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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几分钟后她才走到一辆没有烧毁的越野车前,用长刀将油箱切了下来,然后将燃油浇在里高雷身上,周围。这一系列动作,让希尔瓦娜斯给她包好的伤口又开始不断流血,可是丽却浑然不觉。直到忙完了这一切,丽找出一支烟,点上,默默的吸着,直到烟灰将尽。
她纤长的手指弹出,燃烧着的烟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油迹上。
于是大火熊熊燃起,掩上了那张饱经沧桑的面容。
火光映得丽的脸忽明忽暗,在火势最高的瞬间,她转身,沉默地离开。站在远处的希尔瓦娜斯看着,轻轻咬着下唇。梅迪尔丽则是一脸的宁定和冰冷,若钢铁铸就的雕像,一如昔日高居黑暗圣裁宝座之时。
在经过梅迪尔丽身边时,丽停下脚步,看着少女毫无表情的脸,忽然咬紧了牙,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沙哑的声音低吼着:“苏呢!?现在他在哪里!?”
梅迪尔丽眼中多了一丝生气,低头看了看,啪的一下打掉了丽抓住自己衣领的手,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哈!你不知道?”丽又伸手去抓梅迪尔丽的衣领,可是手却撞上了一道无形力场,再也伸不出去。别说她现在非常虚弱,就是全盛时期没有充分蓄力,也别想击破这道力场。丽退了两步,遥遥指着梅迪尔丽的鼻子,说:“他当初是带着你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却来说不知道他在哪里?”
梅迪尔丽淡淡地说:“他在哪里,和你没有关系。”
丽刷的一声指着那株燃烧的大树,用尽了力气叫着:“和我没关系,但是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也没关系吗?!我去你妈的!”
梅迪尔丽湛蓝色的眼睛中流动冰寒的目光,浓郁的杀气缓缓散发,空气中立刻如充满厚重的血腥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杀了我?”丽冷笑着,毫不畏惧梅迪尔丽的威压和杀气。
梅迪尔丽收起杀机,看着如火焰般的丽,说:“你也算他的女人,我不会杀你。但是,他并不欠你,也不欠我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欠任何人!”
说完,梅迪尔丽转身,带着希尔瓦娜斯径自远去。荒野大地上,在逐渐远去的身影之后,只有一道蜿蜒的剑痕标出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燃烧的树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后,希尔瓦娜斯才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我们就这样把她扔下好吗?她的伤一时半会可好不了。”
梅迪尔丽淡淡的回应:“这一带的敌人已经被杀光了,所以她不会有事的,我们留下也没用。而且她不会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她,所以现在很好。倒是你,下次再敢插手我的事的话,审判所中有几百种方式可以增强你的记忆力。”
希尔瓦娜斯身体轻轻一颤,不敢再多说什么。甚至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有勇气,敢在丽和梅迪尔丽之间布下那道防御力场。
梅迪尔丽突然停下脚步,把希尔瓦娜斯吓了一跳!他偷看少女的表情,发觉她在思索着什么,似乎和自己无关,这才放下了心。
梅迪尔丽摇了摇头,用力把某个强烈的想法驱逐了出去,自语着:“那个小家伙……算了,毕竟是苏的,留下它!”
可是尽管做出了决定,梅迪尔丽脸色却越来越阴沉,只要想到那瞬间逃离的小小身影,心中就会浮上某种莫名的压力。多年的直觉不断隐晦提醒着她,这个决定很可能是错误的。
夜幕降临,钢铁之门的生活和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所有的战火都被挡在外面,还没有波及到这里。
在夜色中,梅迪尔丽站在一座布置得很温馨的小别墅前,打量了一下这座小房子,然后伸手推门,门立刻无声无息地开了。可以看到锁栓断成了两截,断面平滑如镜。
进门就是一个小客厅,茶几上辅着布,上面摆满了各式枪械零件。奎因坐在沙发上,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一个零件。直到梅迪尔丽的影子投在茶几上,他才惊觉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奎因霍然抬头,右手不动声色地放在腿上,看清是梅迪尔丽后,他才松了口气,惊喜地站了起来,说:“你回来了!头儿呢?”
梅迪尔丽没有回答,而是认真地看着奎因,过了一会才说:“你的基因已经很不稳定,如果再过使用能力的话,会在半年内彻底崩解的。如果保持得好,你还可以活四五年。”
奎因笑了笑,说:“不用能力可不行。至少每隔一段时间我得把丽的刀修好。她现在简直就是疯了,每次都是一身的伤回来。没有一把好刀可不行。”
“能力塑形?她那把刀的话,再用三次你就会出现基因崩解。”梅迪尔丽说。
奎因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的!我们荒野上的人,从来就没想过能活过三十岁。我现在四十多,已经活得足够长了。我没什么其它能力,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守着头儿留下的这片基业。”
梅迪尔丽点了点头,说:“你清楚就好,那么,我走了。”
“等等!头儿现在在哪?”奎因叫了梅迪尔丽,急切地问。
“我也不知道。”梅迪尔丽说,然后推门而去。奎因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坐在沙发中。
希尔瓦娜斯等在门外,见梅迪尔丽出来,就跟在她身后,一起隐没在浓浓的夜色中。
夜很长。
在一处废弃的房屋处,梅迪尔丽抱膝坐在屋顶,脸埋在双膝后,银灰色的长发在风中起伏飘扬,点点星辉随风而动,飘荡起伏,直到很远很远,才渐渐熄灭。天空的云层放射着淡淡的辐射光,把她的剪影勾勒出来,有凄然的美丽。
房间里的希尔瓦娜斯静静躺着,仰望着布满尘埃的天花板,思绪不知飞向了哪里。
苏在哪里?
这个问题反复在梅迪尔丽的脑海中回响着,挥之不去。在这个夜里,不,不止是这个夜,几乎在每个夜里,她都只有抱紧自己,才不会感觉到寒冷和孤寂。但在她胸膛深处,心脏每一分钟都会强劲有力地脉动一下,以沛不可挡的汹涌能量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核心已和心脏交缠,化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这颗心脏不是她的,却又是她的。从植入身体的那一刻,她就自然而然地掌握了它的许多用法,而随着核心与黑暗之心逐渐相融,她的权限也在迅速提升。至少,黑暗之心在苏体内时没有开启过这么高的权限。
心脏的每一下脉动,都意味着无尽的能量和强大的力量,可是梅迪尔丽感受着它的脉动,却总会觉得眼睛有些不受抵制的酸涩,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只能抬头看着天空,等这种感觉过去。或象现在这样,把头埋起来。
深夜是她独处的时候,希尔瓦娜斯会悄悄地躲起来,不去打扰她。
苏在哪里?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答案。他最后的痕迹,就在梅迪尔丽的胸腔深处。所以在夜深人静,梅迪尔丽总会拥抱自己。
可是,有时候,夜与拥抱都无法温暖那颗早已撕裂的心时,她会抚摸重剑,让粗糙的剑锋划破手心,看着冰冷的血洒遍剑身,让刺骨的痛激活日益麻木的神经。
就象她现在正作的一样。
黑暗中,希尔瓦娜斯听着不处何处传来的水滴声,只能咬死全无血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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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九 碰撞 一
雨林深处,库比雷忽然一抬手,身后跟着的几十名战士立刻停了下来,刹那间已找好了掩护。过了片刻,前方传来刷刷声,显然有整队的人正在雨林中移动。转眼间,一个满身彪悍之气的男人就拨开灌木,走了出来。他皮肤黝黑,鼓胀的肌肉几乎撑爆了战术背心,脸上涂着油彩,头上包着迷彩头巾。
一走出灌木丛,他立刻停下,警惕地看着周围,并且向身后打了个手势。于是雨林中人影闪动,十几个矫健的身影闪到树后。
为首的这个男人拔出腰后的短刀,慢慢蹲下,手拨了拨地面的杂草,拿起一片破碎的布片,仔细看着。他猛然抬头,刚张嘴想要叫喊,一根长鞭已无声无息地袭来,如毒蛇般绕在他的脖子上,喀嚓一声绞断了颈骨。
雨林中即刻枪声大作,更多的战士矫捷地在丛林间穿行,短刀匕首交击的声响更要多过枪声。战斗激烈而短暂,几分钟后厮杀的声音就逐渐平息。库比雷在雨林中如黑熊般穿行,将几个逃跑的敌人一一击杀。这场战斗,他付出了一条生命和四人重伤的代价,全歼了对方二十人的战斗小队。但这种战绩并不能让库比雷满意,因为在人数两倍于对手、队伍中还有三名副官的情况下居然会有死伤。伤亡来自于对手默契的配合以及出众的战术素养,而非强力的能力。
下属的战士把战死对手的尸体都拖到了一起,并且清缴了他们身上的武器和弹药。库比雷在一名身体魁梧战士的尸体旁蹲下,徒手撕开了他的战术背心,看到了锁骨下烙印着的交叉掷矛图案,轻轻地出了口气。
是高地猎手,德巴约元帅麾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难怪这么难对付。只不过这片雨林在希罗尔城西,距离德巴约元帅驻地还有好几百公里。库比雷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元帅的军队,脸色显得十分阴沉。作为曾经的领主,他可不认为自己带着这些松散的边疆战士们能够和德巴约的精锐战士相提并论。而且元帅手下那些高阶武士如果出现的话,库比雷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苏的命令非常清楚,库比雷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违抗或者折扣。他很明白,作为换取强大能力的代价,苏已经成为他不可违抗的主人。只要他有不臣的想法,那么立刻就将面临基因崩解的危险。不止是库比雷,凡是接受过苏以自身血液强化过的能力的人,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接受苏的血液后,他们的身体内都有了细微的改变,库比雷毫不怀疑苏有这个能力给自己种下点什么。和德巴约元帅的部队战斗起码还有希望活下去,背叛苏的下场肯定是死亡,而且很可能过程很漫长。
这时一名副官来到库比雷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库比雷转头一看,见远处一块空地上躺着三个重伤员,他们不断呻吟着,巨大的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可是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白布。显然,他们已经无法战斗,甚至连行军都做不到,即使治好,也很可能会留下残疾。
库比雷脸色阴沉,用大拇指作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这个时候,他不需要累赘。
这时,远方突然远远传来阵阵爆炸声,相隔很远都能看到一道熊熊火柱升上天空!密集的枪声隐约传来,但很快就淡了下去。
库比雷脸色有些奇特,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喃喃地说:“***,那个玩火的小娘们能力又增强了!”
雨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不时有野兽凄厉的长号响起,在树梢林间不断回荡着。库比雷对这些号叫并不陌生,知道是苏身边曾经出现过的那些狼一样的奇异生物发出号叫。他更知道它们有着可怕的智力,甚至库比雷都在怀疑这些狼比自己都要聪明些。库比雷当然知道生物兵器是太阳神庙最重要的秘密,但是他从没听说过哪种生物兵器会比人还要聪明。雨林中迟早会成为这些狼的天下,现在不确定的只是时间,而时间由它们的生殖周期而定。
它们是两年还是三年成熟,一胎产几只?这种数学问题不是库比雷的长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