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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开宁希额前的几缕乱发,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宁希,别害怕,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
汪宁希一脸委屈,她把锦然往身前拢了拢,“聿臣,我自己不怕,可是我怕你有事。”
“我知道,我知道!”邵聿臣嘴里重复着,再一次把她抱在怀里,这一次他给了自己一个期限,一年,一年之内他要拨乱反正。
文正东调转方向,认真的查看这现场的弹道痕迹,心里却有着别的心思,他现在搞不清楚,他的上级极力的让他把汪宁希这个女人拉进来的用意是什么,原来他以为这是在想办法牵制邵聿臣,也让四叔那些人断了让邵聿臣投鼠忌器的念想,可是在他刚才闯进来的一刹那,她眼中闪过的敏锐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在这个时候该有的。
文正东有些心不在焉,听见后面有人进来,他回身,是穆婉清站在门口,“聿臣,你有没有事?”她着急得奔过来,可是邵聿臣却没有回头,他慢慢的把宁希扶起来,转头看着文正东,“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文正东转过身很恭敬的看着一脸肃穆和杀气的邵聿臣,“已经办好了,下午人就过来。”
汪宁希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只觉得邵聿臣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量越来越大,脸色越来越难看,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她微微皱眉,松开锦然,覆上他的手,“聿臣,轻一点儿,疼!”
邵聿臣赶忙松开手,低头看那手已经被弄得通红的,顿时觉得心疼。汪宁希没等他开口,就拉住他的手,“聿臣,我底子很好的,你教我,教我开枪,我不想在这里只能给你添麻烦。”汪宁希紧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她知道现在的情势已经很危险了,由不得她慢慢进入状态,她需要有武器,不然别说保护邵聿臣,她连自己都保不住。
邵聿臣没有想到她会跟自己不谋而合,本来他还觉得怕她接受不了,打算慢慢适应一段时间再跟她说这件事情,可是现在情势危急,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
“好,宁希,我找人教你。”他反握住她的手,“不过我不是怕你麻烦我,教你也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不如我来教宁希吧!”穆婉清靠过来,把汪宁希的手从邵聿臣的手中夺走。她拉着她的手,脸上带着焦虑和友善的神情。汪宁希皱眉,穆婉清什么心思她也能猜个大概,无非不想让她太亲近邵聿臣,她的心里有些气也有些酸。穆婉清这个人对她根本就忌恨却总是摆出一副亲善的样子,这本来就让汪宁希警觉,这个女人不宜太过亲近,这是她一进这个家门就评估出来的结果。
汪宁希有些委屈的看着邵聿臣,邵聿臣也为难,他也想亲自教她,可是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他看了看婉清,觉得这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文正东挡了回去,“还是我来安排吧,这个周末就是大少爷的葬礼了,穆小姐那样会太辛苦。”
“没关系,我不辛苦,我……”穆婉清急着辩解,她很想了解这个叫汪宁希的女人,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特别可以那么吸引那个男人,另外她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正东说得有道理。”邵聿臣看着穆婉清,“你最近已经够累了,交给正东吧,让他安排。”说完他看向玻璃的方向,“这间暂时不能住了,宁希今晚先住我房间吧,我睡书房。”
“家里这么多房间,要不让宁希住锦然的房间也行啊,你又何必去睡书房。”穆婉清面色忧虑,不时的瞟向宁希,她低眉,脸转向一边正对上文正东探究的眼神。
汪宁希没有躲,就这样跟他对视着,这个人她迟早也是要试探的。文正东这个人其实她也有所接触,邵聿臣刚开始追求她的时候,就是他最先开始调查自己,不管他是否是听从邵家授意,对这个人她都是有抵触。
“宁希!”邵聿臣回过头看她,宁希却有着别的心思,这一声唤才把她拉了回来,她转过身看着他,“对不起,走神儿了。”
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邵聿臣真的是疼在心上,他拉住她的手,轻轻的问:“你说呢?”
汪宁希恍惚了一下,然后低下头,声音很低很轻柔,“听你的。”
穆婉清站在邵聿臣的背后,脸色煞白,嘴唇都被咬得青紫。文正东看在眼里,又看了看窗上的弹痕,微微的扯了一下嘴角。穆婉清到底是一个狠角色。
中午,汪宁希跟着邵聿臣一起在大桌上用餐,坐在邵聿臣的旁边,穆婉清的对面。邵聿雯看着锦然乖巧的自己吃着饭,旁边的女人小心照顾着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点点的笑。
穆婉清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再吃这顿饭,草草的填了两口就离席了。她没有上楼,而是到花园里转了转。自从邵家要洗底,整个邵宅就加强了戒备,院子里到处都有巡逻的保镖。
文正东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气呼呼的踢倒了甬道旁的花盆,他低头缓步的跺过来,在她的身旁站定,“穆小姐什么事闹得这么肝火盛,昨晚没有睡好吗?”他意有所指,不过是昨夜袭击汪宁希,包括今天这一枪他都觉得穆婉清脱不了干系。
穆婉清突兀的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几变,最后停在高高在上的样子,“文正东,别以为邵聿臣信任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到底也是个奴才。”她的声音很尖锐,说完转身走了。
文正东看得出她脸上的一丝慌乱,可是这个女人做事狠绝是出了名的,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像她说的那样,他到底还是个外人,而邵聿臣现在显然拿穆婉清当自己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道理他自然懂。
午饭过后,邵聿臣把汪宁希带到了自己的书房。这个书房很大,里面的布局跟汪宁希想的差别很大。进门是一个类似小客厅的地方,里面还有一扇门,想来那个应该是典型意义的书房。
汪宁希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了,很年轻,个头不高,样貌也很普通,却有些憨厚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很锋芒,让人有对他少了老实人的感觉。
看见邵聿臣,那人赶紧颔首行礼,“邵先生!”
邵聿臣脸沉着,“这是汪小姐和小少爷,你以后主要就是保证他们的安全。”说完他转过身,放缓了语调对着汪宁希,“你和锦然先到我房里休息,我处理点儿事情。”
看着汪宁希出去关上了门,邵聿臣才缓步到里面的房间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田继山。田继山先是一愣,脸上的表情僵了,他抬头看着眼前的邵聿臣,眼中尽是惊异。
邵聿臣笑,“怎么,觉得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也看着他,慢慢的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不是一个残暴的人,你也该清楚,我们邵家是不打算做了,所以我也不想我手上沾血。”他抬头看着他,表情很严肃,“但是我交给你的人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最重要的人掐在手里,你放心,如果不是必须我不会去干扰他们的生活。”
“为什么交给我?我的底你都摸过了?”田继山很惊讶,这么短的时间,邵聿臣居然把他调查的这么清楚,甚至他的家人都查得一清二楚。
“大家都怕做的事情你做了,我看好你是个有担当的人,我邵聿臣一向疑人不用,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说着他站起来,两手插在口袋里,笑着看他,“我的东西还是还给我吧。”
田继山愣了一下。
“别说你没带或者丢了。”邵聿臣依旧是淡淡的笑。
田继山明白过来,他掏出那个手术刀,双手递过来。邵聿臣拿在手里,反复的翻看着,“其实有些事情不能只看一面,比如说手术,他就是在用杀人的方法在救人,成功与否就要看医生的技术了。”他抬头玩味的看有些不解的田继山,“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好医生?”
田继山不明白他的意思,站在那里呆愣着。邵聿臣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墙边,手里转着那把手术刀,猛然转身掷向站在那里的田继山,他本能的仰身躲闪,那把刀正掷在对面墙上的飞镖盘上,正中红心。
田继山有些惊讶,他开始相信外界的传言,邵家就是一只猫,爪子都比一般猫锋利。没有想到温文尔雅的邵医生,居然还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邵先生自然是医术高明,我早有耳闻。”
邵聿臣笑,微微点了点头,“出去吧,正东会给你安排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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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继山刚走,文正东就如约进来。邵聿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两个文件夹。文正东没客气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很小,大概16岁的时候就进了青山会,他比邵聿臣只大几个月,但是却有比邵聿臣好很多的功夫,于是很自然的就成了他的沙包和陪练。后来他陪邵聿臣一起去美国读书,邵振铭一直想邵聿臣能学商科,能回来接手公司,可是他偏偏喜欢学医,如若不是文正东替他拿到学位打掩护,他恐怕也没那么顺利当上医生。所以,虽然文正东回国以后就一直跟着自己的大哥,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自是不必言说。
邵聿臣把手里的文件夹丢给他一个,“我这两天做的功课,你看看还有什么疏漏,后面还有一个方案,我想跟你讨论一下。”
文正东翻开看了一眼,轻笑,“效率很高,穆小姐给你的?哦,对了,怎么不让她参加我们的讨论?”
邵聿臣抿嘴沉思,然后慢慢的打开文件,“洗底的事情我不想她过多的参与,婉清是个野心很大的人,这件事她参与不好。”他低着头看着文件,没有看他。
“她知道会很难办。”
“我会跟她说。”
邵聿臣无所事事的坐着,文正东认真地翻着文件,翻完最后一页,合上文件夹,“你打算分而治之,策反四叔那边的人?”
“最坚固的堡垒都是要从内部瓦解,既然当局能用这一招,为什么我们不用。现在最关键的是争取中间势力,先从赵忠森开始,他这两年已经开始慢慢的经营正当生意,应该是最容易跟我们结盟的人。”他合上文件,站起来,“我们下午就过去,悄悄的。”
邵聿臣打着赵忠森的主意,四叔也在想着怎么把赵忠森拉拢进来,要知道这几年他手下的船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这无疑是个很好的资源,以后他想走什么私货,没了邵家的通道一样玩得转。
其实段奕霖还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赵忠森这块肥肉了,这几年在国外混着,找到货源对他不再是什么难事,但是怎么样去开辟一条安全的通道一直是他心头所想。四叔能这么想倒是也好,反正在他眼里这个老头子也不过是个路基石,早晚他是要踩着他上位的,现在是他的,将来就是自己的。
“广生啊!”四叔依旧是一身的唐装,今天是个大襟的款式,手里拿着一个大烟斗,慢慢的吸着,吞吐着眼圈,“你晚上的时候去跟赵忠森谈谈,看看他的口风,这个老东西这几年也搞了不少的正道生意,别让邵聿臣拉拢了去。”他在自己的红木龙椅上很不雅的磕了磕烟斗,“带上阿霖,好好带带他,让他见见世面,别光知道杀杀的。”
段奕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厌恶得很,那个叫周广生的,就是四叔手下的一个心腹,在他看来他不过就是个有勇无谋的的匹夫,听话得很倒是。要说光知道杀,在他看来形容周广生倒是恰当。
“阿霖,你刚来,多跟着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