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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感到很失望,也让他更深程度地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
当年他意气雄发之时,令多少人羡慕,他一手创立了庞大的基业,又让多少人侧目,可如今,他被陈二嘎斗败,那些奉承恭维他的人,却再无一人站在他的身边了。
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也许人生本就是这样的,总有大起大落之时。
他靠着依靠,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赌注,可以跟陈二嘎冒死拼一拼了。
如果陈二嘎攻入了他的这间豪宅,那几乎就是注定的失败了。
他想不到陈二嘎居然在那种惨败的情形下依旧能够翻身,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亲手将陈二嘎宰了,为什么要留他一条性命。
正在他的思绪极度凌乱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不用看,他也知道来的是谁。
来的是幽雪。
三年来,这是幽雪第一次主动接近他,只不过这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的喜悦,因为成败早已注定。
幽雪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没有说话。
张枫也没说话,直到窗外的晨色终于将室内照亮,张枫的脸上才恢复了一丝人色,才淡漠地道:“你要说什么?”
“我……我……”幽雪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吱唔着。
张枫讥诮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走,想回到他的身边,是不是?”
幽雪不说话,抿了抿嘴。
张枫脸上讥诮的意味更浓了,道:“你走吧。”
幽雪似乎没有挺清楚这句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张枫两眼,道:“你……你要我走?”
张枫双臂架在了钢琴键上,钢琴发出一声闷响,他双手捂住下巴,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你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吗?你走吧,回去他那里。我这个人作恶多端,杀孽深重,满手都是血腥,就算陈二嘎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死在别的仇家手上的,你走吧,离开我这个坏人。”
幽雪咬着自己的嘴唇,嗫嚅着道:“可是……你……”
张枫转过脸去,不去看她,悠悠地道:“你不用同情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在这个残酷的世道上,永远没有同情,只有杀戮,没有信念,只有生存。”
“也许我可以……”幽雪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淡淡的泪光,虽然面前的这个男人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她看着颓败的他,只觉得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张枫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站在这里就可以帮我挽回大局吗?你最好赶快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立刻给我滚。”
幽雪还站在那里,似乎还想说什么。
“滚啊,我叫你滚!”张枫突然发疯似地嚎叫了起来。
幽雪叹了口气,纵然她还残存一抹怜悯之心,也被张枫的辱骂给湮灭了。她只有走。
她对着张枫弯着腰,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多保重。”
她不能永远留在张枫的身边,她必须要回到她男人的怀里,她还记得刚开始两人重逢的时候,陈二嘎还不忍面对她,但现在不同了,现在陈二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一切,他们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对于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但等待岂非就是为了最后的相见,没有等待的煎熬,怎么会有相见时的珍贵呢?
幽雪一走出房间,一走出张枫的豪宅,一颗芳心就犹如是箭一般,急切地想见到陈二嘎,急切地想跟陈二嘎说说这三年来的不幸跟遭遇,急切地想看看陈二嘎这些年来的变化。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地亮了,她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了过去,因为那里一片光明,她的心中只有陈二嘎,再也没有了张枫的阴影。
她决定从此以后要忘掉张枫,因为张枫的出现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悲剧而已。
张枫依旧坐在那里,看着幽雪离开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浓烈的烟丝在他的肺里燃烧着,他的咳嗽声也越来越重。
幽雪永远想不到张枫说出“你滚”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的伤痛,这种伤痛是无法化解的。
人性有善恶,情感却从来没有对错之分。女人也绝对不能了解男人付出的感情是多么的伟大跟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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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44章 布道
进来的是黑竹竿。
陈二嘎将被幽雪撕烂的衣服穿了起来,坐在了那张很舒服的椅子上。幽雪已经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了。
因为她不想再看到张枫手下的人。
黑竹竿走进来,看了两眼陈二嘎那破烂的衣服,不免有点好奇。
陈二嘎笑笑,道:“哦,刚才被一只小猫咪抓了几下,所以衣服就这样了,别见怪。”
黑竹竿不笑,只是站在那里。
“坐,随便坐,每次我坐着的时候,看到别人站着,我心里就会感觉很不好意思。”陈二嘎道。
黑竹竿依旧没有坐下来,依旧站在那里,语声很冰冷,道:“我来只说一句话,说完就走,站着坐着都无所谓。”
陈二嘎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你说吧。”陈二嘎双手交叉着,摆放在桌子上,笑容也消失了。
“张枫在南郊十公里外的荒原上等你,明天中午十二点整,不敢不敢去?”黑竹竿凝视着陈二嘎的脸,道。
陈二嘎撇里撇嘴,吸了口气,道:“张枫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其实就算我不出手,他也会死的很惨……”
黑竹竿闻言变色,道:“你不去?”
陈二嘎似乎没有听到他这句话,接着道:“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有点小毛病。”
“什么毛病?”黑竹竿忍不住问道。
“就是喜欢做别人觉得不该做的事情。”陈二嘎的目光也凝视到了黑竹竿的脸上,道:“明天之约,我一定会准时赶赴的,不见不散。”
“好。”黑竹竿暴吼一声,道:“好个陈二嘎。”
陈二嘎拍了拍巴掌,道:“好好好,大家都好。”每当他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适时地回敬人家几句好话的。
黑竹竿朝着陈二嘎拱了拱手,道:“再见,就此作别。”
陈二嘎挥了挥手,道:“不送了。”
黑竹竿转过身,来的快,走的也快,他来是为了张枫的嘱咐,目的达到了,他就要走,他刚将门拉开,就迎面冲过来一个人,两人正好撞在了一起,撞了个满怀。
黑竹竿瞟了这人一眼,这人见到黑竹竿那瘦长的身形,只觉得心头一寒,可以回避了他的目光,从黑竹竿身边挤了进来,挤进了陈二嘎的办公室。
陈二嘎看着这人,懒懒地道:“小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做事要有规矩,谁让你这么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的,出去敲门。”
原来这个人就是李兴。
李兴想争辩,可最终还是低着头,走出了门,在门上敲了敲,道:“二哥,我现在能进来了吗?”
陈二嘎将双手枕在脑后,慢条斯理地道:“进来吧。”
李兴这才走了进来,站在陈二嘎的办公桌对面。
“小兴,软天还有很多的债权在外,我让你出去收债,你怎么回来了?”陈二嘎刚才一场大战之后,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由地打了个哈欠。
李兴鼓了鼓嘴,道:“二哥,我不想做这种事情,你让我干点别的行不行,收债这种事情,让手下那些小弟去做就是了。”
陈二嘎先不答话,而是伸出手从身后的壁橱里面拿过来一瓶红酒,将两个空的水晶杯各自倒了一半酒,自己端起其中的一杯,淡淡地道:“先喝杯酒。”
李兴看上去情绪很急切,但陈二嘎说的话,他又不敢不遵从,只好拿过剩下的那一杯,但没有喝,怔怔地看着陈二嘎。
陈二嘎将酒微微地荡了荡,悠悠地道:“说吧,你不想收债,那你想做什么?”
李兴双手握住酒杯,注视着陈二嘎脸上的反应,试探着道:“我……我想跟二哥你学法术。”
杯沿才接触到陈二嘎的嘴唇,听到李兴这话,陈二嘎又将杯子放了下来,道:“你说你想学法术?”
李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是,我想了一晚,想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二哥你一样厉害。”
陈二嘎看着杯子里荡漾的红酒,沉吟了许久,才道:“小兴,我跟你说,修习法术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你若是造化不深,修为难进,以后可是会遭致杀身之祸的。”
李兴一愣,随即又很郑重地点头,道:“我不怕。”
陈二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尽,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教你两招入门的。”
他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悠悠地走着,一边慢慢地道:“其实当初张枫之所以要杀你而后快,就是因为看重了你他日在修道之路上,必有一番作为,他怕你成才之后,会对他造成威胁。”
李兴张大了嘴巴,道:“是这样子?”
陈二嘎靠着桌子,道:“是的,也就是说,你的体质,确实是天生修炼法术的奇才,因为你丹田之内的天然之真气十分的浓郁,只要对精神力加以练习,以后说不定修为还会在我之上的。”
李兴因为激动,两眼放射出光芒,急急地道:“二哥,真的可以吗?”
陈二嘎点了点头。
李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犯疑了,道:“可是二哥,这真气是什么东西,精神力又是什么东西呢?”
陈二嘎没有立刻解释,而是从笔筒里面抽出了一只派克钢笔,交给了李兴,扬了扬头,示意李兴用力去扳动。
李兴双手将钢笔握住,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可是派克钢笔的材质非常的坚硬,不论李兴如何用力,根本分毫也没有弯曲。
陈二嘎又将钢笔拿了回来,道:“你之所以无法将这根钢笔破坏,是因为你体内的真气虽然充裕,可是却不能用出来,因为你无法控制这些真气,精神力说白了,也就是控制力,我们平常意义上的法术,也就是精神力的外相化,如果你拥有了超强的精神力,那就可以对身体内的真气操控自如,使之无坚不摧。”
话音落地,钢笔就像是变魔术一样,在陈二嘎的手掌心里立了起来,一丝不动,陈二嘎的小指稍稍一弯曲,钢笔就好像从内部炸开一样,从顶端开始,一点点地变成了粉尘,落在了陈二嘎的手里。
要知道,这钢笔的外壳可是纯钢的,硬度很大的。
手掌倾斜,粉尘就从手中滑落,一丝丝地散在了地上,散成了一个字——心。
李兴已经看的张口结舌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不过看到这个字,还是不住地道:“这是个‘心’字。”
陈二嘎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道:“不错,只要用心,你迟早可以掌握到其中的真谛的。”
他的小指再微微一勾,“心”字的粉末又从地上飘起,一点一滴地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