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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只好如此了。一群人在郭家无所事事的消磨了一个白天之后,才在黄昏之后终于看到了伸着懒腰出来上厕所的安吉尔。
“大家晚上好。”安吉尔醒过盹来之后还是非常有欧洲贵族淑女风范的,笑着给客厅里等地已经快失去耐心地众人行了个屈膝礼,看着那大包小包的问。“你们要出门么?”
“对。”王鹏和朱钧玩了一天的PS3,看到她终于出来也是长出了一口大气,“刑大嫂地儿子已经找到了,我们要去晋西。”他不等安吉尔说话,直接把行李拎了起来,“你去不去?”
安吉尔连连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稍等我一会儿。我要打扮一下。”说完一转身飘一样地回到了房间里。
坏了……王鹏在计算时间的时候完全忘了把安吉尔这个女吸血鬼地化妆时间给计算在内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考虑过安吉尔还要化妆。在他看来,一个吸血鬼还需要化妆打扮么?
所以才说王鹏对于女人的心理还是了解地不透彻:就算是个吸血鬼,安吉尔也是个女吸血鬼,只要沾了一个“女”字。就有女人的嗜好。
比如化妆,比如对于名牌手包的渴望等等。
等挎着LV全球限量版手包的安吉尔星光闪亮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趟门拿到机票的众特务们已经快疯了,小周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让人如此讨厌,甚至比郭怀玉还讨厌。
而刑大嫂现在只求能平安上飞机了,其他地什么都不奢望了。
“走吧?”安吉尔微微一笑露出两枚尖锐的长牙,给美艳的脸上平添了三分恐怖。然后轻轻挽着不知道嘴里唱着什么的王鹏往门外走,“咱们去哪?”
去晋西,一个叫洪桐的地方,一个在以前地戏文里就被称作洪桐县里无好人的地方。王鹏轻轻叹了口气,领着仪态雍容的安吉尔出门上车。
“终于走了?”同样睡了一天觉的郭怀玉听着外面一片轰隆隆的嘈杂之声,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走在最后的小周走进电梯关上门,轻轻的叹了口气伸个懒腰走出来喃喃自语,“到了晋西,这帮孩子可别给我搞出大事情来就好。”
事情,也许不会很大。王鹏在上飞机地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就像当初他去源城时候一样,他只是坐上了飞机,陪着一位可怜的母亲去寻找她的儿子,顺便带着手下人去过一个一周的假期。
至于事情会怎么发展怎么变化。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地方。怎么空气质量这么差?”安吉尔刚一下飞机就立刻捂住了鼻子,皱着眉看着似乎早已经习惯这一切的王鹏他们。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难道不觉得呼吸的时候很难受么?”
“不想挨啐的话,就别说这些。”王鹏突然发现这句话最近的使用频率很高,而且他用德语说得越来越流利了,就好像天生母语一样的脱口而出。
安吉尔厌恶地挥了挥手帕挡住鼻子,满脸不情愿的跟着王鹏下舷梯,一路上还在念念叨叨:“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了,到处都是漂浮的灰尘……”
煤矿一带,都是如此。王鹏倒是不觉得自己地肺有什么不适应地,施施然拖着小行李箱当先而行:“我已经订好了去洪桐的长途车票,晚上1点地车,早上3点多到。”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用力扩展一下胸膛,“还算近。”
四个小时?!还算近?安吉尔对于中国的幅员之辽阔总算有了一个大体上的概念:四个小时,差不多可以横穿整个荷兰了。
“晋西省跟荷兰好像差不多大吧。”朱钧对于地理图现在也比较熟悉了,紧跟上两步笑着给满脸诧异的安吉尔解释,“实际上,整个欧洲也只不过跟我国的基本领土面积差不多大。我记得欧洲的面积,是1000多万平方公里吧?”
安吉尔点了点头,倒是没再说什么,紧紧跟着王鹏的脚步前往出站口。
然后,就是整整四个小时的长途大巴车旅行了。
“您,给在这边的那个张先生,打个电话吧。”王鹏上长途车的时候,和神情有些紧张的刑大嫂说,“问问他们人现在住在哪家宾馆,咱们去找他们。”
刑大嫂听话的点点头,拿出那个值不了几百块钱的手机来紧张的按下号码,等通了之后,开始说一些王鹏他们都听不懂的话。
王鹏想了想,回过头拍拍正在和小周低声说什么的朱钧,指指刑大嫂:“她说的话,你听得懂么?”
“一部分。”朱钧仔细听了一会儿,摇摇头,“口音和我们老家那边区别很大,现在似乎正在说关于招待所的问题。”
说了,和没说一样。王鹏摇摇头干脆还不如等刑大嫂自己作解释了。
“他们,在地质招待所住。”刑大嫂放下电话之后,回头对王鹏说,“咱们过去之后,也住那边吧?他们说……”她的表情有些激动了起来,“我儿阿炳的那个矿,就在城外不远!”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等你把你们家孩子领走,我们就去五台山了。王鹏松了口气把头靠在椅背上,对身后的同事们和安吉尔挥了挥手:“先睡一觉吧,咱们要明天才到了。”
因为一个发布错误,导致有人订阅了那章无效章节,所以在这里发布一章免费章节,算是一个道歉了……不好意思
第五卷 善与恶 第一百零四章 孩子们(上)
刑大嫂这一夜,根本就没睡过。在灰蒙蒙一片的地质招待所里特务们可以吵吵闹闹的去寻找自己的房间,但她却只是急切的去找和她一样出来找孩子的张老头。
“你们,看见我的娃了?”刑大嫂拍开了本就没睡踏实的张老头的房门,看到他披着衣服打开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孩子的下落,“我家阿炳在
“你到了?”张老头对于刑大嫂在这个时间到达晋西,明显感到十分惊讶,探出头看着外面列队找房的特务们,诧异的问,“这帮人是谁?”
“都是……好人。”刑大嫂摇了摇头,还是问她儿子,“我家阿炳,到底在哪?”
“在城东。”张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满是苦涩,“我家钢子,也在那。”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在招待所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沧桑是如此的深刻,“都在那,12个孩子,都在那……”
12个?不是14个么?王鹏站在自己的房门外,恰好听见了这句话,转过头看着张老头,有些疑问:“12个?”
“您是?”张老头看着一身便装的王鹏,有些迟疑的看着刑大嫂,“这是?”
“这是王鹏,是个好人。”刑大嫂把王鹏拉过来介绍,倒是记得吩咐没把他们的身份泄露出来,“这是张老头,也是出来找孩子的。”
王鹏点点头伸出手:“你好,我是王鹏。”他低声说,“我们是跟刑大嫂过来一起帮忙找孩子的。”
“谢谢你们了。”张老头用力握着王鹏的手,声音竟然这便开始有些哽咽,“谢谢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应该谢。”王鹏摇了摇头,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应该得到感激,“等找到孩子,你们就回老家去吧。”他吐了口气,“明天找到孩子。你们就走吧。对了,”他把手从张老头的手里抽出来,问,“其他的孩子家长们,也都听到你的通知了么?”
“我都通知到了。”张老头用力点点头,“12个孩子的家长,我都通知了,都正在往这边赶的路上。”
王鹏沉吟了一下。手扶着房门提出一个问题:“我们在网上看到地消息,是14个孩子丢了。1 6K小说 网我只想问一下,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的家里也丢了孩子,却是你们不知道的?”
张老头和刑大嫂对看了一眼,都是摇头:“不知道,我们这边只有12个孩子的家长。”
“无所谓了,明天等家长们都到齐了。就去找孩子,然后顺便问问那里还有没有其他人是被拐出来的,”王鹏听着自己的手下们都在各自房间安静下来,还有个问题,“那地方。是个什么地方?”
“煤窑。”张老头的话语里满都是苦涩,“一个小煤窑。”
原来是这样子。王鹏基本上前因后果都明白了,点了点头告辞一声,便回到了自己地房间去休息了。张老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里,转过头看着刑大嫂低声问:“这帮人……”
“都是好人。”刑大嫂抹了一把眼角,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至于身份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都是从京里来的,看样子,”她微微点了点头,“都是有能量的样子。”
实际上,特务们没什么能量,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借着特务的身份能狐假虎威一下,如果这边的人真地对他们置之不理,他们也没办法。
国安不是用来调查刑事案或者民事案的,是用来对付潜藏在人民内部的敌特份子的,这个是国安侦察员行动的大前提。他们不能干涉正常地刑事及民事案件的调查。
当然,就好像郭怀玉所说的,如果有人真的敢把特务们不当回事,那么特务们就有的是法子让那人从此人间蒸发。
如果看过电影《真实的谎言》。那么对于这种内务类调查人员的能量就应该有所了解了:这帮人每天都在犯法。而法律对他们来讲几乎根本没用。
他们每天都在窃听、偷窥、跟踪,动用着一切合法地不合法的手段做着调查并随时只用一份证件便把一个人投入大牢。只因为他们认定这个人有可能在危害国家安全。即便他们做错了,最后也只是一份调查报告和检讨书结案了事,几乎没有人能对他们的行为做出约束。
这就是侦察员、或者说特务们的权力。
也许现在的这些事情,最后还是要靠着王鹏这帮特务才能有个终结。刑大嫂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但心中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安慰:我们这边,有国安部的特务们呢!
随着家长们陆陆续续的到达晋西,到达洪桐这个小小的县里,第二天地地质招待所逐渐热闹了起来,几乎刑大嫂和张老头他们每见到一个家长的到来,都会抱头痛哭一番,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离别的话,倾诉着自己对于孩子们地想念。
家长们还没有到齐,他们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到城外去看看他们那受尽苦难地儿了。
“等一等,等他们都来了,咱们一起去。”张老头抹了一把脸上纵横的老泪,劝慰着哭哑了嗓子地父母们,“等他们都到了,咱们就一起去,好不好?”
小周这时候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加入到了这个哭泣的行列中,坐在刑大嫂身边两眼通红的看着他们。
安吉尔比小周也好不到哪去,披着斗篷坐在远处轻声的抽泣着摇头叹息。
这里面最铁石心肠的,也许只有王鹏和朱钧了。朱钧在大牢里见惯了生离死别,默默的和面无表情的王鹏对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号哭声无言的抽着烟。
“这帮人,很辛苦。”王鹏轻轻摇着头,终于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静,“明天,去找孩子的时候,别忘了把制服穿好。”他狠狠地抽一口烟,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你回头和小周也说一声,明天都他妈的把制服穿上,我有种不是很好地预感,”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把证件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我怕……”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站起身摆了摆手向外走去,“反正明天都把制服穿上。到时候真有点什么事情也镇压。”
镇压?朱钧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这个词了,好像自从他16岁以后,不管是什么地方基本上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