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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内,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伤病残员,上语璇带着慕予寒奔进城门,刚在大街上狂奔,就瞧见了明月。
“明月——!”上语璇大叫,明月听见声响,寻声就瞧见了上语璇和慕予寒两人,急忙赶了过来将慕予寒接了过去,踹开一间店铺,就将慕予寒放了进去,进行治疗。
上语璇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只见明月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渍。
“明月,慕予寒的伤势,如何了?”
“王妃,爷中的是剧毒,没有解药,一个时辰内,必死无疑。”明月将慕予寒身上的箭头给拔了下来,上了药,但毒却无能为力。
一个时辰之内?上语璇倒退了两步。
齐冶杨,齐冶杨那里肯定有解药。
“明月,你照顾好你们爷,我去拿解药。”一语毕,上语璇飞身上马,朝着战场再次奔了回去。
齐冶杨早知上语璇会回来,在上语璇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就下令退了兵,上语璇也下令不得再追。
她也知道,齐冶杨现在肯定在等着她。
玄力在方才的那一瞬间,不知何故竟已突破了蓝级,一到蓝级,齐冶杨的封印就毫无用处了。
上语璇奔到齐冶杨军营驻扎地时,被军营外的将士给拦了下来,将其五花大绑了之后,才带到了齐冶杨的面前。
那群人不知,恢复了玄力,所谓的五花大绑对上语璇来说,其实和没绑是一样的。
上语璇被带到了齐冶杨所在的帐篷,齐冶杨正懒懒的倚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黑白棋子,无聊的自己和自己对弈。
见上语璇来了,他只是扬唇,挑了挑眉,挥手让押解上语璇的人,退下。
上语璇站在帐篷内,盯着不远处的齐冶杨,冷冷的开口道,“齐冶杨,把解药交出来!”
“璇儿,你来求我,便是用这种态度和口气的?”齐冶杨漫不经心的换了个姿势,将其中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齐冶杨,不管怎么说,慕予寒都是你哥哥,你非要弄死他不可吗?”
“哥哥?呵……”齐冶杨冷笑了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上语璇的面前,凑到她的耳边,邪气四溢的冷声道,“璇儿,你觉得,我有哥哥吗?”
“齐冶杨——!”
“我那所谓的父皇,二十几年了,不知,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甚至,看着我被人虐待,虐待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以救我的名义,给我服用邪灵。这样的男人,你觉得我该认他吗?”齐冶杨握紧了双拳,冷笑道,“璇儿,而你,本该是我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我所谓的哥哥,硬生生的抢走了你!在他将我打落悬崖的那一刻,我和他之间,便只能活一个!”
虐待?
上语璇诧异的望向了齐冶杨,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被他堵住了双唇,带着最野性的撕咬,闯入了她的口腔之中。
上语璇猛地睁开了身上的绳子,一把就将齐冶杨给推了开来,嘴角带血的恶狠狠的瞪着他。
齐冶杨吐掉了口中的血,笑的邪气,“想要解药,可以。”
上语璇闻言,眼睛一亮,却见齐冶杨闪身跃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陪我睡一次,我给你解药。”
上语璇整个的愣在了原地,诧异的望向了齐冶杨,完全不敢相信,齐冶杨竟会和她提这种要求。
“怎么了?璇儿。”齐冶杨的手在上语璇的腰间游走着,轻笑道,“我说过,我从不强迫人,你若不愿意,大可离开此地。”
说完,松开了上语璇,一个转身,那抹身影已然飞落倚靠在了软榻之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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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语璇咬紧了牙关,齐冶杨越是漫不经心,她越是怒不可遏。
齐冶杨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勉强也不会强迫她,但她若是不答应,慕予寒在一个时辰之内,如今只剩下一个时辰不到,得不到解药,便只有一死。
“齐冶杨,你一定要这样吗?”上语璇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她真的很想扇他两巴掌,却只能忍下来。
“璇儿,选择权在你的手中。”齐冶杨眼皮都没抬的,继续坐在榻上,慢条斯理的优雅下棋。
“自然,你也可以等丐帮帮主或是竹优尘前来,只是,我这毒,他们想在毒发之前,配出解药,只怕是,难如登天。”
“齐冶杨——!”上语璇一拳砸了过去,砸的却是齐冶杨身前的棋盘,棋盘之上的棋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齐冶杨放下手中的黑棋,缓慢的站起身,靠近上语璇,轻声道,“这时辰可是不多了。”
上语璇的全身都在发抖,她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齐冶杨望着上语璇脸上最细微的一点儿变化,他在等,等着上语璇的决定。
最终,上语璇伸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解开了身上的腰带。
齐冶杨的瞳孔变深,剧烈的收缩了半分,眼底闪过了一抹恨意,抱起上语璇,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软榻之上。
“为了慕予寒,你当真是什么都不顾了!”齐冶杨恨得,一把撕开了上语璇身上的衣物,狠狠的咬上了她的锁骨。
半个时辰后,齐冶杨从上语璇的身上爬了起来,穿上了衣物,上语璇两眼无神,衣衫不整的倒在软榻之上,直到齐冶杨将一个盒子丢在了她的身上。
“拿上解药,给我滚!”齐冶杨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上语璇穿上衣物,拿起盒子,朝外飞奔了出去,她必须赶回去,慕予寒还等着她的解药。
望着上语璇离开的身影,齐冶杨倒退了两步,扶着桌子,仰天长笑,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跌坐在了软榻之上。
璇儿,恨我吗?恨的话,就一起下地狱啊。
齐齐从帐篷的另一侧跑了出来,紧张的扶住了齐冶杨,父皇,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娘亲会恨死你的。
“齐儿,今日之事,不准和任何人说。”齐冶杨刚说完,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璇儿,恨吧,总比被你遗忘了好。
齐齐垂下了头,“父皇,儿臣不说,儿臣知道您的意思。”
上语璇穿着破烂的衣物,跑出了齐冶杨的营帐,是人都猜测的出,方才发生了何事。
有人想阻拦她的去路,却眼见着她红着眼,见一个,杀一个,直到骑上马,朝城池奔了过去。
等上了马,耳边只剩下风声,天空也下起了绵绵细雨,上语璇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然而,到了城内,见到了明月,她又恢复了正常,将解药交给了明月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了出去。
慕予寒在两天之后,醒了过来,这昏迷的两日,竟让他将一切都记了起来,他急不可耐的想去找上语璇,想见到上语璇。
却听明月道,上语璇在送来解药之后,就失踪了。
慕予寒有种不详的预感,就在此时,齐冶杨再次发动进攻,北慕一连好几座城池落入了齐冶杨的手中。
慕予寒知道,这种时候,战场离不开他,可是听到上语璇失踪了,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在战场上和敌军对战时,一连几天都受了伤。
清风、明月见慕予寒这样,私下将上语璇的十几个哥哥召集在了一起,商量之下,集体请命,将战场上的一切交给他们。
慕予寒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命令大勇为副帅,十一哥和十三哥为先锋,翔子为左前锋,清风为右前锋,一切听从大勇指挥,便寻着线索,离开战场,前去寻找上语璇。
话说,离开慕予寒的上语璇,一个人躲了起来,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收到她的信,带兵前来协助北慕的魏君残。
正面相对,上语璇躲无可躲。
魏君残勒紧了缰绳,骑在马上,望着站在地上的上语璇,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更让上语璇想不到的是,竹优尘竟然带着小鱼儿从魏君残身后的军队中,骑马走了出来。
“妈咪……”小鱼儿从马上跨了下来,扑到了上语璇的怀里。
上语璇敛下了眸子,摸了摸小鱼儿的头发,望着眼前这张和慕予寒的眉宇如出一辙的脸,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不能逃避,她还有一个孩子等着她找回来,还有一个孩子在齐冶杨的身边。
一得知慕予寒离开,齐冶杨就将这边的战场交给了赶来的上语杉和秦漠,追慕予寒去了。
上语杉面对一群为了上语璇可以不要命的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他们的命。
由于上语璇是和魏君残、竹优尘在一起,身后还跟着十几万的大军,慕予寒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慕予寒急着想见上语璇,上语璇却让小鱼儿将他挡在了门外,慕予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上语璇不愿相见,他也不能硬闯。
几人相遇的当日,刚到达一座城池,安顿下来,在书房中,准备商量对策,老帮主就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瞧见书房内各站一边的三个男人,张嘴就叽里呱啦的叫骂了起来。
被骂的最多的就是竹优尘。
若不是竹优尘当初拦着,老帮主早就杀了齐冶杨,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第二骂的是慕予寒,做什么不好,将人给打落悬崖,害得齐冶杨心生了怨恨。
看到魏君残,老帮主张了张嘴,似乎没有什么可骂的,深吸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前辈,杨儿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你说的那般糟糕。”竹优尘派人打探过了,齐冶杨还有意识,并未变成老帮主所说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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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没有那般糟糕,才更糟糕!”老帮主拍了拍桌子,“你知道我突然离开,去了何处吗?”
“前辈,都这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竹优尘走到了老帮主的面前,这里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关心齐冶杨的。
“妖王有复活的迹象!妖王一旦复活,那就不是民不聊生的问题了。”老帮主激动的胡须都抖动了起来,可是,他身边的这三个男人,却只是平静的望着他。
老帮主一看就知道他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甚至会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假。
老帮主走到了魏君残的面前,拉起他的手就替他把起了脉,“还好,魏家小子,你还是正常的。不过,你也要当心,你可千万别和齐家小子一样。”
魏君残冷冷的瞧了老帮主一眼,若不是老帮主是璇儿的干爷爷,他早就把他给丢出去了。
“你们听着,必须在妖王复活之前,把齐家小子给杀了。”
竹优尘一听,眸光就冷了下来,“前辈,你说的只是传言,并非定要取杨儿的性命。”
“竹家小子,我说你,你莫非忘了你们竹家的家训和诅咒了?齐家小子本就是诅咒下生出的孩子,他……”
“前辈,我姐姐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会杀他,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他!”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老帮主气恼的盯着竹优尘,直跺脚。
竹优尘扬了扬嘴角,淡淡的勾出了一抹浅笑,“前辈,你一直说,杨儿产生怨念才会如此,那若是我们化解了杨儿心中的怨念,那他是否就能恢复正常了?”
“若是齐家小子像魏家小子这样,那还有救。但齐家小子,他已经邪灵入体,半只脚踏入了魔道,就算化解了怨恨,他也回不了头了。”
竹优尘将视线从老帮主的身上收了回来,望向了魏君残和慕予寒,一句话,“若你们想要杨儿的命,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