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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和苏阳面色死灰,当即就瘫倒在地,两个侍卫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等到恒波的目光扫向其余那些还在座的大奸小奸的时候,那些臣子全都连滚带爬地离座扑倒在地,一片“微臣知罪,陛下开恩”的呼声响遍大殿。
可是恒波早就铁了心,岂是一句求饶能够挽得回的,冰冷的声音就像利剑刺入他们的心中:“拖出去!全都押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等到该治罪的都被拖出了殿,满朝文武的席位一下空出了一大半。扫视了那些空位一眼,恒波笑了起来,渐渐笑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这么多年的闷气全在畅笑中一扫而空!喜悦、畅快,种种强烈的情绪都交织在了一起,转化成了此刻的大笑。
为了这一天他隐忍了多少年,每次坐在宝座上,看着那些原本该俯伏在他脚下的臣子对着他指手画脚,趾高气昂地告诉他必须这样,一定要那样,不止毫无敬意,甚至常常语带威胁。君不君、臣不臣,原本该是高高在上的他却必须低下头颅任由臣下摆布,而他不止不能发怒,还得陪着笑脸曲意奉承。忍字头上一把刀,那把刀每天都在割他的心!幸好还有先生可以听他的倾诉与发泄,否则他只怕根本无法忍到今天。而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齐云将真正的属于他,现在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国君!
看着站在殿中放声大笑的恒波,有过同样经历的嬴政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就一如他当年平定吕磐之乱,在加冠礼上亲手将王冠戴在头上之后的昂扬自得。那种搬掉了压在心上万斤巨石的轻松,那将仇敌都踩在脚下之后的扬眉吐气,还有那种从此后一切皆在掌中的志得意满,那种感觉是如此的醉人与美好!
不过夺回权柄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可以高兴,可以庆贺,但却绝不能得意忘形。望着已经明显有些失控的恒波,嬴政暗自摇头,自我控制能力还是不过关啊!要笑尽可以等回宫后再笑个够,哪怕是笑到在床上打滚也没关系,但是这里可不是发泄情绪的场合。
好在恒波总算还没有真的被胜利冲昏了头,发泄了一会儿后慢慢收住了笑声,转过身来向太后施礼道:“今日是母后的寿辰,儿臣实在是不该兴刀兵行此等不祥之事,但望母后念在儿臣的不得已,恕过此不敬之罪。”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六十三章 探问
太后早已被刚才所发生的事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儿子说个故事居然会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来!
看着面前这个好像一下子变得极为陌生的儿子,她的心中一片混乱。这个气势凛冽、意态昂扬的年轻男子就是那个荒唐混账,让她越来越失望的儿子?不过身为太后,她总算也还是有些定力的,强迫自己定下神来,虽然有着太多的话想问,但她也知道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待到回宫之后尽可以仔仔细细地问个明白,至于现在,则无论有多少疑问都只能先闷在肚子里了。
“皇儿诛除奸党,整肃朝纲,实是明君所为,本宫只有欢喜之意,岂会怪罪!”无论怎么说肃清了奸党都是件天大的好事,是而抛开疑问后心中一样万分高兴的太后笑而言道。
“谢母后!”恒波再度施礼道。
之所以选在太后的寿宴上动手,除了是借此向各国使臣展现他的能力以作威慑外,也是因为在寿宴上所有要收拾的目标全都会到齐,正好可以一网打尽。而且寿宴上不能带护卫与武器,拘捕时就要轻松多了,至于那些群龙无首的下层结构,收拾起来也不会遭到什么强力的抵抗。
高层与底层的分离使得他有了利用中层将领兵不血刃接收兵权的可能,从而将若是正面冲突而会导致的内耗降到了最低。
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对不起母亲,无论是有什么理由,这样的事端出现在一场喜庆的寿宴上总是件非常令人扫兴的事。何况刀兵不祥,今日是母亲的寿诞之期,现在城中却是一片刀光剑影,而且一旦冲突起来难免会流血,这让他对于母亲更为愧疚。现在听得母亲的温言抚慰,使他心中好受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席上,端起斟满的酒杯向各国使臣遥敬。恒波朗声道:“本君诛除逆臣,让各位使臣受惊了,还望各位贵使勿怪。”
一众使臣忙都端起杯来称道不敢,刚才免费看了一场大戏,本来齐云内乱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他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实话,本来对于这个齐云国君他们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一个无权的国君只不过是权臣手中地扯线木偶而已。而且这个齐云的国君做傀,儡还做得很高兴。又无能又好色,整日价厮混在妃嫔宫中,还时常微服出宫和一帮在外认识的狐朋狗友去青楼寻欢作乐,这样一个废物实在没有任何关注的价值!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所有人眼中的废物,刚才以一种雷霆扫穴之势骤然翻盘,从一干权臣奸党手中夺回了属于他的权利。才让他们知道原来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错把鸿鹄当成了燕雀。
作为皇室成员的主使们很清楚一个为了夺权能够隐忍了这么久地国君,具备着怎样的耐性和坚强的意志。而他这九年来在两个老奸的眼皮底下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挖他们的墙角而没有被察觉,又是需要怎样的智谋与手段!
当然,能够有今日的胜利也离不开那个在他身后支招的高人。不过最终的执行者总是他自己。如果他本身的能力不够,哪怕别人主意出地再妙也是没有用地。古往今来,幼主登基最后能够夺回权位的少之又少。而能成功者之后无一不是一代明君。这次虽然是有外力的帮助,但从恒波刚才地表现中看,这个齐云国主实是已经拥有了成为一个英主的潜力与条件。
这对于垂涎齐云的各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英明的君王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怎样的变化使臣们很清楚。何况现在朝中内患已经完全肃清,一众权臣奸党的脑袋也足以平息已经快到爆发边缘的民愤,只要这个刚刚夺回权利的国君不再过份奴役百姓,那么就绝不会激起民变!
一旦让他稳住了国内形势,想要拿下齐云虽说不是不可能,但却绝对要困难上千百倍!所以,绝不能给他理顺国内的时间。现在虽然奸党尽诛,但是这么多的官员去职,使得朝堂一下空出了一大半,势必会造成朝政地混乱。而且多年来形成的弊政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修正的,现在的齐云可说正处在极为虚弱的时候。要想动手就要乘现在,越快越好,可是……
使臣们的眼睛不期然地瞄向了上首右席之上的秦皇,这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意外因素实在是让他们又恨又恼!这位帝王能够将恒波从一个不通权谋的少年调教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他自身地能力必然更强。光看他教恒波的那些招数。就可以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高明了。
你说你一个国君,不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宫中,出来乱跑些什么?难道不知道帝王之身,金尊玉贵,万一在外面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就算在宫里待得闷了想出来散散心,在国内溜达溜达也就算了,那么大老远地跑到齐云来做什么?现在不止抢走了天仙化人的雒羽公主,连别国的内政也横插一脚,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一众使臣在心中不停地咒骂这个多事的家伙,你说你纳妃就纳妃吧,还教什么学生,也不怕哪天这个学生用你教的本事来对付你!
不过咒骂显然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看看那位意气风发的齐云国君,一众使臣不禁暗自皱眉。再不用伪装自己的恒波完全做回了真正的自己,再看不到一丝倔弱与轻浮之色,沉静锐利的眼神,稳健刚毅的气度,此时他显露出来的是一个真正王者的风范。可是在他的身上分明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尤其是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简直就跟嬴政一摸一样!
这也学得太彻底了吧?居然连表情都在模仿,由此可以看出在这位齐云国君的心中嬴政占据了怎样的地位!这样的情况使得离间计的成功率变得十分低下,就算能成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所以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见效的话,这个方法可以直接排除了。
既然秦皇能够帮助恒波肃清内敌,那么也极有可能会帮他对付外患,所以必须要将他们两个分开。有这个老师在旁指点的恒波难对付的级别起码会上升几倍,何况如果弄得不巧要是使得秦皇直接插手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不知底细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考虑,使臣们都要弄清那个秦国到底在哪里,国力与武力的确切数据,最重要的是,这个该死的秦皇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
于是在默然半晌之后,燕回国的二皇子泊尔晋站了起来,向嬴政举杯道:“恭喜秦皇陛下得了个如花美眷,小王敬你一杯。
嬴政淡淡一笑举起杯来:“多谢殿下。”
一口饮尽杯中酒,泊尔晋并没有坐下,炯炯的目光盯着嬴政道:“请恕小王冒昧,在此之前小王从未听说过有秦这一国,不知陛下的秦国是在什么地方?”
嬴政道:“朕的大秦离此非常远,说了殿下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不说也罢。”
泊尔晋暗自皱了皱眉,不过虽然碰了个软钉子,他又怎肯就这样打了退堂鼓,不肯罢休地道:“陛下何妨说来听听,哪怕小王不知道,长长见识也好。”
“在星汉。”见他紧盯不放,嬴政便随口回了一句。
“星汉?”不止是泊尔晋,几乎殿中所有的人都一脸茫然,星汉是在哪里?
“不知这星汉距此有多远?”泊尔晋不死心地追问道。
“很远,远得超出你的想象。”
“那么陛下怎么会离国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朕来齐云是应了羽妃所求送她回家。”
“……”泊尔晋无语了,为了送一个女子回家便离宫出国,这么千山万水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这怎么看都不象是一个明君能做出来的事!不过……看看雒羽,如果是她软语相求,只怕自己也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吧?
其余的使者们看着雒羽,显然也是和泊尔晋一样的想法: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秦皇显然已经给美人迷昏了头,再怎样的明君一旦陷入了情关,那也难免会犯糊涂的。不过貌似雒羽公主已经回来了很久,却怎么到最近才刚刚完婚?难道秦皇竟然这么君子,一直对着美食光流口水不动手?
“那么不知陛下何时回国?”泊尔晋问道。既然秦皇已经如愿得到了心爱的美人,那么总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嗯,再过二十一年吧。”
一句话让泊尔晋几乎吐血:“什么?二十一年?!”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六十四章 决斗
“陛下不要开玩笑。”泊尔晋愣了片刻之后强笑道,他无法相信竟会有帝王会荒唐到这样的地步!何况由徒知师,能够教出恒波这样的学生,可知这位秦皇绝不可能是个昏君,哪怕是被美色所迷,也不至于会离谱到这样的程度。
所有的使臣也都不信,齐云只不过是国君年幼,就使得权臣动了不臣之心,而若是国君数十年离朝在外,那等到他回去的时候皇位绝对已经易主了!哪怕是再怎样不爱江山爱美人,也没有哪一个帝王会答应这样的条件。除非他疯了,而眼前的秦皇怎么看也不像个疯子。
嬴政淡淡一笑却没有回答,相不相信是别人的事,和他并没什么关系。而他的这种态度显然被当成了默认,于是泊尔晋再度问道:“不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