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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一个念头隐约浮现,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若是他那日离开南宗,就此
隐姓埋名,或许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将付诸岁月而去。但奈何他甫一离开,便遇上
了王梦雁,这个曾是他手下败将的人,却令他不得不乖乖受制于她,跟著遇上了
荒刀寇逸仇,血刀莫杰,直至当世闻名的第一高手,魔刀王汗,他心中那早该殆
尽的斗志又再度复燃,然则实力却不复在,心中自然百般无奈。
这一切的牺牲,为的是南宗,而如今让他受辱的,却也是无情反背的南宗,对于
南宗的人,他心中著实有著百般的痛恶,甚至恨意犹在北宗之上,他宁愿战死,
也不愿像个儒夫般任人宰割!他心中想著:「..若璇啊..你最好祈望上苍不
要给我重握武学的机会,否则..我会如你所愿的...一个无恶不做的真枭雄..
哈哈哈哈..你赐与我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的...」
有了这样的念头,他却仍未忘记自己的处境,身陷囹圄,下一刻魂归何方他自己
都不晓得,无尽的恨意使他有活下去的毅力,但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却决不愿向
王汗低头,不但他是自己的杀叔仇人,何况他晓得投向王汗仍是死路一条。思绪
仍在蔓延,但他己无力在支持下去,矇胧中又独自睡去.....
就这样一连好几日过去,宋青书在牢里连滴水都没得喝,更没见过一道阳光,原
本就负伤的身子,再加上如此的折磨,他早就支持不下去了,想著自已该是劫数
难逃,罢了,一切愿景成空,也好...这时他眼前彷佛见到一个人影,一个好
熟悉的身影,啊!那是..那是若璇妹子..往事种种,攸地浮现眼前,宋青书
心种想著,「据说人死前会梦见自己的一生,难道便是这样吗?在我死前,看到
的居然是若璇,若璇....」
忽然一束光线射进来,眼前幻像顿时无踪,多日不见光的宋青书,眼睛著实刺痛,
略一偏头,心中一个念头涌起,「啍!王汗仍是不死心吗...」
然而耳旁听到的却是一阵悦耳的女子声:「喂!呆子,死了没!没死的话快过来
吃点东西啊...」宋青书晓得这是王梦雁的声音,心中盘旋著,「这娘们来这
里又有何意图?」
跟著又听道门外一阵哀怨声道:「不会真的死了吧...啧..早知该早来几日
的,真怪我没胆..这下..」
宋青书勉强翻了个身,滚到了牢房门下,右手从己被打开的缺口中伸出去,低吟
道:「..水..先.给我水...」王梦雁一听到他的声音,大喜过望,连忙
将水递了进去,宋青书不假思索便从脸上倒下,他总算可以再活下去!
王梦雁跟著又道:「喂,这里还有一些鸡肉,你先将就著点吃,我要走了,改天
再来看你」说完将一包由油纸裹著的鸡肉塞了进来,跟著一溜烟的跑了,宋青书
心中不禁怀疑,这倒底是她真心救我?还是故意做戏?何用想太多!只要我再活
下去,总有知晓的一日。
一连数日过去,王梦雁始终没有再来过,宋青书也不以为意,一切听天由命便是,
若苍天要我命终于此,那我便顺遂天意,若天不愿亡我青书,那么,该死的便是
那些家伙了。这些日子来他不断的思考未来的方向,然而,每次念及,总是一次
比一次心寒,纵使他能逃出去,那又如何?
他己注定功力全废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在见识到王汗之后,一颗心己被激
荡,对武学的狂热己无法抑止,他不愿在甘于平凡,但现实制于此,他尚能奈何?
也许,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纵始心有不甘,但这却是他最好的归宿。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宋青书心念电闪,来者会是何人?王汗?莫杰?还是王梦
雁?
牢门呀的一声打开,强光射了进来,宋青书反射性的低下头,跟著进来一个彪形
大汉,一把将他捉了起来,冷喝道:「跟我来!」宋青书也只能无奈的拖著虚弱
的身躯随他走去,那人将他手绑了起来,置于马后,驾的一声,驱马离开。
宋青书心头一震,这人要将他带去那?看这路程,他己离开了震玄刀门,王汗这
老魔头到底在使什么把戏?奔驰数里,震玄刀门雄伟的殿堂早己不复见,取而代
之的是荒芜的漠北草原,宋青书心中愈来愈怀疑,也不断的警惕自已,不论自已
将处于怎样的情境,『浩然长拳』决不能外泄,这是他此生唯一的坚持,决不会
将长拳传于北宗之人。
不一会儿那人驱马上了一险坡,这险坡位于草原上一座孤峰之下,在这一望无际
的草原上,有著这么一座孤峰,著实显眼,马儿愈跑愈快,不惧山路的颠簸,过
了一个弯,驱马那汉子勒马停住,宋青书望向到之处,心中了然,暗道:「原来...
我早该猜到才是。」
因那险峰之上,立著一座大宅,门上的匾额写著斗大的三字『玄玉门。』
那汉子将宋青书赶下马来,带著他上前去敲“玄玉门”的大门,门倏地打开,
一个脑袋窜了出来,让宋青书吃了一惊,因为窜出来的正是王梦雁,只见她露出
灿烂的笑容对那汉子道:「丁总管,谢谢你啦,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那汉子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姐了。」说完即转身离去。王梦雁笑靥如花,连忙
把宋青书拉了进来,望著他道:「呵!你瘦了好多,看来牢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
宋青书冷笑道:「那正是拜令尊所赐,所幸令尊没听信姑娘您的建议,否则今时
今日,我可没这福气瘦下来了!」
王梦雁晓得他是指那日她口口声声要她爹爹杀他一事,她小脸一胀,回道:「啍!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复,我这可是救你呢。若让爹爹知道我曾想救你,那他会毫
不犹豫的杀了你。你知道吗?自陆靖叛变后,阿爹可是防门人和南宗之人打交道
防得甚严,何况我是他女儿?若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如何能划清界限呢?」
宋青书不置可否,只以冷笑回报,心中却盘算著,此言是真是假,那日在大牢中
确实是她送食物来救自己的,但这也可能是王汗和她串通好的技两,王梦雁看了
他的神情,怒火中烧,直骂道:「信不信在你,我可告诉你,现在爹爹已将处置
你的权利交由玉娘,将来你是生是死,全由她一言可决,若你想多活几年,最好
识相点,不要惹怒玉娘。玉娘是个好人,不会乱杀人的,你只需和南宗撇清关系,
更说自已一无是处,相信玉娘不会为难你的!」
宋青书心中一阵不快,默念著:「一无是处是吗?」跟著狂笑了起来,看得王梦
雁一头雾水,好一会宋青书才道:「放过我,可笑!你没忘了我姓宋吧,皇拳宋
逸是我亲叔,你想她会放过我吗?」
王梦雁忽地拍著额头,大喝道:「哎呀!我怎么没思及此项,完了,这...这
可怎么办才好?」跺了一会步,王梦雁抽出随身的匕首,连忙道:「快!用刀制
著我,然后挟持我逃出去。快啊!你在发什么呆!」
宋青书见到此举,心中一阵温暖,难道她是真心想救我?缓缓的摇摇头道:「罢
了!我再逃下去有何义意?如今我倒想知道,当世第一奇女子徐幻玉,她凭什么
恨我叔叔恨之入骨?我可不能让我叔叔蒙受不白之冤,这个谜,该在今日做个分
晓了。对不对,寇逸仇!」
听到最后一句,王梦雁顿时吃了一惊,身旁一阵人影窜出,正是那荒刀寇逸仇,
这时只见他仍是那般冷傲,不带一丝情感般道:「好小子,难得,居然能从震玄
刀门活著出来,但你若在玉娘面前提起此人,我保证你会在度游走于鬼门关前。
告诉你!玉娘是决不会错的,她说宋逸是罪大恶极之人,为恶犹在陆靖之上,那
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也不用多问了!」
宋青书冷啍道:「陆靖确实有负于你北宗,但我叔叔宋逸可没有,他可是堂堂正
正的护卫我南宗,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包括玉娘子在内。」
寇逸仇眉头一皱,忽地纵身向前,背后的月牙顺势迎出,势如破竹的一刀祭来,
劲道之猛,王梦雁为之一惊,连忙喝道:「不要啊!」
唰的一声,刀子在宋青书的颈前停下,然而他脖子却己渗出浅浅的血痕,宋青书
疑然无惧,振声道:「收放自如,果然是刀法大家!」
寇逸仇不为所动,只冷冷的道:「你给我听清楚,只要在让我再听到你污辱玉娘,
下回这把刀绝对不在停顿!」宋青书双眼直视前方,回道:「废话少说!带我去
见你的玉娘吧!」
寇逸仇收刀负在肩后,喝道:「跟我来!」刚踏出两步,回头对王梦雁道:「师妹,
下次不要再想使用这招,我是宁可不顾你的性命也不会让玉娘要见的人逃的!」
王梦雁晓得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内,不由得小脸一红,连忙道:「妹
子不敢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她要这么关心宋青书,只是心里有
一种感觉,不希望见到宋青书出事,心中也在想著,幸好见著此事的是寇师哥,
若被莫杰看到,这...这可麻烦了...
心头一阵混乱,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猛一摇头,便向前走去。
寇逸仇带著宋青书步过了内堂,来到了后院之中,院里遍植各种奇花异草,环绕
著一座水池,景色极为优美,在院的一旁,一座小屋,朴实无华,但却十分的雅
致,和先前的华丽建筑成明颢的对比,更令人动容的,是从屋内传来的古筝声,
声声长吟,阵阵带泪,凄瑟哀怨,彷若有诉不尽的相思,又彷若有道不尽的哀愁,
宋青书不由得沉缅于当中,心中思及这些日子来的风风雨雨,人情冷暖,诸多的
变故,万般的无奈,都彷若诉诸于琴声之中,缓缓道尽,「想不到在这蛮荒之地,
居然也有如此动人之天籁,弹奏者必为一位高人,同是也是断肠人。」宋青书心
中低喃著。
寇逸仇冷声道:「玉娘就在里面,你自已看者办吧。我虽不屑杀无反击之力的人,
但若玉娘命我动手,我是不会迟疑半分的,跟我来..」
宋青书了然于胸,原来弹奏者竟就是盛名在外的玉娘子,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只
见寇逸仇在门前拱手道:「玉娘,我己经将宋青书带来了。」
门内的古筝声忽的停歇,过了半晌,一阵悦耳的声音传出道:「带他进来吧!」
寇逸仇应声带著他进去,一到屋内,只见摆设简单,尽有一具桌椅,上头摆著茶
具,在木桌之后,挂著层层的白纱,让人见不著屋内深处的情况,只隐约可见一
名女子背对他们,坐在古筝前。那女子长叹了口气,跟著柔声道:「逸儿,你出
去吧。」
寇逸仇闻言大惊,回道:「玉娘..这...」
玉娘子轻柔道:「难道你认为我制不了这小子吗?」
寇逸仇闻言,连忙道:「不敢,玉娘,徒儿先告退了。」说完便退出房间,宋青
书心有所悟,玉娘子据闻功力己失,看来寇逸仇是放心不下,才不敢离去。她功
力己失,难道自己又是尚存吗!
这时白纱中的女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