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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的误会。”格罗弗胸有成竹地回答,“所有祭典的费用都由我支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向商家们收取的费用,是在祭典期间黄金地段的摆摊租位,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交得多,有些人交得少的原因,他们的付出绝对有回报。我没有及时向他们说明,是一心想让这祭典让您大吃一惊。我深知夫人们之间的友情,所以,一旦告诉了一个人这个计划,恐怕还没开始布置,您已经获知了全部详情。请原谅我这一点顽皮的心理,引起民众的误会,是我的疏忽。”
“原来是这样,难为你的心思了。不过你最好马上向民众声明,我不希望为了一点保密性,让切诺雷家声誉日下。”芙蕾拉端庄地站起,说,“晚餐很不错。兰登,一会来房间,我今天得到个有趣的玩意,我拿给你看。”
兰登立即放下餐具,带着宠溺的微笑走到芙蕾拉身边揽住她:“夫人有命,当然要遵从,是什么样的东西让你这么高兴?”
两人说笑着离开了餐厅。格罗弗抹着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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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借口,我都不知道他变得那么能干了。”兰登沉着脸,愠怒地说,“我把汶多瓦交给他代理,他却把这里当成他的钱库!”
“大部分贵族都是这样,你也不需要太过生气。以你对他的了解,这做法这说辞,是他能想出来的,还是别人授意的?”
“你怀疑那个奥斯卡?海因姆查过他的资料,这家人七代都在汶多瓦生活,比切诺雷家族还要早。介绍会计的农庄主奥斯卡早年做过生意,人缘很广,这几年的税金交的也不少,我想就是这样,才会跟格罗弗熟悉起来。”
“怎么嗅都嗅出不对劲,可就是找不到在哪里。强盗们偷走印章到底是为了什么?失踪领主印章上的魔法印记不见了,可能是被人抹掉。能发现我的魔法印记,实力必定也跟我相近……”
“袭击你的金杖法师!他有可能发现。”
“那么就是唐特·古拉斯拿到了印章?他要印章干什么?”
“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至少知道一件事,格罗弗不是他的同党。”兰登大舒一口气,转头看看窗外,黑夜中的草丛间闪烁几点不起眼的光,“海因姆那边有情况。”
芙蕾拉拉住他:“我也要去见海因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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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简陋的木楼,却因连续住进两位将军而在日后蓬荜生辉。海因姆看到芙蕾拉,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脸上堆满笑:“芙蕾拉亲爱的,怎么你也来了?熬夜可会损坏你美丽的容颜哦。”
“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算帐的。”芙蕾拉手心托着火苗在他眼前左挥右挥,笑道,“你不觉得这里太暗了吗?”
兰登适时打断他们两孩子气的戏弄:“有什么事,海因姆?”
“麻烦大了。这里开什么祭典,引来四面八方很多人,来赚一笔的商贩,来碰运气的卖艺人,现在汶多瓦城里人员混杂。来看这个,”他扔过去一叠纸,“这是两天来各城门人流量,足足增加了六倍,城里多出成千上万张陌生的脸,可我们的人手不够,不可能一一排查,谁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图谋不轨的爪牙。”
“算上驻守西部的夜息呢?”芙蕾拉问道。
“夜息留在汶多瓦的人数不过一千多,没办法短时间内把老鼠屎从汤里挑出来。对了,威奇、怀特这两人在被捕强盗中侦问出来了,他们是落暮山强盗集团的骨干。落暮山强盗曾经被‘赤狐’强盗团赶出过西部油水最多的密鲁特区,最近得到神秘人的帮助重振旗鼓,大有东山再起的气势。不过好象很多强盗被一个野蛮女人教训过,身受酷刑,生不如死。”海因姆笑着看向芙蕾拉。
“欲望之火,我只是在他们体内埋下魔咒,一旦他们亢奋起来就会触发魔法。如果他们能洗心革面,我保证他们能脱离折磨。”
“我亲爱的芙蕾拉,你这是让他们做苦行僧呢!”海因姆夸张地叫道,声音里却满是赞许,用这种方法惩治强盗,还真是……合适。“但是完全查不到德罗加这个人,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只知道,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男性,还是个魔法师。”
“魔法师?!”
“你们一定想到袭击过芙蕾拉的那个魔法师吧?我查了当年古拉斯的亲信和跟随他离开的人,很遗憾,没有符合特征的人选。”
“如果古拉斯身边只有那一个魔法师,还不足为惧,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兵力。”兰登皱着眉说,“国王的意思呢?”
海因姆无奈地说:“陛下只给了金贵的四个字:严密注意。没有正式任命大将军前,我们谁都不能调集军队,即使我把利眼调来,恐怕人数还是处于劣势,何况还要考虑到首都的安危。”
亚尔斯四大将军虽然各自执掌强大的军队,但除了编制进龙魂、雪魄、利眼、夜息的兵力,数量更为庞大的国家护卫军和地方军队只有战时任命的大将军才有资格调用。现在,除非国王下令,否则他们只有在对战爆发后才能调用西部军队,这显然会延误了先机。
“唉,国王的态度那么暧昧,不知道是否跟当年古拉斯用来换命的秘密有关。真想知道那个秘密啊,不知道谢尔曼从提卡回来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
芙蕾拉听到海因姆的感叹,脸色微变,幸好她正低头看资料,没人发现她神情的异样。她紧紧握了握手,仿佛下了某种决心,缓缓说道:“七勇士传说之一,狄卡德而曼捣毁牛头人驻地,就是躲在牛头人搬运东西的大箱里潜进驻地,绘出错综复杂的地图,从而让人类战士直捣腹地。”
“你想说什么,芙蕾拉?”海因姆不解地问道。
芙蕾拉莞尔一笑:“我想效仿英雄狄卡德而曼呀。他们一定还会来找我的,我就顺便跟他们走喽。”
“你在说什么!他们会对你不利的!”兰登喊道。
“如果我宣誓效忠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不利?”
“别把老狐狸古拉斯当成傻瓜,你那点小聪明,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芙蕾拉摇头说:“我不认为他了解我多少,我在首都抛头露面的时间并不多,很多赫格博斯人都不了解我。他也并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不然也不会派人来试探。总之,我现在是个肤浅、虚荣又有点利用价值的人,古拉斯没有道理放弃我这么好的棋子。”
“听起来还挺可行的。”海因姆抚着下巴,思索道,“如果你‘不幸’被抓到,又在恐吓下答应合作,看上去合情合理。”
“哈,海因姆,你跟我想法一致!“
“不行,太冒险了。”兰登继续反对。
“兰登,别太担心了。”海因姆拍拍他的肩膀,“芙蕾拉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相信她,这件事上,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兰登紧紧盯着芙蕾拉,许久后才痛苦地点头答应。
第二卷 流放犯的野心 第三十四章 入瓮
(更新时间:2006…6…16 本章字数:6858)
芙蕾拉很快受到再一次袭击。在她故意落单时,黑衣人如期而至,芙蕾拉仅仅做了几下抵抗,就装做魔力不支束手就擒。可惜她为了躲避看起来凶猛的雷鸣术,将身体偏向左边,没想到魔法到了面前,却忽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眼前景物的扭曲。这猝不及防的幻术一下子击中芙蕾拉的精神,她大脑一片空白,重重倒下去,失去意识前,她只有一个念头——
干吗打那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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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悠悠醒来时,正对上那双冰冷的钻石眼眸。黑衣人见她恢复了意识,嘲笑道:“你这个笨女人,难道不知道危险两字怎么写的吗?”
芙蕾拉倔强地别转头,说:“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动手?”
“你舍得死吗?”
“反正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你!”
“这倒有几分龙魂队长的样子。”黑衣人冷笑一声,他的话里听不出一点赞扬的意思。
“你知道我是龙魂队长就好!”芙蕾拉倨傲地站起来仰视他,“趁早放了我,不然等到我的人赶到,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黑衣人钳住芙蕾拉的下巴,冷笑道:“看清楚你的处境,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他看着芙蕾拉努力掩盖在眼波下的恐惧,带着冷酷的微笑说,“明白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别想用恐吓这招对付我。”
芙蕾拉愤怒地甩开他的手,挥手想施展魔法,可是掌中什么都没有,她竖起眉,喝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限制魔法结界,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黑衣人森森笑道,“在这笼子里老老实实当金丝雀,吵闹的猎物是很容易被杀的。”
黑衣人说完,傲慢地走出去。大锁咯啦啦的响了一通,盖过芙蕾拉的尖声诅咒。
叫喊了一阵后,芙蕾拉摸着干辣的喉咙,坐回到囚室简易的石床上。这是间独立的地下囚室,三面用大块岩石砌成牢固的墙,栅栏是粗壮的精钢条,地面同样盖着一层坚硬的岩石,四周布着结界,囚室没有窗,外面也是灰暗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在这个绝对孤寂的囚室里,只能静数心跳的声音,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很容易一寸寸夺去囚犯清醒的意志。
可是芙蕾拉只是撇撇嘴角,她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这里又安静又阴暗,简直是睡觉的好地方。她躺倒在石床上,嘟噜着要是床再软点就好了,慢慢熟睡过去。
迷糊中,她又一次踏到那片黑暗又诡异的土地上,雾迅速聚拢,又被风吹得摇摇摆摆,亡灵刺耳的尖叫在浓雾后面此起彼伏。她惴惴地在黑雾中站了许久,始终等不到那温暖的手的安慰,心底的期盼一点点冷却,她终于小声呼喊着泰拉王子,但是回应她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亡灵尖锐的嘲笑。
她开始不停跑起来,她知道王子就在不远处等待着她。雾刺痛了她的眼,她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无助的尖叫,也没有功夫抹去眼角不住滚落的泪珠。她知道只要前进,就能找到那个令人安心的怀抱。
路在前方蜿蜒进绝望的深渊,她大口呼着气,在大雾里无望地奔跑着。有个念头支撑着她不敢停下脚步。可是王子在哪里?她要找寻的东西在哪里?这片黑暗中的温暖在哪里?
她摈弃了骄傲,大声喊着,可是耳边只有冷风的哀号,只有亡灵的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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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德罗加再度回到牢室,问看守人:“她怎么样了?”
“吵了一通,早安静下来了。”
德罗加穿过黝黑的甬道,寂静里传来女人低声的啜泣和急促的呼吸声,他皱起眉,加快脚步来到尽头,轻挥手点燃魔法灯。光亮下的芙蕾拉在石床上左右侧转,状似痛苦。
他进去查看。只见芙蕾拉双目禁闭,两行清泪顺眼角滑落,眉头纠结在一起,冷汗密布额头,显然是受恶梦搅扰。在芙蕾拉起伏激烈的魔法波动里,德罗加发现另一丝不明显的魔法波动,不由轻声“咦”了下。
“喂,醒醒。”德罗加不够绅士地拍拍芙蕾拉的脸,可是她陷在恶梦里,根本感觉不到。
“笨蛋,什么时候有做恶梦的毛病的,快醒醒!”德罗加加重了手势,改成捏她的脸,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他凝视着这张脸,眼睛交织起复杂的情绪,他叹息一声,闭上眼,俯身吻上芙蕾拉玫瑰般的嘴唇。
她终于听到有人的声音从雾后面飘来。她惊喜地转头往那里看去,可是一道阴影却快速贴上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