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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冶杨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听着楼下的动静,也在等着齐齐回来。
没多久,那戴着面具的小小身影出现在了齐冶杨的面前,齐冶杨抬眸瞧了眼,身子有些下意识的哆嗦,不敢瞧他的齐齐,眉宇微微蹙了起来。
“父皇,请您惩罚我。”齐齐双膝跪倒在了地上,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你未曾动手?”齐冶杨扫了跪在地上的齐齐一眼,语调中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齐齐将头低的更低了,重复的只有一句话,“父皇,请您惩罚。”
“面壁三日,三日后,你若还能活着出来,此时朕便不再计较。”齐冶杨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瞧都未曾瞧跪在地上的齐齐一眼。
齐齐敛眸,心里在害怕,可更多的却是希冀。
面壁并非单纯的面壁,三日之内不给吃喝,而且随时随地都会有死刑犯和猛兽闯进来。
齐冶杨朝齐齐走出来的那扇门走了进去,银白色的长袍在地上扫出了一抹痕迹,银发飘扬,转瞬消失在了五彩的丝绸之中。
齐齐回头朝他走出来的房间望了一眼,起身扭开了一道玄关,一条甬道顺势出现在了眼前。
齐齐沉下了眸子,朝甬道走了进去,哪个被他刺了一刀的女人会死吗?他不知道。
齐冶杨走进房间,伸手挥了挥,萦绕在四周的丝绸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是一个空旷无比的房间,而上语璇正倒在地上,胸口处还插着一把匕首,血液还在往外流着。
瞧见这一幕,齐冶杨的眼眸渐渐的幽深了起来,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杀了他的母妃的。
哑儿,我一直很想知道,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捅一刀,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走了过去,弯下了身子,上语璇的呼吸已经虚弱的等同于无。
原本是打算在这儿杀了上语璇,瞧瞧正在前方交战的慕予寒和魏君残的反应的,可如今这两个男人竟同时出现在了此地。
竟能说服他们两人联手合作,哑儿,看来你的作用还大着,现在要是死了,岂不可惜了?
齐冶杨将上语璇给扶了起来,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续命丸,给她塞了下去,弯腰将已经昏迷不醒的上语璇给抱了起来,转身扭了下桌子后的机关,又一个甬道出现在了眼前。
齐冶杨抱起上语璇就朝甬道走了进去,若是慕予寒和魏君残联手,他并没把握打赢他们,唯今之计,还是先退一步为好。
就在齐冶杨抱着重伤的上语璇离开的瞬间,房门就被魏君残一拳给砸开了,留在地上的除了一滩血渍,什么都没有。
看到地上的血渍,魏君残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冲进去就开始大叫,“璇儿?璇儿,你在哪儿?齐冶杨,你给我出来!”
慕予寒瞧见那摊血渍,几不可见的倒退了一步,身形都有些不稳的像是要跌倒一般,他没有叫,没有喊,因为他发不出声音来了。
魏君残将整个房间都给砸了,可是依旧找不到上语璇,他赤红着双眸,回过了头,冲到慕予寒的面前,拽住了他的衣领,一拳就打了过去。
“慕予寒,你个混蛋!若不是璇儿非要我同你合作,璇儿又岂会出事?”
这巨大的动静连楼下的人都给惊动了,却因为是齐冶杨的房间,而不敢擅闯。
慕予寒依旧呆立在原地,只是双目无神的望着地上的那摊血渍,开玩笑的,璇儿如何会出事?
璇儿不会有事的,他才刚知道孩子是他的,他才刚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又一拳挥了过去,慕予寒被打的喷出了一口血来,突然抓住了魏君残再次挥过来的拳头,握紧了,盯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璇儿不会死的!”
魏君残愣了片刻,愤怒的朝旁边的柱子踹了过去,心里揪紧了,让他恨不得毁天灭地,朝外就跑了出去,齐冶杨,你若敢动璇儿一下,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予寒依旧站在原地,心脏那儿疼的厉害,疼的他几乎快要窒息过去,但他必须站起来,他不相信上语璇会这么轻易的离开人世。
她舍不得的,就算舍得他和魏君残,她也舍不得小鱼儿的。
齐冶杨,齐冶杨,你会后悔的,你早晚会后悔的。
慕予寒握紧了双拳,深吸了一口气,璇儿舍不得的,所以她不会有事,觉得不会,他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该听璇儿的话,不该和魏君残留在楼下的。
冷静,就算再痛,也要尽量的冷静下来,璇儿还等着他去救她,每次都是他有危险的时候,她出现。
以后,以后他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只有他才能救!
慕予寒在心乱如麻,几乎绝望的情况下,强制要求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分析就在方才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和魏君残是从下面上来的,那也就是说齐冶杨不可能在他们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上语璇离开。
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房间里有机关密道,而齐冶杨是从那里离开的。
想到这一点,慕予寒开始四处寻找有可能设下机关的地点,但刚才被魏君残毁的差不多了,很多东西都被破坏了。
他找的时候,有好几次眼前都出现了晕眩的情况,体内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爬似的,疼的撕心裂肺。
慕予寒强制的运行内力,将那些涌动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终于,他在一张被毁坏的桌子后,找到了机关。
慕予寒按压住自己痛的几乎不能跳动的心脏,强行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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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错!错!错!
【291】错!错!错!
慕予寒强撑着朝出现的甬道内跑了进去,齐冶杨刚才定然是带着璇儿从此地离开的。
他必须得赶过去,璇儿,璇儿现在的情况肯定很不好。
慕予寒飞身而入,他担心上语璇,担心连他自己体内那诡异的撕裂感都不顾了,说是要冷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冷静的下来?
甬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一直狂奔,正跑到一处拐角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凛冽的风声。
一个打滚,疾闪而过,一把利箭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利箭。
慕予寒的心早已全乱,加上体内的蛊毒在不停的控制他的意识,他大叫了一声,一道强烈的紫光从身上爆发了出来,周身的利箭霎时裂成了粉末。
而慕予寒,在紫光消散后,豁然倒在了地上。
*
另一边的魏君残冲下楼后,赤红的双眸冷厉一扫,那瞬间爆发出的压迫感,顿时让喧闹的赌场,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正在赌博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那气场太过强大,强大的没有人敢再说话。
“齐冶杨,在哪儿?”魏君残这话说的语调极慢,但任何一个字都犹如气压山河般,气势磅礴的让周遭的人,胆颤的发颤。
“公……公子……”赌坊的当家哆嗦的上前,却被魏君残一个冷厉血腥的眼神给吓得倒退了两步。
“齐冶杨,在哪儿?”
“小……小的……”
其实,魏君残很清楚,这样根本找不到齐冶杨,但是……但是,他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底的恐惧。
璇儿……
璇儿,你到底被带到哪儿去了?
“你们都是齐冶杨的人?”魏君残的眼神越发的嗜血了起来,嘴角渐渐勾勒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那当家的见状,心底暗叫了一声,想逃,却已经被魏君残一把扼住了脖子,咔嚓一声,命丧黄泉。
突如其来的意外,顿时让四周叫嚷成了一团,一个个尖叫着,惊恐的乱成了一团。
“告诉齐冶杨,他若敢动璇儿一根头发,我毁他一切!”
“嘭”的一声巨响,桐城震惊,在圣冶赌坊外的人只瞧见一抹红色的身影从轰然倒塌的赌坊废墟中,迎风走了出来。
红发张扬,双眸血腥的无人敢瞧上一眼,狂傲、嚣张、嗜血、冷漠的,目空一切。
*
齐冶杨抱着重伤在身的上语璇去了他在桐城的暂住地。
他知道慕予寒的个性,定然会发现密道,而密道里的机关就是特意替慕予寒设置的。
他也知道魏君残那脾气,现在的圣冶赌坊定然是被毁之殆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既然要将这整个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又怎能不了解对手的性格特点。
更何况,他最擅长的就是催眠和揣摩心理。
他暂时还不想玩死他们,且不说以前是为了璇儿,就是如今他也是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易的死的。
他们死了,谁陪他玩?
人生还这么长,若是连对手都没有了,那岂不是要无聊死?
虽不打算这么快就取他们的性命,但他不介意将这天下弄的更乱一些,既然慕予寒和魏君残抛下了几十万的大军,跑到这里来,那他又怎好不接受他们的这份大礼?
两军无帅,他若是再派些人马去搅动搅动,这趟水还不得越搅越浑浊,最终来个两败俱伤?
齐冶杨给属下下了命令之后,将上语璇抱了回去,将人放在了床上,替上语璇处理了伤势,将匕首拔出来,止了血。
他方才查看过了,齐齐那一刀并没有刺到上语璇的要害,上语璇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这些时日来的疲劳奔波,才会如此虚弱。
对于齐齐下手避开要害这事,他脸上看似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舍不得?那怎么成!他还有更有趣的玩法没拿出来呢。
上语璇昏睡了一天一夜,睁开双眸,一眼就瞧见了那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银发散落了一席,银白色长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齐冶杨。
他睡着的时候,眉宇间的邪气都敛去了,那样子很像是最初他们相识的模样。
上语璇的心口还是很疼,那里结结实实的包扎了好几层的白布条,她刚想坐起来,就牵动了伤口,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上语璇蹙眉,她知道自己这样是跑不了的,也不知道魏君残和慕予寒两人怎么了。
想起齐齐,拿起床上的枕头拼尽全力就瞧齐冶杨砸了过去。
这该死的挨千刀的,竟然让那么小的孩子来对她动手,他于心何忍啊?
齐冶杨豁然睁开了双眸,将那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枕头接了个正着,那冷清邪气的眸子扫在上语璇的身上,真的是让她很是不爽快。
“醒了?”齐冶杨那诱惑力的嗓音懒懒的响了起来。
上语璇因为刚才那一用力,伤口又撕裂开了,疼的她捂住了胸口,只是瞪着齐冶杨不说话。
齐冶杨见状,露出了一缕似笑非笑的表情,起身就朝上语璇走了过去,凑近上语璇的脸,勾起她的下颚,眉宇间越发妖邪,“怎么?恨不得杀了我?”
“齐冶杨,你不是人!”上语璇咆哮完这句话,立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绑在胸口的布条已经渗出了血来。
齐冶杨丝毫不以为意,缓缓的坐在了床沿,还将那双修长的腿交叉着叠在了床边,语调轻缓的道,“哑儿,就算再反抗,你也是斗不过我的。”
“你……咳咳……”上语璇骂不动了,她早该知道他变了,变得根本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了,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上语璇别过了头,不再说话,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