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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的后心射了出去。
这人正是张慕白,不知他做和意图,竟然无故想要射杀与天王正处于合作阶段的秦麟。这一点刚刚攀上箭塔的夏侯元让不明白,早就发现了张慕白的秦麟更是不明白。
“醉仙,你这是干什么?”夏侯元让一脸的怒意,想要去组织飞出的剪枝却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射不死人的。”醉仙笑了笑,将弓还给身边的士兵道,“我已经计算过了,这支箭到达秦麟背心一寸远的地方就会下坠。”
听到这里,夏侯元让才放了心,原本打算飞身去拦截剪枝的想法也打消了。因为醉仙的计算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说是一寸,就绝对不会是一寸半。
可他还是不明白,醉仙张慕白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原因。
所以他问了。
而张慕白只是淡淡笑了笑道:“凭你麒麟刀的智慧,恐怕不难猜出这其中的深意吧,先看看你过去的兄弟会怎么做吧。”
说话间,那支箭已经逼近秦麟身后一尺左右。
秦麟并不知道醉仙无意伤他,毕竟命是自己的,这个赌他可不敢打,所以回身就用日月镜铠将剪枝打了回去。
比起来时,去时的剪枝显得更加有力,而且还隐隐带着丝丝寒气。
“夏侯将军,拜托你了,这支箭不能让它射进箭塔,否则整个箭塔都得被炸飞了。”张慕白看得准确,急忙喊道。
夏侯元让微微点了点头,心道你惹得祸却让我来擦屁股,真是够损的。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挥出一拳,将那剪枝在空中击成了粉碎。
“感觉怎么样?”张慕白一边问夏侯元让,一边走到箭塔前大声朝着底下的秦麟喊道,“对不起啊秦场主,方才准备射杀一只兔子,却不想惊了你的打架,还望见谅。”
秦麟原本一肚子火就上来了,可一听这话倒有些哭笑不得了,再看自己身后,果然有一只兔子仓皇逃走。
虽然明白这只是张慕白的伎俩,但此刻的他却无心理论,毕竟风雷堡可是人家的地盘,将关系搞砸了对谁都不好。
“没关系!”说着话,秦麟挥手射出一枚冰晶,直接将那兔子来了个贯胸而死,然后又扔上了箭塔,“醉仙好生享用吧。”
言罢,他转身快步离去。
而那兔子因为血流如注,所以飞上箭塔的时候将血洒了一地,甚至都溅到了毫无防范的张慕白身上,崭新的法师袍又得换了。
夏侯元让倒是发现的及时,不过又不能向击毁剪枝一样把兔子也给四分五裂了,毕竟那可是秦麟的“一片心意”,他不好当场拒绝。
“没事吧醉仙?”
“没事,没事!你看我这能叫没事吗?”醉仙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罢了,我送他一支箭,他给我来只兔子,也算是扯平了,倒是我让你思考的问题你有了答案了吗?”
“什么问题?”
“当然就是我这一箭所试探出来的东西。”张慕白当下就将法师袍脱了下来,只穿着白色的衣衫。
“恕在下愚昧,实在不理解醉仙想要表达的意思。”夏侯元让多少还是猜出了一些的,但他深知在人前不能太过张扬的道理,所以并没有表达出来。
张慕白笑了笑道:“你呀你,对我也这么遮遮掩掩的,我是什么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了。酒鬼一个,幸得天王赏识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不过若要换的话,我真希望能过回以前那种乐哉悠哉的生活。”
这话倒是大实话,虽然在战场上张慕白表现的阴狠毒辣,许多计策甚至让人听了都不寒而栗,但其实他这个人很好理解的,就是一根筋,直肠子,平时可不喜欢上很么阴谋花招,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聊天。
“既然醉仙都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好再拐弯抹角,遮遮掩掩了。”夏侯元让感受到了张慕白发自内心的真诚,所以再不表达自己的意思都太不够朋友了,“如果在下所料不错,那一箭你是为了试探秦麟到底有没有资格继续跟天王合作!”
“意思到了,但并不全面。事实上为了翠芒的事情,天王殿下也一直很头疼,一边是自己父皇的私生子,羽族的王子,另一边又是与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秦麟,选择谁都会有损失,所以他希望我能给个建议。”说到这里,醉仙摇了摇头道,“说实在的,让我到战场上去算计人,都比这活轻巧,为了这件事情,我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寓意深刻的方法来试探秦麟。”
“有什么深意吗?”夏侯元让很想知道秦麟在醉仙张慕白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又装起了糊涂。
“深意浅意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仅仅从他回箭射过来这一点上来看,便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恩怨分明之人,如果天王得罪了他,那么他必然以十倍奉还天王。另外,一个悉心钻研畜牧的人能够有如此惊人的身手,说明他一直都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只是我们将他忽视了而已,而切这种刻苦的精神也决定了他将来能够成就非凡的业绩。还有就是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一点,也是我真正决定不让天王去惹他的道理,就是他发现我用箭射他的时间,几乎是在我拿弓在手的时候他已经朝着这边瞥了两眼。”张慕白解释道。
“是啊,想当初在来边荒镇的路上碰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实力,但却有些臭屁的少年,看问题都特别的古怪,总想让别人注意他。然而仅仅过了两年时间,他整个人连气质都变了——沉稳、睿智、精明。甚至有时候还带些让我都感到恐惧的阴狠。更重要的是他的实力提升太快了,而我却连他是怎么提升的实力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本事。”夏侯元让有些赞许,又有些没落地说道。
“好了,不必多做猜测。这样的人还是少当作敌人的好,赶紧给天王回信,就说宁愿得罪羽族,也不要得罪秦麟。”张慕白突然严肃地说道。
“这样说天王会相信吗?要知道那可是羽族,整整一族居然还比不上一个秦麟吗?”夏侯元让惊道。
张慕白苦笑道:“如果让我挥师攻打羽族,或许我还有一半的胜利机会,但若让我去对付秦麟,说句实话,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是看得清实力的羽族,另一个却是完全看不透的秦麟,如果选择的话,张慕白宁愿选择跟羽族为敌,这就是他的逻辑。
“那好吧,我去向秦大将军汇报一下就回复天王殿下。”夏侯元让现在官居副将,只比秦劲和张慕白地位低,可见唐旭对他是多么重视了。
“不用了,那个家伙一直就偏袒秦家,你现在说这个消息给他听,那他还不把尾巴翘上天去啊。”张慕白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说道。
事实上在这场婚姻起初的定夺上,张慕白选择了烽火连城,而秦劲则选择支持秦虎,也正因为这两只臂膀的意见不统一,所以天王唐旭才久久没做决定,只是将婚期往后推迟了一年而已。
现在这情况等于是张慕白主动向秦劲认输了,他肯定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才不想让夏侯元让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秦劲听。
“醉仙,大军师,能告诉我秦大将军和秦麟一家有什么关系吗?”夏侯元让不解地问道。
他之所以亲近秦麟一家,那是因为以前受过秦飞云的恩惠,但秦劲可是当朝的一品大将军,统领数十万兵马,难道他跟秦麟一家也有什么关系吗?
然而张慕白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失望“有什么?不就是都姓秦吗,或许许多年以前是本家人吧。”
第八卷 寻找驯龙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来自维达纽斯的消息
秦麟并不知道张慕白的意图,因此一直怀着不解和愤怒赶回了边荒城。毕竟换做是谁被人无缘无故射上一箭心中都不会高兴的,即便这箭并没有伤到其分毫。
回到牧场之后,他便开始着手处理驻守在那里的黑王马骑士,虽然很不愿意跟天王唐旭为敌,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万一真的让人占了先机,那这些黑王马骑士的威胁便是最大的了。
他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从今天开始在送给黑王马骑士的水里面下上慢性的化功散,那样的话这些人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然而当需要动手的时候就会发现突然全身无力,四肢僵硬,体内的斗气空空如也。
当然了,这种化功散只是将人体内的斗气或者魔力强行压制到人体内一个不易察觉,更无法调动的地方,并不是弄没了。所以挽回的机会还是有的,那就是吃秦麟特制的解药,顷刻便会恢复正常。
安排好了下药的事情,他有开始忙碌着训练那四十头龙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四十三头才对,因为从古代遗迹中俘虏回来的巨龙王和两头成年飞龙也在其中。
倒霉的巨龙王因为一时不察而上了秦麟的当,结果就这样无奈地成了秦麟的手下,它现在是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因为只要敢对秦麟动手,体内潜藏的毒药就能立刻要了它的命。而其它两头飞龙的遭遇也基本一致,都是虎落平阳,无奈受辱。
它们体内的毒药其实是一种精神炸弹,无形无色无味,所以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现的。而且控制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秦麟的心灵控制能力!只要他以精神力接触到这些毒药,然后暗示爆炸的话,毒药立即就会发生作用,将巨龙王和两头飞龙炸成粉碎。
尽管秦麟并不喜欢这种控制方法,但无奈的是他此时仍旧无法长时间保证在巨龙王和两头飞龙体内打上精神烙印,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依靠精神来控制它们,最后唯一的方法也就是这卑鄙的药物控制了。反正这个世界的人基本上没有懂药的,他也不用担心下得药会被别人给解了。
有了这三头龙领头,训练便显得容易了一些,不过这也只能是增强龙本身的能力而已,对于与骑士的配合和协作,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的。
想来想去,还得去找马歇尔和雷纳德那两个兽人,如果能将他们拯救于水火之中,那么或许会得到帮助也不一定。
心中想着这件事情,秦麟不由得就分了神,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秦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而且正呆呆地望着天空在想事情。
“大哥?有事吗?”秦麟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这里转转了?”秦虎笑着反问道。
秦麟训练龙族的地方是一个新开辟的训练场,此处地形复杂,山川河流样样具备,为的就是能够让刚刚长大的魔龙和火龙适应更多更复杂的欢迎,以便应付日后的战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说才对。”秦麟摇了摇头道。
对于没能办成翠芒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内疚的,当时可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的,现在却把事情越弄越糟,以致于翠芒都无法来木牧场玩了。
“是这样的,有消息说马歇尔和雷纳德出现了,只不过这消息的来源不太可靠,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秦虎不再开玩笑,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秦麟问道。
“是极乐帮的人聊天时无意间泄露出来的,按照他们的意思,那两个龙骑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秦虎答道。
“怎么回事?”
“根据极乐帮众的话,我隐约得知那马歇尔和雷纳德一直躲藏在维达纽斯就没有离开过。然而兽人的搜捕队却偏偏对这眼皮子底下的地方没有进行严格的搜查,以致于这两个家伙可以安然度日。不过后来好像是被什么人给出卖了,再次过上了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