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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
一位玄帝一爪的四成威力,可见月中白这一剑的可怕。
半空之上,叶白明显的感觉到了可怕的杀机侵肤而至,心头再一次涌起死亡在即的危险感觉,而且这一次,明显比之前一剑还要危险十倍。
万般无奈之下,叶白轻轻一声叹息,将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所有玄气,全部灌注于自己最后一剑之中,再次一剑轻轻拍出。
又是返武归一剑阵至强防御之第六剑,玄龟镇甲剑!
“咔啪”一声轻响,两剑相交,叶白手中的剑器骤然如同龟壳一般,裂开了无数细细密密的裂纹,这柄向来无往不利的至强防御之剑,也档不下月中白这一击。
下一刻,整柄剑器,烟消云散,化为无数铁质碎片,纷纷落下。
叶白喉头一甜,眼前顿时一黑,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任何东西了,然而,在那最后一刻,他终究是是借着这一剑的力量,反跃而起,身形速度更快了一分,“唰”的一声,整个人就直接没入了上方的陵墓空间中。
空间一阵摇晃,随即再次合拢,薄雾掩来,这处神秘无比的陵墓空间,因为没有了下面持引人的力量加持,随即就再次慢慢的消失于头顶的空间中,再不复见。
……
良久。
良久。
站立在地面之上的月中白,身子都没有动一下,任由头顶的铁屑纷纷扬扬,洒落在他的头发,肩头。
他的眼睛漠然,凝视着上面空无一物的空间,如同刚才一幕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幻觉。
然而地面之上,斑斑的血迹,和着利剑的碎片,却告诉人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终于,他动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一身月白衣衫的月中白,蓦然伸出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左脸上。
掌声消散,一个鲜艳通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他转过身,将手中的“烟素玄剑”插回背后剑鞘,随后一脸落寞的,身形一动,再次化为一道游龙一样的白光,朝着“神剑谷”的方向飞去。
……
一个时辰之后。
“踞天峰。”
“神剑谷。”
“天剑礼堂。”
“刀帝”楚王阁,“剑帝”方渡厄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桌旁的两张太师椅上,看着面前垂头丧气,一脸愧然的“箫中剑”月中白。
“刀帝”楚王阁面无表情,一指自己的徒弟,冷然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是。”
“箫中剑”月中白浑身一震,却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把之前的情况,全部据实说了一遍。
闻言,“刀帝”楚王阁脸上,不由露出奇怪之色。
“居然逃入了天帝陵,这我们倒真是小看他了。”
随即,他转头看向“剑帝”方渡厄,露出愧然之色道:“小徒不争气,枉负了方兄的信任,此事任由方兄处理,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方兄,你看——”
“嗯?”
一直在一旁细细倾听,没有放过一个细节,甚至也一直在静静注视着月中白脸上表情的“剑帝”方渡厄,似乎突然惊醒,却没有如两人想像中的大发雷霆,听到叶白没有被抓住,逃入了天帝陵,反而似乎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微后一靠,伸起手端起桌上一杯香茶饮了一口,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慢慢地说道:“无妨。”
他看向两人,笑着道:“我早就说过了,这种穷凶极恶之辈,生死关头,说不定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困兽犹斗,最是可怕。贤侄修为虽高,阅历毕竟少了三分,有所失误,也是理所当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再次笑道:“而且,就算此人逃入了天帝陵,结果也是一样的。他先后受了我‘赤炼神形爪’一掌,再接了月贤侄三剑,就算他生命力强,最多也就坚持三天。”
“三天后,他还是要魂飞魄散,所以,月贤侄不必过虑,横竖都是个死人,能不能抓回来,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劳烦贤侄一趟,倒是辛苦了。”
“嗯?”
“刀帝”楚王阁似是有些惊异,看向“剑帝”突然轻松起来的神色,眼睛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什么。
而站在两人之前的“箫中剑”月中白却依旧依旧不能释怀,一脸愧色的道:“不辛苦,方前辈这样说,真是折杀小侄了,辜负了您的期望,真是对不起!”
“没事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注意就好,来,不说这个,喝茶,喝茶!”
方渡厄端起桌上的茶盏,遥遥向两人一举。
然而,看到这一幕,“刀帝”楚王阁却是忽然站起,笑着向“剑帝”方渡厄道:“不了,叨扰了方兄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回去了。”
“嗯?”
方渡厄一怔,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笑着站起身,道:“也好,那两位慢走,邪樱,过来,替我送送刀帝前辈和你的月世兄。”
“是。”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一身绯红衣衫,眼睛闪烁着一层层邪异奇光的“陆地剑尊”方邪樱缓缓从厅堂后面走出,来到两人身边,一躬手,道:“楚前辈,月世兄,请——”
“请——“
三人同时走出,身后,“剑帝”方渡厄的声音依旧远远传来:“楚兄,月贤侄,一路走好,请记住,踞天峰神剑谷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欢迎下次再来。”
“一定。”
“刀帝”楚王阁遥遥答应,随后,很快就与月中白与方邪樱的身影不见。
PS,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生死还阳珠(下)
一刻钟之后,眼睛邪异的“陆地剑尊”方邪樱一人回来,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缓缓汇报道:“已确定,那人的确闯入了天帝陵中,并未被月中白生擒。”
闻言,“剑帝”方渡厄方才彻底轻松起来,微微而笑:“也好,只要没有被刀帝擒住,问出什么来,他死在哪里,其实都是不重要的。”
“陆地剑尊”方邪樱也是邪异一笑,道:“不错,年忘川那个死老头都死了那么久了,没想到居然还跑出一个替他翻案的年轻人来,不过现在,他中了父亲一爪,生机全失,不出三天,必定命丧黄泉,这个秘密,也将永埋地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剑帝”方渡厄眼睛闪烁,过了半晌,却道:“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这三天,刚好遇上什么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呢。邪樱……”
他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外出历练么,天帝陵,就是你的最好归宿,你也已经中位玄尊巅峰了,是该进入其中了,不管是突破境界,还是兑换什么宝物,你都应该进入其中。”
“而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眼睛中,露出一种十分奇特的狂热光芒。
“那里,不止有著修炼的环境,和著无数的宝物,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机缘足够,甚至可以找到‘天帝陵’中,远古十二大帝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枚玄帝阴元了。那,可是你成就帝境的唯一途径。”
“嗯?父亲答应我进入天帝陵了,好,我马上前去准备。”
闻言,一身邪异的“陆地剑尊”方邪樱脸色大喜道,一抱拳,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著自己儿子的背影,这一下,“剑帝”方渡厄才是彻底放松,静静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同没有声音的火焰,青青的,幽幽的,整个天剑礼堂,倏然一冷。
……
“这是哪里,为什么天那么黑,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就要死了吗?”
这是一方奇异的空间,天际如同压在人的头顶,黑压压的乌云,不断变幻著形状,如同十方妖魔在舞动。
几只老鹰飞过天际,“啊啊……”的叫著,声音是那般嘶哑难听,身后带起一溜的黑烟,与外界的老鹰也大不相同。
不仅躯体大了十几倍,那弯弯的鹰嘴,更似一具锋利的镰刀,嘴角还滴淌著鲜艳的血迹。
一座早已枯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坟墓前,石碑下,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蜷缩在那里,鲜血早已把地面染红。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滚落下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嘴中不时发出一声声不明的呓语,如同陷入一个永不醒来的梦症。
“是了,我就要死了,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一路走来,坎坎坷坷,颠颠仆仆,终究还是要死了么?”
“壮志未酬,大仇未雪,大好河山还未看惯,家乡还有兄弟亲人在等待著我的回归,可惜,我终究,还是坚持不住,还是要死了!”
“也罢,临死之前,一眼看淡,这世事如浮云,一切也没什么要紧了,也只有如此了。”
似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羁绊与牵挂,年轻人的身躯,一天比一天冰冷,气息一天比一天哀弱,就是天上的老鹰偶尔盘旋飞过,也不会看他一眼,似乎他身上携带的死气,让这些老鹰都不喜去啄食。
直到这一天,一只年幼的老鹰实在找不到食物,在这名年轻人的身躯上空盘旋了几圈,最终不甘心的俯冲而下,“啪”的一声,在年轻人的脸上啄了一下。
“嗯?”
如同从最深沉的梦境惊醒,年轻人嘴中发出一声轻哼,早已没有了温度的身躯,翻转了一下,那只幼鹰吓了一跳,顿时远远飞飏而开,它在那年轻人脸颊上啄出的血洞,慢慢渗出细密的血花。
“滴答!”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年轻人的脸颊,慢慢的滚落到他的鼻尖,再到嘴唇,年轻人似乎陡然间闻到了什么最甘甜的美味,喉咙间不自禁的吸吮起来,根本就没有发觉这味道又腥又咸。
“水……水……”
低低的梦呓,再一次响起,然而,那血液流动的速度实在太慢,年轻人嘴唇咂了两下,又沉沉睡去,陷入甜甜的梦乡。
他在无意识间,不断的叫著几个人的名字:“师父,师父,姐姐,姐姐……”
又是一夜过去。
这一天早晨,猛然间,年轻人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一阵急剧的疼痛,把他惊醒,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眼睛中,只剩下一片血色,远方的天空,模糊不清,嘴唇干裂,上面似乎还隐隐有昨夜的血腥味。
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是他却似乎看到了死亡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艰难的,撑起一只手,撑在石碑上,慢慢的靠起,他苦笑的望著远方的天色,喃喃的道:“我,也终有这么一天么,就要死在这里。”
一阵阵的虚弱,涌上他的心头,他的精神,感觉更加困倦了,似乎随时都要再次睡去,而这一次,他知道,一旦睡下,就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毫无疑问,这名浑身染血的年轻人,就是被剑帝一击,再加上刀帝弟子,‘箫中剑’月中白追杀了千里之久的叶白,最后关头,他猛然想起,当初在不朽雷城,接收到的那枚星空玉简,里面提到了“天帝陵”的进入之法。
只要一旦逃入天帝陵,他知道,不管后续,短时间内,他的安全,至少是无虞的,因为天下虽大,一位玄帝若真心要杀一个人,那是何其容易。
唯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随处都是血魔飘荡的天帝陵,才能助他脱离剑帝的掌控,获得一线生机。
然而,他实在小瞧了一位玄帝的一击。
如果不是他的“阴阳玄体”已经修炼到大成,而这门功法又恰巧是一门紫阶顶级的防御玄技,防御惊人。此时,他早已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