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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苏一举奠定胜局。不然的话,战斗还要持续20秒,而苏的伤势也要比现在沉重一成左右。不能小看这一成的伤势,它意味着苏即使吞光了萨顿,也仅能暂时维持生命,根本无法运动到审判镇去。而在两天内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和治疗,苏同样会**。
苏轻轻活动着身体,感觉到伤势已经恢复了一些,甚至恢复了一点点战斗能力。从分解和转化养分的角度,那些召唤来的血液效率要比吸食高得多,而且萨顿鲜血的许多物质成分可以为苏所用,直接转化成他的身体组织,这才是迅速恢复的关键!
苏看了看手上还在蠕动着寻找伤口的一小滴鲜血,轻轻将它放在了舌尖上。舌尖上传来的是一片清凉,那滴鲜血在渗入舌头表面粘膜后,就立刻失去了活**,化为单纯的养分,被苏本身的血载向全身各处。
他已经分辨出这滴血的味道和萨顿的血截然不同,可以说完全变成了一种全新的类生命体。他忽然想到,在加入暗黑龙骑的时候,曾经听帕瑟芬妮提到过入侵者,那似乎是自己身体上曾经出现过的一种诡异细胞。难道说,萨顿最后时候的突然衰弱以及血液的奇异变化,和入侵者有关?
不过苏已经没有时间深入考虑入侵者的问题,他简单地活动了身体各个重要部位后,就以十几公里的匀速,慢慢向审判镇跑去。这个速度并不快,但却是他能够坚持到审判镇,并且还能保持一点最底限战斗力的最高速度。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或许可以和一两名仲裁官同归于尽。毕竟,入侵者也不是万能的,苏体内大多伤口仅仅是被封住了而已。
跑出一段距离后,苏又折返回来,略一犹豫,右手即深深插入萨顿胸口,慢慢拔出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硕大的晶体。他这才继续向审判镇跑去。
距离审判镇两公里,苏找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乱石堆,从里面取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包。包里是一个微型发讯器,一针兴奋剂,和一小瓶对绝大多数生物都有剧毒的神经毒素。苏给自己注射了兴奋剂,重新给短刃上毒,然后打开发讯器,平静地录入一段讯息,按动发送键。发讯器上的绿点闪亮了几下,就转成红色,然后暗淡下去。这意味着讯息已经成功发往龙城,并会被海伦设置的接收装置收悉。送出这段讯息后,发讯器的能源即已耗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在这个时间点,即使海伦立刻收到讯息并有所反应,赶到审判镇也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那时多半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还没到萨顿所说的十二小时,但是苏也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发送这段讯息,只是告诉海伦和帕瑟芬妮,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十分钟后,在审判镇周围接近于绝对的黑暗中,又浮现出苏的身影。
他已经没有了对仲裁官一击必杀的战斗力,也失去了完全掩藏自己气息的能力,甚至不能做太剧烈极端的动作,然而凭藉着对地形的记忆、对环境的把握以及对格斗的深入理解,苏仍在向教堂接近着。
让他稍稍安心的是,从小教堂的门缝中依然透出稳定而温暖的灯火,和他逃离前没什么两样。一线希望在苏的心底悄悄孳生,或许,他们还没有得到梅迪尔丽的身体。
然而,这时审判镇和他引开萨顿时的审判镇似乎又有了些区别,现在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与**寂无异的地步。原本苏偶尔还能觉察到一两个在镇中游荡巡逻的仲裁官气息,现在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生命气息,只有教堂里依旧有旺盛的生命气息,和开始时没什么不同。
在小教堂中,格尔勒正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几乎每一分钟都要看看萨勒留下来的怀表。这枚老式的怀表不仅仅是个计时的工具,还是威力奇大的炸弹,大到可以将半个小镇夷平的地步。
他已经在这里空等了近十个小时,可是萨顿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象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萨顿大人不是说只是去捉只老鼠吗,怎么要用这么久?别说一只老鼠,只怕是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老鼠都扣来也够了。格尔勒对追随超过十年的萨顿拥有近乎于崇拜的信心,除了米修司以及**议会中那几个恐怖存在外,他可不认为有谁会是萨顿大人的敌手。
**格暴燥的格尔勒最讨厌的就是等待,可是这次居然等了将近十个小时!他勉强还记得这次任务的重要,即使佩佩罗斯就挂在旁边,他也没有过去发泄一下内心的焦燥。这时候干女人可不是个好主意,即使他拥有多项六阶和一项七阶的格斗域能力,也不愿意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多损耗一点体力。
他扫了一眼血池边跪着的四个咒师,此时他们全身颤抖,颂咒的声音时断时续。四个人腹胀如鼓,就象是即将生产的孕妇。不过血池已经行将见底,从格尔勒的角度看过去,透过滚滚血波,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方型金属物体,看上去象一樽棺材。
那个魔王真的**了?从看到钢棺的时候,格尔勒就抵制不住地想。身为审判所的一员,格尔勒对梅迪尔丽的恐惧已经达到顶峰,虽然听说在那副恐怖巨铠下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是格尔勒也对她生不起分毫的非分之想。甚至最好不要想起和她有关的任何事。
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格尔勒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煎熬。为了打发时间,他一遍遍在心理重复着这次任务的要点:一、抽空血池,直至露出梅迪尔丽的身体;二、不管她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都从血池中打捞出来;三、撤退;四、杀光所有参与行动的仲裁官。
现在装载梅迪尔丽身体的棺樽已经出现,但哪怕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血浆,格尔勒也绝不敢跳进血池去打捞。萨顿走后不久,格尔勒就被佩佩罗斯几句话激得差点到血池内去捞东西,或许别人会怕血池有毒,他却绝对不怕。他在格斗域中惟一一个七阶能力就是毒素免疫,当然不可能免疫所有的剧毒,但至少绝大多数已知毒素对格尔勒无效。在跳进血池前,他总算多留了个心眼,用一根合金刺矛试探了一下血池,随后就看到血雾忽然腾起、紧紧裹住合金刺矛!而这根硬度足以洞穿战车装甲的刺矛,在不到五秒的时间内就变成了一堆灰粉,落入血池。过了一会,血池血面浮起一层金属粉,被蠕动的一**血浪涂抹在池壁上。
格尔勒面白如纸,他再狂妄自大,也不会认为自己的身体比合金刺矛更加坚硬。而以血雾刚刚捕食中表现出的速度来看,格尔勒稍微大意些,就很有可能落得和合金刺矛同样的下场。只有米修司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四名类法术域非常冷门的咒师,并且披上可以隔绝血雾的法袍,才可以安然坐到血池边缘。
其实血池的威力,在最初发掘的时刻就已展现端倪,挖掘出血池的三名仲裁官,已经连同他们的工具一起变成了血池的一部分。但那时血池似乎有些懒洋洋的,威力还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也无怪格尔勒会看不起它。
“妈的,萨顿大人怎么还不回来?”格尔勒在心底吼叫着,无奈地喷出一团炽热的白气。就在他转到不知道第几圈时,猛然定住了脚步,一脸骇然地望着祈祷台。
祈祷台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老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笔挺的长裤,一尘不染的皮鞋,乃至每一根都梳得一丝不苟的雪白发丝,都和这破败灰暗、充斥着**、阴冷和潮湿气息的教堂格格不入。
老人微微俯身弯腰,正自出神地向血池内看着,但是就在身边坐着的四名咒师却对他的存在全无所觉。若说咒师们正在全神贯注与诡密的血池搏斗,完全不关注周围的环境,这还有情可原。但是!教堂中除了咒师外,还有整整八名仲裁官!他们就象瞎了一样,对老人的出现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格尔勒忽然感觉,整个小教堂中,只有他看到了这个老人!
从这个衣着正式整洁得过了分的老人身上,看不到任何能力的痕迹,然而格尔勒偏偏有了窒息的感觉。他觉得眼前似乎有些发花,老人的身影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仔细一看,格尔勒这才发觉,老人双脚离地面其实有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他根本就是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的。
老人的浮空,认真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类法术域中有多个能力可以达到短暂的浮空效果。其它四个能力域也都有或多或少的能力可以让人浮空而立。甚至格尔勒自己也可以在能力爆发的情况下,达到类似的悬浮效果。
脚下又不是火山熔岩,这个老头为什么要在这里浮空,是想藉此唬人吗?换了其它的人,或许格尔勒会这样想。
但是这个老人哪怕是一举一动,都会让格尔勒心动过速,甚至看似寻常的浮空也是如此。这个光头壮汉当然不会知道,他面前的老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眼前这般悬于空中!
“你……你是什么人?!”话一出口,格尔勒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说不出的难听,而且竟然结巴起来。即使在萨顿甚至是米修司大人面前,格尔勒也没有这样失态过。
听到格尔勒的质问,老人根本动都未动,仍是看着血池,淡淡地说了句:“已经快把血池吸空了,干得不错!”
“你到底是什么人!”格尔勒厉声喝道。他身上肌肉贲起,闪着油亮光泽的秃头上更是浮起根根跳动的青筋,转眼之间,格尔勒已经提聚起全部的力量,作好了搏斗的准备,而最初的那点恐惧,已经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格尔勒雷鸣般的吼声震荡着整个教堂,那些恍若在梦游的仲裁官这才醒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平空出现的老人!
老人终于站直了身体,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别问这种没用的问题。”
格尔勒咆哮着一跃而起,他没有攻击老人,而是按下了始终握在手心的怀表机钮,用尽全身力气将怀表掷向血池!
老人缓慢而优雅地从上衣内袋中抽出一块雪白方巾,垫在手上,然后将怀表抄在了手里。方巾自然而然地将怀表完全包裹起来。
格尔勒脸上掠过一丝狞笑,他再清楚不过这块怀表的威力。以旧时代的标准计量,这块相当于百吨的怀表可以夷平大半个审判镇,而在这个距离上,即使是格尔勒全力防护也要身受重伤,运气不好的话甚至有可能落下无法修复的残疾!那个老家伙居然敢把它握在手里?
爆炸一如格尔勒预期的发生。
老人手中的方巾猛然膨胀,体积瞬间扩展了数倍,将老人清瘦有力的五指都撑开少许,透过方巾,甚至可以看到炽红和蓝白相间的初爆火焰!
然而,老人微笑着收拢五指,竟将胀大的方巾握成了一小团!
老人松开手,将方巾抖了抖,抖落了一缕清烟和几片灰烬。
章十一 抉择 上
“杀了他!”尽管全身冰凉,格尔勒仍暴喝一声,指挥着仲裁官们攻向老人,并且操起地上盘着的一根粗重钢链。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章十一 抉择 中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绿色的海洋里,听着嘈杂的声音,看着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来来回回。无数面孔在眼前浮现,可是没有一张能够在记忆中停留。他们不停在说着什么,而且还会向他询问些问题,所用的语言明明是他听得懂的,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