁笼子内,是炭黑模糊不成人形的尸体残骸。。。。…
街面上到处散乱着车体金属残片,淋淋斑斑的血迹随处可见,救援人员戴着有光滑防弹玻璃面罩的蛋形钢盔,猫在钢盾后面胆战心惊地搜寻大难不死的幸存者,整副场景看上去就象一片遭遇战争浩劫后的废墟,凄凉触目。
这一切的发生,仅仅源于一粒小小的、外形精致美观的7。62毫米银色子弹。
在突如其来的灾难厄运前,人类的生命显得是如此渺微脆弱,不堪一击。
站在临时掩体后,邓肯和几个高级警督眼珠子错也不错,茫然呆滞地望着满目苍夷的现场,汗水涔涔而下,浸透重衫,呆若木鸡,连后面开来了几辆特种装甲作战车都没能及时察觉。
天空中,几架“支奴干”直升机鹞隼般在高耸如林的大厦间灵巧飞行,一道道矫健身影悬索直跃而下,敏捷如猿。
几个身着装甲背心、紧身高弹力黑衫,面部亦全给一副黑色面罩遮住的神秘人物悄然掩至邓肯身后。他们的眸瞳在面罩中闪闪发光,眼神冷漠镇静,体形是清一色的宽肩窄臀,动作灵活敏捷,行动时没有一点声音,全身散发出漠视生死的冰冷寒气,就似从幽冥而来的追魂使者。
“好了,先生们。”其中一人以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腔调冷冷道:“我是纽约CTU的指挥官史密斯,这里现在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们的人全部撤离到外围警戒协防。”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有着一种无可违逆的权威和慑人之力,仿似只要一句话说出,就可决定千百人的生死命运。
谢天谢地,这些家伙终于赶来了,众人如卸千钧重负,长长吐出一口大气。
“是。”邓肯被他的森凛气势所慑,下意识举手行礼。
自称史密斯的黑衣人眸中饿狼般的寒光一闪,一巴掌狠狠把他的手打落,厉声喝道:“该死,你想让我成为恐怖分子的主要袭击目标吗?白痴。”
邓肯只觉自己的手臂象给铁棒大力击中,骨痛欲折,咬紧牙关才强行忍住没叫出来,一张圆脸涨成屈辱的赭红色,悻然下令让下属撤退。
史密斯没有再理会他,迳自率领手下离开,迅疾登上博物馆三号翼楼对面一幢大厦的三十五楼一间房子里,隐在暗处用高倍望远镜默然观测。
在身经百战的CTU指挥官史密斯看来,这次的恐怖袭击事件还只是小儿科,算不上什么大场面。不过恐怖分子并未特意掩藏隐匿的地点,找出他们的方位根本用不着周密侦测,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有意暴露自己,这是赤裸裸的,肆无忌惮的狂妄挑衅,令史密斯相当不愉快,也相当恼怒。
两幢大厦相距仅有一百五十米左右,但是很遗憾,他只能看到一面面紧闭着的百叶窗帘。
再望向博物馆三号翼楼周围大厦的制高点,不少黑衣人的矫健身影正在迅快潜行,寻找有利的阻击点布伏。
谈判专家开始用高频束音喇叭喊话,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已有几个黑衣人在房内的安全位置布置好各种仪器,紧张而有条不紊的一阵忙碌后,一人沉声报告:“长官,楼内群众已经完全疏散,各单位均部署就绪。恐怖分子在集结位置装有电子干扰器,热成像仪与电磁波探测无法探知歹徒和人质的具体数量及火力分布状况,请指令下一步行动。”
“超人特攻队那些惩恶扬善的传奇英雄呢?”史密斯语气中带着不加修饰的讥诮:“他们还在某个地方铲除恶霸为弱小主持公道吗?”
“长官,一直无法联系上超人特攻队。”一个CTU队员小心回答。众所周知,在实验室使用生化技术产生基因变异的史密斯与自然基因觉悟者们历来就水火不相容,至于其为何会如此反感他们的原因却是无从知晓。私底下曾有两名队员议论是超人特攻队驳回了史密斯的加入申请才导致这样的情形发生,不过那两个倒霉蛋在后来的一次行动中莫名一死一残,此后再无人敢妄加揣测。
“哦,我倒忘记纽约超人特攻队的领导者是大名鼎鼎的蝙蝠侠韦恩了,他一向只在夜晚出来伸张正义,这会儿该还在自己的蝙蝠窝里呼呼大睡罢。”史密斯冷笑:“不用管他们了,各单位进入备战状态,听我命令,准备随时展开突袭。”
“可是。”一个队员迟疑道:“敌方形势未明,贸然出击很容易伤及人质和自身的安全,无法有效控制局面。另外,恐怖分子中至少有一名觉悟者,我们也必须得到超人特攻队的支援。而且,我们甚至还不知道恐怖分子的身份,不清楚他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也许,我们应该等政府高层的指示。”
“去TMD超人特攻队,去TMD那些肥头肥脑的官员。”史密斯神经质地喝叫:“我们要在这里等恐怖分子制造更大的恐怖事件来要挟、勒索吗?我们是什么?我们是CTU,是反恐部队的精英,是恐怖主义的罪恶克星。我们的职责和使命就是用雷霆手段去消灭,去摧毁任何对我们造成威胁的,该下地狱的杂碎们。我们是光荣而不可战胜的CTU战士,没有人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他的眸中泛出狂热的异光,低沉而不容置疑地鼓动命令:“去吧,孩子们,拿起手中的枪,去捍卫国家的和平,去英勇战斗吧!”
用残酷血腥,且不计代价的手段消灭恐怖分子是史密斯一贯的方式,不管付出的代价有多么惨重,他所奉行的宗旨就是以暴力对暴力,恐怖对恐怖,坚决执行血债血偿的强硬方针,当然,都不是他自己的血。通常,他所处理的每件案子,所有的恐怖分子都只有一个下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