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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可以让我的眼前是一片浓雾,让我看不到脚下的路。但你总不能把一个城市也变得没了吧!”王鹏冷笑了起来,算了算路程和时间,知道自己前后差不多已经到了克什克腾的附近,放慢了脚步开始慢慢的搜索。只不过当他向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奔跑了又一个半个小时之后,他发现事情不对了:不论向哪个方向走,他都找不到应该就在这里的城市。
难道说,是鬼打墙!?王鹏的脑子里猛然跳出了这个名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站在那里一阵阵的头晕:鬼打墙么?
鬼打墙,在科学上的解释是因为生物在不定位情况下的非平衡性而导致的圆周运动,但在非科学的解释上,就是鬼作祟让人迷失方向,总在一个地方转圈永远也走不出去。
“但是,我明明是按照一个方向走的。”王鹏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端起手腕看着心灵枷锁不解,“难道说,他还能影响到地磁方向么?”
他抬起头看了一会儿周围流动的雾气,脸颊跳了跳,向着大雾的更深处走去。
第六卷 那些特务们 第一百二十三章 桃源记(三)
“现在,还没找着吴秀雄和张婕颖么?”郭怀玉现在奉旨养伤,吊着胳膊回到本部一头扎进了情报局,走进一间大办公室之后,扫一眼正在紧张处理各类情报归总的办公人员,也不管这帮人个个岁数都比她至少大上一轮,开口就问。
这帮老家伙都是以前在各个部门干过,后来因为年老体衰调往闲职部门养老,现在因为大量人员外派,只能把他们又调回来参赞军务。不过这帮人虽然年老但底子还在,处理起来事情也算是井井有条,现在国内也没什么大事,倒还算能应付。
不过虽然年纪大,但在职务上郭怀玉比他们高了整整四个级别以上。这种地方讲究的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因此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回答:“还没找到,不过按照路线和行动预计上分析,张婕颖应该是带着重伤的吴秀雄南下去找医生了。”
郭怀玉微微一蹙眉头:“吴秀雄到底是什么伤?”
“右臂开放性骨折,可能还有内脏的伤害。”另外一个老头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慢慢地说,“他肚子上挨了李乐的一记鞭腿,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吐了血,结果撞在一块大石上,把胳膊撞断了。”
“然后呢?”郭怀玉不耐烦这帮人的慢条斯理,抢过那份报告看下去,低声说,“一直躲在一旁的张婕颖眼见陈晶已经追过去要下杀手,抢过吴秀雄仓皇而逃……有些东西他们没写上吧?”她冷笑一声,眼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张婕颖在跑路之前,应该是布置下了什么东西才能让二大队那帮人没追上她。不过李乐的震天弓破魔箭,也不会让她走的这么轻松。”她把那份简报丢在桌上,又问,“我们王鹏和小周,现在到哪了?”
“到了克什克腾旗附近。”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说,“但是很奇怪。三个小时以前他们在国道上出了一场车祸之后,一直到现在还在那附近转悠。”
这让郭怀玉一愣:“他们去克什克腾干什么?按照计划不是应该去锡林郭勒么?”
“可能是走错路了。那地方因为通讯条件不是很好,心灵枷锁的信号有些断断续续的,前一阵他们还在一直往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转了向。”那老太太说,“三个小时前出了场车祸,可能是小周的驾驶技术问题。当地警方已经介入了,但之后王鹏和周与非似乎分开了。”她拿出来一张地图指着那条国道说。“一个在路北的草原上晃悠,一个在路南地沙漠里乱转,不知道在干什么。”
郭怀玉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他们俩的行动路线,有没有交集?”
“没有。”老太太想了想,摇摇头否定。
郭怀玉没受伤的左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咬着牙低声说:“给李乐他们传个消息:张婕颖和吴秀雄。现在就躲在克什克腾旗,让他们尽快抽调人手去找。”
这次轮到老头老太太们发愣了:“你怎么知道?”
“王鹏和小周是让张婕颖困住了!”郭怀玉叹了口气,“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张婕颖当年能从克里姆林宫偷到绝密文件又在数十个俄罗斯特工的包围圈逃出来把文件带回国。靠的就是这一套把戏。。。”她哼了一声,“她是怕王鹏和小周这两个没头苍蝇进了克什克腾撞到他们招来大队人马所以才布下这么个迷局。”
“那如果第二大队调人过去,也被她困住怎么办?”那老太太又问,“咱们的人手调配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啊?”这倒是出乎郭怀玉的预料,“本部侦察员加上总参三部的特派员,好歹也有六百多人派出去了,怎么还调不过人来?”
众老对望一眼。过了半晌才有人低声说:“还不是你那未婚夫闹得,一个人单枪匹马夜袭大营在草原上杀了个血流滚滚,侦察员们死伤无算。再加上又要调人阻截正在北上地王杨不让他们俩人会合,人手上就不够了。郭怀玉的脸又抽动一下,深吸口气伸出手:“那份报告,我怎么没看到?”
老太太看看她,低声说:“不用看了。第一大队被刘同彤和王鑫他们引走,第二大队追上了张婕颖和吴秀雄,所以王栋突然出现在咱们侦察员的营地的时候,他们只来得及报告了一声。正在西南面进行搜索的三部特派员们接到求救信号赶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救下了不到一半的人马。”她打开一份文件夹,抽出一张纸递给郭怀玉,“侦察员死28人,伤106人。赶过去围堵地特派员死8人。伤15人。事后,特派员们只好分出了50人帮他们收尸并把伤员送回锡林郭勒去救治。剩下的百多人继续追踪。”
死36人,伤121人。下手够狠的啊。郭怀玉阴沉着脸咬着嘴唇看着那份字字带血的报告,手腕一抖那张纸便刷的飞出直直插进墙里三分,过了良久才软绵地贴倒下来。她吸了口气,转身往外走:“替我转告一声,我要去趟锡林郭勒。”
“小郭!”那老太太叫了出来,“你的右胳膊还不能动呢!”
“没事。”郭怀玉一把撕下了绑在自己胸前的绷带,站在门口冷冷地说,“还死不了。”
王鹏觉得雾气,似乎比原先更加重了。这让他更加小心起来,右手有些无意识的向前滑动着,触摸着似有实感阴冷的雾气,心下终于也惴惴了起来:这到底,怎么才能算是个头!
他已经走了很久了,也许两个多小时,也许三个多小时,反正已经很久很久了,还是看不到一个人,也听不到除了雾气流动之外的声音,就在这种四望皆是一片沉寂的沉默中,他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右手成刀用力挥出搅散一片雾气。
出乎他意料地是。这一挥之下,那滚动的雾气仿佛消散了一些,眼前竟觉得稍稍晴朗了起来。
王鹏在寂寞中快要崩溃的神经线陡然间又坚硬了起来,左手伸出又是一挥,雾气立刻又向后退了一点。
这让他又惊又喜,立刻努力向前挥舞着双臂分散眼前的大雾。随着雾气慢慢的消散,一个小小的庄园突兀的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就像是英格兰荒地上那废弃地曼陀丽山庄一样。
那是什么?骨子里冷不丁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的王鹏。被脚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拌踉跄了一步,低下头看回去,却是一块在草原或者沙漠上不应该出现地乱石。
而他抬起眼望过去,类似的乱石堆却在眼前展开东一片西一片的一望无际,就好像这里真的就是英格兰荒原一样。
但英格兰荒原也不是这样子地啊。王鹏记得以前去荷兰地时候,和安吉尔这个欧超局的特务聊过一些欧洲风土人情方面地事情,知道在英格兰北部苏格兰西南附近是有一些荒原。但那些荒原只是一些草原和沼泽。就像《巴斯克威尔的猎犬》里所描写的那样差不多,真正乱石成堆的地方在工业革命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那么,这里是哪里?王鹏看着一条笔直的小路蜿蜒地延伸向那小庄园……笔直的小路,为什么还会蜿蜒呢?王鹏揉了揉眼睛,重新再看过去。脑子里却还是那两个词:笔直而蜿蜒的小路。
见了鬼了。倒吸一口气的王鹏就算胆子再大,见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难免踌躇起来,左右张望一下看看阴暗地天空,苦笑着拔脚沿着小路走向那古旧的英格兰十八世纪式庄园。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用手拢拢头发,王鹏站在叫不出花样的铁门前望着庄园里修正整齐的灌木丛和鹅卵石铺成的路,以及隐藏在山毛榉后高大建筑上那宽阔的正门。用力拍了拍叫一声:“请问,有人在么?”
过了几分钟,一个戴着英国式白发头套身穿燕尾服管家一样地人来到了门前,用标准的抑扬顿挫的英国式英语问:“您好,欢迎来到德拉贡庄园。”
德拉贡?王鹏觉得这个名词有些熟悉,但一时间脑子里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定了定神用还算流利的,从安吉尔那里学来的伦敦贵族英语说:“我是一个迷路的人(在这里,对于语法意识淡漠的王鹏把迷路者下意识的说成了wayloser,而不是英式的Ihvtogoastray。来到贵庄园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
“失败者(同样是loser)?”管家矜持的笑了笑,“你刚刚从达达尼尔回来么?黄种人?”
王鹏一脸地迷茫,不大明白这位管家是个什么意思,而这里诡异的气氛让他也皱了皱眉。低下头开始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雾。英式庄园,一个抓人话茬子找乐的管家……事情太怪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请进来吧。外面要变天了。”管家笑了笑打断了王鹏的思考,拉开庄园地门躬身请他入内,“我地主人看到有从东方来的客人,一定会很高兴地。”
“谢谢。”王鹏抬起头随口答音,又想了想之后,看看周围的荒野迈步走进庄园。
随着管家缓缓的关上大门,这座小小的庄园周围再一次密布起了浓雾,遮蔽掉了那乱石堆,以及那也许从来没有过的小路。
在国道上,陈晶脸色阴沉的蹲在那里观察着地面上散落的车灯碎片,然后站起来身体微微一晃几乎在一瞬间就到达了两百多米之外休息区里的那辆警车旁,一脚踹在车门上喝叫:“你们要睡到什么时候!”
车窗整个被踹碎了,昏睡中的两个警察加上车祸的受害者猛地一个激灵,几乎在一刹那间醒来。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察身上满是碎玻璃,大叫一声怒气冲冲的看着外面的陈晶:“你干什么!袭警你知道是什么罪过么?!”
“少废话。我是国安。”陈晶拿出证件扔进车里去,阴着脸说,“王鹏和周与非呢?”
“王鹏?”两个警察面面相觑,“周与非?”
然后别克的司机叫了起来:“我怎么在警车里!”
陈晶看看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一起车祸发生?”
“车祸?”警察和司机三个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什么车祸?”
陈晶啧了一声一探手从警察手里夺回自己的证件,扭头看看晴朗的天空。打开车门一把把警察拖下来:“你们的车我征用了,回头给你们补文件。”
“那我们怎么办?”三个人被连踢带踹地扔下车,叫了起来。
“你们随便。”陈晶稍稍清理一下座位上的碎玻璃,一脚踩下油门向着克什克腾的方向扬长而去。
“国安的,真他妈横。”两个警察对看一眼,无可奈何的站在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