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沉默中的苏忽然嗯了一声,缓缓站了起来。他一有动作,如雕像般的梅迪尔丽和希尔瓦娜斯似也同时恢复了生气。缠绕在里高雷身上的压力这才散去,但是短暂威压仍让他身体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本就所余不多的体力更是消耗殆尽。看着苏那熟悉的身影,里高雷心中却是苦笑,这个主人,已经越来越难以让人看透了,从寒冰王座回来后,更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转回身来,看到里高雷的苍白脸色,明显有些意外。仔细地看了看里高雷后,苏若有所思,然后微笑说:“你先去休息吧,其它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另外,一小时之后我就要出,去午夜城见见莱德斯马,看看他凭什么想成为大湖西域之王。”
里高雷一怔,问:“……您,不用休息一下吗?”不知为什么,即使苏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那句叫惯了的“头儿”却怎么都叫不出口。
“不是已经休息了三个小时了吗?”苏微笑着说。
三小时就够了吗?这和里高雷过去的认知已完全不同。不过他没有再问,而是准备离开,去为苏一小时之后的出战作战前准备。
“等一下。”苏叫住了里高雷,从怀中取出一枝包装严密的针剂,交给了里高雷,说:“这是给奎因的,让他在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注射,能够让他多活几年。”
里高雷接过这枝包装明显过分小心的针剂,虽然没有说什么,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共同经历过如此多的战斗,里高雷和奎因早已生死相交的战友了。现在看到奎因有延长生命的希望,自然欣喜不已。
里高雷小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寂静留给了沉默如雕像般的三个人。
梅迪尔丽抬起头,望着办公室的厚重木门,若有所思,向苏说:“他已经能够分享到你的精神感知了,嗯,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希尔瓦娜斯猛然抬起头,双瞳深处又泛起荡漾的血色,紧盯着梅迪尔丽,问:“难道,你也能感应到主人的精神世界?!”
“当然。”梅迪尔丽耸了耸肩,就象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什么!”希尔瓦娜斯几乎是喊出这句话的。
“感觉得到就是感觉得到,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梅迪尔丽毫不在意直刺过来的血色目光,甚至还有意补充了一句:“十几年前我就能感觉到了。”
希尔瓦娜斯几乎将薄而柔嫩的嘴唇咬破,双瞳更是红得如欲滴出血来,叫道:“凭什么!难道不是应该只有我能够感应到主人的精神世界吗?为什么你……”
“好了!”苏皱眉打断了希尔瓦娜斯,向窗外看了看,说:“出的时间到了。”
希尔瓦娜斯跟在苏的身后向楼下走去,让他极为愤怒的却是,即使没有苏的命令,梅迪尔丽也理所当然地跟了过来,一副苏到哪里都应该带上她的样子。
看着愤怒的红少年,梅迪尔丽扬起了头,轻快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少年尽管已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却无法对她做些什么。哪怕没有核心的控制,他也知道,以自己目前满级一阶的类法术能力,根本无法对梅迪尔丽产生任何威胁。恐怕他一个能力还没有出,就会被梅迪尔丽一拳砸昏。凡是看过梅迪尔丽运使重剑的人,都绝不会怀疑这一点。
少年的瞳中火焰渐渐暗淡,重新垂下了头,跟在梅迪尔丽的身后,向楼下走去。
此时此刻,他破碎残缺的意识中全是茫然,宛如看到安苏娜刚死的那一刻。对希尔瓦娜斯来说,苏的精神世界并不是定要独占的贪婪,而是他整个心灵的支柱。当初,受到核心完全控制的少年,本身的意识和记忆早已被撕成无数碎片。然而当意外地沟通了苏的精神世界之后,他竟然从那浩瀚无边的世界中看到了一个飘动着的美丽身影,安苏娜。
安苏娜?安苏娜还活着?!
少女的影像让希尔瓦娜斯浑浑噩噩的记忆重新聚集,再次有了自己的意识。
而当少年在苏的精神世界中纵身而起,扑向安苏娜时,她竟然回转头来,露出满脸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然后回应了少年的拥抱!
然后,是无休无止的亲吻、抚摸、拥护和诉说。每一次的亲昵,希尔瓦娜斯破碎的意识都会恢复些许。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破碎意识恢复到了某个节点时,希尔瓦娜斯才霍然醒来,才开始思索眼前生的宛如梦幻的一切。
他现,安苏娜真的活着,活在苏的精神世界里。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熟悉。苏可以模拟出安苏娜的影像,却不可能模拟出她的心。所以少年知道,那的确就是安苏娜,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安苏娜会出现在苏的精神世界里。
当希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就被迫从苏的精神世界中退了出来。
透过长时间小心谨慎的观察,希尔瓦娜斯现,在苏辽阔无边的精神世界中,安苏娜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根本没有引起苏的注意。只要他在感应苏的精神世界时足够耐心和谨慎,就有可能在不惊动苏的情况下感知到安苏娜的存在。虽然再也不能象第一次那样宛若在物质世界中的纠缠,然而哪怕只是遥遥相视一眼,对希尔瓦娜斯来说也是莫大的满足。
这个现既让希尔瓦娜斯惊喜,又让他战栗。他知道,从此之后又能与安苏娜在一起,虽然是以另一种方式。而战栗则是害怕会被苏现这个秘密,从而真正的毁灭安苏娜。
安苏娜,是他的妹妹,也是他的爱人,在近百年的漫长时光中,她是少年精神世界的惟一支柱。守护和依赖交织在一起,早已镂刻在希尔瓦娜斯的心中。
所以默默的,少年开始紧紧地跟在苏的身后,为苏的安危担忧着,并且尽一切可能提升着能力。他要保护苏,因为这也是守护安苏娜。少年知道,现在这句话听起来象一句笑话,可是他决心做到。
他一直在尽力,而且知道自己绝不会松懈。这是真正的决心,无需赌咒誓,也无需咆哮呐喊。
因为核心的存在,希尔瓦娜斯一直以为只有自己可以接触到苏的精神世界,却未曾想到不光是梅迪尔丽,甚至里高雷也能够感应到苏的精神世界!这让少年的心底掀起无尽惊涛,既害怕他们会现安苏娜的存在,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这种感觉,如同被人动了最心爱的东西。
在纷乱思绪中,不知不觉间,希尔瓦娜斯已随着苏走远。
当夜色再次降临大地的时候,午夜城和以往一样醒来,逐渐喧嚣。
朦胧的夜幕中,形形**的人开始出现,活动,想要在这个夜晚找到可以麻醉自己的刺激和快乐。
“滴血子弹”,这座酒吧和它的名字一样,是个几乎每晚都会染血的地方,但还是不断有人涌入,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能够看到有人拔枪相斗,然后鲜血喷淋的场面。甚至有些人会让飞溅的血落在酒杯中,然后一饮而尽,就此热血沸腾!酒吧中形形**的美丽吧女在血腥杀戮面前都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
以前的午夜城虽然混乱且糜烂,却不会允许如此血腥的游乐场所公开存在,当然,地下的就另当别论了。但是开张不久的“滴血子弹”却完全无视了这条潜规则,只是因为它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莱德斯马。在如今的午夜城,莱德斯马的名字就意味着规则。
几乎进入“滴血子弹”的每个人都知道那里什么都有可能生,却都觉得不幸不会生在自己身上,毕竟这里每晚最多只允许两场枪战。而且在“滴血子弹”中还有许许多多其它地方找不到的好东西。所以几乎是刚一入夜,涌入的人们就将硕大的酒吧填满了大半。没过多久,强劲的音乐和浓烈的酒精就让人们的神经开始变得麻木和粗大。
几个看守着酒吧的壮汉靠在门口,正有些无聊地闲扯着。他们的上身都只穿一件黑色皮背心,露出布满刺青和体毛的肌肉。这些壮汉用嗜血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入酒吧的人,虽然敢来这里的人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但在那些真正上过战场的人眼中,都是些一捏就爆的软蛋。
剃着光头,胡子已有些花白的看守头领正拿着一瓶烈酒痛饮,身体却忽然僵住!已有些混浊的眼睛眯了起来,死死盯住了正要进入酒吧的三个人身上。
这是三个很奇怪的人,宽大的斗蓬裹住全身,低垂的罩帽挡住了大半张脸,可是只露在外面的嘴和下巴却让人禁不住口干舌燥。而且,三个人都是如此。但是在第一个人的背后,却有两个非常明显的交叉突起,显然是背了至少两把重火力的家伙。
前面两个人径直向酒吧内走去,如同没有感觉到无数道注视过来的火辣目光。而身材略显纤瘦的第三个人却停下了脚步,略略转头,转向守卫头目的方向。罩帽下缘露出的猩红双唇忽然微张,露出一线雪白牙齿。
卡嚓一声,守卫头领手中的酒瓶被捏得粉碎,破片割开了他的手心,烈酒和着鲜血不断顺着手臂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颤抖着盯着三个人原来的位置,却不知他们早已进了酒吧。
“头儿,头儿!你怎么了?”声声叫喊终于将他惊醒,直到这个时候,守卫头领才感觉到右手的剧痛。
“头儿,刚才那三个人身上明显带着家伙。而且第一个人带着的东西看起来可不好对付!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要不要抓起来先问问来历?”一个守卫一边帮助头领处理伤口,一边问着。
“不!不管生了什么,都不要去招惹那三个人!你们只要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好。”头领断然否定了这个提议。
守卫有些愕然地看着头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竟象是在恐惧着。
章二十八 野心 下
在酒吧的中央,苏选了最大的一张空桌,坐了下来。一个娇艳的酒吧女郎跑了过来,弯着腰,几乎将过度达的胸部整个摆在苏的眼前,然后才将酒单放下,柔声介绍。
苏根本没有听她说什么,指着酒单最上端的酒名,再向下一划,将酒单上列着的所有酒都划进了范围,然后将酒单扔回给吧女。妖艳吧女媚笑着,用胸部狠狠地挤了下苏的肩膀,这才向吧台走去。
圆桌上很快就摆满了酒,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空气中开始充斥着酒精和暴力的味道。男人和女人互相碰撞着,男人和男人也在互相碰撞着,噪音中除了吹牛、尖叫外,谩骂和挑衅也开始多了起来。能够在滴血子弹中占据一块地方的人,都会名声雀起,想要借机证明自己的男人并不少。
渐渐的,独自占据整张桌子的苏、梅迪尔丽和少年就变得越来越显眼,可是他们却似犹不自知,偶尔还交谈两句。
“那时候你究竟看到什么了?”梅迪尔丽问着。
苏明白她问的是在指挥部的时候,于是说:“那时我正在计算这片区域的局势,并且监视着感知范围中的区域,却不小心……。嗯,怎么说呢,我……看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另外一个空间?”梅迪尔丽明显收起了漫不经心,认真地问。
“是,它肯定不属于这个世界。”苏皱眉回答。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却可以肯定,异空间绝不是什么小事。
“不是幻觉?”梅迪尔丽追问。
“它真实存在。”
梅迪尔丽沉默,开始努力思索。苏则一边回想着当时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