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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止连忙追问:“他们往哪里去了?”
“往西北去了。”
“西北?”阚止惊呼了出来。
他与褫多互望一眼,眼中的神情豁然凌厉之极。
“西北是沙漠。”褫多冷冷地道。
“嘿……”阚止恼火地重重一挥拳,仿佛要借此发泄心中那强烈不满。
“阚止兄,你打算怎么办?”
阚止握紧着手中的马缰,双拳之上因为过于用力而使得素筋暴突,他狠狠地道:“继续追。”
褫多默默点头,负责拦截地大部队早已离开,如果刘政启真的不在这只队伍之中,那么肯定是早已逃窜。此时再回头搜索,更本就是徒劳无功之事。
若是他们估计错误,刘政启真的在这只队伍之中,而他们却就此放弃,致使刘政启逃脱,那么今生今世他们就再也休想抬头做人了。
所以继续追击已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阚止兄,在南下的路上,我们还设有关卡,就算刘政启不在这里,也未必就能平安逃脱。”褫多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劝解道。
“但愿如此。”阚止苦笑道,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褫多也是长叹一声,就凭那些投降汉人的能力,想要捉住刘政启……他微微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
※※※※
一阵尘土飞扬。十余骑飞快地驰近卧龙城。
城外的一名新丁手持长枪,当胸一栏,高呼:“来者下马。”
来者勒缰,胯下神驹一声长嘶。高高人立而起,豁然前蹄重重踏下,发出了一声巨响。
那名新丁脸上隐现一缕惧色,这是何人,竟有如此威势。
“你是新来地?”马上骑士汗巾蒙面,骤然问道。
“什么?”
“问你是否新兵。”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马上骑士身后传来,另一人驱马上前,一样的汗巾蒙面。
那名新丁不由自主地道:“正是。”随后反应过来,一张脸庞惩的通红,后退一步。挺枪而立,道:“我奉监察使之命,把守城门。不管你们是谁,都要留下名号,否则不许踏进城门一步。”
“是么……你可知道这位公子出身世家大门,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你身首异处。你还不放行么?”后来骑士先是冷笑一声,随后厉声呵斥。
那名新丁见了这群人如此威势,心中已是信了。但他脸色数变。终于还是没有退缩:“监察使严令,属下不敢有违,你们若是再不下马接受盘查,我就要鸣号了。”
马上地二位骑士互望一眼,竟然没有丝毫见责之意,反而满是欣慰。
“二虎,回来,不得无礼。”一声惊惶失措的喊叫之声从那名新丁背后传出,一名百人长匆匆从城内奔来。
来人跑到那些骑士面前。一个屈膝,跪倒在地,高声道:“拜见大将军。”
许海风掀起头上汗巾,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身边的蒋孔明亦是有模学样地拿下了头上的遮掩物,道:“城中由谁执掌城卫军?”
那名百人长不敢抬头,匍匐在地,道:“是监察使葛大人。”
许、蒋二人交换了一个大惑不解的目光,他们离开西方大营之时,听到的消息却是对葛豪剑极其不利,怎地数日之间,却好像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一般。
“我们自行进城,尔等继续在此,不必声张。”蒋孔明交代了一声。
“是……”一连串地声音从那名百人长的口中发出,他本来以为二虎得罪了这二位大佬,势必性命不保,而自己也要深受牵连,却不料他们竟是绝口不提此事,不由地心中大喜。
许海风等人疾驰而入,百人长从地上爬了起来,劈头就是一掌打在二虎的脸上,骂道:“你这个瞎了眼的东西,连城主地习乌云,也不认得了么?”
二虎被他这一掌打得眼冒金星,但是却不敢躲闪,更不敢还口,只是倔强地站直了身体。
那名百人长正待继续喝骂,突听身后马蹄之声再度响起,他回头一看,一张脸顿时惨白。原来许海风已然回返,双目含威地盯着自己。
他心中惨然,暗道原来还是逃不脱啊。
出乎意料地,许海风并未责骂于他,只是跳下马来,走到二虎面前。
二虎昂首挺胸,与他坦然相望,只是脸上高高肿起,未免有些滑稽。
许海风伸手在他肩上一拍,一股雄厚的内力为他活血通脉。
二虎猝不及防,突觉一阵剧痛,身不由主的痛呼了一声,随即立刻咬牙忍住,不再出声。
“卜通”那名百人长突地跪倒,高声道:“城主慈悲,都是属下管教不当,请您慈悲。”
许海风微微一笑,收回了内力,二虎顿时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舒适,虽然红肿未消,但已是好受多了。
“他是你什么人?”
二虎一怔,立即回答道:“是我叔叔。”
许海风点头,道:“你叔叔很疼你,别怪他。”
“嗯……”二虎重重地点头。
许海风地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没有用任何内力,二虎挺直了结实的身板,仿若未觉。
“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许海风朗声说道。
二虎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
当许海风策马离去之时,二虎还是呆立原地,在他的脑海中,依旧回荡着许海风临去之前的那句话。
“继续努力,我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在将军地行列里看见你的名字。”
第九卷 风云莫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回返(二)
策马赶上等候多时的蒋孔明,许海风大手一挥,道:“走,去方府。”
蒋孔明微微一笑,道,“主公莫非心有所感。”
叹了一口气,许海风道:“这个二虎的身上有着我所缺乏的东西。只是兵凶战危,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于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许海风当兵之时,尚未习武,体内魔血的种种功能亦是藏而不露,是以显得胆小怕事,毫无进取之心。
如果不是突遭恺撒人围城之祸,他此生也许就只能做为一个无名小弈,要么殒命沙场,要么碌碌无为。
“世事当真是奇妙的紧呀……”
一声发自于肺腑的感叹,道出了他此时的心声。
蒋孔明深有同感,陪着许海风叹了一口气,二人并肩向方府驰去。
方向鸣是许海风的大哥,既然回到了卧龙城,无论如何都要先去见他,这并非仅是礼节的问题,更主要的是显示出二家亲密无间的关系。就算他们之间已有耿介,但这个表面上的文章还是不能免去的。
方家的守门府丁,都是灵巧之人,一双招子更是雪亮无比,老远地就认出了“乌云”,更加知道普天之下,唯有一人方能降俘此马。
不待吩咐,铜皮包裹的大门缓缓大开,几名身手矫健的早就回去通报了。
刚刚抛开马缰,许海风顿时心生感应,他抬头望去,久违了的方向鸣已经快步前来。
“大哥。”
“二弟。”
如果说因为某种关系。使得二人的关系日趋紧张,但真的面对面相见之时,他们还是同时感受到了对方发自于内心地真挚感情。
他们毕竟是生死之交,是从千军万马里闯出来的过命交情。
更为难得的是。他们都是坦荡荡的豪爽之士,与蒋孔明这等精于算计之道地谋士迥然不同,他们都是真正的军人。
二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蒋孔明眉头略略皱了那么一下,对此却是无可奈何。
他看向方向鸣的眼神颇为古怪,虽然在心中早就有了数十条将此人置之于死地的计谋,但无论他怎么做,只怕都无法过得了许海风这一关。
虽然说,只要许海风在世,他蒋孔明功劳再高,权势再大。也不会有招来主上嫉恨的顾虑,但同样的,只要许海风乃在。有些事就无法放手去做。
蒋孔明自然知道,在许海风的心中有一个底线,只要不去触及这根底线,一切都好说话,但是一旦超越了这个限度。那么后果如何,就连他也是无法猜测的。
唉……摊上了这样的一个主公,究竟是幸或不幸呢。
“蒋大军师。”
还没等蒋孔明感叹完毕。方向鸣已经恭敬的向他行礼。
“嘿嘿……”蒋孔明皮笑肉不笑地抽动着嘴角:“方将军安好啊。”
“妹夫,你这次匆匆回来,可是听到恺撒人退兵之事?”方向智从门外进来,向着蒋孔明抱拳一礼,随后立即转向许海风发问。
“智哥,恺撒人退兵只是暂时的,据探子来报,恺撒帝国中最凶悍的第四军团,已经在东征地路上了。”
“什么?怎么我们没有接到消息?”方向智诧异地问道。
“嘿嘿……”蒋孔明在一旁讪笑道:“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消息。你看,这不是马上就回来找你们商量对策了么。”
方向鸣二兄弟的眼中同时露出不信之色,他们二人所在的卧龙城是最为接近恺撒人的地方,比西方大营要早了数日的路程。在他们没有任何察觉地情况下,许海风竟然能够早一步得到情报。
那么唯一可信的就是,许海风的情报系统确实极其发达,它地触角甚至于已经延伸到凯撒人的腹地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实力啊,对于不明真相的方氏兄弟而言,他们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那么军师大人有何良策?”方向智试探地问道。
“方将军不是说笑吧?”蒋孔明满脸讶色:“区区五万人而已,甚至还比不上卧龙城驻扎的军队数量,难道这还需要什么对策么?一个换一个,我们也是稳赢的。”
方向智被他呛得心中一阵发堵,行军打仗哪有这么算的,若真是以人数多寡论英雄,只怕匈奴人早就被大汉灭族了,哪还有攻打京师的余地。
“军师莫要说笑。”许海风忍住笑意,正色道:“大哥,我们这次赶回来,固然是为了商议应对之策,但最主要地却是为了二个人。”
方向鸣看着他,微微点头,道:“葛豪剑和你堂兄?”
“正是。”许海风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承认。
略一踌躇,方向鸣道:“葛豪剑之事纯属意外,插手之人,为兄已然与他谈过了,还请二弟看在为兄的面子上,不再追究。”
许海风毫不犹豫的道:“大哥吩咐,小弟自然遵循。”
如释重负的一笑,方向鸣正要说话,却听蒋孔明道:“方将军,您开了金口,我们不敢不从,只是胆敢污蔑葛监察使的那个贼人,却要交给我们处置。”
方向鸣看了他一眼;沉吟少许,道:“好,正当如此。”
蒋孔明笑道:“那就多谢方将军了,请放心,蒋某人一定秉公执法,决不会冤枉好人的。”
方家二兄弟同时扭过头去,在蒋孔明目所不能及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您蒋大军师若能主持公道,那才叫不可思议了。
许海风亦是抬头望天。只做从未听到这句话。
“那是自然,由您蒋大军师亲自出马,还有什么冤屈能够瞒得过您。”一声长笑从门外传来,苏春伟和唐启吏并肩而入。
说话地则是唐家新任家主唐启吏。
“苏兄。唐兄。”
“许大将军。”
众人见礼完毕,许海风心中掠过一丝感慨。二年以前,他初见三大世家老一辈家主之时,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疏忽大意。
不料今日非但可与他们并驾齐驱,而且还有着略胜一筹的趋势。
他微微一笑,突然心中一阵不舒服,凝目望去,他们二人虽然表现的极为亲热。但心中却是并无半分喜悦之情。
“方、唐、苏、董、程,数百年来,五大世家就是按此排序。”
“董锌睿和程玄风这二个惊才绝艳之士。十年之间。权倾天下。长此以往,我们三大世家将再无立锥之地。”
在许海风的脑海中豁然重现了昔日与方老太相见之时所谈论地这段话,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今日的许海风与四十年前的董家何其相像,只是,他所要走的道路却是迥然不同。董家的历史,决不能在