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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蹦直,右脚竟然像是可以离体一样突然变长,正中陈星胸部。
之后陈星飞出,二狗摇晃两下、后退一步,身体前倾,失去平衡而倒;小刀斜踏一步,身体重心已失,倒。
三个人同时闷哼、惨叫、呻吟。三个落地的声音同时发出。
只有一点不同——陈星摔倒于地面后犹自滑出半米才停,小刀、二狗两人却是扑倒后身体抽搐着却站不起来。
一切都是如此的迅捷,黄紫兰却感到异常的寒心。
——原来陈星有能力斗这两人的;杜留也有能力斗老大的!
——但他们为何不肯动手?
(他们为何宁肯一个背叛、一个受伤,宁肯……)
她不敢想下去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未做任何的抵抗就承认了失败吗?她的这些同学、同伴、好友们,不是都不敢抗拒?
砰砰声传来,三个人又斗在了一起。
这一次,三个人闪来跃去的,根本就看不清楚谁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交手,交手有多少招,只知道突然之间三人一同飞出,跌坐于地。
但这一次,三人都未能迅速爬起,而是挣扎了数次,均告失败,同样的喘着粗气。很明显,三个已经是“两”败俱伤,但也因此而说明,陈星的实力,要超过小刀亦或是二狗中的任一人,只不过,一旦遇到了联手攻击,就只能失败。
耳听得三人喘气声犹如野兽频死,而三人的凄厉凶残之表情,却足以说明都在尽力调息,以争取尽可能地早一刻站起,杀死对方。
忽然一声狞笑传出,小刀竟已摇晃着站起,“我要杀了你……”他的面庞因过于激动而扭曲着,他的声音却像是过于寒冷而颤动着。但他疯狂的目光,却告诉人们,谁也休想再阻止他的行动。
“你死定了!”
又一声的狞笑。
二狗也站了起来。
陈星却兀自在喘气,在挣扎着想起来。
※※※※※
行走中,王甲忍不住回想起了那条环绕“山岳”的溪涧,那条能令人恢复原貌的溪涧。解渴、解饿、解乏的三重诱惑,使他只想跳进溪涧,不再多想,不再多问。
但一种隐隐的凶兆,使他认定了这绝非是好事。
心底的深处,他不由一遍遍地乞求着上苍,但愿——但愿阿木不要陷入诱惑,进入溪涧。
但他却不知,王木不但此刻已经在溪涧里,并且正享受着期待已久的温柔艳福。
再没有比肮脏了多日后浸泡于温泉中,并且还有人擦背除逅更舒适的事情了,更何况那些为他服务的人还很不寻常。
溪水是温热的,水雾中宛若绰约蒙胧的光线,使一切都因隐于薄雾中而显得更加美好;水中的七名美丽少女,正以平生最绚丽夺目的风采围在他的身边,并且因水雾之故,显得令人无法置信——她们看来已经根本不是人世尖的凡夫俗子,而是只能生存于人们印象中的天仙!
他没有吃花喝水,这固然与他不渴也不饿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他认为,绝不可把脏东西洗下来再喝进去,那样的做法,又与“假干净、尿刷锅”有什么区别?再者这溪水里不但已经有了污垢,而且还有那种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可以变成人的东西存在者,连吃带喝的,和吃人有什么区别?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那些人(包括王甲)始终不见来,这期间他已经知道了这几人的姓名、来历,过往经历。
浸泡于水中,微微地瞑闭着双眼,仍可看到一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七名美丽少女那种可以奉献出一切的渴求心态,以及两名男子将他视做神灵、救星,又把他看做是不世仇人的复杂心态。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既新鲜又刺激,全然忘却了哥哥王甲的安危和存在,忘却了不久前看到的可怖场面,只是在闭着眼睛,其实是打量着身边诸女的面貌、表情以及难得一见的女性裸体。
但没有任何的冲动。
穿衣着物时,异性的躯体固然因为难以知晓而极具诱惑,可是一旦除去了衣物赤裸以对时,则异性的躯体既不神秘也不诱人,谈不上可怕也说不上美丽,与日常生活中的静物写生毫无区别,甚至还多了一种丑陋。
在失望之余,他不由得生出一种既佩服自己的正人君子般毅力又怀疑自己是否正常的复杂情绪来。脑海中勾勒出一些令人引起无穷遐想的街头少女,夏季时她们衣着单薄,身材几乎可以完全地感受,那时总会有砰然动心的感受,总有种想除去对方的衣物看个究竟的邪恶念头。但如今想来,她们的面容之美丽,固然比不上身边的这七女中的任一人,纵然是身材,只怕也有所不如。可为何此刻竟毫无邪淫念头呢?是否竟是因为太容易得到的缘故?是太真实的缘故?或者若是她们原本穿着衣物,见到他后才缓缓脱衣解带,让他逐步感受时才有俗念?
沉思中,耳边传来吴小慧温柔如小妻子的声音,“阿木,您的衣物已经全部洗净凉干了。”王木睁开眼睛,望望这位生相温柔恬静、裸体清秀文雅的智慧型少女,不觉想到:“以她的这种艺术型的文静少女,在日常生活中,我是绝不可能与她相识并深交的。除非是地位有所改变……”微笑一下,说道:“谢谢你们。”离开了温暖的溪涧,无视那些略带遗憾或是轻松的眼光,穿好所有的衣物,“现在,我必须得找到哥哥。然后我们一起努力,走出绝境,走出这里。”
说话的时候,心中犹在想着:“天道难测,在当前的局势之中,我可以得到她们每一人的肉体而不会引来任何反抗,并且不必担心脱困后她们的不快。这是难得的机会,一旦失去了,就必然不会再有。可是,我若是这样做了,又和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见色起意的邪恶之徒,有什么区别?纵然我得到再多,心灵上的谴责,又岂能在日后的生活中荡消?”
“但若是不利用这个机会,此生此世,我再无任何的可能与她们中的任一人有异型渊源,脱困以后,她们也未必就能记得我是谁。再莫指望得到她们的感谢。王木只是个凡俗中的小人物,一生中最大的乞求就是得到一个满意的女孩子为妻子,或许此时此地我向某一人示爱,日后倒能得其为妻呢。放弃了难得的机会,实在是可惜。纵然日后互不相识,而且这种机会最为可能,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损失呢?世间自从有了商人,也就有了买卖的出现。帮她们脱困,就是救了她们的生命。在生命与性之间,毕竟生命会更加重要——至少,对她们来说,是这样的。我王木又怎么能傻到什么条件都不讲的无私奉献呢?我的道德怎么会有那么地高尚?”
一时之间,他又泛起了脱衣入浴、享受真正温柔的冲动,并且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生理上的渴求竟也丝丝泛起。但正当他不顾一切地准备返身重回溪涧时,因着回头的缘故,忽然见到了众人充满了恐惧的目光,不禁若当头棒喝,心内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她们为何这样恐惧于我?莫非竟是不肯不愿但又不敢不能不成?……我,我若是那样了,岂非成了最大的卑鄙小人!”
便于此时,一个阴森森、冷恻恻的声音,忽然自背后传来:“杀人者死!朱倩,你的死期到了!”
二、杀人以求生
陈星知道,自己要完了。
完了的意思,就是要死了。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每个人都会面对的。尤其是,在这种诡异可怖的地狱般的地域里,早早晚晚的,都会面临着死亡。
但他不甘心。
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应该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诛杀了小刀、二狗之类的人的,应该是能够与老大一搏,甚至战胜并杀了对方的。毕竟,他是名家之徒,所习练的功法,在黑道里是一流水准。
——只要能完成“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的功法,或者是掌中有柄真正的刀,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现在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把刀留给杜留,为什么不早点完成自己的功法,而要幼稚地以为像自己这样的注定了要成为黑道中人的人,还要去迎合世俗,还要去融进世界。是呀,早在刚下来的时刻,自己就该那么做的,但只有错觉,只有着强烈的错觉,而也只有到了被误会到此一时刻时,才发觉了自己的错觉是多么地厉害!
杀心充斥于心灵的深处,小刀和二狗已经完全抛开了老大的谆谆教导,对眼前的这个卑鄙小人,他们几乎已经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来阻止自己的动手。
——这该死的该死上一千次的狗,居然还敢和他们动手!就凭这个理由,就有两千个决心要把他剁成肉泥,吃进肚子里!
“你安息吧!”小刀狞笑着,“老子正饿得浑身无力,你就是最佳的美味了!”
“去死吧!”二狗面部扭曲着,声音更是毫无回转的余地。
两个人说着话,都已经抬起了脚,踏了下去。
陈星想反击,但力不从心。想闪避,但毫无能力。他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怒视着两人,却也只是怒视着而已。
“救我!”心底的深处,陈星只有这两个字。但老大不在。小铲不在。能救他的人都不在。
他吃力地侧过头去,溪涧中,韦依依仍然半身在水里,半身俯于溪岸,只见如玉脊背,肩膀微微抽搐,仿佛在啜泣;安莹莹瞪大了两只眼睛,目光茫然,分明已经惊呆;黄紫兰惊得张大了嘴,似乎想发出惊叫,却又似乎已经在无声地惊叫着。
女人真是没用。频死之即,陈星忽然这样想。
但突然间,一个念头跃上心来,这无疑是个能救命并且能让自己立刻强大起来的念头,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他竟在两人的脚即将踏上的刹那,一个滚翻,避开了这致命的一踏。
“等!一等!”他吃力地叫。
“大爷等不及了!”二狗暴叫,又一脚踏下。
“等一等?哦?”小刀伸臂一拦,“看样子他还有话要说,给他个几乎。”俯视陈星,“说!”
“杀人者死,你们……杀了我,……自己也别想……出,出去……”陈星吃力地说着,却望向了黄紫兰。
“你当真以为我们还能出去?”小刀哑然失笑,“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真要能出去的话,再杀上一千个也照样能出去!不能出去的话,就算是救了一千个也依然出不去!”
二狗不耐烦道:“你他妈的和他罗嗦什么?先宰了他再说!”
“忙什么?”小刀好整以暇,不慌不忙,“上他还不容易?”
陈星吃力地摇摇头,“还魂生肌孟婆汤,求生在望,你们,想自绝生路,随你们……”说完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气。
“有道理。”小刀阴阴地冷笑,“我们正要自绝生路!”露出一脸的嘲讽笑容,缓缓蹲下身去,瘦如板刀的双掌,已经斜斜竖立,只须一击,便可杀了陈星。却露出一副猫捉老鼠的表情,盯着陈星。
陈星犹在望着黄紫兰。
眼前的形势,黄紫兰看得十分清楚。
她能感觉到陈星有话要对她说。从陈星的眼中,能够看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壮。这奇异的神韵,不知怎么,竟使她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但也正如许多人在面临着突然到来的可怖场面时虽然已经被骇得神智空茫,却依然不知道闪避而是一步步接近可怖场面一般,在这一刻,黄紫兰的内心深处,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惨遭遇即将降临,然而她仍是无法控制地走上了地面,走向了生死即将分出的三个人。
“别,别杀人。”她说。
并且已经踏上土地,行向三人。
小刀、二狗呆了呆,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