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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看到这个和尚,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进庙?进庙作甚?”
“进庙,自然是烧香拜佛。”和尚说到这里,便撩开身上的袍袖,坐在了王鹏的身边一样的看着葱葱青山,说到拜佛两字,也不合十也不顶礼。就好像说的是与他无关的一件事情一样。
“烧香拜佛?”王鹏扬了扬眉毛指了指身后的大庙小庙,“庙里,有佛么?”
和尚嘻嘻一笑:“庙里无佛,哪里有佛?”
“佛若在庙里,便不是佛了。”王鹏笑着摇摇头,转回头继续望着青山,悠悠地说,“你这个和尚,信不信庙里有佛?”
那和尚听了,怔了半晌。突然鼓掌大笑起来:“我看施主印堂光亮身上带着气象,该是京里来的吧?”
“你倒是好眼力。”王鹏听见这话倒有些诧异了,转过身合十行了一礼,“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无名无姓无来无往。施主称呼一声我和尚便是。大师两字可不敢当。”和尚也不还礼,只是看着王鹏嬉笑。过了良久才开口说,“施主张口便是一口的京调,和尚便是傻子,也听得出施主是在京城讨惯了生活的。不过听施主一番言语,施主倒是个悟了的。悟了便好,悟了便好,总好过和尚参了一辈子禅却越参越糊涂了。”
“大师谦虚了。”王鹏没想到装逼二字竟是如此好用,愣了愣立刻笑了起来。那和尚看到王鹏大笑,也是跟着大笑起来,两个人对视着大笑着,一时间笑不可仰。
王鹏冷不丁地收住笑板着脸看着那和尚:“你笑什么?”
和尚跟着绷住脸问王鹏:“你笑什么?”
“我笑和尚看人下菜碟。”王鹏绷着脸说,“佛家四大皆空,怎么还敢如此放肆。。。”
“和尚既然四大皆空,又怎么不敢看人下菜碟?”和尚满脸的严肃,调子还是肆无忌惮,“施主须知,和尚也是人。”
王鹏楞楞的看着那和尚,半晌之后又是一场大笑,拍着和尚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说的好,说的好。和尚也是人哪。”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抱着膝盖坐在那里低声说,“特务,也是人啊。”
“原来,施主还是个特务。”和尚笑了笑,“最近山上地特务,好像比往常多了许多呢。难道这地方要打仗了?”
“特务?”王鹏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啊,我倒是还有两个兄弟在旅馆睡觉呢。”
和尚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不知道施主,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么?”
“善与恶?”王鹏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施主不知道?”那和尚轻轻笑了起来,“施主总是在京里办事的,若是不知道善恶二字,如何办案?”
“如果我知道,又何必如此郁闷。”王鹏叹了口气,“这年头。有罪的未必是恶,没事的未必是善,三千世界一团乱麻,分不清楚了。”
“有罪的未必是恶,没事的未必是善。善者,欲善而不得,是善而不为善。恶者,未必便是真心作恶。却只是无奈而为之。”那和尚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顶礼一拜,缓缓摇头后退而去,口中轻轻念念有词,“事有内外两面,还望施主多多体察,和尚告辞了。”
这话,似乎是有所指啊。王鹏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和尚远去飘飘的身影。微微扬起了眉毛: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别琢磨错了就好。”这时候,另外一个淡淡的声音传进了王鹏的耳朵里,而就在这声音传来地一刹那,王鹏心灵枷锁上的黄灯立刻开始闪烁。
“谁?!”王鹏猛地一回头看着背后那个女子。有些愕然,“你是谁?”
那女子年纪看上去不过30许,一头长发挽成个松散的马尾拖在身后,一身休闲装下更显得英姿飒爽:“你是王鹏么?”
“我是王鹏。”王鹏坐在那里看着那女子,又瞟一眼手腕上闪灯的心灵枷锁,心下戒备,“您是哪位?”
“我叫张婕颖。和你一样。以前是个超能特务。”张婕颖坐在王鹏地身边,轻轻地说,“你应该见过王杨和刘同彤吧?”
“你和他们,是一起的?”王鹏点了点头,眼神更加戒备,“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只不过在这里能遇到后进地同事,就过来打声招呼。”张婕颖笑了笑,抱着膝盖看着远处。低声说,“今天大家都在这五台山上聚会,你不是来抓捕我们地吧?”
大家?王鹏听见这个词之后,脑子里面立刻闪过了几个身影。有王杨。也有刘同彤,还有那个在酒吧里电的他差点精神崩溃的那个王栋。
“就是他们。”张婕颖笑了起来。“他们现在都在山上,想要抓捕很困难,不如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他们,都在山上?很好,很强大。王鹏现在脑子里面只有这两个词,眼角上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这帮人,这时候跑这儿来干什么?
“聚会,主要是大家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在国内的东躲西藏,在国外的许久也不回来一趟,大家就为了图个热闹。”张婕颖说,“趁现在这时候不是开两会么,大队的人们都在京城护驾,我们就偷个空,来这边转转。”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王鹏看着她发愣: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读心。”张婕颖这次笑得很大声,引得身后地游人一片侧目。她却似乎恍若不知,乜着眼睛看着王鹏,“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王鹏彻底无语了,坐在那连想念头都不敢想了,呆呆的发愣。
“没事,你想你的,该想什么想什么,别在意我。”张婕颖还好心好意的劝告王鹏,“你总不能说。连想事情都不想了吧?”
问题在于,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这话说着还有什么意思?王鹏叹了口气,依旧不说话。
“其实这样挺累的,总听着别人地心里事,可麻烦呢。”张婕颖跟着他叹了口气,回身指着来往的人群说,“这帮人的心里事我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有什么用?反而吵得你晚上睡不着觉,白天想静一静想想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可郁闷呢。”
你郁闷?你郁闷顶得上我郁闷么?王鹏继续不说话,坐在那发呆。“我比你郁闷多了。”张婕颖指着自己鼻子看着他,“我身上还背着个叛国的罪名了,躲到俄国去一年一年的不敢回来,你以为我就好受了?”
问题在于,你不是有个叛国么。王鹏摇了摇头:谁让你犯这个罪名的呢。
“有些事情,和你想象地并不一样。”张婕颖无奈的低声说,“我们叛国?你去部里调资料看看,我们这帮人都是怎么叛的国!”
问题在于,我不是看不到那些资料么。王鹏还是摇头:郭怀玉都看不到的东西,我能看到么?
“说起来,郭怀玉最近如何?”张婕颖的读心术闹得王鹏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坐在那无可奈何:“您能不能,不要这样?弄得我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张婕颖揉了揉额头摆摆手,“这个读心术闹得我严重失眠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不到我们这帮人的资料也是应该的。估计三个大队里面也没谁能看到那些东西。”她叹了口气,“那些东西,是要陪着一些人一起进棺材的。”
那些人,恐怕都是2级公务员以上吧?王鹏满脸的苦笑:这不是和没说一样么。
“恐怕2级公务员都看不到那些。”张婕颖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这可是个大秘密。”
反正这些秘密地东西你们知道就可以了,我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进来。王鹏现在听见秘密二字就心惊胆战:这俩字可不是好玩的!我只是来旅游而已。
“不过你既然只是来旅游,我就别把这些烦人的东西跟你多说了。”张婕颖舒了口气,“你还有两个兄弟在旅馆呢是吧?回头让他们多看看这壮丽的祖国河山吧,省地不知道哪天就看不着了。”她也不等王鹏再说什么,毫无形象地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往一间庙里走,远远的摆了摆手,“好好玩吧。”
这话,什么意思?王鹏是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人能够来给他作解释了。
“天也晚了,也该走了。”王鹏看着夕阳下远处从一间小庙里把臂鱼贯而出地前特务们,站起来转身向着山上走去,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让小周和朱钧,也起来看看祖国的壮丽河山吧。下次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第五卷 善与恶 第一百零七章 小周(上)
说起来,小周和朱钧两个人,也睡了整整一个下午了,也该起来了。王鹏回到山上的旅馆里,拍开房门找他的两个手下:“都醒醒,该起来了。”
睡眼惺忪的小周穿着一身红布兜兜打开房门,嘴里嘟嘟囔囔的还说着些什么,然后被王鹏一把推回去:“先把衣服穿上再出来,也不怕着凉。”
朱钧穿戴的倒是比较整齐,坐在那迷迷瞪瞪的问:“咱,去
“去哪?去洪桐。”王鹏摇了摇头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咱还有一口人在洪桐呢。”
还有谁?朱钧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谁啊?”
“那个吸血鬼。”王鹏摇了摇头,“安吉尔。”
朱钧几乎已经把安吉尔是谁都忘了,坐在那想了会儿,才猛地想起来:“啊……”
“别吵。”王鹏摇摇头,“咱把她带到晋西来,总也要把她带回去啊。”他叹了口气,“总不能说人来了,咱给扔到洪桐就不管了吧。”
“我总觉得,那个安吉尔很可怕。”朱钧现在基本上醒了盹了,现在也想起来安吉尔是谁了,浑身的不得劲,“咱要不然让她自己走?”
“那像话么。”王鹏拍了他一把,“咱把人带来了,总也要把人带回去。对了,”他想起来什么一样,说,“说起来,咱们也该回去看看,那帮找儿女的父母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刑大嫂他们,现在找到了她们家孩子没有。”
说走就走。坐上长途车,王鹏三人还是差不多4个小时的车程,便又到了洪桐县。站在蒙蒙的煤灰中,王鹏叉腰一站看着昏暗的天空,扭头问朱钧:“安吉尔,在哪呢?”
“我不知道啊。”朱钧和小周俩人都添了不少坏毛病,现在一个两个都学着安吉尔的样子拿手帕捂着鼻子在那装样儿。
“都放下吧,来的时候也不见你们有这毛病。”王鹏看着他们俩的样子就摇头。“安吉尔人家那是真干净,肺里面进不去脏东西。不过也够难为她了,竟然能在这地方呆上这么多天,也真是……”他扬起头深吸口气,然后立刻开始咳嗽。
“劝你一句,捂着点吧,真的。”朱钧递过来一方手帕放在王鹏手里,“这地方煤灰子太重。。。深呼吸都要注意肺。”
绕是王鹏身体过人,被这一口煤灰也呛了个天昏地暗,咳嗽半天接过手帕捂住鼻子:“一会儿,咱就出城去找那女吸血鬼,找着之后咱就走,这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呆的。”
应该说,安吉尔地那个地方还是比较好找的。上了车王鹏随意的打听一声问“城外有没有个女子在哪点蜡烛”,司机就立刻把他们带到了地方,而且坚决不收他们的车钱:“这女子是好人,她的朋友,我不能要钱。”
好人?一个吸血鬼。这时候就成了好人了?王鹏看着跪在不远处面前放着一盏蜡烛的安吉尔,倒真觉得那女吸血鬼颇有菩萨风范。
“这年头,好人不多了。”司机推开掏钱的朱钧,说,“一个外国姑娘天天晚上在这跪着给窑里那些人祈祷,好几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