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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私下将他最疼爱的那几个小女人变成了血酒战士,这个后果,无论是他,还是许海风,只怕都是难以承受的起。
若是换了其他的血酒战士,绝对不会有那么多地顾忌,但蒋孔明偏生就是那唯一的例外,他长叹了一口气,这个智能型的血酒战士也不好当啊……
偷眼看了眼许海风,只见他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正笑嘻嘻地等着自己,不由地心中大怒,眼珠子一转,竟然就此计上心头。
许海风一直注视着蒋孔明的表情变化,此时看见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顿时知道他必定是有所决断,于是说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蒋大军师,这么快就有了主意,说来听听如何?”
蒋孔明微微一笑,已然恢复了青日里的潇洒自若:“学生仅有四个字,相赠于主公。”
“请讲。”许海风收起了笑容,抱拳为礼。
“听之任之。”
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四十八章 对策(二)
“听之任之?”许海风的话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奇和一丝微微的恼怒。
“不错。”蒋孔明斩钉截铁的回答。
狐疑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转了两圈,许海风看不出一丝作弄之色,问道:“军师大人这么做必有深意,尚请解释一二。”
蒋孔明微微一笑,道:“几位夫人既然对学生心怀成见,那么无论怎么解释,其效果都是不佳。除非……”
“什么?”
“除非是动用血酒。”蒋孔明淡淡地道。
许海风的脸色瞬间大变,道:“此事绝对不行。”他心中震荡,自从踏入宗师境界之后,他还是首次在心底升出惊惧之感。深深地看了面无表情的蒋孔明一眼,他重重地重复道:“此事绝无商量,绝对不许。”
蒋孔明面不改色,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是以毫不为奇:“既然主公不允,学生唯有遵命就是。”
许海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蒋孔明虽然诡计百出,但是对于自己的命令向来都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从不会阳奉阴违,这就血酒战士最大的优点了,就连这唯一的智慧型也无法例外。
“几位主母都是天下少有的聪慧之士,无论怎样的解释,都不可能使得她们尽数满意。若是主公信得过,那么学生倒是有一计可行。”
“军师大人请讲。”
“让几位夫人参政。”蒋孔明缓缓地道。
许海风的眼中骤然间暴射出凛冽的目光,他凝望着蒋孔明,良久后问道:“若是许某人记忆不差,军师大人曾经说过。扰乱国家的祸端之一,就是后宫干政。”
蒋孔明面对他地厉声询问,毫不畏惧,而是淡然一笑。道:“不错,所以后主公需立下遗诏,外戚者不得为官。”
许海风深吸一口气,叹道:“这个可能么?”
不说其他人,单以方、唐二家目前的底子,想要杜绝他们在官面之上的势力,除非是采取血腥行动,否则决无可能。
“乱世之中,自然决无可能,但若日后天下一统。太平无事,则必为之。”蒋孔明冷冷的声音有着一丝若有若无地杀意:“他日主公升天,继承大宝者。不可为方、唐二女之后。”
“你……”
许海风微闭双目,心中波涛翻滚,蒋孔明的意思非常明白,正如林婉娴等众女对他甚是猜忌一般,他的心中对于方、唐二家亦是顾忌重重。
在他言下之意。甚至点出,若是许海风百年之后,方、唐二家未必会得善终。
“几位主母之中。林、刘二位出生帝王之家,深通政治之道,日后当可成为主公强有力的臂助之一。她们身份特殊,纵然是三大世家亦不敢轻易得罪忤逆,很多主公不方便的事情她们却可以办的妥妥当当而不招人所忌,此其一也。”
蒋孔明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无论怎样动听悦耳的空口白话,都比不了权柄在手来的稳妥,只要二位主母手中掌握的实力。能够在主公您麾下的势力中取得一个平衡,那么对学生地猜忌纵然不会烟消云散,也会大为降低,甚至是不足为虑,此其二也。”
“其三……”蒋孔明突然住口不言。
“是什么?”许海风凝神问道。
“她们出面,将无外戚之虑。”
许海风顿时明白过来,林婉娴早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至于刘婷么,估计只有等到刘政启和刘政廷二人相距而亡之后,才会轮到她出面协助收拾残局。
“军师大人,若是盈英和柔儿也想参予其中呢?”
“坚拒之。”
许海风苦笑一声,道:“柔儿生性与世无争,自然不会对此持有异议。但盈英性子倔强,只怕未必就会心甘情愿呢。”
蒋孔明坚定的声音不容置疑:“无论如何,此事绝无商量。”
许海风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六月债倒是还得快,这小子也给自己来了个绝无商量。
至于最后一女夏雅君,他们则都不曾有一句提及。毕竟这位亦是一位宗师级数地超级高手,想要让她参予政事,那是决无可能之事。
过了片刻,蒋孔明的语气缓了下来:“方主母为人豁达,颇有男儿之风,对于那些个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断然不会兴起染指之心,唯一所虑者,就是有人在背后怂恿。”
许海风连连点头,对于他这句话是深有同感,若说方盈英突然对政治发生了兴趣,那么除非是红日西出了。
想想也是奇怪,为何方老太太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她的孙女却是如此迥然不同。
“好,就这么决定了吧。“既然有了决断,许海风也就不再迟疑。
蒋孔明应了一声,又道:“主公,卧龙城还有消息传来。”
看着他地眼色,许海风立时知道,肯定是无甚好事了,问道:“何事?”
“许海棠。”从蒋孔明的嘴中缓缓的吐出了一个人名。
“他?难道又在惹事生非了不成?”许海风皱眉问道。
“自从方主母将那些世家子弟中地出头鸟打了一遍之后,全都是有所收敛。只是,您这位堂兄却是心有不甘,他先是跑到令尊面前哭诉一番,博得老爷子的同情。随后又趁着几位主母远离卧龙城之际,故态复萌,甚至是变本加厉,扰得百姓不安,百官棘手啊。”
许海风火道:“怎么可能,葛豪剑呢?他不是担任卧龙城监察使一职么?难道他就放任不管。如此要他何用。”
蒋孔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葛豪剑么,他如今已是自顾不暇,好在他生性坚韧,没有弃职潜逃。已是难得之极了。”
许海风一惊,看向他的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您的义兄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对于许海棠的行为视若无睹,任他横行乡里,不闻不问。日子久了,他愈发胆大,行事更是无所顾忌。葛豪剑先前碍于主公颜面,不好过于苛责,后来看他闹得太不像话,生怕如此下去。会败坏您地名誉,于是下令将他擒拿。”
许海风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结束,果然听到蒋孔明继续说道:“他毕竟不是方家大小姐。一旦拿了人,老爷子就立刻登门拜访,指名道姓的要他放人。”
“放了么?”
“放了。”
许海风眉头大皱,心底起了一丝不满之心。
蒋孔明察言观色,解释道:“不过。并非葛豪剑下令。”
“是谁?”
蒋孔明微微一笑,道:“令尊并非单身一人,而是将一族老少近百人同时带进了葛府。他们一哄而上,嘿嘿……除非葛豪剑想要将您的家族彻底得罪,并且”着打死打伤几人的危险,否则他又怎敢出手相拦。”
许海风一怔,道:“老爷子?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蛮不讲理地事情?”
许父本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那可是苦了一辈子的小人物,虽说如今条件大有改善,但是如此行为,绝非他那点胆量能够承受得起的。
耸了耸肩膀。蒋孔明笑道:“学生不在现场,又如何得知。”
沉吟片刻,许海风问道:“葛豪剑绝非无能之辈,他后来怎么做?”
“葛豪剑见势不妙,也就避其锋锐,没有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不过,当天夜里,他就亲率人手,想要将那许海棠重新缉拿归案。”
许海风默默点头,这个葛豪剑真不简单,他这么做绝对是当时情况之下的最佳选择。许海棠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抓的,否则日后何以服众。
“只是,还没等他出手,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眼中杀机一闪,许海风冷冷的问道:“谁?”
“他的老朋友。”
“嗯?”
“还记得被他所杀的那个纨绔子弟么?”
许海风一怔,问道:“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葛豪剑年轻之时,因为毁家之仇,在南方刺杀了一位为非作歹地世家子弟。从此隐姓埋名,择地隐居,直到遇见许海风,这才重出江湖。
这段辛密所知者寥寥无几,又怎会如此之巧被人发觉。
蒋孔明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许海风脸色凝重,长叹一声,不再追问。
虽说世上确有无巧不成书之说,但是巧合的到了这个地步,也的确难以令人相信。这件事地背后肯定有一张看不见的手在推波助澜。
卧龙城中,有这等能量者,也是屈指可数。而其中最大的嫌疑,则是以方家为首的三大世家。
如果许海风身在卧龙城,那么此事就绝对不会发生,只是,这段日子,许海风到处奔波,甚至于连黑旗军的二号人物蒋孔明也远赴北疆,使得卧龙城中出现了一个短暂地权力真空期,也使得各种阴谋诡计可以有了施展的机会。
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一个不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局面地失控,已经接近许海风所能忍受的底线了。
“军师大人,那些难民可曾安置妥当?”许海风轻声问道。
“主公宽心,有尔栋杰和童一封二位在此主持大局,这些仅是小事而已。”蒋孔明朗声回答。
看了眼四周,许海风心有不甘地道:“唉……我们才来了几天,又要回去了。”
“主公既然决定亲自出马,那些个跳梁小丑再不足为虑了。”蒋孔明宽慰地道:“何况,有些事情还是早些有个了断的好。”
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四十九章 深谈
卧龙城,一处幽雅安静的民舍之中,一缕轻烟袅袅升起,淡淡的檀香味道弥漫在室内,使人心旷神怡。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轻轻的在香头上吹了口气,叹道:“你们这些个大世家啊,就是富足,这么好的东西,也能被你们找到,怎么我老道遍寻天下,就是一无所获呢。”
他的这番话中虽然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其中却也颇有几分羡慕。
在他身后的一位老妇人笑道:“这几根龙涎檀香也是晚辈不经意间得来的。”
老道人回首,好一副鹤发童颜,正是被汉人誉为天下第一的太乙真人。而他身边的老妇人则是方家老祖宗,方老太太方钰芯。
指尖沿着檀香的边缘,轻轻的摩挲着,太乙真人一脸的陶醉:“这东西本就是珍贵无比,又岂是黄金所能够求得到,这——是福份啊。”
“您老以前用过这龙涎檀香么?”方钰芯问道。
微微点头,太乙真人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缅怀之色:“老道小时候随侍在师长们的身边,曾经闻过一次。嗯,真是难以忘却啊。听师长们说过,这种龙涎檀香的主料是从深海之中漂浮而来,运气好的渔民只要找到一块,就足以保证一生的衣食无忧了。”
方钰芯微微一笑,道:“这点晚辈倒是知晓,听说飘来的龙涎香有数种颜色,而其中最为难得的就是白色的龙涎香。幸好这几块地主料正是由白色的龙涎香所制,是以特别珍贵,否则晚辈也不敢拿出手来孝敬您老了。”
太乙真人满脸惊讶。连连叹道:“老道可真是生受了,惭愧啊惭愧。”
方钰芯深深一福,道:“您老数十年如此照拂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