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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黄马甲的是一个面色有点发青,稍稍偏矮的长脸男人,正在用电话拨号,给游子岩这一喝叫,面色更是一青,慌张得几乎将电话掉落。
他身旁那位穿着飞行服,容颜身姿皆极佳的美貌女子轻笑道:“张导演,小心啊。”
张导演狼狈地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沙小姐,勉强稳住神应道:“这位先生是叫我么?”
“当然是叫你。”游子岩慢慢走过去,睃视他冷冷道:“你打电话给谁?报警么?”
“不是不是,先生误会了。”张导演被他森冷的眼神刺得打了一个哆嗦,急忙摇手辩白道:“我只是给一位朋友打电话,绝对不是报警,不信您可以查查我拨出的号码。”
“哦,是吗?”游子岩从他手里拿过电话,却并未去检查,只在手中把玩着,淡淡地说:“你的朋友是三江会的哪一位罢?想找他们来保护你么?”
张导演下意识应了声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大大地不妥,但再要分辩解说已是欲盖弥彰。在影视圈中,他原本也是一呼百诺的人物,现在却给人凌压得连句硬话都不敢说,一张脸不由得更是青了几分,亦更拉长了几分。
那美貌女子一双清澈明眸一直注视着游子岩,有若玫瑰花瓣的粉润红唇微微翕动,神情奇异,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仿佛在顾忌着什么,最终还是忍住没开口。
摄制组有几个工作人员及演员见导演受欺,蠢蠢欲动想挺身而出,但给游子岩凌厉凶悍的眼神一扫,冒出来的些微勇气如象是刚萌芽的幼苗突遭铺天盖地的冰雹无情摧残,登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个个腿肚子发软,蔫蔫地又将挺起的胸膛悄悄矮了下去。
“那你继续打好了。”游子岩将电话递还给张导演。
张导演惊愕莫名,以为他在说反话,不敢去接,吭吭哧哧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事,还是别打了吧。”
“我让你打,你就打。”游子岩居高临下盯住他慢慢地说。
游子岩的声音并不大,态度也不算冷峻,但其中蕴含的命令口吻却是明确无误,丝毫不容违逆,张导演不禁又下意识地应是,伸出双手恭谨接过电话。
“很好,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静地呆在这里,等三江会的人来了你就可以自由离开。”等他打完电话,游子岩嘉许地点点头,又扫视了摄制组所有人员一遍,吩咐道:“你们也是一样,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如心有灵犀般,整齐划一地点头应了一声是。
陆定山带来的山鸡等几个手下见这么一大群人给游子岩胁迫得服服帖帖,简直比绵羊还要温顺,不由大是兴奋,以前出来办事可还从来没有这般神气过,今天跟着游先生总算是狠狠地威风了一把。
陆胖子心中却更在叫苦,暗想游先生行事的风格也太嚣张狂妄了一点,这不是硬逼着三江会的人出头,挑起不必要的事端么?大肚中的肥肠一时也不知打了多少个结。
游子岩这时才正面那位美貌女子,微笑着说:“沙小姐,想不到在香港也能遇见你。”
这个美貌女子正是与游子岩有过两面之缘的沙婷曦,见游子岩主动向自己打招呼,很是惊喜,开心地说:“游先生还记得我么?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您有什么不方便,所以不敢跟您说话呢,真是失礼了,请您不要见怪。”
这个女人不光姿颜极美,心思亦是极为乖巧,很会为他人设身处地着想,游子岩欣赏地点头说道:“沙小姐有心了,嗯,很抱歉打搅了你们拍戏,以后等沙小姐有了时间,再请你吃饭赔礼好了。”
沙婷曦秋水般的眸子一转,浅浅笑道:“游先生是说真的么?”
两人只是偶然相逢,彼此的生活轨迹也再无交集的可能,游子岩不过是说说礼节上的客气话而已,亦没去多想,随意又道:“当然。”
沙婷曦狡黠地一笑:“今天晚上我就有空,不知道游先生有没有时间呢?”
游子岩顿即一愕。
第33章 直冲云霄(下)
见到游子岩似乎相当的错愕,沙婷曦也不开口,只是笑晏晏地望住他,一双莹澈妙目却仿佛会说话一般,将令人难以察觉,亦又令人难以抗拒的性感挑逗明白无误地传递过来,使得她蕴涵着高贵气质的幽雅精致面庞上略带着一丝轻狂与叛逆,仿佛邪恶与诱惑美到魅极的化身。
对于沙婷曦来说,游子岩是一个奇特无比的男人,坚毅而冷酷,有如一座孤傲得不可攀越的亘峻冰峰,偏偏在他的身上,又充满着有如原始野兽般的狂野魅力,随时散发出一种危险且致命的性感。每一次见到他,她都感觉到似有一道强烈的飓风从心海中掠过,掀起一股激情与惊栗交织的狂暴风浪,不由自主地想去接近并征服这个雄性气息十足的强健男人。
游子岩亦凝视着这个容颜冷艳典雅,骨里却孕育着不羁与野性的美女,幽深漆亮的眼眸中渐渐跳耀起一簇火焰。
沙婷曦极具冷艳美的魅力原本就是无可挑剔的,胴体迷人的曲线几近完美,现在挺拔修长的身段在一身合体的飞行制服衬托下,显得英姿飒爽生气勃勃,更是拥有了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另类性感,足以让任何男人油然兴起狂烈的征服欲望。
游子岩当然亦不会例外,他与沙婷曦,此刻就象是一对彼此相引相诱的动物,深深地对望了好一刻,都感觉到一种奇妙的纯感官上的强烈刺激。
许久,一抹毫无做作的笑容游子岩刀削般的面庞上缓慢横过,睃巡着眼前的美女道:“沙小姐,你肯定吗?”
沙婷曦只觉他清幽犀利的眼神具有着莫大的穿透力,似乎洞穿了自己所有的衣裳和心理伪装,不加掩饰地将自己的胴体一览无余,更挑起了体内禁忌而隐秘的心弦,一股高涨的惊悚般的悸动潮水立即迅速席卷淹没了她。
沙婷曦有些莫名地心悸起来,微是犹豫了一下,但她认为自己心里还在考虑时,耳中却已经听到自己作出了明确的答覆:“当然,游先生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游子岩摇头淡淡地一笑,又颌首道:“那么就这样定了罢,现在我先要办点事,暂时失陪了。”
望着他转身走开,沙婷曦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脏竟然跳动得极为剧烈,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就象刚刚经历了一次非常紧张刺激的探险旅程。她费了很大的心力才稍稍放松下来,心想,这算是一次不可思议的调情吗?如果算是,那么今天晚上跟他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已经用不着再去过多揣测了。
想到这里,沙婷曦不禁惴惴惶恐起来,很想就此取消这次性质等同于玩火的约会,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隐隐期待与渴望,以及对这个男人发自深心的一丝畏惧最终还是让她无法启口。
“沙小姐。”那个张导演在旁边小声地说:“你认识这个嚣张的家伙么?唉,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奉迎这样一个小流氓,我已经通知了三江会的双花红棍尚生,只要他一来,我们就安全了。哼,这个混蛋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一定要让尚生好好修理他一顿,为沙小姐出这口气。”
沙婷曦连忙止住他的话,低声说:“张导演,以前我没出名在国内的时候承蒙你的照顾,所以现在我才奉劝你一句。。。。。。在美国,游先生是没有几个人惹得起的人物,这些话千万不要再说出口,更不要做出什么事来激怒他。”
见张导演似乎有些不大相信,沙婷曦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嘱他:“总之,游先生是一个极之可怕的人,而且非常冷酷无情。。。。。。你千万记住,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只要不去主动触犯他,他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什么的,千万记住了,否则会发生什么事谁无法预料。”
听她这样一而再地提醒叮嘱,张导演不由呆了一呆,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明白到其严重性,急忙点头说:“多谢沙小姐了,我一定会小心注意。”
游子岩步到仍然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晁世雄前面,吩咐山鸡道:“把他弄醒,随便什么方法都行。”
他施加于晁世雄身上的一击看似极其刚猛凶悍,其实却留下了余地,只是用了一道巧力将其踢晕过去而已,并无生命之虞。
“随便用什么方法吗。。。。。。是,游先生,我明白了。”山鸡极为乐意地接受了命令,大步跨到晁世雄身前,咧咧嘴又兴奋地傻笑起来,抡开蒲扇大的手掌狠狠扑击下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这究竟是想弄醒晁世雄还是想弄死晁世雄?
晁世雄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两边腮帮子火辣得象有两块烧红的烙铁贴在上面,睁眼就看见一张叫人发怵的奇丑无比的大脸,刚自吓了一跳,跟着一只巨灵神般的大手迎面扑下。。。。。。
山鸡高兴地叫起来:“嘿,游先生,这家伙醒了。。。。。。呃,又让我打晕了,噫,怎么这样不经打?怎么办?”
他难为情地抓抓脑袋,忽然象是想通了什么,又愤愤地怒叫道:“这个狡猾的王八蛋,一定是在装死,刚才打老子的时候可是生龙活虎得很,老子再多使点劲,看你这个王八蛋还怎么装鳖。”
陆定山腆着大肚腩象一阵风一样奔过来,敏捷得让人大跌眼镜,狠狠地咆哮起来:“山鸡,你这头蠢驴。。。。。。游先生是让你把他弄醒,你他妈这是要干什么?想让老子去找阎王爷要钱吗?给我滚远点。”
山鸡眨巴着眼,一脸委屈无辜地退开,嘟嘟囔囔道:“老板,这王八蛋明明是在装死。。。。。。”
陆定山不再理会这个夯货,亲自动手将晁世雄救醒。
等晁世雄翻身坐起,神智恢复少许之后,游子岩这才淡然道:“晁先生,我评说你的资格你应该知道了罢?嗯,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了,注意保持冷静和礼貌。”
晁世雄脾气虽然古怪暴躁,脑瓜子终归比山鸡这种货色好使得多,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懂得的,仅仅只是一言不合,面前这个年轻人就将自己打晕了过去,又看见手下的兄弟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心知遇上了一个横蛮霸道偏生身手又极厉害的家伙,忍声吞气翻翻白眼道:“你说罢。”
游子岩先问道:“既然你们自称是十三太保,还有几个人呢,哪去了?”
晁世雄闷声道:“帮老幺办点事去了。”
游子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看来你对我给你的评价还有点不服气,那我就详细点告诉你。。。。。。你晁世雄自认对兄弟、对朋友重情重义是吧?先说这个义好了,你有困难,陆定山不用任何抵押就痛痛快快借给了你五千万,他算不算你的朋友?而你不但不感激他,反而存心要吞了他这笔钱,还把他的手下弟兄打伤,你这算什么义?多半是忘恩负义的义罢?”
晁世雄只觉一张脸灼辣得更为严重,声音再不复半分洪亮,小小声声咕哝道:“我只是一时手头紧还不出钱而已,可不是存心要赖陆胖子的帐,而刚才那个家伙的嘴也太臭了,所以我才。。。。。。”
游子岩没去管他说些什么,自顾又道:“再说说你对兄弟的情,你刚才说的老幺应该是你的兄弟了罢?听说他的女人给别人活活奸杀了,你不去为他报仇,反而若无其事在这里玩你的破烂飞机,这又算什么情?是寡德薄情的情罢?”
晁世雄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骨碌跳起,愤怒地叫道:“谁说我不为老幺报仇?要不是豹头章那个杂碎躲起来找不到人,老子早剁碎了他去喂狗。”
“看起来还象个有点血性的男人。”游子岩盯着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讥嘲还是夸赞,又说:“很好,我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