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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到虬髯大汉的话,几个质子低下了头避开他满是敌意和鄙夷的目光。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他们不再是王孙公子,地位甚至连一个普通百姓都不如,必须要夹紧了尾巴做人。
可是其中一个二十六七岁、金发金眸的青年却向着大汉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大叔言重了,这次固然是某些国家行为有差,但我相信秦皇陛下哪怕龙颜震怒,也不会因此便迁怒他国。依照秦律,已经付诸行动的才能称为罪行,只要没有真正实施,便不能入罪。而棋分黑白,人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岂能因几个败类便否决了所有忠心侍秦的属国。断没有因为一个将领叛变便将所有将领都斩了的道理,秦皇陛下乃是英明神武的有道明君,定会依法处置,罚所有当罚者,赦所有无罪者。大叔你说是吗?”
那个大汉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虽然想要开口驳斥,可若是说这小子说得不对,岂不等于就是说始皇陛下不是明君而是昏君?瞪了那个青年好几眼,最后大汉重重地哼了一声,悻悻地回过头去端起一碗酒猛地灌了下去。
青年含笑回过头,他同桌的伙伴却并没有多少喜意。这些日子秦人们敌视的目光他们可没少受,谁叫不止属国,就连送来质子的国家中也有几国参与了这次愚蠢的行动。那几国的质子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处死,而他们则因为牵累也成了过街老鼠。受白眼也就算了,更加担心秦皇一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来次通杀,那就真比窦娥还冤了!
只有坐在青年身边的那个女子却是象迎接英雄一样给青年斟了杯酒,眼中满是敬佩和柔情,而她的这番举动却让坐在青年右边的一个紫发男子眼中闪过了一道嫉恨的光芒。
青年的这番话嬴政这桌自然也听了个清楚,颇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个金发青年,嬴政道:“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随之他对恒波道:“去叫那个人过来。”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三十五章 机遇
恒波应命起身,向着青年的那一桌行去。走到青年的身侧,他对着青年点了点头,道:“先生要见你,跟我来。”
他是做惯了君王的人,可说除了对嬴政,看谁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所以开口便是命令式的口吻,那种理所当然、半点折扣不打的口气,就象是在召唤奴仆一般。
这样的语气自然不会让人有好感,一桌人都看向他,可是他身上那华贵的衣饰和非凡的气度,却让几个质子保持了沉默。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这样一个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青年双眉微微一挑,在嬴政一行进来时他便已经注意到了,毕竟这样出众的人物很难不引人注目。
此时朝着嬴政那一桌看了一眼,拍了拍身旁担心地拉住他的胳膊的少女,站起身来随着已经转身而去的恒波,来到嬴政那一桌前。
到得近前,一眼看到雒羽他不由一阵呆愣。三女之中雷冰和秋雅还好,可是雒羽的美貌可是天仙级的,就这样走在大街上非引起轰动不可!所以雒羽出宫时是带着面纱的,吃饭时虽然摘下了面纱,可却是面向墙壁,又是在角落里,所以也没有人看见她的真容。而现在金发青年走到近前一眼看个正着,饶是他定力称得不错,也不由得为雒羽的美貌所摄,发起了呆来。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呆愣多久,很快就清醒过来。定了定神,再不敢看雒羽一眼,他向着嬴政施了一礼,道:“公子召我,不知有何指教?”
虽然施礼相询,可是他的神色依然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低声下气之感。嬴政指了一下空着的一把椅子,道:“坐吧。我不喜欢仰着头和人说话。”
平时他都是高坐御台之上,臣子哪怕站着,也依然是比他矮一截。不过此时却是在酒楼,而这个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却足有九尺有余,使得他只能仰起头才能和这个青年交谈了。
金发青年因他的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国人?”待他坐定嬴政问道。
“我叫雅格,我的祖国是卢裴迪斯帝国。”
“卢裴迪斯?”嬴政打量了他一眼:“不对吧?我记得卢裴迪斯的质子是六十年前送来的。你的年纪对不上。”
雅格眼中流露出几分黯然,道:“当年被送来地是我的父亲,我是父亲在这里成家后生的。”
质子只是不许逃跑,可没有不许成家生子。秦人是不会和质子通婚的,就连那些属国送来大秦的皇族子弟也看不起质子。不过好在不是所有的质子都是男的,也有不少国家是女主当权,送来的继承人也是女子。再加上有来了不少时日地质子在这里成家,生下的是女孩,所以质子之间倒是可以互相婚配。但是毕竟男多女少,是而女人是不愁嫁。而男人想要娶到合意的老婆。多少就要有点本事了。(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而质子的孩子也会成为质子,生下百日之后便也会被戴上那个和父母一样的锁形耳饰,如果没有本事能够被考核的官员看上派回祖国夺位。那么就只有在大秦当一辈子的质子了。等待他们的命运要么是在大秦穷困一生直至老死,要么就是因为祖国再次与大秦开战而被处死。
看着眼前这个一生下来就成为了政治牺牲品的青年,嬴政道:“你恨大秦吗?”
雅格摇头,神情一片淡然:“不恨。”
“哦?为什么?”对于他的回答嬴政倒有些出乎意料。
雅格道:“我和父亲虽在大秦为质,但被送来地原因却是卢裴迪斯得罪了索尔联邦。索尔比卢裴迪斯高上一个等级,根本不是卢裴迪斯能够抵敌地,所以卢裴迪斯才将我父亲送来大秦,再割让了五个星系,以换取大秦的插手调解。所以,我不恨大秦。只恨我的亲族。其实哪怕就算是因祖国战败才被送来做质子,也没有什么好恨地。强者为王乃是至理,要恨也只恨我的祖国无能,别说百姓,连自己的子孙都无法保全。与其有这精神去恨,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改变自己和所珍视的人的命运!”
“嗯,好!很好!志气可嘉!我相信。有这样的志向,你绝不会一辈子象草蛇蜿蜒在地的!”嬴政大笑。难道最近一阵子他真的在走运?几乎快到了心想事成的地步了!先是雒羽,再是佳齐格,然后是恒波和明海,而现在随便找家酒楼吃饭都能碰上这样的好苗子!
前一阵子还在为光之一系地组成核心而头痛,虽然发狠说让光尊自己来解决,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就光尊那性子,实在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哪怕再逼也没有用!就算能让他不再懒散,可是对于不擅长治理的他来说,也一样是不知道许多问题该怎么解决。所以还是得给他找一个有管理经验的人,来帮他处理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事。
而眼前就是这样的一个有力人选,有野心、有欲望、有识见,还是少有的光属性体质,实在是非常符合嬴政的条件。只是不知道底子如何,他现在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象对恒波一般地手把手从基础教起,所以这个他看好的青年必须有一定地能力打底,不然便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吃了一口菜之后,嬴政忽然问道:“你认为治国之道应该如何?”
雅格一呆,眼前的这个贵公子和他这个质子讨论治国之道?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他在嬴政的目光注视下,还是答道:“治国之道并没有一定的定势,因为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不同,所以治国的方式也不一而同。但是世上之事万变不离其宗,总有一定的脉络可循。一般来说分为三种,即‘势’、‘术’、‘法’。‘势’即权力与威势,‘术’即政治权术,‘法’即法律与规章制度。这三者便是治国的基础。”
嬴政点了点头:“那你认为这三者里那种最重要呢?”
“都很重要!明君如天,执法公正。这是‘法’;君王驾驭人时,神出鬼没,令人无法捉摸,这是‘术’;君王拥有威严,令出如山,这是‘势’。此三者不可一无,皆帝王之应具备。”
“为人臣者陈而言,君以其言授之事。专以其事责其功。下一句是什么?”
雅格不加思索地便接道:“功当其事,事当其言,则赏;功不当其事,事不当其言,则罚。”
嬴政又点了点头,再问道:“如果,一天你坐在那里打瞌睡,身上盖着的披风掉了,可是此时你的侍女却不在,你地侍卫怕你着凉。帮你捡起重新盖上。等你醒时你该如何赏罚?”
“婢女失职。自然该罚。侍卫忠心侍主,自然该赏。”说完见嬴政轻轻摇头,雅格不禁奇道:“怎么。难道不对?”
嬴政淡淡地道:“或许在你看来,这样的处置是最合理的,但如果是我,就将两个一起罚。”
他这样的答案显然让雅格非常想不通,脱口问道:“为什么?”
“你可知在其位谋其政,婢女固然是失职,可是照顾主人的起居是她份内之事,而不是侍卫的。侍卫的职责是保护主人的安全,应当将全部精神都放在警戒之上。可是他却离开了自己地岗位去做婢女的工作,擅离职守。多管闲事,一样该罚!”
雅格愣然,嬴政的话虽然很不近人情,可是听听却是很有道理,有道理得让他完全无法反驳。不禁锁起眉,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是该以情而赏,还是该以越职而罚。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将他惊醒了过来。也使得所有的食客的目光全都望向靠窗的一桌席位。这一桌上有四个人,却是其中的两个吵了起来,而争吵的话题居然是大秦皇帝陛下究竟长得什么样,吵得不可开交时,其中地一个激动之下便拍了桌子。
而另一个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于是又是“砰”地一声,将桌上的酒壶都震翻了。这人怒道:“你以为嗓门大便证明是你对吗?陛下雄才伟略、威震星海,自然是个英武威严的俊伟大丈夫,你居然说陛下是个小白脸?”
他也是气糊涂了,居然口不择言,这一句出口,和他争执地那个登时感到无数道利箭一样的目光向着身上射来!吓得他浑身一寒,急忙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陛下是小白脸?我只是说陛下长得儒雅斯文而已……”
前一个说话的呸了一声:“自大秦立国至今,陛下曾经御驾亲征过三次,再看那神殿中的神像,何等威严摄人。儒雅斯文?亏你说得出口!”
“长得儒雅斯文就不能御驾亲征?就不能威严摄人?你这是什么逻辑?神像的容貌虽然模糊,但是看那大致轮廓和五官形状也能推断得出……”
一众食客听明白之后不禁哑然,居然为了这个吵架?皇帝陛下长得什么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而嬴政这一桌则个个神色古怪地瞄着嬴政,使得嬴政更是哭笑不得,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因为他的容貌而吵成这样,实在是无语了。
那两个越吵越激烈,而旁边的食客虽然对于他们争论的问题不以为然,但也乐得看热闹,更有的推波助澜,也加入了争论之中。结果可想而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以致争吵开始逐步升级。
就在那两个争执不下,已经要上演全武行的时候,忽然一个醉醺醺地声音响了起来:“英武威严?儒雅斯文?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没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