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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亦师亦父,对他恩重如山的先生,他根本无法想象与之反目成仇的景象!
想到这些年嬴政的循循善诱,他在那么多政务压身的情况下还抽出时间来教导他和明海,当然不可能真是吃饱了没事干。而教他们治国之道也就罢了,可连秦文都教,若说他没有目的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次临走,还把他和明海给一起带了出来,只怕这位先生早就把他们这两个学生当作未来的臣属了吧?
所以他才会教得那么尽心尽力,作为臣属,自然是能力越高越好。嬴政有足够的信心这两个学生逃不出他的手心,若真的到时不肯就范,他也有的是方法来收拾他们!
恒波苦笑,这位先生根本是一早挖好了坑等着他们来跳,而他们不止高高兴兴地跳了下去,还感恩戴德地帮着他填土,直到快要没顶之时才发觉不对,可此时再想逃却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了。
其实恒波的才智并不在明海之下,明海能看得出的事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要将自己为之花费了无数心血的祖国双手奉送给别人,心中总是不舍。而由王变臣,那种感觉更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相信那个被他当作父亲一般地崇敬信赖的先生从始至终就在利用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只是嬴政的一颗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所以才会犹豫之下,本能地挣扎而已。
而他旁边的明海可就要比他轻松多了,作为臣子,明海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良禽择木而栖。能臣择主而侍,而作为帝王,嬴政显然比恒波要出色得多。不说别的,光是无情这条,恒波就拍马都及不上他!
帝王无情,在国家地利益之前其他的一切全都要让位。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可是说得容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做到这样的决绝,那需要怎样的意志和狠心!
起码恒波就绝对做不到,被敌国称为“血色魔王”的他对待敌人固然冷酷,可是对待在意的人却是完全的另一回事了。明海很清楚恒波对于嬴政地感情,只怕就算嬴政将刀子塞到他手里,完全不做抵抗地任由他杀,他也下不了手。
而嬴政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在看到嬴政对待东浚君臣的态度,再自雒羽那里探听到了一些他的“光荣事迹”之后,加上这些年来对他的了解,明海毫不怀疑如果他和恒波的存在妨碍到了他的利益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抹杀他们这两颗不听话的棋子!
帝王不能被任何因素所束缚与左右。不然那足以影响他意志的事物就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这样地弱点明海所知道地那些帝王每个都有,恒波也不例外。只有嬴政,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直到现在为止明海还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半点破绽!
作为帝王,嬴政的表现堪称完美。实话说,如果要明海在嬴政和恒波之间选择一个为君,那他一定会选嬴政!说句不客气的话,其实当初地恒波并没有收服他的实力,之所以会为恒波效力,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嬴政的原因。
而且直到现在,恒波也依然没能让与之一样飞速成长的明海衷心折服。可对于嬴政,明海却是服得五体投地,直恨不得跪到地上去膜拜了!而相对于齐云。大秦这个舞台大得太多,自然也更能让他尽情地发挥他的才能。
而说到感情,虽然明海对于嬴政也是一样的充满崇慕之情,可是他毕竟不象恒波那样与嬴政的关系太过密切,所以他也远比恒波要想得开。
臣子对于帝王来说本来就只是一颗棋子,被利用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如果能够被帝王认为有利用的价值,这本身就是对臣子才能地一种肯定,对于能够得到那样一位强大的霸主的肯定。明海还有点沾沾自喜。
反正明海已经是打定了主意,现在就看恒波放不放得下国主的名位与是吾解得开心中的那个结了。如果放不下执念,那么说不得他就要对不起这位师兄了。不过明海相信恒波一定能放下的,哪怕他再怎样无法释怀,可是要他去和嬴政对抗,这对他来说根本就和要他别再呼吸一样,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第二天早晨,恒波和明海如在齐云时一样去给嬴政请安。嬴政的神色一如往常,可是一夜未睡的恒波望着他地眼神却显得很复杂。
行过礼,恒波犹豫了一下,终是张开了口,带着希望地求证道:“先生,您已下令限期占领银帘星域?”
嬴政颔首:“不错。”
他回答得倒是爽快,却是让恒波一阵无力。他知道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他是多么希望能自嬴政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说那只是雒羽为了拒绝雷奇的请求而找的借口。可是此刻得到了嬴政的亲口证实,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心痛涌上了心头!
他是那么信任与敬重这位先生,可是嬴政却根本一直就在谋算他的江山!依大秦的实力,想要齐云可说是手到擒来,根本没有任何难度,这位秦皇陛下为什么却要花上二十多年来慢慢地设套?难道真是闲着没事来耍着他玩吗?
其实对于齐云,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放手。如果是交给别人,那么他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交给嬴政,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心理。当年若非是嬴政插手,齐云早就易主了!而以当时齐云的状况,奸臣篡位之后在各国的虎视眈眈之下,不用太久,齐云就会被某一国所吞并。
可以说,齐云根本是嬴政给保下来的,而失势的皇族会是怎样悲惨的下场恒波很清楚。是嬴政救下了身处极危之境的他和母后,更给了他如今的一切。对于嬴政,恒波已不是感激、敬重那么简单,在他的心中,嬴政的分量甚至超过了他的母后。正因为太在乎,现在才会那么地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如果这些年这位先生的所为都只是另有目的的话,那么他平时所表露出的感情难道也都是假的?在他的心中,自己难道只是一颗随时都可以放弃的棋子?
“那么……您准备怎么处置齐云?怎么处置……我和明海?”望着眼前熟悉的容颜,恒波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虽然强自克制,可是那神情与语气却依然难以控制地显得生硬。
“处置?”嬴政笑了:“你们犯错了吗?朕为何要处置你们?”
觉得他那一向会令自己感到安心的笑容现在是那样刺眼,又向前跨了一步的恒波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两倍:“您知道我在说什么,您……”
“镇定!”嬴政双眉微蹙,一声轻喝:“你的养气功夫哪去了?遇上点事就这么失态,如何能让朕放心地委以重任?”
虽然心中怨愤不平,可是听到嬴政的训斥,恒波依然是习惯性地低下了头去认错。等到认完错他才回过了神来,不由得苦笑,这样的反应几乎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刚才的举动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完全就是本能反应,嬴政对于他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
其实若不是此事事关嬴政,恒波也不至于这样失态。无法超越感情,便会被感情所左右,一旦面对着在意的人和事,再理智的人都会犯迷糊。而对于恒波来说,对于嬴政的感情,就是他的致命弱点!
恒波的这个弱点嬴政很清楚,甚至可以说,这个弱点本就是他刻意培养出来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抓不牢这个费心费力教出来的学生。只是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恒波对他的感情越是深厚强烈,就越接受不了被他算计欺骗了这么多年的事实。
很多时候,爱与恨只不过是一线之隔,而恨却足以使任何一个冷静理智的人疯狂!虽然恒波不可能对嬴政造成什么威胁,但是这种怨恨却对嬴政的最终目的非常不利。
若是恒波钻进了牛角尖,想不开地走向极端,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吗?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章 释然
所以嬴政并没有直接要求恒波投效,而是通过这样的迂回方式制造了一段缓冲的时间,给了他冷静思考的机会,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而且经由东浚的事例,让他明白自己对于私情与国事的态度,而不要心存侥幸地想要挣扎。
毕竟万人之上的国君之位诱惑力是极大的,想要放手并不容易。而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便越大,嬴政并不希望恒波受到太多负面情绪的影响,更不希望将他逼上绝路。这对于嬴政对他的期待和雒羽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看来,昨夜一晚的时间并没有白费,所以现在恒波也只不过是无声地抗议,没有激动到毫无理性地跳起来质问。其实他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吧?此来说穿了,也只是想要一个足够的理由让他能够说服自己而已。
看着低着头站在面前,却握紧了双拳咬着牙的恒波,嬴政轻轻摇了摇头:“齐云朕并没有看在眼里,照着文明的进程来看,绿舒星人想要进入星际时代起码还需要几千年。在这几千年之中足以使无数强盛一时的国家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齐云也很有可能成为其中之一,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处置不处置的问题。而在正常的情况下,你们是绝不可能活到绿舒星加入星际文明的那一天的,也就是说你们与朕并没有冲突,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处置了。”
他的话让恒波一怔,握紧的双拳慢慢松了开来。虽然嬴政所做的种种实在是不象要任由齐云自由发展的样子,而且他也没说如果最终齐云踏入星际之时他又将如何对待这个疆域内新出现的文明。可是恒波却刻意忽略了心中那种不妥的感觉,像个驼鸟般地埋起头,不愿去想嬴政的所为和这番话完全不符合的地方。
才自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嬴政地一声“可是”立时将他才放下的心又给吊了起来!
“可是……”嬴政道:“虽然因为朕的禁令,所有的星际文明不再使用野蛮的屠杀灭绝方式来对待原始文明,但是一旦原始文明跨入星际的行列,这条保护性的禁令就失效了。那时这个初生的星际文明就将面对最严酷地挑战。为生存而挣扎。要是运气好,周边比较荒芜,没有一个成熟的星际文明,那么还有发展的余地和生存的空间。但若是运气不好,那么就将立刻面对严峻的考验,一只初生的羔羊对付得了强大的苍狼吗?十之八九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看着经不住变了脸色的恒波,嬴政续道:“这银帘星域,虽然还没有被某一个国家所统一。但是成熟的星际文明却已经有三十几个之多。等到几千年之后,这些文明定然已经发展到星域的边界,那时步出星球地齐云马上就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而胜率连亿分之一都不到。朕就算放弃这个星域,齐云也一样无法保全。而朕一旦拿下这个星域,又怎能允许国中之国地存在,所以无论如何齐云的结局都已注定。”
见恒波嘴一张,他便已抢先道:“不要想朕可以保护齐云度过才跨入星宇的那段最困难地岁月,你以为在星宇站住了脚跟之后齐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朕可以护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护上一世?何况朕为何要用大秦的力量助别国壮大。而给自己制造出一个麻烦的对手?一山难容二虎。天下只能有一个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个道理你难道会不明白?朕是很宠爱雒羽。也很器重你们,但这并不是足以让朕姑息齐云的理由!”
听他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恒波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激动地道:“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何还要教我帝王之术?难道真象您对光尊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