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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恒波嫉妒不已。事实上别说是这些借调的官员,就连他自己的臣属都不会对他有这样的反应。就拿现在已经被他任命为持国的明海。筝峮来说,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全力地辅助他。但要说恭敬,明海对于嬴政地恭敬要远远多过对他地。
嬴政的淡淡一句吩咐就可以令明海立刻毫不犹豫地去全力执行,别说是辩驳与质疑,连折扣也不会打上半分。而他的话,十次里面倒有三次是被驳回地命运。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海桀骜不驯,藐视他这个君上,那些被驳回的诏令都的确有着不妥之处,对于这种添加了具体意见为之拾遗补缺的驳回恒波不但不恼,反而很是欢迎。只是……看看这位得力臣属在嬴政面前的表现,实在由不得他不丧气。只能安慰自己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尤1其是这位先生,简直就已经不是人,更是没有可比性!
所以他虽然已经正式掌权,却不但没有停止每天到清涟殿的请安与求教,反而跑得更勤快了,恨不得将嬴政所有会的东西全都挖出来塞到自己的脑子里去!那场寿宴之上嬴政面对着古帖尔时的表现和这三日来经历地事对于他的刺激可不小,这才知道原来夺回权利只是跨出的第一步而已,想要完成他的梦想距离还远着呢!
他要做的是象嬴政一样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雄主,想要能够对于任何胆敢威胁与冒犯自己的敌人发出那样狂傲霸绝的灭杀令。他从嬴政身上看到了什么叫做绝对的控制。什么才是一个真正至高无上地帝王,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做到却实在是太难了!
不说别的,光是那些政务就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嬴政不是没教过他怎样理政,他也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到了亲自上阵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理论和实际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看看嬴政每天要审阅数以千计的奏折,还有闲工夫在教导他和妹妹之余赏赏花、散散步、看看歌舞、甚至出宫转转,貌似挺轻松的样子。可他现在每天的工作量不过是嬴政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却已经忙得连睡觉都快没时间了!
现在他每次再看到先生案上的那些奏折时,感觉都是只想伏地膜拜。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权利和责任的关系,这两者完全是成正比的。在朝堂上众臣俯首、天下我有的感觉的确是非常美好,可是等到处理繁重之极的国事时,承受力弱一点的保不准就要吐血了!他幸好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或抉择时还有个问的地方,如若不然定是更加劳累与伤神。
现在他每次再来清涟殿时,会连那些问题棘手的奏折一起带来,就差没有在嬴政的书房中再放副桌椅与笔墨当场批示回复了。他倒是想要将御案给搬来和嬴政作伴好随时请教的来着,可是刚提出就被嬴政训斥了一顿,说是这样会养成他的依赖性,此法绝不可取,使他只有放弃了那个无比诱人的想法。
“……朕早就告诉过你,为人君者赏罚必须分明,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圣人不能为治。勿因小功而不赏,勿因小过而不罚,抢人一百金是抢,抢人一个铜钱就不是抢了吗?不错,你现在是急需人手,这个家伙也的确是只贪了一点,为此而折损一个甚有能力的干才是有些可惜。但是此例一开,人人都心存侥幸,以后谁还会将律法当回事?小过不罚、必酿大祸,尤其你刚掌权,更是需要立威的时候。人手不够?难不成少了这一个人朝堂就要塌了吗?”
“是,恒波明白了!”
清涟殿的书房中,恒波刚刚解决了最后一个问题,虽然挨了一顿训1,但他还是认为挺值的。解决了奏折的问题,正待抓紧时间再请教些别的事,就见有两日不见了的龙冥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一份折子,对嬴政禀道:“启禀陛下,狄夷国已经夷平,臣前来复旨。”
对于这个消息嬴政没有多大反应,恒波却是又惊又喜。说实话,虽然他对嬴政很有信心,但是三日内要夷平一个疆域辽阔的大国……这也实在是太悬了点!尤其是这几日来根本就没有看到嬴政有军队出境,但是话说回来,当初使节团来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入境,嬴政到底来了多少人手,或许他的军队已经在攻打狄夷国了?可是想要消灭一个那样的国家得需要多少军队?而秦国离齐云的距离……
所有的不确定让他也不由忐忑不安,现在听到了这一句,他的心才总算是彻底地放了下来。
而基于一个国君的角度,在一喜之后他的脑海就立刻被一个诱人之极的念头占据了,闪耀着兴奋光芒的眼睛望向嬴政:“先生……”
“不行。”正在翻看龙冥所呈折子的嬴政没等他说出请求就一口回绝:“你现在连国内都顾不过来,哪有精力与人手去控制那么大的一片疆土。”
恒波一窒,但开疆拓土是每个帝王都无法抵御的诱惑,使得他不死心地道:“可是……”
“没有可是!不过你得不到,朕也不会白白地便宜了别人。朕下的谕令是夷平,彻底的夷平,所以现在的狄夷全境只剩下了一片焦土,全国找不出一间完整的房子,无论是哪一国想要重建都必须花费无数的精力和金钱。至于战利品,这次带回的俘虏虽然不多,但想来也足够让你组建起两只骑兵团了。物资么……”
嬴政说着把手中的折子扔给了他,恒波接住折子细细看去,越看越是喜色涌动,待得看完,他猛然站起身来对着嬴政一揖到地:“多谢先生!”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六十八章 狩猎
狄夷国被灭的消息几天后各国使节也都接到了,而且这个被灭不是普通的被占领,而是彻底的毁灭!原本强盛的国度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废墟,其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给打包带回了齐云,剩下的则全都给付之一炬,化成了一片焦土!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秦军并没有实施占领,齐云也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比邻狄夷的那四国,也都没有第一时间就扑到这块天上掉下来的肥肉上狠狠地咬上一口,或是干脆想要独吞,而是呆呆地看着这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发愣。
那个秦皇太阴损了!齐云现在的情况各国其实都清楚,连国内都没摆平,哪有余力去接手那样大的一片疆界。而秦皇也许是因为这里离他的国土太远,是而也没有起意占领。可是他不想要,他那学生又没本事要,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就来了这么手绝户计,干脆让谁都占不到便宜!
被他这样一番破坏之后,想要重新建设起来需要花费的时间、精力与金钱都是极为惊人的。无论哪一国接下这块现在除了土地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的地盘的话,整体的国力一定会被大大的拖累。未见利先见弊,这由不得几国国主不好好地权衡轻重,以作决定。
不过撇开这点不谈,光是此次事件本身所代表的含义就已经使得各国大为恐慌。三天之内灭掉了狄夷国,这代表着怎样的实力,既然夷平狄夷都只需三天,那么其余国家又能够顶得住多少时间?而且这还是在秦国距此非常遥远的情况下,要是就在身边……
于是,怎么解除这个实力强大到恐怖的国家的威胁,就成了各国的头等大事。
狩猎,是有点勇力的男人们最喜欢的一种消遣,现在,在皇家专用的围场里正在进行一场为了各国使臣而举行地狩猎活动。只是原本应该关注猎物的各国使臣,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双眼睛总是时不时地瞟向和恒波。齐云并骑而行的嬴政。
今天的嬴政兴致看上去很高,弓开满月,箭矢从猎物的左眼射入,后脑透出,那只人立起来足有两米多高的黑熊轰然倒在了地上!恒波大声喝彩,这已经是嬴政今天打到的第五十只猎物。而且每一只猎物中箭的部位全都一摸一样,足见嬴政地箭术之高,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于是,除了武功之外,恒波又发现了一样他可以学习的技艺。对他来说,这位先生就像是一座挖掘不尽的宝库,随时都能发现惊喜。
嬴政收弓微笑,其实这样对于低级兽类的狩猎对他来说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刺激性与成就感,神界的神兽倒是不少,但是任何生物能够修到那一步是何等艰难。何况无论原身是什么。能够修到仙兽一级的就已经拥有了不下于人类的智慧。猎杀高等智慧生物以取乐,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嬴政自问做不出来。
所以,近千年来他便再没有进行过这以前十分喜爱地活动。这次之所以会无聊到亲自动手猎杀这些对他来说弱得不能再弱地凡兽。却是被这种久违的熟悉气氛所感染,是而放开心怀想要重温一次当年的感觉。可是,逝去地毕竟已经逝去,那种激越的情绪是再也找不回来的了。看了地上那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黑熊一眼,嬴政不禁有些意兴索然。
此时他们这一行已经快要深入围场的中心了,围场的外围都是一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动物,而越靠近中心猛兽便越多。既然是狩猎,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所以活动正式开始之后,一众人等便都散了开来。
他们这一行人数并不多。嬴政是只身一人。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带,雒羽格于礼仪,自然是更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了。恒波和他并骑而行,身后只带了十个不到的侍卫,此外还有燕回国的泊尔晋兄妹和几个护卫。只是佳齐格依然还是乔装成一个三十来岁削瘦男子地模样,以副使的身份跟在泊尔晋的身边。
自在围场见了嬴政起,佳齐格的目光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嬴政的身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让她眼底神采更盛!
在她的心中,嬴政是个强大的帝王。但是正如嬴政对古贴尔所说的那样,帝王地力量在他的子民与军队。只要拥有强盛的国家和无敌的军队,那个帝王哪怕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也一样是强大的。
因为在寿宴上嬴政命下属出手收拾掉了古贴尔之后又说了那么一番话,不止是佳齐格,所有的使臣只怕都以为他不通武艺,哪怕会一点,最多也不过是粗通些刀剑拳脚的功夫而已。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骑术和箭术竟是如此精湛!燕回国和狄夷国一样都是以骑兵为主,对于骑射的功夫是极为看重的。看着手挽强弓,无论多么凶猛迅捷的野兽都是一箭致命的嬴政,这下佳齐格是更不可能放过这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的了!
解决了这头忽然扑出的黑熊,一行人继续前行,那头战利品就留在了原地,自有后面跟来的侍卫收拾。
穿过一片疏林,前面是一小片空地,眼看就要到达空地的中心时,嬴政忽地勒马停了下来,同时伸手拦下了恒波。在恒波和泊尔晋兄妹不解的目光中,他淡淡地道:“出来吧。”
恒波和泊尔晋兄妹都是警醒之人,看了嬴政的动作和话语他们不由神色一动,警惕地望向四周。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征兆,恒波和泊尔晋以及那些侍卫护卫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唯有佳齐格在一凝神之后目中闪过了一道寒光,其实以她的能力早该发现了异常之处,只是适才芳心可可,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嬴政的身上,才使得她需要提醒才发现了潜藏的危险。
见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引起任何反应,嬴政冷然一笑,自箭壶中抽出四支箭矢同时搭在了弓弦上。弦响处,前方的树林中四声惨叫应声而起,紧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就在惨叫刚起的时候,一声哨声同时响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