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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泊见双姝刚洗浴完毕,娇弱无力,柔若无骨,浑身透出一股慵懒的味道;而裸露在衣衫外的脸蛋、脖颈、胳膊等肌肤,是粉里透红,细腻若脂,一双赤裸的、晶莹剔透的双足,自衣衫的下摆处延伸而出,更是美不胜收。两人整个就如同爱神与月神出浴,娇媚不可方物,姿容难以言传。
浩泊一瞬间竟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涎水大滴,色心大起。见心上人失神的样子,灵岚与夏燕芳心窃喜,面上却娇嗔道:“死人,你看什么?叫我们上来,有什么事情啊?”
浩泊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干咳了两声,正色道:“岚儿,我有事要你帮忙,你们龙族不是善于呼风唤雨吗?”
灵岚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不然我们能够被称上‘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伸天缩地、无所不能、神明伟略,超级高贵飞翼金角神龙’……”
浩泊喜动颜色,忙打断她的大肆自我鼓吹,道:“好了,不要自恋了!你在近日,能不能招来一场大雨?”
灵岚道:“当然没问题。我们龙族对气象还有预知的能力,据我推测,后天就有一场暴雨降临。噫,你要我降雨做什么?”
闻听后天有雨的浩泊,仰头对上天感激的道:“多谢老天相助啊!”转头对灵岚道:“这不用你管。在后天大雨时,你给我呼风唤雨,加大降雨量,即使平地水深三尺,也再所不惜!”
灵岚疑惑的道:“好的。但你为什么要降那么多雨水?”
浩泊神秘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等着瞧好吧。现在,我们回城去,有几件事要尽快去办。”
三人回到天牢城议政厅,正急得团团转的璩仪、白虎等人,见浩泊回来,如获至宝,忙围上前道:“军师,大事不好。魔武军已经集结完毕,略做休整,三日后就要重新攻打天牢城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浩泊笑道:“看你们那点出息,孰不知为将者,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镇定功夫?西岭城会战,我们吃掉了六十万魔武军;几日前在这天牢城下,我们又吃掉了有二十万魔武军。即使他来再多,我们也照吃不误,你们又忧虑什么?”
白虎苦笑道:“军师,你快别开玩笑了。经过这近一个月的休整,魔武军已经恢复过元气,军威大胜,斗志昂扬,扬言要三日内拿下我们天牢城。您快想想办法吧,您说您有妙计破敌,如此形势,您到底有什么妙计,快说出来啊。”
璩仪道:“是啊,您到底有什么破敌的妙计呢?刚才玄武急匆匆的跑回来,点起三千精兵,不知作什么去了。问他,说是逢了您的命令公干!师兄,您就透个底,让兄弟们都放心。”
浩泊一笑:“要我透底也可以,现在,你先发布大元帅令,派一支军队,到云雾山去砍伐树木,制作船筏;命令所有军士,收拾水具,准备水战。”
璩仪大讶:“水战?在陆地上何来水战?”但对浩泊的信任,令他不作二话,立即招传令兵,发布下去了命令。
白虎亦忍不住道:“师兄,陆地上何来水战啊?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浩泊道:“此非你们所知晓的。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将魔武军拖在这天牢城下达半年之久?”
白虎骇然道:“您的意思是说,魔武军攻城战达半年之久,是、是您故意所为?”
浩泊点头道:“不错!魔武军虽然强悍,但我还不放在眼里。在前些日子,我略施小计,就吃掉了二十万魔武军;而半年多下来,六十万魔武军尚生龙活虎,——对此,你就不感到奇怪?哼,如果一开始我就竭尽全力的反击,此时魔武军早就被我们歼灭了。当然,那样我们的损失无疑也会很大,因此出于保存我们圣元军实力的目的来考虑,这半年来我只拖住魔武军而不灭。这样做,一是为了将魔武国的军队尽可能的吸引过来,以便一劳永逸的加以歼灭;二是自然就是为了实现我的计划,——我的这个计划,必须要在夏季实行!”
璩仪与白虎齐“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浩泊接着道:“我的战略意图,璩仪也许隐约的明白,因此半年来他竭力配合与支持我,根本没有多说什么。”
白虎看了璩仪一眼,璩仪摊手笑道:“我的确如师兄所说,是隐约有点感觉,但一直不敢确定。”
白虎点头,问道:“师兄,那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闻言,浩泊莫测高深的一笑……
正文 第四十章 水淹七军
浩泊引璩仪与白虎两人进入密室,正色道:“此事关系军机,你们可不得随便外传。我只所以要军士准备船筏与水具,就是决定打一场水战。灵岚通过她们龙族对天气的预知能力告诉我,后天将有连日大雨。我曾细细问过天牢城前一任守将辉察侯爵,他言道每年的夏季,雨水一大,天外河必然泛滥,而天牢城下百里方圆将随之成为一片汪洋。我现在令玄武引三千精兵在天外河上流筑坝拦水,到后天大雨,天外河水位大涨,大肆泛滥时,就决堤开坝,放洪水一灌而下。那时非人力所可以抗衡的洪水滔天冲下,天牢城前的这几十万魔武军还不成为水中鱼鳖、给尽数淹死?如此不费我圣元军丝毫之力,几十万魔武军一举覆没,岂不叫妙?”
璩仪与白虎大喜,齐皆拜服。
白虎献计道:“是不是可以在决堤时,砍伐云雾山的巨木投入水中。巨木顺流而下,撞击力非同小可,给魔武军造成的伤害,比之单单的水流,要大的多的多。”
浩泊赞赏的道:“不错,你马上传令玄武,要他砍伐树木,到时依计而行。”
白虎满面兴奋的匆匆而去。
望着璩仪,浩泊缓缓道:“现在,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我想,可以考虑收复天阙城了。”见璩仪点头同意,接着道:“传令给朱雀,让他按原定的计划,率领极蓝领地、以及我们圣剑骑士团的军队,突袭天阙城。这小子已经与原先潜伏在天阙城内的内应取得了联系,而现今天阙城的魔武军兵力,又被詈京小子抽调出了大半。里应外合,加上民心所向,应该是不费吹灰!”
璩仪笑道:“詈京小子真是可笑,他以为夺的城池,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天阙城落入他手,不过才半年;而在圣元帝国手里,却有千年的历史,——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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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武军元帅詈京,大肆抽调军队,好不容易又聚起五十万大军,略做整顿,下令三日后进攻天牢城。
那知天不从人愿,第二天,竟然一直乌云密布。傍晚时分,一声炸雷响过,瓢泼般的大雨浇落了下来。无奈之下,詈京只好下令,暂且筑营,张篷避雨,撤消明天原定的攻城计划,待天晴之后再说。
大雨一下起来,就收不住,整整下了七天七夜,竟然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连日的暴雨,令魔武军苦不堪言,躲没有地方躲,藏没有地方藏,而雨大风狂,许多营帐被吹翻,魔武军士兵直大多被淋成了落汤鸡。
魔武国一向气候干燥,何曾见过如此的大雨,魔武军士在大雨的泡淋下,齐皆不适,疾病、瘟疫,大肆蔓延。
大吃苦头的魔武军士,叫爹喊娘,大骂老天,却不知半空中,有一条神龙在现身弄鬼,推波助澜,增强雨势。
贯穿魔武军营帐而过的天外河,水位一涨再涨,眼看就要决堤。在大雨中泡的七死八活的魔武军士,只顾着咒骂老天,根本没有意识到大祸即将临头。
大雨下到第八天的夜晚,魔武军总参谋长羽琏侯爵,求见詈京元帅,道:“近几日经过我的勘察,发现天牢城外,我们大军驻扎的这块地域,地势普遍低洼。而今连日大雨,水深盈尺,士兵苦不堪言。而天外河水位暴涨,快要溢出,如果万一不测,河道决堤,我们几十万军队,都将遭殃啊。”
羽琏侯爵见识虽是不错,他却是不知道,天外河上游,玄武已经筑坝拦水,为他大大分忧了。不然连日如此的大雨,天外河早决堤了。
詈京一怔,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道:“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羽琏侯爵道:“附近数十里,皆是地势低洼的平原,没有任何稍高的地势。我想,明日我们暂且将军队后撤百里,撤出这低洼地域,以避大水。”
詈京一皱眉头,道:“大军冒雨后撤,恐怕会动摇军心,军士连日本就怨言四起了,而到时如果圣元军再随后掩杀,形势将更是危急。”
羽琏侯爵道:“如不撤军,却是更有水患的危险啊。毕竟这是我们整个魔武国唯一的有生力量了,我们根本再也消耗不起了。”
詈京权衡再三,最后点头道:“好吧,就依你之言,明天拔营后撤。”
两人刚计议完毕,但闻听帐外风雨大作,如同万马奔腾,山崩海啸,风浪声震天。两人大惊,急出营帐视看,但见天外河已然决堤,滔天的巨浪,自四面八方狂涌而来,如同一堵城墙山岭般,积压撞来,声如雷霆,震撼激射,吞天沃野。在水流之中,无数根巨木“砰砰”撞击,所遇之物,尽被撞毁。
如同狂风扫卷干枯残败的枝叶一般,首当其冲的大半个魔武军营地,连人带马加所有的杂物,在滔天巨浪的冲荡下,立时就没有了踪迹,干净的好象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滔天巨浪的几度吞吐,魔武大军的剩余营帐,立时也受到波及,化为了乌有,最后徒劳的变成了巨浪尖上的一泡泡浮沫。不计其数的军士四下乱窜,躲避水势,最终却发现皆是徒劳的。有无数军士,连呼喊也未曾发出,便被巨浪打入了水底;有的军士被巨浪的巨大冲击力,生生撕成了碎片;又有在浪峰水流中,随波逐浪,苦苦挣扎的,却不久就消失了身影。而更多的魔武军士兵,直接就被大水冲击的尸骨无存。
整个魔武军营地,变作了一片汪洋,成为了一个水的世界。
面对面前的洪水世间,詈京只觉双眼发黑,胸口发堵,嗓口发甜,猛然喷出数口鲜血,喃喃道:“嘿,浩泊、浩泊,你好狠!”
羽琏侯爵慌忙召集“虎威”近卫军士,扶着詈京,坐到主军帐内宽大的如同一只小船般的案牍上,浮在水流上。
如同山岭城墙般的巨浪,渐渐已经过去,然而汹涌的河水,连同瓢泼的大雨,仍旧滔滔不断,无尽无头。天牢城以西方圆数十里的整个地域,已经水深近丈,且犹在呈不住上升之势。不识水性的魔武军士,虽然有侥幸躲过前几轮滔天巨浪的冲击,然而在这大水浸淹之下,很多最终给活活淹死。
有侥幸的抢到建筑营帐、漂浮水面上的木板、木头等杂物,借此浮在水流之上,方好歹逃的了一条命。数十里间,魔武军东一簇,西一堆,围成一团团人堆。
及到平明,大雨却停了,而天气已然晴了。水势渐渐退去,已经没不及人。天牢城内浩泊听士兵来报,叹道:“水势退的如此快,看来我预先预备的木筏,准备乘木筏攻击魔武军的想法,是用不上了。传令三军,暂且按兵不动,等待命令。”
璩仪道:“而今,却要防备,不要让魔武军给溜走啊!”浩泊点头。
及到中午,水势已然没不足小腿。詈京吐血不止,根本没有精力整顿军容。羽琏侯爵召集生还的军士,集结起来清点,发现五十万的精锐将士,而今竟然存活不足十万残兵败将。
在临时简陋的营帐内,羽琏请示詈京殿下,道:“殿下,我们仅仅剩余不足十万兵士了,是不是考虑撤军?”
詈京双眼呆滞,吐一口血,粗声喘息道:“撤军?损失如此大,就此撤军了事?我、我不甘心啊!”
羽琏侯爵“扑通”跪地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