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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三十一章 违制
雒羽反应不过来,可是她母后的反应可就及时多了,立刻上前几步将女儿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虽然到最后这个小女儿还是要离她而去,但是有了30年的缓冲时间,其间转圈的余地就大多了。她自可慢慢另行设法,以期将这掌上明珠留在身边。
只是,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人?女儿称他为陛下,更说什么国事缠身,日理万机,难道这竟是一个一国之君?周边的几个国家的国主不说形貌,连年纪也与他相差甚远,那么,难道是远方之国的君王?看他的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可是那份气度与威仪却已摄人心魄,适才的那一声冷哼,就让她觉得浑身一寒,这样的威势绝不是才登基执政的君主能够拥有的,可他那么年轻,难道也是十几岁就做了国君?
可是如果是国君,怎么可能离国30载?别说30年,就是只离开一两年国内也一定会翻天了!再说30年离朝,国事要交付给谁?他就不怕权臣谋逆,觊觎皇位吗?看他的所为似是对羽儿钟情甚深,可是就算是为了心爱的女子也不能这样丢下所有的政务,贸然离朝这么久。这样的荒唐事就算是有哪个昏君能做得出来,只怕不用多久也会有臣属前来谏君归国了,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也和昏君联系不起来。
她这里惊疑不定,那边厢恒波。齐云却是对着嬴政左看右看,越看越不顺眼。也许是因为嬴政两度说他是小孩子,刺到了他心底的痛处;也许是因为嬴政举手抬足之间透露出来的那种藐视万物的傲然;也许是嬴政身上那种令他想要拥有却不可得的慑人威仪。总之他现在只想马上让这个碍眼的男人自眼前消失,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嬴政的吩咐已经先一步响起:“在雒羽寝宫的附近给朕安排个住处,越近越好,最好雒羽的寝宫能就在朕视线可及地范围之内。至于一切日常用度无需你们费心,朕自会解决,侍卫也免了。只需几个伶俐的内侍便可。”
他这一番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已看他不顺眼的恒波。齐云更是火冒三千丈!看嬴政现在的这副架势,简直就像是将这里当成了客栈,正在吩咐店小二来一间上房。
看他说得多轻松,在雒羽的寝宫附近给他安排个住处?还越近越好?这里是皇宫!别说还没准备让他留下,就算是留下也绝不可能将他留在内宫,安置在公主的寝宫附近?他烧糊涂了?
太后的脸色也极不好看,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皇家地内宫绝不可能对一个外人开放,更何况小女儿还是云英未嫁之身,将一个大男人安置在她的宁馨宫附近?这成何体统!传扬开去公主清誉受损,皇室颜面何存?
不过还未等太后和恒波。齐云出声反对,雒羽已经抢先开了口:“离我的宁馨宫不远处有一座清涟殿,若是陛下不嫌弃,便请屈尊暂住此处吧。”
她这一句说完,毫不意外地看到母亲与皇兄全都难以置信地转头拿眼瞪她。其实雒羽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要求绝对不该答应,可是秦皇既然开了口,又岂是能容人打回票的?何况就算是让他住进内宫又有何妨。若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这区区一堵宫墙又怎么拦得住他?在这里又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权?齐云在大秦面前没比一只蚂蚁强多少,秦皇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齐云。钱?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和大秦一比,齐云根本就是个穷光蛋!
至于自己的清誉。虽然在东浚地那一段生活使她不象这里地女子一般保守,可是在许下了那样的诺言之后,她还能再嫁给别人吗?而且……她禁不住偷偷地看了嬴政一眼,却不料正好与他的眼神相触,慌得她触电一般地立刻又垂下了头去。“而且……”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隐隐地响起:“我……我也不想嫁给别人……”
所以,那什么清誉受损又如何,对她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她的这副表情落在了太后的眼中,只有暗自苦笑着叹气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看来倒是真的如这小女儿所说的,那个诺言并没有人相逼。而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应下的。再看看嬴政,这样出众的人物实是生平仅见,如果他真是一位国君,那这门亲事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可是,不管怎么说,将一个大男人安置在皇宫内苑实在与礼不合,别说他和雒羽还未曾成婚。就算是成了婚也是另赐府邸,公主搬离宫禁,哪有驸马住进皇宫的道理!是而她摇了摇头。这一摇头却让雒羽心中大急,她自然知道这事与礼不合,但是讲礼制也要看是对谁。
不是雒羽贬低自己地祖国,可是受限于生产力,老实说这齐云国的皇宫比之东浚也是远远不及,就更不要说是大秦的了。当然她并没有亲眼见过秦宫,但是光看了嬴政的那架车舆就已可见一斑。如果不是为了她而留了下来,需要一个临时的落脚地,只怕请秦皇来住人家都不屑一顾。在齐云,勉强能够拿来招待秦皇的地方只怕也就只有皇宫了,现在母亲和兄长还这样推三阻四,真的以为人家稀罕这个还比不上他一个九品小吏府邸的地方吗?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得秦皇入住禁宫,对于齐云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起码整个皇宫就会比上了保险还安全,绝对没有刺客再能在宫中行凶!至于什么礼法合不合,礼法又不是天条,违制一次又有什么要紧?而如果执意不允地话,那才真的是要犯天条了!
是而不待母亲开口,雒羽就急急地拦住了她的话头:“母后,您就应了吧!女儿可以担保,您一定不会为了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三十一章 诚意
太后虽然没有什么政治才能,但是在宫中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此时听得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怔之下将已经到了口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雒羽虽然无法明着将其中的缘由都告诉母亲,但是她的言外之意太后多少也听得出一点。可以担保她一定不会为了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只要她肯同意这件事,首先皇家的颜面必然要被人诟病,而要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让她不会为这样的决定而后悔,那么除非这一举动带来的好处会远远胜过因此而造成的负面影响。
再度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嬴政,柳静太后实在看不出让他住进皇宫内苑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到了这时她才想起来,闹了这么半天,她还是没有弄清楚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最多也就知道他可能是个国君,但是是哪国的君主,国力如何,他又是怎么和女儿认识的等等,全都是两眼一抹黑。
眼前能够回答她的疑问的只有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比较起来,显然是雒羽要比嬴政好说话得多,所以她选择了去问雒羽:“羽儿,你还没给母后介绍一下这位是谁呢,本宫总不能让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住进内宫吧?”
这下问题又回到了老路上,雒羽可被她问住了,她要是能够照实说早就说了,哪用得着刚才用眼神去向嬴政搬救兵。告诉母后这是秦皇陛下?这也就罢了,可是接下来衍生出来的问题才是最要命的!
母后肯定会问,这位秦皇陛下是哪国的国主啊?如果她答是秦国的国主,那么后面一句就一定是秦国在哪里啊?离这里有多远?国势如何?风土人情如何?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叫她怎么回答?说秦国根本就不在这颗星球上,而是在遥远的无数个星域之外。拥有七百三十八个星域,九百十一个飞领,以及三百多个属国,是所有星际文明中的第一强国,齐云这样的国家。在秦国只相当于一个小县。而象这样地小县,在秦国简直就如天上的繁星一般的数不胜数。然后再给母亲解释什么是星球、什么是星系、什么是河系、什么是星域,什么又是星际文明……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她一定是疯了!
别说给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现代科学知识的人上一堂系统的天文与物理学课程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这一堂课下来又需要多少时间,更糟地是很可能她费神费力说得口干舌燥之后,母后还是完全有听没有懂,甚至是当她中邪了!与时代脱节太多的学说很难被人接受。所以她还是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的好。
可是母亲的问题又不能不回答,这可怎么办?没有主意之下她的眼睛又瞄向了嬴政。
见雒羽求助的目光望来,嬴政遂开口接过了这个让她为难的话题:“朕姓嬴,单名一个政字,来自大秦。大秦离这非常远,所以具体在哪里你就不用问了,朕说了你也不会理解。这次朕偶有闲暇,出来散心,遇到了雒羽,并应雒羽所求将她送了回来。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了。”
一番话下来。听得太后是彻底无语了,他的话听来似是将事情都说明了,但是其实除了他的姓名和国籍外。什么有用的资料都没有。还事情就是如此了,怎么个如此法?她当然知道这个男子遇到了雒羽并把她送了回来,不然他怎么会与雒羽一同出现在这里?这个不用他说太后也已经知道,可她想知道地这个家伙却半句也没提。
不过她也没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她是看出来了,就算是问女儿,到时候问题还是会被转移到嬴政地身上。而这个青年年纪不大,但却难缠得很,想要自他嘴里掏出一些什么有价值的资料来实在不是什么易事。不如先将这个问题放一放,等到和女儿独处的时候再问好了。就不信那时还得不到详细地答案!侧首看了看女儿,太后心下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是女生向外,现在还没出嫁就已经开始夫唱妇随了,如果正式嫁了过去只怕就真的是要出嫁从夫,把个娘家都给忘了!
“看起来似乎陛下对小女甚为中意……”太后开始转移话题,说到“陛下”二字时还特别地加了重音。
嬴政点了点头:“雒羽对朕很重要,朕绝不能放弃,是而只有请太后割爱了。”
他这一句使得雒羽禁不住双颊飞红地低下了头去,因为这一句话怎么听都象是在向女方的长辈求亲。起码太后和恒波。齐云是已经这样认定了的。太后眉宇间一动,恒波则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连求亲都是一副命令式的口吻,亏得母后怎么会有这耐心和这个嚣张狂妄的家伙磨菇,要是依着他早就将这个讨厌的男人给赶出去了!可是这里是慈安宫,不是修政殿,母后在座可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对于嬴政这样的回答太后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既然都开口求亲了,那么聘礼总要给地吧,难道准备用两句空口白话就夺走了她的掌上明珠?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更何况对于这个男子的狂傲与霸道她虽然没有象儿子一样的反感,但也很是看不过眼,现在既然有机会,怎么也得好好地挫挫他的气焰!
“既然陛下有诚意,那就让本宫看看你的诚意吧。”太后道。这同时也是一个试探,虽然嬴政适才语焉不详,但是从这份聘礼中多少能看得出一些秦国国力的强弱。
其实在太后一开口的时候嬴政就知道她也是误会了,可他并无意解释,事实上其中地缘由和这些凡人也解释不清。是而他干脆将错就错,就这么默认了下来,毕竟无论再怎样不舍,女儿总是要嫁人的,借着这个理由可以使他受到的来自雒羽亲族的阻力与质疑减到最低。不然哪一个母亲能放心将女儿交给一个意图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