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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平让林韵柔等自己几日后收徒大典结束后再走,让周桂琴去安排住所,林韵柔婉拒,说这几日就住在自己那座小山上,周桂琴插嘴了:“前辈,你是说雾星山。”见林韵柔露出疑惑之色,就解释了为什么,林韵柔这才知道,她那座小山居然有了名字。
“雾星山,这个名字不错,就叫它了!”林韵柔念了两遍道。
正文 第69节 假作真时真亦假
邵延自从与林韵柔分手后,在无人之处,摄取了摇育山的精神后,便向摇水河畔一座不大的城市金摇城而去,据说当年摇水河中有金沙,聚集了不少采金客,后来黄金逐渐采完,在原采金地兴起一座城市,便是现在金摇城,现在金摇城已不再产黄金,而成为附近著名的水陆码头,因为面临摇水,而摇水直通大江,此城水运发达,许多贷物以此为集散地,水运成就了这样一座城市。
邵延从摇育山到此城只花了半日时间,这还是他边走边观赏沿途风光的结果,千里路程只花半日这远非邵延的全速。傍晚时分,邵延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城,进城之后,邵延直接就近找了一家大客栈住下,此客栈叫临江楼,据掌柜说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栈,邵延定了个房间,小二登记时,邵延报了徐弘祖的名字,这本是邵延一直使用的名字。小二叫了起来:“你叫徐弘祖?”邵延有点奇怪:“是啊,我叫徐弘祖。”
“你不会号霞客?”小二又问了一句。
“不错,我是自号霞客,这有问题吗?”邵延奇怪问道。
“没问题,不过我们店中可住了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就是那个名闻天下徐霞客和他的女书僮徐清儿。”小二自豪地说。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李逵遇到李鬼了,有人冒用他的身份进行行骗。
小二又问:“你就是一个人?没有一个书僮叫徐清儿?”
邵延冷笑一声,口气加重:“你这个小二,真是好不晓事,我是来住店,不是来接受盘查,还不快与我房间。”
小二立刻闭口不言,登记好了房间,又叫了另一位小二将邵延带到房间。小二在前带路,邵延简单问了一下冒牌徐霞客情况,原来,三天前,本地来了一位书生,人生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身后跟着一位漂亮的女书僮,背上斜插一把宝剑。书生自称是徐弘祖徐霞客,此地本是水陆码头,消息灵通,很快便传开,个个都说名闻天下的徐霞客来到金摇城,立刻引起轰动,今晚本城太守设宴,徐霞客主仆已去赴宴。
邵延有点好笑,前世只在小说中看过此事,谁知现在却发生在自己身上,人一出名,各种事都会发生,看来要好好见识这两位徐霞客主仆。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来到客栈大厅,邵延点了一份早餐,独自一人吃了起来,听到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手持折扇,身着儒服,头带儒冠的书生下楼,后面跟着一个女子,身着红衣,背着一把宝剑,长得比较妖艳。许多正在吃饭的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徐先生和清儿小姐早。”此人也回礼:“诸位,早!”
邵延没有动,依然在用早饭,冒牌贷扫了一眼邵延,也没有说话,作为一个骗子,当然不会主动惹事。两人入座后,小二送上早餐。邵延和骗子都不想惹事,但有人却不想这样,昨日那个登记的小二对首邵延说:“徐弘祖先生,那两位就是徐霞客主仆,和先生可是同名。”
邵延心中一叹,人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确如此,昨天只是语气重了一点,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冒牌货听到此话,眼中露出一丝慌张,向邵延这边瞧来,见仅邵延一人,松了一口气,略略放心,拱手道:“这位兄台也叫徐弘祖,倒和不才同名,幸会,幸会!”
邵延放下筷子,抬起头来:“我本叫徐弘祖,不过兄台…”忽然停住不说,看见对方面相上命宫灰暗,上额两眉际迁移宫也是灰暗一片,沉吟一会,接着说道:“兄台今日大祸临头,听说,《易经》为你所出,何不起一卦算算自己命数!”
“你!你怎么咒我,竖子不足与谋!”冒牌货气得脸上青筋乱跳,其他人也指责邵延出口伤人,邵延叹了一口气:“良言难劝必死之人!”便不再理睬众人,自顾自享受早餐,虽是稀粥,好像是山珍海味一样。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谁是徐霞客,给我站出来!”一个身材不高,满头白发,却一脸红润的老者已进入客栈,邵延瞳孔一缩,居然是一个元婴修士,虽然收敛自身气息,然而偶尔外露一丝气息对邵延来说,好像黑夜中明灯。老者一入客栈,目光扫过,众人感到似有刀子在面皮上刮过,意识中感到生疼,邵延气息已完美收敛,老者并未留意。
来人正是五行宗元婴长老方鸿仙,在摇育山山口过现场后,仅知道此地发生过一场大战,其它信息一无所得,顺着路便来到金摇城,一打听,徐霞客主仆便在临江楼客栈住宿,当即来到客栈,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一进客栈,扫视了一圈,目光便定在冒牌徐霞客主仆身上,只有此两人符合要求,邵延身边林韵柔因为回山祭拜,邵延孤身一人,不符合要求。
“你就是徐霞客?”方鸿仙盯住冒牌货。冒牌徐霞客抖抖嗦嗦站了起来:“我就是徐霞客,不知老先生找在下为何?”
“在摇育山口,我儿方兆舟如何了?”方鸿仙见他承认,咄咄逼人问道,邵延心中明白了,原来老子为儿子报仇来了。
“我…我没见过你老的儿子,也没…没去过摇育山口。”可怜的冒牌货,作为一个凡人,能在元婴修士一丝威压下能说出说得来,已经不简单。
“你怎么不知道?我儿就是去找你的!”方鸿仙说完,一伸手,凌空将冒牌货摄在手中,众人一见这一手,脑中立刻冒出一个词:仙师,冒牌的徐清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我儿到底是谁杀的?”方鸿仙一只手举着冒牌货,森冷的声音说道。
“我…我的确不知道?”冒牌货胯下一阵骚味传出,裤子上出现了水渍。邵延心中暗叹,自作孽,不可活。插言道:“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不是徐霞客!”
那个冒牌货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说道:“对!对!我不是徐霞客,我夫妻冒充徐霞客主仆出来骗吃骗喝,仙师你饶了小人,小人真的不是徐霞客!”
客栈中的众人一片哗然,方鸿仙眼睛一扫,立刻又鸦雀无声。方鸿仙森冷口气不变:“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另一只放到他的脑袋上,口中急念一串咒语,最后冷喝一声:“搜魂!”邵延心中又一叹,这个人完了,修真界搜魂法术后果比较严重,被搜魂者神智极易受损,更不用说对凡人施展了。邵延当然不是同情这个冒牌货,对他来说,做不到以德报怨,只有以直报怨,而刚才开口,只是看不惯方鸿仙视凡人如蝼蚁的做法。现在方鸿仙使用搜魂术,邵延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搜魂结果证明此人的确不是徐霞客,方鸿仙随手一甩,将这个冒牌货扔到旁边,冒牌货落在地上,目光呆滞,口角流涎,冒牌徐清儿跌跌爬爬扑到他的身边:“相公,你怎么了?”
冒牌徐霞客呆呆望着她,忽然拍起手来,口中念到:“草儿采采,花儿开开,姐儿呆呆……”已经傻了,女的扶着念儿歌的相公慢慢往外走,众人目光复杂望着两人往外走,没有人出声。
方鸿仙目光转向邵延,双目像饿雕一样盯住邵延:“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徐霞客?”方鸿仙并不认识邵延,上次碣石山他并未到场。
邵延坦然地说:“因为我本是徐霞客。”众人目光一下子聚了过来,方鸿仙上下仔细打量邵延,又仔细在他身前身后认真打量了一番:“你就一个人?”
邵延点点头。
“你想替徐霞客担当责任?还是告诉我徐霞客在哪里,不然,逞英雄往往付出的是自己性命。”
邵延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个冒牌货最后拼命否认自己是徐霞客,方鸿仙却不相信,硬要搜魂,好了将对方弄成白痴。现在自己坦言自己就是徐霞客,这本是实话,对方就是不相信。
“阁下毫不顾忌对凡人下手,不怕丢了高阶修士的脸面吗?”邵延对这样修士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口气中也无一丝尊重。
“原来阁下也是修士,怪不得能跟本座如此说话,也难怪要坦护徐霞客,不过,凭徐霞客一介凡夫,怎么能杀了我儿,不是阁下所为,也和阁下有关系,也罢,就先擒下你,看看是怎么回事。”方鸿仙说完,一只五行灵气形成的大手当头抓下。
“老匹夫,你要动手,那就跟我来!”邵延横跨了一步,人已出现在客栈外,对这种只以实力说话,根本不会和你讲理的人,邵延的法则是你想比拳头,那就比拳头。对方虽是元婴期,但邵延自认不会弱于对方,再说,就是打不过对方,脱身应该不是难事。
方鸿仙见幻出大手还未抓下,对方人影一闪,已到门外,当时,脚一顿,人就追了出去。
邵延运起咫尺天涯,一步迈出,已在数里之外,方鸿仙身形连闪,追了上去,邵延见对方跟了上来,也想试试元婴期究竟如何,以前虽与元婴交过手,那只是短短的一瞬,对方实力根本没有体现,现在有资格与元婴一搏,当然要好好收集元婴修士的资料。
邵延又一步迈出,这回可不是在地面,是真正施展咫尺天涯,就一步,迈向天空,人瞬间如瞬移一样,已在百里开外,说实话,就这一步,证明咫尺天涯是一种如何令人可畏的神通。
见邵延在自己眼前消失,神识散开,发现对方已在百里之外,瞬移?不像,没有那么强的空间波动,甚至连空间波动都没有,难道对方也是元婴修士,就算你是元婴修士,也休想如此轻松离开。立刻施展瞬移,立刻出现在邵延身后,邵延感到空间猛烈波动,神识中感受着这一切,心中顿时明白了瞬移的本质,以前以为瞬移是破开空间,原来不是,如果说咫尺天涯如同在河上用瓦片打水漂,而瞬移则暴力得多,是利用自身法力,引动空间波动,如同在水中掀起大浪,然后利用大浪将自己抛过去,而咫尺天涯却像冲浪,利用空间自然波动向前滑行。明显,瞬移对法力要求高,而且耗法力多。
邵延见对方跟上来,凌空步虚,又一步迈出,这一步,足足三百余里,已是邵延目前的极限,方鸿仙又瞬移跟上,邵延又向前迈出,方鸿仙瞬移追赶,这一跑一追,不到一顿饭工夫,两人已离开金摇城上万里,邵延见下面是荒原一片,根本无人烟,立在空中,等对方出现。
一眨眼,方鸿仙出现,只是脸色却不是那么红润。
正文 第70节 各逞其能战五行
方鸿仙见邵延停在空中,微有些气喘问:“你究竟是谁?”
邵延淡淡一笑:“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徐霞客,你就是不信?”
“你为何杀了我儿?”
“想不到堂堂元婴修士也会倒打一钯,不是我想杀他,而是他想杀我,谁知技不如人,被顺手杀了。”
“你一个修士冒充凡人,诱使我儿作出错误决定,今天非以你的狗命祭我儿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