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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嬴政却主动说起这件事,而且还说已经去见过了母亲,商议之后有了定论。只是母亲不再干涉她的婚事固然是件喜讯,但是拖延婚期却让她禁不住失望。很想问嬴政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可是女儿家的矜持让她实在问不出口。暗暗地啐自己,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好像急不可待地要嫁人一样。
话说到这个地步,让脸上发烧的雒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只能选择逃避,向嬴政盈盈施礼道:“陛下国事繁忙,雒羽就先告辞了。”
看着急步出门而去的雒羽,嬴政淡淡一笑,太后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同意了不再干涉雒羽的婚事,但是心中恼怒的太后也不肯便宜了他,坚决要他延迟婚期。正中下怀的嬴政自然是一口同意,反正十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而已,对于雒羽也是一样。
两天后,一下早朝就直奔清涟殿的恒波。齐云一进嬴政的书房就大声道:“先生,今天我下了那份封赏的诏令,那个老贼虽然在殿上没有反对,可是一下朝就在回宫的路上拦住了我。我照您的话和他说了,那个老贼又气又恼偏又发作不得,那副就像吞了苍蝇一样的脸色实在是精彩极了!”
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嬴政看着兴奋得几乎是跳进来的恒波,摇了摇头道:“镇定,镇定。朕怎么对你说的,遇事要沉静,纵是天地崩于前也要气定神闲。这么点小事就让你兴奋成这样,以后怎么做大事啊?”
一顿训1斥就像降温剂,让兴奋到了极点的恒波冷静了下来,起码是表面冷静了下来,低下了头老实地认错:“是,恒波知错了。”
“你对荣安说话的时候没有露出破绽吧?”
“没有没有!”恒波看到嬴政怀疑的眼神,立刻矢口否认:“我对着他时可是一脸诚恳,绝对没有半点破绽!我只是在您面前才敢开心一下而已。”
“那就好。”嬴政还真怕这小子绷不住脸,当场就露出了不该显露的真实心情:“至于明海那里你不用急着去见他表功,过两天再告诉他实情。
太快的话很可能他还没有得到消息,而且表现得太过急切反会落入下乘,被他轻视。”
恒波点头,然后在椅上坐下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功课:“先生,昨天你说为君者要善用赏与罚来驾驭臣子,那么具体应该怎么做?”
“为君者想要让臣下不敢对之不忠,不敢对之作弊,便得深明赏罚之道。……”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五十二章 封锁
“欺人太甚!”
银帘星域中魔界的魔主正在咆哮,这一界的情势比之当初银河的那个魔界可要简单多了,好歹只有一个最高的魔主。不过他这个统御整个魔界的界主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能控制的地域也只有五分之三,剩下的那些边远区域只是名义上奉他为主,具体事务他也无法插手。不过就算这样,也比银河魔界那种四国对峙的情况要好得多了。
他之所以如此暴跳如雷,却是因为他派去明沥河系探查秦皇行踪的那些下属再次失手,整整一个百人小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首级都被人送了回来。
这也就罢了,可那个该死的秋枫还送来一封措辞严厉的警告函,说是凡事可一不可再,如果他再敢无视大秦的警告派人潜入明沥河系图谋不轨,那下次送来的就是战书了!
那个混蛋以为他愿意不停的派人去送死啊?若不是上头催得越来越急,他怎么会没事去惹秦国的那些变态!自秦历6年前秦国在这里设立了一个界领之后,那个界领的领主就送来了一封书函,说是秦皇陛下正在明沥河系游历,为了确保圣驾的安全,“天戈领”将对明沥河系实施严密的保护措施,为了不引起误会,请任何其余的势力在封锁解除之前都不要再进入。
可是第二天魔主就收到了创界神的严命,要他立刻派人前往明沥河系查探秦皇的行踪,以及拥有至清圣体之人的下落。两厢冲突之下他当然是以神谕为先,至于大秦,虽然秦军的威名令他甚为忌惮,但是神谕上说其余三界的创界神也已给各自的界天传下谕令,要四界通力配合,在魔主想来,无论秦国再怎么厉害。四对一总不至于还会输吧?
可是四界倒的确是听从神谕暂时放下成见进行合作,但说到不遗余力那是绝无可能,互相争斗了那么久,哪可能对其余几界没有一点防范之心。更不要说四界之中有两界都是处于分裂状态,使得做主的一多,配合起来也就更困难。在各自都有一把算盘的情况下,他们地漏洞在秋枫眼中简直就跟马蜂窝一样多,能够利用的机会一抓一大把。使得四对一之下。结果却是变成了一压四,让四界的掌权者们不知给上面斥责过了多少次。但是在秦国星领和界领的双重封锁下,却依然只能对明沥河系望而兴叹,好在偶尔还是有点收获的,让他们还能多少对上面有点交代,不然只怕神罚都要降下来了。
距离上次传回情报给神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最近上面又在催了,可是这次失手,让他拿什么来交差?想到秦国送来的那封警告函,他的眉峰皱得更紧了。在这些年交道打下来后。他对于秦军已经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那些家伙全都是疯子!连自己地命都不当回事的战士,能够发挥出的战力是极端可怕的,每次对阵之时光是气势就已让人胆寒。真的动起手来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而那个界领的领主更是由创界神亲自担任,如果不是谨守着两个神界的约定,那位上神没有亲自出手对付他们,他们四界哪还有胆子敢对着“天戈领”动爪子?可就在创界神没有动手的情况下四界还是吃瘪,怒归怒,但形势比人强,奈何!
叹了口气,魔主颓然坐倒在椅中。他怎么就那么倒霉,至清圣体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本来这是好事。可以成就他大功一件,可是秦皇一来,好事就变成灾难了!而那天杀的秦国界领封锁了明沥河系不算,还在下界和四界抢信徒,虽然四界立界已久、根基深厚,但是架不住秦国在下界的威势太大。不止是在自己地飞领内,就连其余各国都是一封国书送去,不说是自体进化为主地文明,那些根本不信神明的科技文明也都允许秦国在境内设立神殿。发展信徒。谁叫秦国信仰的净世至尊就是秦皇地原身,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侮蔑秦皇,辱君之罪,接下来估计马上就是大军压境了!
这样武力开路的方法使得四界的信仰势力遭到了很大的打击,而就算那些原始星球之上秦国也没有放过,一样插上一脚和四界抢信徒。那个界领的领主甚至公开放话说不用多久这几个星域就会成为大秦的国土,既然四界迟早要搬家,根本没有必要再紧抓着那些信徒不放。反正到时候信徒是搬不走的,还不如现在就吐出来交给大秦,也好使几界间少点争执,当时气得他差点吐血!
唉,难啊难,眼看日子过得是越来越难,以后该怎么办啊?
天戈领。
领主府中秋枫刚刚看完传回来的汇报,线条冷硬的脸庞露出了一丝难得地笑意。这几年来他谨遵君上的旨令,将所有和君上有关的消息都封锁得严严实实,偶尔漏出那么一条缝,让四界的探子千辛万苦地探到一点他准备好的假消息去传给他们的主子,好安元光界那些家伙的心。
此外还以最大的力度铲除那四界在凡间的根基,使得四界剩余地精力也全都投入了这场信徒的争夺战中来。只是,现在的成绩虽然不错,但在他看来还不够。在君上所在的那颗星球上有一半的人口都是神魔两界的信徒,虽然他已派出人手前往那颗绿舒星传道,但是神魔两界在那里的根基甚深,使他发展起来很是艰难。想来想去,唯一的方法只有取一界而代之了。
所以他借这次的机会传了一封警告函给魔界,可是他也知道有了上面的催逼,魔界绝不会因为他这一封信函就此罢手的,那么下次送上战书就是顺理成章了。先打残了魔界,然后让在绿舒星上的人手接收魔界在那的信仰势力,借以牵制神界的信徒,以掩护君上的行踪。
之所以选择魔界,却是因为神界在那的势力要远高于魔界,而净世神殿的教义与神界的相差太大,想要取代实在是很困难,倒不如选择教义比较接近的魔界。
这次他杀光了魔界派出的探子,使得魔主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能得到,没法交差的魔主一定很快就会再次行动,那时就是他实行第二步计划的时候了。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五十三章 问策
“先生。”
秦历6年,在绿舒星上便是9年,9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了。二十六岁的恒波。齐云再也没有少年时的毛躁,这些年来嬴政的教导和与权臣的暗斗使他越来越成熟。而且也许他自己没有察觉,嬴政对他的影响已经融入他的骨血,不止是在处世的手段上,就连言行举止他也都在有意无意地模仿这位先生,这也就致使他行止间显得更为沉稳。
而嬴政则完全没有任何变化,9年的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以致现在看起来恒波倒是比他年长了。抬头看向进了房门之后恭敬地向他请安的恒波,嬴政搁下了手中的朱笔:“坐吧。”
恒波依言坐在了他的老位子上,这些年他可是天天都往清涟殿跑,从未有一日间断,除了学习,也时常就朝局的问题向嬴政请益。自从那次大肆封赏荣安的岳家之后,荣安的岳家果然开始与荣安作对,他们本就是荣安阵营里地位很高的一员,手上权柄本就不小,再加上恒波的封赏,虽然还是及不上持国的权重,但也已经有了一拼之力。
而且这次他们的反水还带走了不少党羽,使得朝中从只有一个声音,开始分化成了两个势力。再加上恒波在中间煽风点火,栽赃嫁祸,不遗余力地从中挑唆,使得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尤其是一次荣安的正妻撒泼打骂荣安已经有了身孕的爱妾,导致这名小妾流产,被因此勾起了旧恨的荣安杀了之后,这两方更是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他们的争斗使得恒波有了可乘之机,那些他所暗中招揽的人才都通过各种手段打入了两党之中。在两党互斗的时候,他借着两个老奸互掐的机会今天“逼于无奈”地撤了这个党羽地职,明天“无可奈何”地砍了那个心腹的脑袋。反正他所作所为都是被逼的,吃了亏的两个老奸只会更恨“逼着”国君下令的对方,而无法怪罪他这个只是作为人形图章的摆设。
说起来。招揽到明海。筝峮实在是恒波的福气,他是国君势必不能一直在宫外晃,不停结交文人学士与豪勇之人,这很容易让朝中两个老奸起疑心。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就算投入两党地阵营,那两个老奸也势必会加意提防,绝对不会视作心腹加以重用的。所以后面招揽人手的事都是由明海在暗中进行,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庸才。只要肯放下身段蓄意拍马奉承,要受到重用并不难。是而在那些空下来的位置需要有人顶缺的时候,那些假意投靠的才能之士慢慢地都上了位。
他们的上位使得恒波开始掌握实际的权利,只是这些权利对于恒波来说还不够,他需要更大地力量。他一直牢记着嬴政教导他地话“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要不别动手,若动手务须一击致命!可别打蛇不死还被反咬一口,那到时死的就是你了。
所以他依然在扮演那个纵情声色、懦弱无能的摆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